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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未成功的破坏(6)

他睡在床上,简直知觉也失去了,身子也粉碎了,每一颗细胞,都各自在跳动;这种跳动,又似在猛火里烧炼!他的肺部也要涨破了!一袋的酸气,一时很高的升到鼻中,要似喷出;一时又很低的向背,腰,腿,两脚间溜去。他一时能听见妇人的咒骂声,一时又什么也听不见。

而妇人正在咒骂,“你这该死的,发狂的,……”

以后,又听见一边说,“阿珠,你起来呀!”

阿珠的声音,“他跑了就算了,何必多骂,真吓死人!”

“喊你不起来,还说这话!”

“被邻舍听去有什么好听?半夜的时候,他酒喝醉了,跑了就算了。”

“我不肯放松,你起来,送他到巡捕房去!”

“我不起来!他酒喝醉了,送什么?”

妇人的声音更怒了,“你养汉子!”

“谁?”

“你为什么帮他说话?”

“你自己常睡觉不关门。关好,会闯进去么?”

阿珠冷淡的样子。

“你还说这话么?你这不知丑的小东西!”

“不是么?你常不关门睡,你常脱了衣服睡,所以夜半有人闯进,不是么?”

于是妇人大嚷而哭,“唉,我怎么有这样强硬的女儿,她竟帮着汉子骂我!她已早和这该死的穷汉私通了!这个不知丑的东西!”

她竟骂个不休,于是阿珠说,“妈妈,不必多说了!邻舍听去不好,他是个醉汉,算了他罢!”

“谁说醉?他有意欺侮我们!”

“他喝了一瓶膏粱呢。”

“你这不知丑的东西!”

他剧痛的心脏,这时似有两只猛兽在大嚼它,无数只鹰鸷在喙吃它一样。他用他自己的手指在胸上抓,将皮抓破了。血一滴滴地流出来,向他的腹部流下去。一时他又从床上起来,他向黑暗中摸了一条笨重的圆凳子,拿起向脑袋击,重重地向脑袋击。他同时诅咒,“毁碎你的头罢!毁碎你的头罢!毁碎你的头罢!”

空气中的击声的波浪,和他脑的昏晕的波浪成同样的散射。

这样,他击了十数下。他无力执住这凳子,凳子才落在地上。

黑暗的房内,似闪着电光。

无数的恶魔在高声喊采,鼓掌欢笑。

一切毒的动物,用碧绿的眼向他谄媚,向他进攻。

时光停止了,夜也消失了,大地冷了。

他恍恍惚惚仆倒在床上,耳边又模模糊糊的听见妇人的咒声,“你这个混蛋!

“你这个流氓!

“你欺骗我的女儿!

“你这个发狂的!”

这样,他又起来,无力昏沉的起来,咬破他的下唇,手握着拳,战兢的,挣扎着。又向桌上摸了一枚钻子,他竟向耳内钻!

“聋了罢!聋了罢!”

一边自咒,一边猛力而战抖地刺进,于是耳内也就迸出血来,流到他的颊。他再也站不住了,他重又仆倒在床上。妇人的骂声,至此毕竟听不到了。

这样,他昏睡了一息。突然又醒过来,身子高高的一跳。他梦中被无数的魔鬼擎到半空,又从半空中抛下到地面来。他不能再睡觉,他觉得这房很可怕,和腐臭的坟穴一样。他一动身子,只觉全身麻痹,肉酸,骨节各不相联络。头如铁做的一样,他恍惚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女人在哭她的丈夫,什么“丈夫呀!”“我的命苦!”“有人欺侮她!”“女儿又不听话!”这一类的话。一忽,又什么都如死,只有死的力量包围着他。

又过一刻钟,他渐渐的精神豁朗一些。好像已经消失去的他,到此时才恢复了一些原有的形态。他渐渐了解起他自己和那位妇人并女子的胡闹来。

“我怎样会到了这个地步?唉!死去罢!”

一边,从他眼中流出涌汹的泪来。

唉!死去罢!

死神哟,请你赐给我秘诀罢!

简捷了当去死去!

可怜的人!

还有什么最后的话?

也太作恶了!

除了死去外,没有别的方法!

这时他又转展一下身子,但还是手是手,腿是腿,躯干是躯干;身体似分尸了。他觉得再不能停留在这房内,他的房如一只漏水的小舟,水进来了,水已满了地面,房就要被沉下海底去了!他再不找救生的方法,也就要溺死了。

但一时,他又不觉得可怕,只觉得可恨!他不愿求生,他正要去死!

他起来向窗站着,全身寒战。

他一时用手向耳边一摸,耳中突然来了一种剧痛。一时又在额上一摸,觉得额上有异样的残破。一时两手下垂很直。

他在黑暗的房内,竟变做死神的立像!

离开这坟穴罢!

快离开这坟穴罢!

不能勾留了,而且是人类存在的地方,也不能驻足了。

离开罢!

简捷了当的!

他又慢慢的环顾房内,房内是怎样的可恨呵!

这时隐隐约约的听见,什么地方的钟敲了二下。

“走罢!快走!死也不当死在这房内!”

勇气又鼓起他,唯一的离开这里,避了妇人的枭的鸣叫。

他垂下头,似去刑场被执行死刑一般地走了。

第八死岸上徘徊

他走出门外,深夜的寒气,立刻如冷水一样浇到他的身上来。他打一寒怔,全身的毛发都倒竖起来,似欢迎冷气进去。他稍稍一站,随即又走。

他走了一里,又站住想,“往那边去做什么?”

一边回转来向反对的方向走。又想,“一条河,我要到那河边去。”

这时,东方挂着弓形的月亮。这月亮浅浅红色,周围有模糊的黄晕,似流过眼泪似的。一种凄凉悲哀的色素,也就照染着大地,大地淡淡的可辨:房屋,树,街灯,电杆,静的如没有它们自己一样。空气中没有风,天上几块黑云,也凝固不动。

他在街边走,这街半边有幽淡的月色,半边被房屋遮蔽着。

他在有月色的半边走。

他低头,微快的动着两脚。有一个比他约长三倍的影子,瘦削而头发蓬乱的,也静静地跟着他走。

他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

我为什么要这样勉强地活?

我为什么呵?苟且而敷衍,真是笑话!

我侮辱我的朋友,我侵犯我的主人,我不将人格算一回事,我真正是该死的人!

走了一段,又想:

方才我的行为,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唉!我昏迷极了!

我不酒醉,阿珠代我的解释是错的。

我完全自己明白,我想侵犯人类,我想破坏那处女,那是我所憎恨的!

我昏迷了!

唉,什么事情都失败了!

他仰头看了一看弓月,又想:

天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不该再偷生了!

我是人的敌人,我自己招认,我还能在敌人的营内活着么?

回到那妇人的家里去住么?

和敌人见面,向敌人求饶,屈服于敌人的胜利之下,我有这样的脸孔么?

不,不,决不,我是一钱不值的人!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去死!去死!

你还不能比上苍蝇,蛆,垃圾!

你可快去毁灭你自己了!

到这时,他悲痛而有力地默想出了两字,“自杀!”

很快的停一息,又想出,“自杀!!”

一边,他又念:

还留恋什么呢?

母亲呵,可怜,还留恋什么呢?

决定自杀了!

勇敢!

不死不活,做什么人?

而且这样的活,和死有什么分别呢?

死是完了,死是什么都安乐了!

死是天国!

死是胜利!

有什么希望呢?

快去,快去!

自杀!

自杀!!

他的脚步走的快了,地上的影子也移动的有劲。

他走到了一条河边,——这河约三四丈阔。——他站在离水面只有一步的岸上,他想,“跳河死去罢!”

河水映着月光,灰白的展开笑容似在欢迎他。再走上前一步,他便可葬在水中了!但他立住,无力向前走。他胸腔的剜割与刀剖,简直使他昏倒去。身子似被人一捺,立刻坐下岸上。

这时他心里决绝地想:

死罢!

算了罢!

还做什么人?

跳落河去!

勇敢!

但他两腿似不是他自己所有的,任凭怎样差遣,不听他的命令。泪簌簌的流,口子哀哀的叫,目光模糊的看住水上。

一时他卧倒。在他的胸腹内,好像五脏六腑都粉碎了,变做粉,调着冰水,团作一团的塞着一样。他一时轻轻叫妈妈,一时又叫天。他全身的神经系统,这时正和剧烈战争一样,——混乱,呼喊,厮杀,颠仆。

这样经过半点钟,他不动。于是周身的血,渐渐的从沸点降下来,他昏沉地睡在岸上想:

“无论怎样,我应该死了!明天我到哪里去呢?回到M二里去见那女子和妇人么?无论怎样,不能到天明,我应该结束我的生命了!此时自杀,我已到不能挽救的最后;得其时,得其地,我再不能偷生一分钟了!我还有面目回转家乡么?我还能去见我的朋友么?可以快些死了!可以快些死了!”

停一息,又想,“今夜无论怎样总是死了!总等不到太阳从东方出来照着我水里挣扎的身,我总是早已被水神吹的身子青肿了!”

泪又不住地流下。

“唉,我如此一身,竟死于此污水之中,谁能想到?二三年前,我还努力读书,还满想有所成就,不料现在,竟一至于此,昏迷颠倒,愤怒悲伤!谁使我如此?现在到了我最后的时候了!

我将从容而死去!还有什么话?不悲伤,不恐怕,我既无所留恋,我又不能再有一天可偷生,还有什么话?我当然死了!死神在河水中张开大口要我进去,母亲呵,再会了!”

这时确还流泪,而他沸腾的血冷了,甚至冰冷了!自杀,他已无疑义,而且他无法可避免,他只有自杀了!他看死已不可怕了!所以他一边坐起,再立起,在岸上种着的冬青和白杨树下往还的走。一时在冬青树边倚了一下,一时又在白杨树下倚了一下;眼泪还在缓缓的流,他常注意他自己的影子。

月亮更高,光比前白些。

他一边又想:

“明天此刻,关于我死后的情形不知道怎样?清和伟,当首先找寻我,或者,我青肿难看的身子,在天明以后,就被人发现了。唉,我现在也没有权力叫人家不要捞上我的尸体,或者,我的尸体很容易被清伟二人碰着。他们一定找到此地来,唉,他们的悲哀,我也无从推测了!唉,朋友呀,你们明天竟要和我的尸体接吻,你们也曾预料过么?你们现在做着什么梦?唉,你们明天是给我收尸了!你们的悲哀将怎样呢?唉,有什么方法,使我的身子一入河,就会消解了到什么都没有,连骨骼都无影无踪的化了,化了!我没有尸体,不能被别人捞起,不能给别人以难堪的形容,死神呀,你也应该为我想出方法来。否则,我的朋友们不知要悲伤到怎样。还有我的妈妈和弟弟,他们恐将为我痛哭到死了!清君找到我的尸体以后,他一定拍电报给我的母亲,唉!最亲爱的老母呀,你要为我哭死了!唉,妈妈,你不要悲痛罢!天呵,我又怎样能使我年老的母亲不悲痛呵!我杀了自己,恐怕还要杀死了我的母亲。假如母亲真为我而哭死,那我的弟弟,前途也和死一样的灰黯了!死神呀,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有什么法子,可以使我的尸体不被人发觉呀!我的尸体不发觉,谁还以为我未死,到新疆蒙古去了;我的尸体一发觉,有多少人将为我而身受不幸呵!唉,我的名分上的妻,我的罪人,她是一个急性的女子,她早已承认我是她的丈夫,她一定也要为我而死去罢?一定的,她抱着旧礼教的鄙见,她要以身殉我了!虽则她死了一万个,我不可惜,但我如此潦草一死,害了多少人——悲苦,疾病,死亡,一定为我而接连产生了!唉,我是悲剧的主人么?叫我怎样做呀?叫我怎样做呢?我若没有使尸体分化,使尸体消灭,掩过了自杀的消息的方法以前,我似还不该死么?还不到死的时候么?唉,叫我怎样做呵!”

他一边徘徊,一边思想,简捷的跳河,所谓多方面的顾虑,有些犹疑了。这样,他一下又坐在冬青树下,自己转念,“我留恋么?我怕死么?还不到死的时候么?何时是我死的时候呢?我还想念我的母亲和人们么?我忘记他们是我的敌人么?贪生怕死的人,唉,懦夫!我是懦夫么?”

末了的几句,他竟捏着拳叫出。

于是他又忽然立起,向河水走了两步,再走一步他就可跳下河里。但他不幸,未开他最后的一步,他立住,他昏倒,同时他又悲哀的念,我的自杀是没有问题了!

偷生也没有方法,怕死也没有方法,我的死是最后的路!

但这样苟且的死,以我的苦痛换给母亲和弟弟们,我又不能这样做了!

无论什么时候,死神都站在我的身边的,明天,后天,时时刻刻。

我该想出一个避免母亲们的苦痛的方法以后,我都可任意地死去。

我既了草的活了几年,不可以了草的再活几天么?

了草地生了,还可了草地死么?

虽则我的自杀是没有问题!

垂头伤气的他,在河边上徘徊,做着他的苦脸想,他脸是多么苦呵!他停了一息又念,“好,我决不此刻死,“先要有遮掩死的形迹的方法!”

于是他就卧倒在一株白杨树下。死神似带着他的失望悲伤走过去了,一切缠绕没有了!他留着平凡,无味,硬冷的意识,在草地上,通过他的身子。

弓月很高,东方显示一种灰色,几片云慢慢动着,不知何处也有鸡叫的声音。一切都报告,天快要亮了。

他这时除了浑身疲乏,倦怠,昏耳贵,仿佛之外,再不觉有什么紧张,压迫,气愤,苦恼了。他再也想不出别的,思潮劝告他终止了。他最后轻轻地自念,睡去时的梦语一般,完了!完了!

我已是死牢里的囚犯。

任何时都可以执行我,听了死神的意旨罢!

他看眼前是恍恍惚惚,四周布着灰白的网。一时他疑他自己是网里的鱼,一时又想,“莫非我已死了么?否则,我的身子为什么这样飘浮,似在水中飘浮一样呢?”但他睁眼视天,低头触地,他确未曾自杀。于是他更模糊起来,身子不能自主的,眼微微闭去;什么都渐渐的离开他,海上一般地浮去。

第九血之袭来

月光透过纷纭的白杨枝叶,缤纷的落在地上;地面似一张淡花灰色的毡毯,朱胜蠫正在毯上僵卧着。

东方由灰色而白色了,再由白色而转成青色,于是大放光明;白昼又来了。安息的夜神,一个个打呵欠而隐没;日间的劳作的苦,又开始加给到人们的身上。

他醒来,他突然的醒来,似有人重重的推醒他来。

他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睡在这天之下?他从什么时候睡起,又睡了多少时候了?他想不清楚。

他揉了一揉眼,两眼是十分酸迷的;一边就坐起,无聊的环视他的四周,——河,路边,树,略远的人家。他就回想起昨夜的经过了。但回想的不是昨夜,可以回想到的事似不是昨夜的事;飘缈,仿佛,好似事情在很久很久以前,自杀的想念对于他,似隔了一世了。徘徊在河边上,似辽远的梦中才有过,不过他又为什么会睡在这里呢?

他经过好久的隐约的呆想,追忆;他才连接着他的自身与昨夜的经过的事情来。三三五五的工人,走过他的路边,他们谈着些什么,又高声而议论的;有的又用奇怪的眼睛看看他,他们是很快乐而肯定的一班一班走过去。

何处的工厂的汽笛也叫了。

他不能再留在这树下,他立了起来,身子几乎站不住。他的皮肤也冰冷,衣服很有几分湿。心头有一缕缕的酸楚。

他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他沿着太阳所照的路边走,低头丧气的走。他的两脚震颤着,胸腔苦闷,腹更扰绞不安。胃似在摆荡,肠似在乱绕,这样,他似饿了!

他默默地走了一程。到了一条小街。马路的旁边,摆满各色各样的食摊,吹饭,汤圆,面,大烧饼,油条,豆腐浆等等。

许多工人和黄包车夫,杂乱的坐在或立在那里吃。口嚼的声音,很可以听见。东西的热气与香味,使他闻到。他默默地向那些目的物无心走近去。

有一摊豆腐浆在旁边,吃的人只有一二个。

他实在想不吃,立住而那位摊伙殷诚的招呼他,“先生,吃碗浆么?”

一边拿了一只碗用布揩着。举动很忙的,又做别的事。

他又不自主地走近一步。那位伙计又问道,“先生,甜的?咸的?”

他一时竟答不出来。没精打采地在摊上看了看,只模糊地看见摊上放着白糖,油渣,虾皮,酱油,葱之类。许久他才答,“咸。”

声音还是没有。

“甜的?咸的?”伙计重问。

“咸,”终于说出很低。

那伙计又问,急促的,“虾皮?油渣?”

而他好似不耐烦,心想,“随便罢!”

在他未答以前,又来了一位工人,年纪约五十以外,叫吃油渣的腐浆一碗。于是这伙计就用早揩好的碗,将给蠫的,立刻盛了一满碗的浆,放在这老工人的面前。一边,又拿了一碗,用布一揩,放些虾皮,酱油,葱,泡满一碗热气蒸腾的浆,放在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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