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027900000005

第5章 三姊妹(5)

他着急了,说:

“我姓章,是你们很熟的人。”

这样,门才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脸孔黄瘦的约三十岁的妇人。他们互相惊骇的一看,他疑心姑母不知到哪里去了,同时仍和以前一样,直向内走,立刻就遇见藐姑呆呆地向外站着,注视他。他走上前,疯狂一般问道:

“你是莲姑呢,还是蕙姑?”

“都不是!”

藐姑的眼珠狠狠地吐出光来。他说,狞笑的:

“那末你当然是藐姑了?”

藐姑不答。接着重声的问他:

“你是谁?”

“章—— ”

“谁啊?”

实在,她是认得了。他答:

“是你叫过一百回的章哥哥!”

“胡说!”

藐姑悲痛地骂了一声,涌出泪来,转向房中走了。他呆立了半晌,一时想:

“到此我总要问个明白。”

随即跟她到房内。藐姑冰冷地坐在灯下,脸色惨白。他立在她前面,哀求的说道:

“藐姑,请你告诉我罢!”

“什么?”

“你的蕙姊哪里去了?”

“哼!还有蕙姊么?你在做梦呢!”

“她哪里去了?”

他又颓丧的哀求着。藐姑凛凛的说:

“早已出嫁了!两年多了!”

“又出嫁了么?”

“谁知道你没有良心,离开了就没个消息。”

他一时也不知从何处说起,恍恍惚惚的呆立了一回,又问道:

“你的姑母呢?”

“早已死了!”

他随着叫:

“死了?”

“已经三年了!”

她垂着头答,一息又说:

“假如姑母不死,二姊或一时不至出嫁。但姑母竟为忧愁我们而死去了!姑母也是为你而死去的,你知道么?姑母临死时还骂你,她说你假如还活着,她做鬼一定追寻你!你昏了么?”

他真的要晕去了。同时他向房中一看,觉得房中非常凄凉了。以前所有的较好的桌子用具等,现在都没有了。房内只有一张旧桌,一张旧床,两把破椅子,两只旧箱,——这都是他以前未曾看见过的。此外就是空虚的四壁,照着黝黯的灯光,反射出悲惨的颜色来。他又看了一看藐姑,藐姑也和四年以前完全两样了,由一位伶俐活泼的姑娘,变做沉思忧郁而冷酷的女子。虽则她的两眼还有秀丽的光,她的两唇还有娇美的色,可是一种经验的痛苦不住地在她的全脸上浮荡着。他低一低头又说:

“藐姑,你必须告诉我,你的两位姊姊眼前的生活究竟怎样?”

“告诉你做什么?”她睁一睁她的大眼。

“假如我能帮忙的时候,我当尽力帮忙。我到现在还没有妻子,也没有家,是成了一个漂流的人了!”

藐姑抬起头来,呼吸紧张地说:

“告诉你,因为我姊姊的幸福,全是你赐给她们的!”喘了一口气,“大姊已经是寡妇了!姊夫在打仗的一年,因为逃难就死去。现在大姊是受四面人的白眼,吞着冷饭过生活。二姊呢,姊夫是一位工人,非常凶狠,品性又不好的,他却天天骂二姊是坏人,二姊时常被打的!今天下午又有人来说,几乎被打的死去!你想罢,我的二位姊姊为什么到这样?”

“藐姑,是我给她们受苦的了!”

“不是么?”

她很重的问一句。他说:

“那末你呢?”

“你不必问了!”

“告诉我,你现在怎样?你还不曾出嫁么?”

“我永远不想嫁了!”

这样,他呆了许久,又向房内徘徊了一息,他的心苦痛着,颠倒着,一时,他又走近藐姑的身前,一手放在她的肩上说:

“藐姑!请你看我罢!”

“看你做什么?”

他哀求而迷惑地说:

“藐姑,这已经无法了,你的两位姊姊。现在,我只有使你幸福,过快乐而安适的日子。藐姑,你嫁给我罢!”

“什么?你发昏了!”

她全身抖起来,惊怕的身向后退。而他又紧急的说:

“藐姑,你无论怎样要爱我!你岂不是以前也曾爱过我么?

我求你现在再爱我。我要在你的身上,使你有姊妹们三位的幸福,将你姊姊们所失去的快乐,完全补填在你的身上!你的房内是怎样的凄凉,简直使我一分钟都站立不住,我从没有见过姑娘的绣阁是如此的。藐姑,你再爱我。你用你自己的爱来嫁给我,也继续你姊姊的爱来嫁给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出嫁的理由,你还可以等待我。你很年青,你不该将你的青春失去。我忘记你的年龄了,但一计算就会明白,你少我八岁,我今年是,是,是三十岁。藐姑,你为什么发怒?你为什么流起泪来?你的面孔完全青白了!藐姑,你不相信我的话么?我可对你发誓,我以后是一心爱你了!藐姑,你爱我,我明天就可以送过聘金,后天就可以同你结婚,不是草率的,我们当阔绰一下,拣一个大旅馆,请极阔的人主婚,这都是我现在能力所能做得到的。你爱我,不要想到过去,过去了的有什么办法呢?抬起你的眼儿来,你看我一看罢!”

同时,他将手扳她的脸去,她怒道:

“你发昏了么?你做梦么?请你出去!”

他继续说:

“藐姑,你为什么怕我?你为什么如此对待我?我是完全明白的,我非这样做不可!我已得过你的两位姊姊了,我完全占领过她们;可是她们离弃我,从我的梦想中,一个个的漏去了!

现在剩着你了,我的唯一的人,求你爱我,以你十八岁那一年的心来爱我,不,以你十四岁那一年的心来爱我,我们可以继续百年,我们可以白头偕老。藐姑,我是清楚的,你为什么不答?你为什么如此凶狠的?”

“请你出去!”她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说爱我?假如你不说,我是不走的。”

“你要在深夜来强迫人么?”

“断不,我还是今天上午到杭州的,我一到杭州,就想到你们了。现在你不爱我么?你不能嫁我了么?”他昏迷了,他不自知他的话是怎样说的。

“哼!”

“藐姑,我无论怎样也爱你。你若实在不说爱我,我明天可以将你掳去,可以将你的房子封掉。但我终使你快乐的,我将和爱护一只小鸟一般的爱护你。你还不说爱我么?你非说不可,因你以前曾经说过的!”

“你不走出去么?”

“你想,叫我怎样走出去呢?”

“你是禽兽!”

同时,她一边将桌子上的茶杯,打在他的额上,一边哭起来。茶杯似炸弹地在他的额上碎裂开,粉碎的落到地下。他几乎昏倒,血立刻注射出来,流在他的脸上。可是他还是笑微微的说:

“藐姑,我是应得你打,这一打可算是发泄了你过去对我的怨恨!现在,你可说句爱我了。”

她却一边哭,一边叫:

“张妈!张妈!”

一边用手推他出去,他这时完全无力,苦脸的被她推到房外。张妈自从他走进来,就立在门边看,现在是看得发抖了。她们又把他推出门外,好似推一个乞丐一样。藐姑一边哭道:

“你明天将我杀死好了!今夜你要出去,我的家不要你站!”

这样,他就完全被逐于门外,而且门关上了。

十四

他被她们赶出以后,昏沉地在她们的阶沿上坐了一息。以后,他不想回到司令部去,就一直向湖滨走了。

现在,他一坐一走的将他和她们的关系全部想过了。这一夜,确是他八年来苦痛最深的一夜。血还是不住的流出来,似乎报酬他的回忆似的。这八年来的生活,梦一般地过去,他想,这好象一串罪恶。他看四年前的蕙姑,就是八年前的莲姑;而现在的藐姑,就是四年前的蕙姑。一个妹子的长大,恰恰替代了一位姊姊的地位和美,好象她们三姊妹只是一个人,并没有三姊妹。他计算,他和莲姑相爱的时候,莲姑是二十岁;他和蕙姑相爱的时候,蕙姑是二十一岁;现在的藐姑呢,正是二十二岁。她们不过过了三年,因此,他今夜还向藐姑求爱了!可是这时他想,他衰老了,他堕落了,以前的纯洁而天真的心是朽腐了!莲姑成了寡妇,蕙姑天天被丈夫殴打着,她们的前途是完全黑暗的,地狱似的!藐姑呢,她不要嫁了,她的青春也伤破了!在他未和她们认识以前,她们的美丽与灿烂是怎样的啊?人们谁都爱谈她们三姊妹,似乎一谈到她们,舌上就有甜味似的。那时她们所包含的未来的幸福是怎样的啊?她们的希望,简直同园丁的布置春天的花园一样;放在她们的眼前,正是一座异样快乐的天地。唉!于是一接触他的手,就什么都毁坏了!他简直是一个魔鬼,吸收了她们的幸福和美丽,而报还她们以苦痛和罪恶!

这样,他又想了一想;他低低的哭了。一边,又向草地上睡了一息。

他决定,她们的人生是被他断送了的,他要去追还她们,仍用他的手,设法的使她们快乐。

冷风吹着他的头,头痛得不堪,身体也发抖起来。于是他重又立起,徘徊了一息。东方几乎要亮了。

第二天很早,他头上裹着一扎白布,脸色苍白的,一直向藐姑的家走去。她的家没有一个人,门也没有锁,景象显然是凄凉。于是他又向藐姑的房内闯进去,脚步很响。

藐姑还睡着,身上盖着棉被,她并没有动,也没有向他看。

头发蓬乱的,精神很颓丧。她昨夜也整整哭了一夜,想尽了她的人生所有的灰色,但勇气使她这样做,她还是荣耀的。他呆立在她的面前,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藐姑止不住,向他问道:

“你又来做什么?”

他慢慢的说:

“请你恕我,恕我一切的过去。我要同你商量以后正当的事,你必得好好地答我。”

“答你做什么呢?”

她怒气的。他萎弱的说:

“你必得答我,我昨夜思量了一夜,我非如此做不可。”

“你一定要娶我么?你又来使我受和我姊姊的同样苦痛么?”

她说。同时在床上坐起来。他答:

“不,并不是。”

“你还想怎样做?”

他也坐下床边,眼瞧住她说:

“我要娶你的大姊。”

“什么呀?”

她十分惊骇的。他又说一句:

“我要娶你的大姊。”

“你以为我的大姊还和以前一样美丽么?你昏了!”

“不,无论美丽不美丽,我现在还是爱她。我当使用我的力量,叫你的大姊立刻和那家脱离关系。以后用我的手保护她,使她快乐。”

“你不知道我的大姊已经老了么?”

“没有关系,在我未死以前,她还应该得到快乐的。”

他悲哀的说了,两人沉默一息。一时,他又说:

“我也要使你的二姊和那位暴虐的工人离婚。”

“做什么?”

藐姑突然又惊骇了。他冷冷的说:

“自然也是这样。”

“怎样呢?”

“我娶她。”

“你也娶我的二姊?”

“是的,以后我也尽心对待她,使她快乐。”

藐姑冷笑了一笑说:

“你可以醒了!你不要再住在梦里了!你为什么我的姊姊以前等你迎娶的时候,你连影子都没有了,现在却要来娶她们?你或想她们还和以前一样,对你实说罢,她们都老了,丑了,她们也再不会爱你,她们只有怨你,痛恨你,诅咒你!”

他冷淡的接着说:

“我只要使她们快乐,我去追回她们的幸福。事实已经布置好要这样做了,藐姑,请你即速差一个人去,请你的两位姊姊,来,我们先商量一下,究竟愿意不愿意离婚。”

“你有这样的力量么?你能使我的姊姊离婚就离婚么?”

“我有的。”

“恐怕姊姊未必愿意嫁给你!”

“等待以后再说罢。总之,我这几年来,已有一万元钱的积蓄,我当分给你们三姊妹。”

“我不要你的,我发誓不要你的!”

房内静止了一息,他又说:

“藐姑,你为什么这样说呢?你为什么如此怒气对我?事实已叫我如此做,非如此做不可了。人生是为快乐而人生的,莫非你们三姊妹就忍受苦痛到死么?你们以吃苦为人生的真义么?

要吃苦,也不该吃这样的苦,这是由别人的指头上随意施给你们的。藐姑,你仔细想一想,有你的勇敢和意志,你应得幸福的报酬的。”息一息又说,“我呢,这是我的错误。我因为要求自己的快乐,竟把别人的快乐拿来断送了。现在,我想做一做,竭力使你的姊姊们快乐,愿意自己成了一位奴隶。你懂得我的意思么?我娶了你的离婚后的两位姊姊,我的名誉恐怕从此不能收拾了,但我不管,我曾经要娶她过的,现在就非娶她不可。

事实如此,我们也不必说空话了。”

说完,他垂下头去。她说:

“我不相信你的话,恐怕姊姊们也不相信你的话了。你自想,你四年前的态度比今日如何?你一离开我们,你就没有心思了。

我的姊姊是愿意离婚,但不愿再上你的当。离了婚,你就不会把她们抛掉么?谁相信你!”

他摇一摇头又说:

“藐姑,请你不要如此盛气罢!你相信我,赶快叫你的两个姊姊来,我当以我的财产担保你们。我锈了的心,昨夜磨了一夜,请你照一照罢。”

他苦痛的用手托一托她的颊,她也随即转过脸来,两人仔细地对看着。

十五

三星期以后,莲姑和蕙姑的脱离夫家的手续完全办好。当然,因为他使用了他的势力,法庭立刻判决了!一面又拿出两百元的钱来还给她们的夫家,好象赎身一样,夫家也满足,事情非常容易的办了。这期间,县长与师长们,却代他愁眉,奇怪,几次向他说,“给她们两百元钱就是;为你着想,还是不判决离婚好些。”而他却坚执的说,“为我着想,还是判决离婚为是,金钱是不能赎我良心的苦痛的。”

现在是一切手续办好的下午,在他的公馆内的一间陈设华丽的房内,坐着他和莲姑三姊妹。她们都穿着旧的飞上灰尘的衣服,态度冷淡而凄凉,精神也用的疲乏了似的。一副对于人生有些厌倦,从她们的过程中已经饱尝了苦味的景象,是很浓厚地从她们的脸上反映出来。年最大的一位,就是莲姑,这时坐在房角一把椅上,显然似一位中年妇人了。美丽消退了,脸上不再有彩霞般粉红的颜色,她的脸皮灰白而粗厚的,两边两块颧骨露出来,两颊成了两个窝。眼睛特别的圆大,可是炯炯的光里,含着前途的苍茫之色,不再有迷人的闪烁了。坐在旁边较小的一位是蕙姑,她很似做苦工的女工似的。脸比前瘦长了,下巴尖下来,额角高上去。两眼也深沉的,似乎没有快乐,从此可以瞧着了。藐姑坐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也异常憔悴,好象病了许久一般。脸比她的姊姊们还青白,完全没有在她年龄应得的光彩。她们没有一句话,沉思着,似从她们的眼前,一直想到极辽远无境界的天边。

在她们的前面的一张桌上,放着一只银质的奖章,一只金质的戒指。它们都没有光彩,似埋葬在地底许多年了一样。

他坐在桌子的对面,房的中央。两手支着下巴靠在桌面上,似乎一切思路都阻塞了,简直想不出什么来一样。他只有微微的自己觉着,他似乎是个过去时代的浪漫派的英雄。于是他慢慢的苦笑起来。随即,他抬头向莲姑问:

“依你的意思要怎样呢?”

莲姑也抬头苦笑的答:

“假如你还有一分真情对我的时候,请你送我到庵里做尼姑去。”

他又低下头去,一息,又抬起来,向蕙姑问:

“依你的意思要怎样呢?”

蕙姑也抬头凄惨的答:

“假如你还有一分真情对我的时候,请你送我到工厂做女工去。”

这样,他又静默了一息,向藐姑问:

“那末,你告诉我,你的意思要怎样呢?”

藐姑目光闪闪的答:

“我不想怎样,除出被男人侮辱的事以外,什么都会做,我跟我的两位姊姊。”

接着,他摇摇头说:

“我不是这样想,我不是这样想。”

于是他又站起来,用手去拨一拨戒指和奖章,吐了一口气,在房内愁眉的徘徊起来。

同类推荐
  • 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

    梭罗远离尘嚣,他想在自然的安谧中寻找一种本真的生存状态,寻求一种更诗意的生活。《瓦尔登湖》一书,详细地记录了作家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的日常生活状态以及所思所想,他在小木屋旁开荒种地,春种秋收,自给自足。他是一个自然之子,他崇尚自然,与自然交朋友,与湖水、森林和飞鸟对话,在林中观察动物和植物,在船上吹笛,在湖边钓鱼,晚上,在小木屋中记下自己的观察和思考。他追求精神生活,关注灵魂的成长,他骄傲地宣称:“每个人都是自己王国的国王,与这个王国相比,沙皇帝国也不过是一个卑微小国,犹如冰天雪地中的小雪团。”梭罗以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人们所追求的大部分奢侈品,大部分的所谓生活的舒适,非但没有必要,而且对人类进步大有妨碍。《瓦尔登湖》记述了作者在简单生活中深入思考与重塑自我的心路历程,文笔宁静恬淡,引人深思,具有一种使人沉静的力量。
  • 重建中文之美书系领衔

    重建中文之美书系领衔

    栏目中刊发的作家专辑、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随笔、纪实文学等作品,汇编成册,总结了近几年中国各类文体的文学创作成就与风貌。在浩如烟海的文学创作中,编者们从作品的价值上反复斟酌,碰撞,判断,从而披沙炼金,把或感人肺腑或引人深思的,现实中受到普遍好评、具有广泛影响的,具有经得住时间考验、富有艺术魅力特质的好作品,评选编辑出来,以不负时代和读者的重托与期望,恪尽对中国当代文学事业的责任。《领衔(开垦荒田的N种方式)》由百花洲杂志社所著,本书将充分展示编选者视野的宽广、包容、博大,体现当下文学的多样性与丰富性,是一部水准较高的集锦之作。
  • 此去江南,易老

    此去江南,易老

    描述江南若止于小桥流水人家,或者粉墙黛瓦,便犹如囫囵吞枣,她的美是要细细体味的。手捧一盏茶,坐于流水桥畔,时光便开始流转起来,哪怕是在阴冷的冬天,那味道也妙不可言。如果嘴再勤奋一些,那些吃食流转在口舌之中,配上江南人家自酿的酒水,听着地道江南人家讲述他们的珍贵记忆,这才算是正经的江南味道。作者冬令时节首入江南,走遍周庄、千灯、锦溪、西津渡等江南知名古镇,一醉几十日,后又在春令时节回归这些古镇,沉浸在野菜美食之中。本书藏在文字里的,是妙不可言的亲身体验,还有时光流逝里的回忆,表述出来的,是原汁原味只存于古镇巷尾人家里的趣味生活。
  • 慕尼黑之恋

    慕尼黑之恋

    走出弗雷德里克街,能听到隐隐的涛声,这是绕城的因河在夜色中奔流。河畔灯光幽暗看不到人影,河面范动着白色的波光,河对岸山影绰约,一派寂寥神秘的景象,与弗雷德里克街的喧闹形成强烈对比。人间的繁华和冷寂,在一个小城里,就展现得如此鲜明。
  • 永远的邂逅:淑曼散文集

    永远的邂逅:淑曼散文集

    人生有许多的感情需要表达,在适当的时候,遇到适当的好人,体现一种价值,真是一种幸事啊!文以载道,首先所写的文章应该是褒扬人世、人性的真、善、美,我的文章,今天看来仍然有那么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但内心里却总是怀着敬畏之心,感悟一种真真实实,一路走来的善良……写下来,仿佛从这些文章里作用到我的内心里,我会轻松许多,因为这本书得到了一种认可与垂青。就好像园子里诸多的芹菜似,被施了肥,浇了水,铆足了劲,葱郁向上的生长着。
热门推荐
  • 巴人寻根:巴人·巴国·巴文化

    巴人寻根:巴人·巴国·巴文化

    有关巴人的历史和故事,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得虚无缥缈,人们翻阅故纸堆里的文字就像阅读神话传说,将信又将疑。然而,从20世纪中期以来,有关巴人和巴文化的考古发现层出不穷,使那些原本朦胧的史实逐渐清晰起来,那些远古的场景又开始浮现在现今人们的眼前。原来,二三千年前的巴人并没有离我们远去,他们就在我们的脚下,就在这片富饶的巴渝大地,与我们仅相隔咫尺红土!透过肥沃的土壤,我们尚能感受到历史的余温。
  • 福音巷

    福音巷

    一部现实的自传体小说。不要从明天,而是从今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不用面朝大海,而要面朝人间,同样春暖花开。布莱克说:“一粒沙里有一个世界,一朵花里有一个天堂。”从一个家里可以看到一个人间。
  • 毗尼心一卷

    毗尼心一卷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今古奇谈:荒郊老店

    今古奇谈:荒郊老店

    这是一部悬疑、惊悚、涉案经典集成,共收录了十五篇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每一篇都惊奇不断,令人心跳不已。《荒郊老店》气氛恐怖,人物怪异,似人似鬼,似魔似妖,但最终皆为人在作祟;《巨麝谜案》中的一群中药贩子为了利益不杀人越货,铤而走险;《和谐卫士》中的刑警机智勇敢、破获了高铁爆炸案;《血热江冰》谱写了缉毒警察与大毒袅殊死决战的悲壮诗篇……惊悚的场面,出奇的悬念,惊心的案情,真挚的情感,令人击节慨叹。
  • 灵济真君注生堂灵签

    灵济真君注生堂灵签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历史年鉴:1906

    历史年鉴:1906

    本系列包含了世界历程、科技、文学、宗教、哲学、历史、国运纪事等各方面的整理记录,作为系列年鉴。
  • 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她爱他,带着不知名的悸动。他风流,自命不凡,只当她是养在家里的花瓶。当她绝望求他离婚时,他心里猛然撼动!原来,爱已不知何时生根。只是她还愿意给他们的婚姻一个补救的机会吗?
  • 薄情总裁失忆妻

    薄情总裁失忆妻

    “刚才,你跟他做了什么?”将甄慧贤逼到无人的角落,他支着墙壁,一手捏着她光洁的下颌,令她直视着她。甄慧贤摇头,却看到他那双邪魅的眼眸越发的犀利。“我要一个诚实的妻子。”冷酷无温的话语再次响起,字字铿锵有力,几乎是从齿间挤出。同时,捏着她的手也越发的用力。
  • 将军怨

    将军怨

    她是他的妻子,独居后院,备受冷落。她是他的军师,抹去红妆,运筹帷幄。她是柳浮云,是来自异世的杀手,一个不够冷血的杀手。同样的一个人,拥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他是轩辕国的将军顾长天,深受器重,英俊非凡。她在他眼里,是被硬塞给他的妻子,是对手的女儿,是一无是处的女人。“他”在他眼里,是出谋划策的智者,是神秘莫测的少年,是引他疼,引他笑的心底最隐忍的存在。
  • 黄道吉日的灵异事件

    黄道吉日的灵异事件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坚信世上没有鬼。然而,一个又一个诡异事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