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快事”的内涵

文/张小失

在别人认为不可能做好的事情上获得成功，真是快事！

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被誉为“科学顽童”的费曼教授，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人。有一年他去巴西讲学，住在一家高级宾馆，结识了当地一支桑巴乐队。没事的时候，费曼便偷偷找他们学习打鼓。

乐队的人只知道费曼来自美国，而且以前有过业余打鼓的经验，便接纳了他。费曼练习得相当卖力，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他还是没有打出巴西嘉年华的味道。有人认为他的技术不过关，因为他没有按部就班地重现某种传统，有的时候喜欢按照自己的创意去发挥。到了准备参加狂欢游行演出的前几天，乐队被叫去接受“检验”，费曼打鼓的“创新”味道居然受到欣赏，于是他被准许参加演出。

宾馆里的服务员对费曼是熟悉的，但嘉年华举行的那天，他们看见费曼穿着乐队的衣服经过宾馆门前，还是大吃一惊：“那是教授！”为此，费曼得意了许久。

中年的费曼又对绘画产生了浓厚兴趣，熟人们都不赞成他不务正业，认为搞理论物理的人不可能在绘画艺术上有什么收获。但是费曼兴之所至，跑到美术馆培训班与年轻人一起画模特儿，当时他是成绩最差的一个。断断续续地学了几年，费曼大有进步，但他并没有对此抱很大期望，只是觉得快乐罢了。一次有人在学院里面办画展，费曼也送上两幅自己的作品，不料被一位女士看中，买回去给丈夫做了生日礼物。费曼知道后，比获得诺贝尔奖还兴奋。

费曼曾经说过：“在别人认为不可能做好的事情上获得成功，真是快事！”这句话令人鼓舞，它指出了人生与奋斗都具有游戏性质的一面，“不可能”在这句话里面似乎蕴含着浓厚的趣味。而整个人类的进步，也是在不断地克服各种各样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