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似乎赌输了。以前,青衣在的时候,只要自己有危险青衣便会出手相救。当自己刚刚有能力自保的时候,他却走了。什么时候开始秦川自己习惯了不爱说话青衣在身边,
习惯了两人之间特有的默契,习惯了在危险的时候有他相助。在那天青衣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时,秦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而青衣的话更是令她不安,他让秦川记住自己,记住这张脸,秦川答应了。却在那一个月之后秦川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气息。秦川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还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名字,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之后秦川如同发疯了一般四处去寻找他的下落,几乎踏遍了整个东岳大地,却依旧没能找到他。心灰意冷的秦川将自己变成了“青衣”,她将青衣一切完完全全模仿了去。连同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势,以及平时的穿着,还有一样便是面具,秦川令人做了一个与青衣的面具十分相似的面具戴上,他的全掩面而她的只是遮住了眼睛与半张脸。
菰九将秦川接住了之后,两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秦川是由于过度消耗法,而菰九则可能有各种缘由,或许是愤怒被当做替身,或许是知道师父是女子的震惊。菰九抱着秦川向不远处的住处走去,一路上秦川和菰九都很没有说话,空气也似乎凝固了。直到走进屋子,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刚刚的一切。菰九将秦川放下后,默默的为运法秦川疗伤,秦川见此也清空脑中杂念,让菰九替她疗伤。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秦川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现在秦川该怎么面对菰九成为最大的问题。想着那个时候菰九的神情很不自然,恐怕是知道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青衣的事情他应该猜到了几分。虽然救起他纯属偶然,可菰九现在却不一定那么想了,谁让他和青衣那么像呢。秦川现在很想躲过这个闹心的问题,可是菰九却知道秦川想躲过去。于是菰九看着秦川,一字一句的说:“师父,你有没有话对徒儿说呢?”
秦川见此,知道逃不掉了,于是缓缓将事情的原委道来:“我还以为要过段日子才告诉你,却不曾想是今日。那个虚影想来你也是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青衣。”
菰九听了,整个人呆住了,曾无意听秦园里的人说起过青衣这个人,只知道青衣与师父的交情极好,没想到青衣与师父之间居然是。。
“师父,当初你救我,是因为这张脸吗?”菰九索性放开了问道。
“我倒是想救的是他,可是你眼中一片清澈,不带一丝杂质,我就知道你不是了。你的脸对我倒是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我才不会做出那种‘移情’之事。不过我的六阁还有一空位,本来想再去寻的,你既然是我救下的,作为救命之恩,那就直接让你去,不就解决了,省的我到处奔走,那很麻烦的。”秦川没想到菰九这么直接,不过这个也再预料之内。秦川的一翻话里,并不是全部都是真的,而菰九信不信就是他的事情了。秦川果然不愧是活了那么久的人,真真假假,让人难以琢磨。
不过菰九也不见得就这么信了,这么几年还是对自己的师父有几分了解的,被骗的次数多了也就多了几个心眼。还好师父不是因为这张脸把自己收了,否则菰九真有可能会毁了真张脸或者跟秦川一样直接戴一面具,眼不见心不烦。
“六阁里还有空位?”,这个让菰九又点想不通,在秦川身边呆了这么久还是知道六阁现在基本不缺人,要缺人也不会落在自己身上,谁让自己的能力不够呢。
“对,一直都缺,只不过当下都没有能担当此位置的人,现在不过是让人暂时掌管着。”秦川才不会告诉菰九那个位置是六阁阁主一职,本来掌管职位就缺人嘛,现在秦川在这个位置也不过是暂时的,这个当然是秦川自己这样想的。不然,菰九要是跑了,自己可就又要被“关”在六阁,出不去了。她还要出去找人,没那闲工夫跟长老们打太极。
菰九看着秦川,作为他这么几年的师父,教的还是不错的。虽然是方法有些极端,不过却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自己的能力。连惩罚不是跟修炼有关,就是修心有关。修炼都还好,顶多受点苦,修心就不一样了,万一弄不好可是为出人命的。才开始的时候只是让菰九明白什么叫修心,也就是对自己除了要会武还得会文。文的问题就多了去了,天文地理还好说,熟悉就好,多花点时间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菰九不怎么玩心计,这就让菰九吃了好几次苦头,还有几次差点连命都丢了。
日子久了,菰九也明白了,想要活下去就得让别人没能力害自己。
菰九心里也很郁闷,师父没有明说是什么职位想来对自己没多大好处,弄不好就会被坑的吐血三升。菰九仔细想了想符合秦川说的职位,硬是没想到,心里也就有点着急了。自己得小心行事了。智商这个问题还真不是一年半载能够解决的了的,自己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必须从秦川那里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才行。
“六阁里面有什么职位会一直缺人?我去真的就可以吗?”,菰九下定决心就开始行动了。
“你去是肯定没有问题的,虽然现在还差点火候,不过也不会太久了。”秦川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自然不会轻易告诉旁人。
愣了许久,菰九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东西,全部和秦川有关。此时的菰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变弱,然后突然对着秦川开口叫了声“十三。”,刚刚意识又回来了,但是自己并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叫秦川是十三。似乎是有什么在提醒他一样。秦川听后一下子气势就变了,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了很多。“你刚刚叫我什么?”秦川很温和的将扇子拿着扇了一下。
菰九并不知道为什么秦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也是很听话的回答说:“十三啊。”语毕,秦川突然将墨扇划过菰九的脖子,一滴血珠滴落在地上,瞬间开出一朵妖冶的花,墨扇上蓝色的光彩流动着,散发出与秦川身上一样的寒气。
“这个名字可不是你能够随意叫的,我是你师父,你应该尊称我为秦少或者师父。”秦川一字一字的道来,同时眼里渐渐没有神采,让人看了后心神不一,陷入其中。“是谁让你叫我十三的?”没错,秦川在施媚术,虽然她一直很不喜欢用这个,但是眼下用这个是最好的法子,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定让他没有机会去后悔犯下的错误。
菰九轻轻抬手将墨扇移开,根本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影响,继而又凑到秦川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反观秦川闻此却是顿了一下,在菰九说完之后才回过神来,然后立即再将墨扇一挥,墨扇将空气划破的声音顿时在耳边回响,可见秦川是有多生气,而念心也变成了血红色。除了青衣,没有人敢靠近自己一步,也没有可以。一击落下,菰九及时躲开了,而秦川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
没想到啊,第二次用媚术居然还是失败了,上次是青衣,这次是跟青衣张的差不多的,还都那么欠揍的说的是同一句话。该死的,本少不出这口恶气,本少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击不够,那就多打几次。
秦川迎面追击,力道有加强了几分,虽然用了五成的力量,还是没能把菰九伤到,顿时为平时自己教那么好给后悔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手中墨扇一翻,直奔菰九的的各个死角攻击,而秦川则控制着墨扇,让菰九没有喘息的机会。而菰九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赢了秦川,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