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星苑,陆钰就去了典杰的住所,将自己的茅屋被烧,以及掌门遇刺一事,告知典杰与李玖。李玖听后,暴跳如雷,嚷着要找甄双艳理论,怒道:“平时仗着她师父,就到处欺负人,现在又欺负姑奶奶我的朋友,我若不跟她拼命,我就不叫李玖。”
陆钰上前,扯着李玖的衣衫,笑着说:“罢了,罢了,她若不烧了茅屋,我岂能有这等好机会,与你住的这么近!这下好了,我住在典师兄处,与你相邻,你我二人平日练级,方便了不少。”
李玖羞涩的一笑说:“那我们还得感谢她了?还有,谁允许你住下了?我同意了嘛?”
陆钰脸色略显尴尬,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李玖似乎恍然大悟,指着陆钰,故意笑着道:“我知道了,原来你早就预谋好了!若不是甄双艳那女的,先你一步烧了房子,你是不是也想着把房子一烧,来这里跟我套近乎?”
陆钰傻傻一笑,挥了挥手,吞吞吐吐的说:“没……没这回事!”
一旁的典杰禁不住一笑,说:“陆师弟就在这安心住下。别听丫头瞎胡说,她指不定心里怎么美呢!终于可以有人让她欺负了。”
李玖一听,哼了一声,扭头说道:“师兄偏心,就知道向着外人。”
过了一会,典杰捋了捋胡须,长叹一声,话锋一转,说:“当下祭风涯面临魔教围攻,怕是凶多吉少。”
陆钰信心满满的说:“怎么可能?祭风涯高手如云,又有像你我二人师父那样,本领通天,法力高强之人,难道对付不了区区魔教?”
典杰摇了摇头,说:“陆师弟,你有所不知,这次三大魔教联合围攻祭风涯,可能是早有预谋。你可知,这三大魔教,原本同属一个魔教,那魔教唤作‘冥教’,也就是现如今‘罗刹门’、‘迷宗苑’、‘孤叶岛’的前身。”
陆钰从未听说过,世间居然有一个唤名“冥教”的门派,摇着头说道:“我见识短浅,从未听说过有这等门派。”
典杰继续说道:“这还要追溯到千年前,普阳祖师爷开宗立派,祭风涯鼎盛一时,‘冥教’当时的九幽魔君,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曾与祭风涯大小战役数百次,各有胜负。后来普阳祖师爷仙逝,九幽魔君趁势率领魔军,大举进攻祭风涯,这场惨痛的战役,耗日持久。要不是后来,有几位二代弟子,偶然参悟《蚀月心经》及《曜日神功》中的秘要,将‘日月冕’合成‘至尊·日月冕’,并且关键时刻,法宝毁了九幽的法身,伤了他的元神,恐怕,早已没了祭风涯这一派了。”
陆钰听了格外入神,问道:“后来如何?”
典杰想了一会,看了看天空,说道:“九幽魔君被毁了法身,元神也受到重创,只有退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冥教’荡然无存,竟分裂成三个魔教,就是后来的‘罗刹门’、‘迷宗苑’、‘孤叶岛’。”
陆钰听了,不以为然,说道:“既然当年能打败他们,现在也能。怕什么?只要还用当年的方法,定能取胜。”
典杰又叹了口气,苦笑道:“只可惜,当年合成‘至尊·日月冕’的方法已经失传,后来至尊法器‘日月冕’又被盗走,当年因战乱《蚀月心经》这部古书,也已失传,如今三代及四代弟子,所修炼的法术多半都是从《曜日神功》中参悟出来的。”
陆钰一听,神情似有些沮丧,忽又眼前一亮,说:“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可以试试,只要咱们逐一将他们一一击破,也不难取胜。”
典杰看了看陆钰,又看了看李玖,阴沉着脸,说:“这也是枉然,‘罗刹门’的门主夜帝,是当年‘冥教’中的大祭司,法力修为不在太师父之下。如今的‘罗刹门’修魔者遍布天下,实力不可小觑。”
李玖瞪了典杰一眼,道:“师兄,你少来吓唬我们。既然‘罗刹门’弟子众多,实力强盛。那我们可以先从‘迷宗苑’及‘孤叶岛’入手嘛!”
典杰眉头一皱,十分严谨的说:“‘迷宗苑’的苑主萧晋,计谋超群,胆识过人,我想如果我所料不错,暗杀及渗入祭风涯的阴谋,就出自他手。”
陆钰仍不服气,说道:“那咱们祭风涯,就先拿下‘孤叶岛’,这回从该可以吧!”
“那更是痴人说梦!”典杰毫不犹豫的说。
李玖问道:“为什么?”
典杰解释道:“‘孤叶岛’岛主叶倾城,你们总有耳闻吧!”
二人一惊,想不到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夜倾城”,居然是魔教“孤叶岛”的岛主。
典杰见二人目瞪口呆,顿了顿说:“叶倾城乃是太师父的师姐,当年在二代弟子中,无人能及。她是一个近乎神话的女人,也就是说,以她一人之力,足矣将现在整个祭风涯毁掉。可能她心中还觉得愧对先师,所以迟迟不忍下手。据说,她后来,居于孤叶岛,收了三名弟子,其武功也都属于一流高手。”
陆钰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女人,究竟为什么要背离师门,当下问道:“那她既然念及师徒旧情,究竟为何要背叛师门呢?”
典杰摇了摇头,说:“从来没有人知道,究竟因为什么?但当年普阳祖师爷,因为她的缘故,而与各大正派结怨。最后,重伤不治,死在祭风涯的将军山上。一切都原由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典杰转过身,对着二人说道:“所以,‘罗刹门’、‘迷宗苑’及‘孤叶岛’任何一支魔教出动,对于我们祭风涯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更何况,现如今是三支魔教联合行动。用九死一生,来形容我们现在的处境,再合适不过了!”
“虽说我们毫无胜算,但无论如何,咱们也要尝试一下,哪怕机会很渺小,哪怕再大的困难,再大的麻烦,再大的风浪,只要我们勇敢前行,如果成功了呢?我们岂不是用最小的代价,拯救了整个祭风涯的危机!”陆钰冷笑一声,坚韧的双眸注视着典杰与李玖。
典杰突然觉得陆钰所言,似有一定的道理,虽然看上去那么幼稚,那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