这次通信中断持续了大约五分钟,陈宇拨出电话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等陈宇再次走进办公室便问顾成,需要几个人,时间多久,此外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顾成做不了主,便给刘冬打了个电话,电话那端的刘冬似是在忙什么,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顾成让陈宇等等,又过了半个小时,顾成再次接到了刘冬的电话。
顾成直接把电话给了陈宇。
看那打电话的神情,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聊得比顾成还要欢畅。
陈宇在这头拍着胸部给刘冬作保证,刘冬在那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感激。
果然到了中午,刘冬就到了公司楼下,打电话给顾成叫他叫上公司同事一起下来吃个便饭。
“顾成,你这朋友比你大方多了,你看你到公司多久了还没请大家吃饭。你朋友都不认识我们就请客,差距啊!”张芸芸笑着打趣。
“张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一个打工的怎么能跟资本家比。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天中午张姐你随意点菜。”
“切又不是你买单!”张芸芸白了顾成一眼。
餐厅已经订好了,顾成把公司同事给刘冬一一介绍。等介绍道陈宇时,刘冬激动的握住陈宇的手,那种相见恨晚的情形,把其他三人看的毛骨悚然。
下了班顾成便按照陈宇的指示,去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开出了一辆奔驰。顾成虽然有驾照,却没开过几次车,车技并不是很好,磕磕碰碰好久才把车开了出来。
等顾成开车到雍州学院时,便远远的看见刘冬跟三个女生在聊些什么。其中一个女生恨不得把身子都贴到刘冬身上了。
这三个女生都是陈宇介绍过来的,刘冬看了看觉得还满意,准备今晚就带这三个人去公关了。
顾成下了车,把刘冬拉到一边:“你这是干嘛,你去就得了,拉上我干什么?”
“死脑筋,你现在不也是做业务吗?以后这种事情你总会碰到的,多了解一下没有坏处。”刘冬恨铁不成钢的道。
“我一个外人去参与你的事,不太好吧!”
顾成虽没干过这事,但也知道这种事情切忌有外人知道。
刘冬道:“我跟黄局说了,你是我们公司雍州办事处的负责人,怎么是外人,以后我不方便出面得地方,还指望你给我帮忙呢。”
顾成心想去见识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再说出了事也不要他顶着,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装作无奈的说:“得得!未经允许,直接就把我拉壮丁了。”
刘冬指着不远处的三个女生对顾成说:“那三个妞,有没有看中,挑一个就当你今晚的报酬。”
顾成苦笑着自嘲道:“我他妈怎么越看自己越觉得像是卖身的了。”
“那三个女生长得都不差,虽然比不上舒雁,但比你那个叫张芸芸的同事也不遑多让。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说完刘冬把手中的车钥匙递给顾成接着道:“咱们换辆车吧,你要把那奔驰撞坏了,我这单要白做了。”
那两个女生眼光很好,知道刘冬才是正主,二话不说就钻进了刘冬的车。剩下的那个女生,俏生生的似乎不太习惯坐陌生人的车。
刘冬走到她面前跟她耳语几句,她便上了顾成的车。
顾成开着刘冬的路虎,载着那个他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目的地。
没过多久,刘冬便接到了黄局的电话,下楼把黄局接到了包厢。
黄局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养尊处优保养得很好,顾成猜他的实际年龄肯定不止四十。
黄局四下扫了一眼,进了门,刘冬便给黄局介绍:“这是我同事,顾成,这几位美女是顾成的学妹,雍州学院的,还没毕业,以后请黄局多多关照。”
顾成赶紧走上去跟黄局微微一握手,笑着道:“以后请黄局多多关照。”另外两个女生也走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招呼黄局坐下。
黄局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顾成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话语之间也没有什么架子,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不用刘冬活跃气氛,那两个女生似是做惯这种事情,把黄局哄得眉开眼笑。
不过顾成却注意到了,黄局的眼睛不时的打量这与顾成同车的那名女生。
坐在黄局左右的两个女生也注意到了这点,不时的取笑那个女生,没几句就把那女生羞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完整。
顾成有些心急,今晚不会泡汤了吧。顾成有看了看黄局,发现他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吃晚饭,刘冬又邀请黄局去唱K,见黄局没有拒绝,刘冬也放下心来。
顾成也有了些领悟,吃饭是前奏,唱K估计只能算是副歌,最后才是肉戏。
雍州是娱乐之都,夜生活非常活跃。在这层夜幕之下,进行各种肮脏的交易。有人说,雍州的女人躺着把男人的钱赚了,几年后他们的男人又躺着把钱花了出去。
雍州学院的那两个女生很会哄人,尽管黄局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她们,她们仍然不只疲倦。
那个娇羞柔弱的女生点了一首歌,黄局便拿起麦克风替她轻轻的和着。
黄局之前唱了几首军歌,极尽豪迈;而现在他轻轻的和着,却是无比的温柔。没过多久,那女孩跟逢场作戏的顾成没什么分别,坐到了黄局的膝盖上,尽管还有那么的一丝不自然。
社会是个大染缸,要么独处,要么被染成各种颜色。很多年前,黄局还是一名军人,虽然今天他仍旧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但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颜色。顾成不知道他在那几首军歌中能不能回忆到曾经的梦想,是否有过愧疚,是否有过悔恨。
人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昨天还是正义的化身,说不定今天就成了罪恶的奴仆。情感是最不稳定的物质,有时候也是最牢固的东西。就像今晚黄局对那女生的企图。
顾成也曾想过今晚她就是葬送那个女孩青春的刽子手。不过他不需要对此负责,都是成年人,路是自己走的,别人不需要为你的挥霍承担任何责任。
曲终人散,那个女孩果然上了黄局的车。
临别时,刘冬把一个信封悄悄的塞到黄局的车上,黄局心领神会的说了句“放心”。
累了一天,刘冬也没什么心思再玩,给那两个女孩包了一个红包,让她们打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