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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月(7)

第二天一早,女孩来校。她带着书包首先就跑到萧涧秋底身边来,告诉他说:

“萧伯伯,妈妈说,妈妈底病已好了,谢谢你和陶姊姊。”

这时室内有好几位教师坐着,方谋也在座。他们个个屏息地用他们好奇的眼睛,做着恶意的笑的脸孔注视他和她。萧涧秋似乎有意要多说几句话,向女孩问道:

“你妈妈起来了吗?”

“起来了。”

“吃过粥吗?”

“吃过。”

“你底陶姊昨晚交给她的药也吃完了吗?”

女孩似听不清楚,答:

“不知道。”

于是他和往日一样地向采莲底颊上吻一吻,女孩就跑去。

十二

第二天晚上,萧涧秋在房内走来走去,觉得非常地不安。虽则当夜的天气并不热,可是他以为他底房内是异常郁闷。他底桌上放着一张白信纸,似乎要写信的样子,可是他走来走去,并不曾写。一息,想去开了房门,放进冷气来,清凉一下他底脑子。可是当他将门拉开的时候,钱正兴一身华服,笑容可掬地走进来,正似他迎接他进来一样。钱正兴随问,声音温美的:

“萧先生要出去吗?”

“不。”

“有事吗?”

“没有。”

钱正兴又向桌上看一看,又问:

“要写信吗?”

“想要写,写不出。”

“写给谁呢?”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向房内乱转,似要找出那位和他通信的人来。萧涧秋却立刻答:

“写给陶岚。”

这位漂亮的青年,一时默然,坐在墙边,眼看着地,似一位怕羞的姑娘底样子。萧转问他:

“钱先生有什么消息带来告诉我呢?”

钱正兴抬头,笑着:

“消息?”

“是呀,乡村底舆论。”

“有什么乡村底舆论呢!我们底镇内岂不是个个人对萧先生都敬重的么?虽则萧先生到我们这里来不上两月,而萧先生大名,却已经连一班牧童都知道了。”

萧涧秋附和着笑了一笑。心狐疑地猜想着,——对面这位情敌,不知对他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一边他说:

“那我在你们这里真是有幸福的。”

“假如萧先生以为有幸福,我希望萧先生永远住下去。”

“永远住下去?可以吗?”

“同我们一道做芙蓉镇底土著。”

很快的停一息,接着说:

“所以我想问一问,萧先生有心要组织一个家庭在芙蓉镇里吗?”

萧涧秋似快乐的心跳的样子,问:

“组织一个家庭?你这么说吗?”

“我也是听来的,望你勿责。”

他还是做着温柔的姿势。萧又哈的冷笑一声说:

“这于我是好事。可是外界说我和谁组织呢?”

“你当然有预备了。”

“没有,没有。”

“没有?”他也笑,“藏着一位很可爱的妇人呢!实在是一位难得的贤良妇人。”

萧冷冷地假笑问:

“谁呀?我自己根本还没有选择。”

“选择?”很快地停一息,“外界都说你爱上采莲底母亲。她诚然是可爱的,在西村,谁都称赞她贤慧。”

“胡说!我另有爱。”

萧涧秋感得几分怒忿,可是他用他底怒容带笑地表现出来。

钱又娇态地问:

“谁呢,可以告诉我吗?”

“陶岚,慕侃底妹妹。”

“你爱她吗?”

“我爱她。”

萧自然有力地说出。钱一时默然。一息,萧又笑问:

“闻你也爱她?”

“是,也爱她,比爱自己底生命还甚。”

语气凄凉地。萧接着笑问:

“她爱你吗?”

一个慢慢地答:

“爱过我。”

“现在还爱你吗?”

“不知道她底心。”

“那让我代告诉你罢,钱先生,她现在爱我。”

“爱你?”

“是。所以还好,假如她同时爱两人,那我和你非决斗不可。

你也愿意决斗么?”

“决斗?可以不必。这是西方的野蛮风。萧先生,为友谊不能让一个女人么?”

萧一时愁着,没有答,一息说:

“她不爱你,我可以强迫她爱你吗?”

钱正兴却几乎哭出来一般说:

“她是爱我的,萧先生,在你未来以前。她是爱我的,已经要同我订婚了。可是你一来,她却爱你了。在你到的那天晚上的一见,她就爱你了。可是我,我失恋的人,心里怎样呢?萧先生,你想,我比死还难受。我是十分爱陶岚的,时刻忘不了她,夜夜底梦里有她。现在,她爱你——我早知道她爱你了。不过我料你不爱她,因为你是采莲底母亲的。现在,你也爱她,那叫我非自杀不可了!……”

他没有说完,萧涧秋不耐烦地插进说:

“钱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呢?你爱陶岚,你向陶岚去求婚,对我说有什么用呢?”

钱正兴哀求似的接着说:

“不,我请求你!我一生底苦痛与幸福,关系在你这一点上。

你肯允许,我连死后都感激,破产也可以。”

“钱先生,你可拿这话勇敢地向陶岚去说。我对你有什么帮助呢?”

“有的,萧先生,只要你不和她通信就可以。慕侃已不要她来校教书,假如你再不给她信,那她就会爱我了。一定会爱我的,我以过去的经验知道。那我一生底幸福,全受萧先生所赐。

萧先生的胸怀是救世的,那先救救我吧!救救我底自杀,萧先生会这样做吗?”

“钱先生,情形不同了。她也不会再爱你了。”

“同的,同的,萧先生,只求你不和她通信……”

他仍似没有说完,却突然停止住。萧涧秋非常愤激的,默默地注视着对面这位青年。他想不到这人是如此阴谋,软弱。他底全身几乎沸腾起来,这一种的请求,实在如决了堤的河水流来一样。一息,又听钱说道:

“而且,萧先生,我当极力报答你,你如爱和采莲底母亲组织家庭。”

萧涧秋立刻站起来,愤愤地说:

“不要说了,钱先生,我一切照办,请你出去罢。”

一边他自己开了门,先走出去。他气塞地愤恨地一直跑到学校园内,倚身在一株冬青树的旁边。空间冰冷的,他似要溶化他底自身在这冰冷的空间内。他极力想制止他自己底思想,摆脱方才那位公子所给他的毫无理由的烦恼,他冷笑了一声。

他站了半点钟,竟觉全身灰冷的;于是慢慢转过身子,回到他底房内。钱正兴,无用的孩子已经走了。他蹙着眉又沉思了一息,就精疲力尽地向床上跌倒,一边喊:

“爱呀,爱呀,摆脱了罢!”

十三光阴是这样无谓地过去。三天以后,采莲又没有来校读书。

上午十点钟,陶岚到校里来,问起她,萧涧秋答:

“恐怕她母亲又病了。”

陶岚迟疑地说:

“否则为什么呢?她底母亲也是一个多思多虑的人。处这样的境遇,外界又没有人同情她,还用带荆棘的言语向她身上打,不病也要病了!我们,”她眼向萧转一转,说错似的,“我,就可以不管人家,所以还好,不生病,——我的病是慢性的。——像她,……这个社会……你想孩子怎样好?”

她语句说不完全,似乎说的完全就没有意义了。萧接着说:

“我们下午再去看一看罢。”

正这时,话还未了,采莲含着泪珠跑来。他们惊奇了,萧立刻问:

“采莲,你怎么?”

女孩子没有答,书袋仍在她底腋下。萧又问:

“你妈妈底病好了么?”

“妈妈好了。”

女孩非常难受地说出。她站着没有动。陶岚向她问,蹲下身子:

“小妹妹,你为什么到此刻才来呢?你不愿来读书么?”

女孩用手掩在眼上答:

“妈妈叫我不要告诉萧伯伯,还叫我来读书。弟弟又病了,昨夜身子热,过了一夜,妈妈昨夜一夜不曾睡。她说弟弟的病很厉害,叫我不要被萧伯伯知道。还叫我来读书。”

女孩要哭的样子。萧涧秋呆站着。陶岚将女孩抱在身边,用头侵着她头,向萧问:

“怎么呢?”

他愁一愁眉,仍呆立着没有说。

“怎么呢?”

“我简直不知道。”

“为社会嘴多,你又是一个热心的人。”

他忽然悔悟地笑一笑,说:

“时光快些给我过去罢,上课的铃,我听它打过了。”

同时他就向教务处走去。

在吃晚饭以前,萧涧秋仍和往常散步一样,微笑的,温良的,向采莲底家里走去。他觉得在无形之中,他和她们都隔膜起来了。

当他走到她们底门外时,只听里面有哭声,是采莲底母亲底哭声。他立刻惊惶起来,向她底门推进,只见孩子睡在床上,妇人坐在床边,采莲不在。他立刻气急地问:

“孩子怎么了?”

妇人抬头向他看了一看,垂下头,止着哭。他又问:

“什么病呢?”

“从前天起,一刻刻地厉害。”

他走到孩子底身边,孩子微微地闭着眼。他放手在小孩底脸上一摸,脸是热的;看他底鼻孔一收一放地扇动着。他站着几分钟,有时又听他咳嗽,将痰咽下喉去。他心想:“莫非是肺炎么?”同时他问她:

“吃过药么?”

“吃过一点,是我自己想想给他吃的,没有看过医生。此刻看来不像样,又叫采莲去请一位诊费便宜些的伯伯去了。”

“要吃奶么?”

“也似不想吃。”

他又呆立一会,问:

“采莲去了多久?”

“半点钟的样子。大概女孩又走错路了,离这里是近的。”

“中国医生么?”

“嗯。”

于是他又在房内走了两圈,说:

“你也不用担忧,小孩总有他自己底命运。而且病是轻的,看几天医生,总可以好。不过此地没有西医么?”

“不知道。”

天渐渐黑下来,黄昏又现出原形来活动了。妇人慢慢地说:

“萧先生,这孩子底病有些不利。关于他,我做过了几个不祥的梦。昨夜又梦见一位红脸和一位黑脸的神,要从我底怀中夺去他!为什么我会梦这个呢?莫非李家连这点种子都留不下去么?”她停一停,泪水涌阻着她底声音。“先生,假如孩子真的没有办法,叫我……怎样……活……的下……去呢?”

萧涧秋心里是非常悲痛的。可是他走近她底身边说:

“你真是一个不懂事的人。为什么要说这话?梦是迷信呢!”

一边又踌躇地向房内走了一圈,又说:

“你现在只要用心看护这孩子,望他快些好起来。一切胡思乱想,你应当丢开它。”

他又向孩子看一回,孩子总是昏昏地——呼吸着,咳着。

“梦算什么呢?梦是事实么?我昨夜也梦自己向一条深的河里跳下去,昏沉地失了知觉,似乎只抱着一块小木板,随河水流去,大概将要流到海里,于是我便——”他没有说出死字,转过说:“莫非今天我就真的要去跳河么?”

他想破除妇人底对于病人最不利的迷信,就这样轻缓地庄重地说出。而妇人说:

“先生,你不知道——”

她底话没有说完,采莲气喘喘地跑进来。随后半分钟,也就走进一位几乎要请别人来给他诊的头发已雪白了的老医生。

他先向萧涧秋慢慢地细看一回,伛着背又慢慢地戴起一副阔边的眼镜,给小孩诊病。他按了一回小孩底左手,又按了一回小孩底右手,翻开小孩底眼,又翻开小孩底口子,将小孩弄得哭起来。于是他说:

“没有什么病,没有什么病,过两三天就会好的。”

“没有什么病么?伯伯!”

妇人惊喜地问。老医生不屑似的答:

“以我行医60年的经验,像这样的孩子底病是无用医的。现在姑且吃一副药罢。”

他从他底袖口内取出纸笔,就着灯下,写了十数味草根和草叶。妇人递给他四角钱,他稍稍客气地放入袋里,于是又向萧涧秋——这时他搂着采莲,愁思地——仔细看了看,偻着背走出门外,妇人送着。

妇人回来向他狐疑地问,脸上微微喜悦地:

“萧先生,医生说他没有什么病呢?”

“所以我叫你不要忧愁。”

一个无心地答。

“看这样会没有病么?”

“我代你们去买了药来再说罢。”

可是妇人愚笨地,一息说:

“萧先生,你还没有吃过晚饭呢!”

“买好药再回去吃。”

妇人痴痴地坐着,她自己是预备不吃晚饭了。萧涧秋拿着药方走出来。采莲也痴痴地跟到门口。

十四第二天,萧涧秋又到采莲的家里去一趟。孩子底病依旧如故。他走去又走回来,都是空空地走,于孩子毫无帮助。妇人坐守着,对他也不发微笑。

晚上,陶岚又亲自到校里来,她拿了几本书来还萧,当递给他的时候,她苦笑说:

“里面还有话。”

同时她又向他借去几本图画,简直没有说另外的话,就回去了。

萧涧秋独自呆站在房内,他不想读她底信,他觉得这种举动是非常笨的,可笑的。可是终于向书内拿出一条长狭的纸,看着纸上底秀丽的笔迹:

计算,已经五天得不到你底回信了。当然,病与病来扰乱了你底心,但你何苦要如此烦恼呢?我看你底态度和以前初到时不同,你逐渐逐渐地消极起来了。你更愁更愁地愁闷起来了。侃哥也说你这几天瘦的厉害,萧先生,你自己知道么?

我,我确乎和以前两样。谢谢你,也谢谢天。我是勇敢起来了。你不知道罢?侃哥前几天不知怎样,叫我不要到校里来教书,强迫我辞职。而我对他一声冷笑。他最后说:“妹妹,你不辞职,那只好我辞职了!一队男教师里面夹着一位女教师,于外界底流言是不利的。”我就冷冷地对他说:“就是你辞了职,我也还有方法教下去,除非学校关门,不办。”到第二天,我在教室内对学生说了几句暗示的话。学生们当晚就向我底哥哥说,他们万不肯放“女陶先生”走,否则,他们就驱逐钱某。现在,侃哥已经悔悟了,再三讨我宽恕,并对你十二分敬佩。他说,他的对你的一切“不以为然”现在都冰释了。此后钱某若再辞职,他一定准他。哥哥笑说:“为神圣的教育和神圣的友爱计,不能不下决心!”现在,我岂不是战胜了?最亲爱的哥哥,什么也没有问题,你安心一些罢!

请你给我一条叙述你底平安的回字。

再,采莲底弟弟底病,我下午去看过他,恐怕这位小生命不能久留在人世了。他底病,你也想得到吗?是她母亲底热传染给他的,再加他从椅子上跌下来,所以厉害了!

不过为他母亲着想,死了也好。哈,你不会说我良心黑色罢?不过这有什么方法呢?以她底年龄来守几十年的寡,我以为是苦痛的。但身边带着一个孩子可以嫁给谁去呢?所以我想,万一孩子不幸死了,劝她转嫁。听说有一个年轻商人要想娶她的。

请你给我一条叙述你底平安的回字。

你底岚弟上他坐在书案之前,苦恼地脸对着窗外。他决计不写回信,待陶岚明天来,他对面告诉她一切。他翻开学生们底习练簿子,拿起一支红笔浸着红墨水,他想校正它们。可是怎样,他却不自觉地于一忽之间,会在空白的纸间画上一朵桃花。他一看,自己苦笑了,就急忙将桃花涂掉,去找寻学生的习练簿上底错误。

第三天早晨,萧涧秋刚刚洗好脸,采莲跑来。他立刻问:

“小妹妹,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女孩轻轻地答:

“妈妈说,弟弟恐怕要死了!”

“啊!”

“妈妈说,不知道萧伯伯有方法没有?”

他随即牵着女孩底手,问:

“此刻你妈妈怎样?”

“妈妈只有哭。”

“我同你到你底家里去。”

一边,他就向另一位教师说了几句话,牵着女孩子,飞也似地走出校门来。清早的冷风吹着他们,有时萧涧秋咳嗽了一声,女孩问:

“你咳嗽么?”

“是,好像伤风。”

“为什么伤风呢?”

“你不知道,我昨夜到半夜以后还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

“做什么呢?”

女孩仰头看他,一边脚步不停地前进。

“小妹妹,你是不懂得的。”

女孩没有话,小小的女孩,她似乎开始探究人生底秘密了,一息又问:

“你夜里要做梦么?因为要做梦就不去睡么?”

萧向她笑一笑,点一点头,答:

“是的。”

可是女孩又问:

“梦谁呢?”

“并不梦谁。”

“不梦妈妈么?不梦我么?”

“是,梦到你。”

于是女孩接着诉说,似乎故事一般。她说她曾经梦到他:他在山里,不知怎样,后面来了一只狼,狼立刻衔着他去了。她于是在后面追,在后面叫,在后面哭。结果,她醒了,是她母亲唤醒她的。醒来以后,她就伏在她母亲底怀内,一动也不敢动。她末尾说:

“我向妈妈问:萧伯伯此刻不在山里么?在做什么呢?妈妈说:在校里,他正睡着,同我们一样。于是我放心了。”

这样,萧涧秋向她看看,似乎要从她底脸上,看出无限的意义来。同时,两人已经走到她底家,所有的观念,言语,都结束了,用另一种静默的表情向房内走进去。

这时妇人是坐着,因为她已想过她最后的命运。

萧走到孩子底身边,孩子照样闭着两眼呼吸紧促的。他轻轻向他叫一声:

“小弟弟。”

而孩子已无力张开眼来瞧他了!

他仔细将他底头,手,脚摸了一遍。全身是微微热的:鼻翼扇动着。于是他又问了几句关于夜间的病状,就向妇人说:

“怎么好?此处又没有好的医生。孩子底病大概是肺炎,可是我只懂得一点医学的常识,叫我怎样呢?”

他几乎想得极紧迫样子,一息,又说:

“莫非任他这样下去么?让我施一回手术,看看有没有效。”

妇人却立刻跳起说:

“萧先生,你会医我底儿子么?”

“我本不会的,可是坐守着,又有什么办法?”

他稍稍踌躇一息,又向妇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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