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四俅却猛地一拍桌子说:“张勇,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时间过了近两年,你居然还这么清楚地记得哪一天吃过的饭菜是什么?除非你天天在背诵还差不多!”
张勇吓了一跳,忙说:“我就是记得。难道说记性好也犯了错?”
管四俅眼睛一眯:“问题是你那天根本就没有吃饭!据我调查,当天部队值班的邱指导员已经证实你晚饭的时候还没进食堂就与一个叫王军的战士打了一架,结果你被对方一把扭住了脖子,就连忙回到宿舍里休息去了怎么,你记性既然这么好,这样的富有激情的事你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张勇听了一愣,管四俅接着说:“你和王军原本是非常要好的战友,至于为什么要打那场架,想来你也回答不出吧?”张勇说:“我我和他打着玩的”
“打着玩的?”管四俅嘿嘿两声说:“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王军在与你打那场架的第三天,也就是2月16日,就已经退伍回乡了。我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专门赶赴了他在北方的老家。他也说你们本来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就是发生在2月14日的那件事让你们成为了再没有联系的陌路人。哼,既然你有些事能够记得很清楚,有些事却记不清楚了,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那天,他闲着没事,而且面临马上就要离开部队退伍还乡之际,情绪有些郁闷,于是就来到哨位上陪你执勤聊天。而你却对他不理不睬的,只用片言只语进行敷衍和应付。他有些不高兴了,又拿出一支你们平时最喜欢抽的奸贼烟塞到你的嘴里,然后在你面前点燃了打火机。你又惊又怕,当即和他翻脸大骂,并把他赶下了哨楼。他莫明其妙,到了排队吃饭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一番好意地给你递烟点火,而你不但不接烟,把他的打火机也给当场摔碎。这下可毁了他的面子,他一拳打在了你的脖子上要是平常人,这也没什么,可你伤了脖子就象要了命,饭也不吃了,立即回到宿舍休息由于王军和他们那批老兵两天后就退伍还乡,这段故事就被尘封了起来,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嘿嘿,因为打架的根本就不是你听清楚了吗?张勇,那不是你,而是一个木偶人!”管四俅拍案而起,一手直指张勇的鼻端。
张勇听了脸色一变,但仍然强打精神说:“事情过了这么久,有的也许我早就忘了,你随便怎么猜测都可以,没有证据,就定不了我的罪,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你以为我管四俅号称‘铁面刑警’是浪得虚名?哼,张勇,你只不过是一个别人手下的卒子,不该负的责任你可不要自己硬要挑起来!有些事情我早就弄得清清楚楚了:那天原本是用不着你到海边去的,可是天气突变,下起了大雨,有人害怕雨水把木偶人的面容弄糟而临时决定由你去接应他们,你下午3点半从部队出发,而木偶人4点钟过10分才被吴去竹做好后送到哨位上匆匆接哨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你自己也应该心里明白得很。同时,我还查证了你去海边所骑的摩托车和购买医院防护膜做雨衣的所有凭证,因此,你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也可以‘零口供’将你告上法庭定罪!张勇,你是一个战士,虽然被拉入了魔道,但我不想看着你越陷越深,希望你能幡然醒悟,从此改过自新。”
张勇低下了头。
这天傍晚,孟中由正在监仓里干活,忽然有警察传唤他问话。他来到讯问室,一看是管四俅。
管四俅立即把门一掩,从随身带来的布袋里掏出几段木头,组装完毕后,将脑袋向左拧两圈,刺破右手食指滴一滴鲜血在他的嘴唇上,轻声一唤,木偶人便活了过来。管四俅把孟中由身上的囚衣脱下来给木偶人换上,另外又给孟中由准备了一套便服说:“小孟,照旧,我给你隐身出去,别说话!”
木偶人被警察押回监仓,而中了隐身咒的孟中由被管四俅带到了看守所的门外。走出一里多路,管四俅这才给孟中由解除了咒语,马上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了上去,孟中由满腹狐疑地说:“管队长,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脱离牢狱的苦海?”
管四俅说:“你错了,牢狱现在对你来说并不是苦海,而是回复正道的一种修炼方式。我现在带你出来是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办完之后就会让你回到里面去。”
一路上,管四俅问起柴永刚,孟中由说他来看过两次,每次都跟他聊起以前在阆山的往事,好象很恋旧似的。管四俅哼了一声说那是在套你的话,因为他还在怀疑坐在监仓里面的并不是真正的孟中由。
到了一家旅社门前,管四俅又将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的肖芸和崖志带上了车说声:“南郊公园。”出租车司机一加油门,车速狂飚而去,边开边说:“你们看样子是外地人吧?南郊公园可是个好地方,那儿青山挺拔,林木密集,花草繁茂,空气清新哈哈,这只是自然景观,我说那儿是个好地方可不并不指这个,现在的有钱人谁不图个声色犬马?南郊公园里左边有锦绣山庄,右边有快活人间。无论是保龄球、高尔夫、赛车、跑马,里面应有尽有,至于女人,那更是多得让来的客人看得眼花缭乱”
孟中由和肖芸相对望了望说:“管队长,你不会是要带我们去这种地方参观游玩吧?”
管四俅说:“我可没有这个心情,我叫上你们三个,是因为我的线人得到了媚杞的下落”崖志一把抓紧管四俅的手说:“她在哪里?是不是被人卖到这里来当了?你一定要把她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