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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柳嫣心意

郑嘉汶听说唐天意回来了,就来找他。唐天意见她来,自是十分开心的。多少郑嘉汶比柳嫣温柔,对他也好一点。小布请她坐下,郑嘉汶道:“天意,这一天你去哪里了?”小布边倒茶边道:“少爷一个人去玩,也不带上我。小布跟您说,郑小姐,我家少爷真是太不讲义气了。”唐天意反驳道:“小布,本少爷哪里不讲义气了,我是去看小三子。”郑嘉汶与小布同时道:“小三子?”唐天意愣了下,郑嘉汶道:“小三子是谁啊?”唐天意一想起小三子,以及自己帮助他的事,笑道:“他以前帮过我的忙,现在是我帮他的忙,算是还他的吧!”小布道:“小三子我知道,可是他会有什么事让少爷你帮忙的。”唐天意道:“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他,他偷了人家东西,我帮他还了。后来他说,有人要杀他灭口,我就问他是谁,他也没说。不过这个杀手挺好的,竟然会答应小三子给他娘找个照顾的人,才会去杀他,你们说这个杀手是不是很有人情味。”小布道:“小三子得罪什么人了,人家要杀他。”唐天意道:“不知道,他也不肯说。”郑嘉汶道:“你为什么要帮他呢?就不怕惹祸上身?”唐天意道:“这个我倒没想过。”三人沉吟半晌,各怀心思。郑嘉汶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唐天意也不回答,郑嘉汶被小布送走了。

郑嘉汶回到住处,脸色十分难看。这时,一个黑衣人从暗处出现,郑嘉汶道:“小三子的事,何时能解决?”赵恒道:“小姐放心,我会尽快杀了他。”郑嘉汶道:“上回的事,我本不想让他死,只是有关唐天意,所以他不得不死。”赵恒道:“其实我们也不一定要杀了他,只要他不说。”郑嘉汶哼了一声,道:“既然他舍不得他娘,就让他们死在一起。反正也是风烛残年,早死晚死都得死。”赵恒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话一说完,就不见了。郑嘉汶坐在镜子前,恶狠狠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冷冷说道:“柳嫣,唐天意是我的,如果你敢阻拦,我就杀了你。”

柳嫣脚扭伤,杨松一听说便赶来看望。柳嫣心中十分高兴,自是比看到唐天意还舒服。杨松见过柳金鞭之后,径望柳嫣闺房。银杏早就告知了柳嫣,柳嫣脸红心跳地等着他。杨松一见到躺在床上的柳嫣,就询问道:“柳嫣,你怎么样?没事了吧?”柳嫣道:“银杏,倒茶。”银杏提着茶壶出去了。柳嫣对杨松道:“杨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事。”杨松笑道:“你在香留客的事迹,真是一传十十传百,要不知道,很难。”柳嫣低下头,道:“杨大哥,你是来取笑我的吗?”杨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听说是唐天意救了你,他人呢?”柳嫣道:“提他干嘛,他应该回去郑府了。”杨松道:“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跟敌人似的,真是一对。。”柳嫣道:“谁跟他是一对,跟他吵已经算是对他很好了。”杨松道:“那你们之间的婚事?”柳嫣道:“我不会嫁给他,杨大哥,从小我就知道,我要嫁的人是你。”杨松怔了一会,苦笑道:“柳嫣,你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其实唐天意。。”柳嫣急忙道:“我很明白自己的心,只是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意。杨大哥,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就跟我爹说,我要嫁给你。”杨松道:“柳嫣。”这时,银杏泡好茶回来,正好打断二人的对话,银杏倒好茶水,在一旁伺候。杨松道:“我想起还有事,我改天再来看你。柳嫣,你不要想太多,跟着心走就对了。”柳嫣点点头。

银杏送杨松出了房门,返回房里,看着柳嫣,柳嫣抬头,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银杏道:“小姐,你是不是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把杨公子吓跑了。”柳嫣看看银杏,想起刚才说的话,沉吟不语。

郑府,郑江借吃完早饭过后,把唐天意和郑嘉汶叫到他房里。唐天意心中有数,但也不敢先行说话。郑江道:“天意,嘉汶,今天我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唐天意道:“郑伯父请说。”郑江道:“天意,你知道我只一女,而且我年事已高,女儿还没找到婆家,我甚是焦急啊!我有意将嘉汶许配与你,你愿不愿意?”唐天意看着郑嘉汶,对郑江道:“这件事,您已经跟我提给很多遍了。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意不得不从,郑小姐的心意,天意是明白的。只是。。”郑江道:“只是什么?”郑嘉汶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很清楚地知道,唐天意不愿意娶她。唐天意道:“只是小侄与柳家的婚事,这是父母定下的。不管柳小姐答不答应,这门亲事是一定要成的。所以,小侄是辜负郑伯父的期望,还有郑小姐的心意了。”郑嘉汶听他一句一句说出来,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道:“好!爹,您也别为难天意了。”说完转身走了。唐天意心中愧疚不已。

郑江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他也抱着一线希望。见唐天意这么说,也不再提起了。

唐天意走出郑江房里,小布焦急地来到他面前,说道:“少爷,不好了!少爷。。”唐天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道:“我知道我很不好,你能慢点说吗?不要着急。”小布咽了口口水,说道:“小三子。。小三子死了,还有。。还有他娘都死了。”唐天意一惊,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小布道:“好像是昨晚发生的事,县衙已经派人封锁了现场,不让人接近。”唐天意来回走动,心中疑虑顿生,想不明白到底何人要杀他。

正当他正想办法查清小三子的死因时,有郑府家丁报告说柳嫣来找他。唐天意走出门,柳嫣迎了上来,说道:“小三子被杀了,你知道吗?”唐天意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凶手是谁。为何连小三子的娘一起杀了。”小布道:“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参与了此事,凶手害怕多一个知道他的秘密,所以迫不及待地将小三子一家杀了灭口。”唐天意道:“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知道人家什么秘密了?”郑嘉汶从府中出来,就看到柳嫣和唐天意,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郑嘉汶笑着对柳嫣道:“表姐,你怎么来了?听说前几天你受伤了,现在好点了吗?”柳嫣道:“好多了。嘉汶,你知不知道小三子被杀了。”郑嘉汶道:“听天意提起过他,怎么就死了?”大家都不知道,没人回答她的话,她继续说道:“进去坐着聊吧!”唐天意道:“嘉汶,我去看看小三子,你要一起去吗?”郑嘉汶道:“好啊!”于是一行五人,向小三子家赶去。

来到小三子家中,唐天意触景情伤,眼眶红了。郑嘉汶看在眼中,心里却在想着赵恒杀人的手法,果然干净利落。柳嫣找了张板凳坐下来,银杏说道:“小姐,是伤处疼了吗?”柳嫣摆摆手,说道:“没事,问问唐天意看出了什么。”唐天意道:“没什么蛛丝马迹,看来凶手的功夫很高,杀人的手法也不错,是个职业杀人。”郑嘉汶道:“查案是官府的事,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唐天意道:“算了,还是等消息吧!我一定要知道凶手是谁。”柳嫣道:“那我们走吧!”唐天意道:“好!”他们走后,赵恒从暗处转出来,看着他们慢慢离去。郑嘉汶回头一望,对他点头,赵恒转回了暗处。

不管官府怎么查,就是找不到凶手是谁,知县老爷只好将它录入卷宗,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郑嘉汶和唐天意回答郑府,郑江叫郑嘉汶去了宗祠。郑江怒道:“你给我跪下!”郑嘉汶依言跪下,郑江接着道:“郑嘉汶,你好啊!竟然想着去杀人了。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郑嘉汶道:“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做错什么吗?”郑江道:“你还有脸说,郑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小三子一家。”郑嘉汶道:“我为什么要杀他?”郑江道:“上次看你练剑的时候,你跟一个人在说话,他是谁?是不是你让他去杀人?”郑嘉汶道:“我没有跟人说话,爹你看花眼了吧!小三子与我素不相识,我为什么杀他?”郑江见她不承认,吼道:“你这个逆子,就好好给我跪在这里,请求祖宗饶恕。要是还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我不念父女之情。”说完就走了,郑嘉汶看着世世代代的祖宗牌位,脸色更加阴暗。

这一天,唐天意带着小布,闲着无聊,在集市上逛哒。见前面不远,有一伙人在卖艺,于是二人走了过去。唐天意道:“日子这么无聊,真想回苏州老家了。小布,上回写的信,有没有收到我爹的回信。”小布道:“还没有,少爷您就别想着回去了,少奶奶。。”唐天意打了小布一下,说道:“什么少奶奶?都快成为杨家少奶奶了,你没跟我爹说清楚啊?”小布支吾道:“有啊!只是。。只是老爷没回信。”唐天意徉怒道:“你。。”小布笑道:“少爷,你这算是被老爷逼上绝路了。要是柳小姐真的嫁去了杨家,你还不得娶郑小姐啊!”唐天意道:“你在挖苦我?”小布道:“小的不敢!”唐天意笑了起来,小布看着卖艺的人,说道:“少爷,这几天柳小姐被禁足,郑小姐也被禁足,我们是不是去找点乐子。”唐天意道:“我不是正在找吗?”

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映入唐天意眼帘。他慢慢走向那个人,打量了一下他。那公子也看着他,那公子的随从叫道:“大胆。。”那公子扬手打住话头,笑道:“这位公子,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唐天意笑道:“看你的样子,是富家公子哥吧!娇生惯养,脑满肥肠的样子。”那公子道:“我叫段天宝,兄台是谁?”唐天意道:“段公子好,小弟唐天意,你我都有一个天字,真是有缘。”段天宝道:“正是,你我不防去酒楼对饮几杯。”唐天意道:“甚好!”段天宝说完即走,小布在唐天意耳边说道:“少爷,你真要去啊?”唐天意道:“怎么了?”小布道:“我是怕他会对您不利,我们还是回去吧!”唐天意想想也对,对段天宝说道:“那个,兄弟今天还有事,改日再约,如何?”段天宝道:“唐兄请自便!”唐天意道:“那后会有期了。”两人拱手一别,段天宝侍从道:“小侯爷,你怎么能对那小子说出真实姓名呢?”段天宝道:“没事。”侍从虽听小侯爷说没事,但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段天宝是永城侯段暮的公子,近年来段侯爷得罪了朝中大臣,几经暗杀。段天宝此次出游,暗中也派了几个侍卫保护,他们隐在民众之中,监视各路人氏的动向。段天宝却觉得有些小题大作了。但父亲也是为他好,他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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