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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看来不及了,我就向天放了一枪。这一枪还起作用,他们都警惕地转过脸来看我,我一边跑一边喊着:“你们干什么?不准枪杀俘虏!”

我们团在云山战役遭受了损失,安排在立石洞休整待命。

部队入朝时我们只带了10天给养,入朝不久就吃完了。云山战役之后,我军入朝已经是公开的事了,敌机轰炸加强了,尤其对我军后方运输线狂轰滥炸,给养很难运上来。团里指示,在后方供给上来之前,各连自行筹备粮食。

指导员决定成立民运队解决粮食问题,但二次战役已经展开,我们有可能随时配合步兵参战,战斗人员不能随便动用。连里决定组织几个非战斗人员征粮,由文书、炊事班长老宋、联络员小金和我组成。

为了多走几个地方,四个人分成两组,文书和老宋一组,我和小金一组。每人带支枪,给我的是支七九步枪,五发子弹,小金是一支捷克造冲锋枪。

那时九连除了大炮,每班平均也只有五六支枪,都是南下时配的,除了几支汤姆式和捷克造冲锋枪外,全是三八、九九、七九,子弹也很有限。七九比三八短,又比九九轻。

民运队征粮的办法在解放战争南下时是常用的,可那是在国内,现在是在国外,语言也不通,而且这里的百姓好像比国内的百姓要穷得多。

指导员在我们出发之前说:“情况就这样,你们尽心吧,能征得粮食是好事,实在征不到也没办法,首先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找老百姓只能白天,要注意隐蔽敌机,特别要小心奸细。无论如何明天傍晚之前要赶回连队,如果连队转移,连里会留人等你们。”

指导员还给我们每个组一匹马、两个麻袋,每个人怀揣500元朝鲜币。可我们谁也不知道当时500元值多少钱,500元能买多少东西?

傍晚时我们出发了,文书和老宋向西北方向走,我和小金向正北方向走,那边是后方,我心里想:“祖国在那个方向,只要不停地走,就能走回到祖国。”

我们不知道哪里能找到粮食,我和小金商量:要找到粮食,首先要找到老百姓,要找到老百姓首先要找到房子,要找到房子首先要找到村子,这样我们就顺着山间小道走,路肯定连着村子。

这里是云山战役边沿战场,那时我军的兄弟们漫山遍野地追赶敌人,这里没有前线和后方之分。好像战场已经打扫过了,但山间小道两边到处是战争过后的痕迹,除了遍地的子弹壳子弹箱外,让人看了不舒服的是,山坡上一个个新土堆和被一层薄薄冰层覆盖着的弹坑、掩体,偶尔还能见到血肉分明和冻得晶莹剔透的肢体。

山边的树木有的烧焦了,有的打断了。枪炮声隐隐地从南边传来,说明我们远离了前线。

我们继续沿着小路向北走,坚信小路的尽头一定有村庄。

每当走近树林时,小金总是要我牵着马走在前面,他很警惕地端着枪断后。越往前走,我越觉得这一步步离祖国更近了,心里有一股温暖流向全身。

离开祖国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发生了多少事啊!但随着枪声越来越小,又觉得离队伍越来越远了,好像很孤单了。眼前只有我和小金两人,看着小金那高度警惕的神情,我骤然体会到,战友,这互相支撑、保护和安全的代名词带来的温暖。

能找到粮食吗?心里没底,可连里的战友们饿着肚子已经几天了。

朝鲜的11月已经很冷。那天晚上很晴朗,天上的星星泛着微光,从山里不时吹来一股股冷飕飕的带着烧焦煳味的冷风。

黑暗的山谷里似乎四处都潜藏着奸细,树影、灌木、草丛都好像背后有奸细蹲着、伏着、站着,越疑心越吓自己,随着夜色越深,寒冷也更深一层,上下牙冷得直磕碰。我们翻穿着棉衣,白里子朝外,那匹马也是白的,与夜晚的冰雪融在了一体,其实很安全的。

我们走到半夜才见到一个村子,这村子已经没有一栋完整的房子,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灯光,见不着一个人,村子里静得可怕,这么晚了也不便于去敲老百姓的门,难怪指导员让我们白天找老百姓。我和小金商量着再往前走走看,肯定还有其他村子,说不定离战场远点的村子会好一点,容易找到人一些?

我们一直到后半夜才找到另一个村庄。这村子和前一个村子一样,被炸得没一栋完整的房子,没有灯光、没有声音。指导员要求我们明天傍晚前要归队,再往前走也不一定有什么变化,我们商量着不如就在这村子休息等天亮再说。

我们找了个背风的破墙边,我把马缰绳拴在腰皮带上,扒了一点屋顶上掉下的草料,放在马面前,抱着枪蹲下和小金挤着取暖,一下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了,马在悠悠地嚼着干草。我捅了下小金,小金猛地一下跳起来:“怎么回事?”

我说:“没什么,我们该起床了。”我们这才看见,离我们大约也就一米多处,躺着两个老百姓的尸体,上面盖着一层薄雪,我和小金对望了一下,小金做了个鬼脸。我确实一身都紧了,昨天晚上我们就伴着他们睡了一夜啊,战场上见了那么多尸体我没怕过,可这就一起睡在身边,还真有点怕呢。

我和小金牵着马转了一圈,这村子和昨晚见着的前面那个村子没什么两样,也不见个人影。

我们又一栋栋房子钻进去看,朝鲜农村房子里没有床和炕,是直接睡在地炕上的,屋顶都是柴草盖得厚厚的,有的烧了,有的塌了,几乎没一栋房子有完整的顶了。

墙都是土筑的,钻进房子去也就是钻进没有塌的土墙间,土墙边偶尔有横着的尸体。这场战争给朝鲜老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太惨了。我和小金都记起来早几天入朝的路上,许多老百姓向北,向中国逃难,人都走空了啊。

折腾了好一阵,我们终于在一栋房子的灶间找到了被垮塌的土墙覆盖着的,用麦秸席围着的玉米垛,玉米撒了一地。我和小金几乎欢呼了,我们立即不停地将玉米装进两个麻袋,满满的两麻袋背不动了。

我和小金一袋袋合力拖到门外,正愁着怎么驮到马背上去,小金发现屋外墙边倒着一架雪爬犁,我们费了好大劲从土墙中把它扒出来套在马上,再把两大袋玉米搬上爬犁,捆好。小金又从屋里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给马喝。我问小金,这村子找不着一个人,怎么算账啊?我们可不能犯纪律啊!小金说:“是呀,这村子都没人,怎么办?”我想了下,从兜里掏出那500块钱,转身进屋,在地上找块土块,把钱压在灶台上。

小金说:“行啊你,这办法可以,只怕屋主没拿着,被别人拿走了。还有这爬犁也得算钱。”他把自己身上那500块也放在一起,把钱严严实实地塞进还剩余的玉米堆里。“这家人回来就要吃饭,要吃饭就得掏玉米,掏玉米就见着了钱。”我说:“我看行。”我们准备上路了,还是我牵马在前走,小金在后警戒。

这时我觉着肚子实在饿得慌,我又返回屋里从地上捡了几把散落的玉米,分给小金一些,揣在兜里,一边走一边一粒粒塞进嘴里,慢慢咬着充饥,那生的干玉米真难咬得碎。

我们牵着马走出村子时,天也大亮了,我们要赶在傍晚回到连里,只能白天行走了,我和小金约定,为了防空安全只有快走,走得越快遇见飞机的机会越小,争取中午赶到连里,提前完成任务。让全连吃顿饱饭,一想着这些,心里美极了。

来时空着手牵着马不觉得,马拖着爬犁回去才发现美国鬼子连这小路都炸得坑坑洼洼,路特不好走,遇上一个坑就要牵着马绕过去,把粮食弄翻了好几次。

有时我们俩要托着爬犁的一边才能越过弹坑,手冻得又冷又痛,可身上汗渍渍的,风一吹,冷得只颤。小金嫌我不会牵爬犁,要我在前面看路,他来牵马。他比我是在行多了,马到他手上后,粮食就没翻过,不过他走得比我慢,我等不及了,有时把他落好远,只得跺着脚哈着手等他。

走到昨晚路过的第一个村子,天完全亮了,小金说:“敌机该到上班的时候了,咱们小心点,尽量靠山边有树的地方走。”这时听见村前有人说话,声音还很大,小金要我快步向前看看情况。

我把枪提在手上,向前跑去。绕过一垛破土墙,就看见十几个美国佬俘虏站在一块,用绳子串着挤在土坡上,对面土坡上有几个朝鲜老人,中间夹着一个穿人民军军官服的人端着转盘枪正往地上趴,这不分明是要枪杀俘虏吗。

我军在打完云山战役之后,抓的俘虏一部分押送后方,一部分放了,还有一部分交给当地里委会或往后撤的人民军往后押送。眼前这些俘虏肯定是我们志愿军抓了交给他们往后押送的,这要枪杀了是算谁的责任呢?我一时急了,向后对小金喊:“他们要枪毙俘虏!”

我提着枪就向那堆朝鲜人跑过去,一看来不及了,我就向天放了一枪。这一枪还起作用,他们都警惕地转过脸来看我,我一边跑一边喊着:“你们干什么?不准枪杀俘虏!”

我几步跨到那个趴在地上端着枪的人民军面前,用枪指着他:“你是哪部分的?谁允许你枪杀俘虏?你把这些俘虏枪杀了人家搞不清还以为是咱志愿军枪杀的,你有本事到前线去抓俘虏啊,你躲在后方枪杀志愿军的俘虏算什么英雄啊……”

我对着他大声喊着,他们虽听不懂我的话,但一定懂得了我的意思。小金牵着爬犁端着枪快步跑过来了,大声训斥我:“牛崽,你胡说些什么!”

他转过身对那个人民军严肃地哇啦哇啦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人民军乖乖地站起来了,他一声吆喝,那几个老头就跟着他走了。

这下可麻烦了,他们把这十几个俘虏丢给我们了,这可怎么办。我和小金一商量,有什么大不了的。小金把马缰绳递给我说:“你牵马,我押俘虏。”小金走向俘虏,叫他们都蹲下,然后解开他们的绳子,吆喝一声,十几个俘虏就顺着我们回去的路,上路了。

我这才看清楚,这十几个俘虏中有白人、黑人,还有一个南韩兵,一个个眼泪巴巴的,向我们弯腰点头,还有的不断在胸前划着十字。

我们担心倒不是飞机,而是朝鲜到处都有奸细特务,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又只有两支摆样子的老枪,真遇上了奸细特务干起来,还带上十几个俘虏,我们会吃亏的。吃亏还是小事,这到手的粮食损失了是大事,连里同志们正饿着肚子等吃的呢!

走了两个多小时,一路上这群俘虏还配合,遇见两次飞机,他们很听指挥安全隐蔽过去了,看来他们也知道,他们的飞机同样会杀他们。

小金押着这一群人,好像并不费劲。走着走着远远地就看到一排长和通讯员小王骑着马飞快地向我们跑来。一排长指着这群俘虏问小金:“怎么回事?”小金向一排长报告了经过。

小王说:“连长在望远镜里看见你们了,拉着一车粮食,还押着一群俘虏,觉得奇怪,怕看不清,还用炮队镜仔细瞧了,这才派我们过来接应你们。”

一排长当下决定,小王和我把粮食拉回连里,他和小金把俘虏送到师后勤去。一排长竖起大拇指对我和小金说:“不错,有种,离开部队单独行动,完成了任务,还坚守纪律,行!”

回到连里,连里还在原地没转移,连长和指导员都表扬我们,说我们超额完成了任务,既找到了粮食,还维护了我军纪律和声誉,挽救了一批俘虏:“行,好样的。”

傍晚,文书和老宋也回来了,他们弄到了大半麻袋大米。炊事班歇了十多天火的行军灶又派上用场了,大伙都来帮炊事班挖烟道。把灶支在土坡边,烟道顺着山坡向上挖,支些小树枝、石块,再盖上土,烟就顺着这条道跑好远去了。晚上全连吃了一顿自抗美援朝第一炮以来的一顿饱饭。

当晚,一排长和小金从师部回来了,给我带来了坏消息。他们将俘虏送到师后勤时,遇上了师长,师长听了一排长汇报后,不但没表扬还当即火了:“谁让你们把个小孩带到战场上来了?”

这时我才知道,10月23日晚上师长领着全师过江时,把师宣传队和各团宣传队的小同志、女同志统统打发去了佳木斯留守处了,唯独我随先头九连在22日晚上过了江。

师长命令一排长:“回去告诉你们团长,立即把这小同志从战斗部队调到个安全单位去!”我听了这消息后,真有如晴天霹雳,我忍不住哽咽起来,要我立即离开朝夕相处快两个月的九连,我真舍不得啊,在这里我亲眼看见了战友牺牲,我离不开亲密无间活着的战友啊,可是我是个战士,我得服从命令。

当晚连长要通讯员小王把我送到师后勤卫生连去,临走时收了我那支还有四发子弹的七九步枪,连长看我舍不得,顺手递给我一根有刀无枪的三八枪刺刀,说:“给你这个,留着有用,还是个念想。”我也将鼓和镲交给指导员,说:“打仗时能鼓劲,用得着。”

傍晚,我和小王一人骑一匹马,告别了我热爱的九连。

小王经常一个人单独执行任务,一路上他安慰着我:“你是个角儿呢,师长都一竿子插到底关心你呢,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到卫生连也是抗美援朝,你比那些送佳木斯的小不点已经神气多了,知道吧你!”

我们一路聊一路走,和他在一起走夜路觉得好安全,有小王在,什么奸细特务不在话下了。

小王是1947年14岁时在牡丹江参军的,一参军就在九连当通讯员,从东北一直打到湖南,参加过许多战斗。他似乎也想家,他说他参军后一直没回去过,他说这回打完仗回国时一定要回去看父母和姥姥,他说他特想姥姥,他从小是姥姥带大的,他姥姥今年有八十啦。

快天亮时我们到了师卫生连,小王在离开卫生连时,骑在马上、斜背着汤姆冲锋枪,微微笑着挥手和我告别,那威武的形象至今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他反身吹了声口哨,两腿一夹我骑的那匹马跟着他的马一起奔跑了。我和小王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后来九连同志们告诉我,小王在第三次战役时,急行军往临津江赶时牺牲了,这消息特使我悲痛,听到这消息我脑袋一阵嗡嗡的响,眼泪忍不住要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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