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935400000030

第30章 鲁迅《药》指导大概(2)

老栓夫妇是忙人,一面得招呼茶客们,一面还得招呼小栓的病。他们最需要好好的睡。可是老栓去等馒头这一夜,他俩都没有睡足,也没有睡好;所以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的眼眶都围上一圈黑线。那花白胡子甚至疑心老栓生了病。这一夜老栓其实不必起来得那么早,连华大妈似乎都觉得他太早了一些,所以带点疼惜的说,“你就去么?”②但是这是关系儿子生命的大事,他怎敢耽误呢!大概他俩惦记着这件大事,那上半夜也没有怎样睡着,所以第二天才累得那样儿。老栓出了门,到了丁字街近处那家关着门的铺子前面立住,“好一会”④,才有赶杀场的人“从他面前过去”⑤,他确是太早了一些。这当儿华大妈也不会再睡。她惦记着,盼望着;而且这一早收拾店面是她一个人的事儿。老栓出门前不是叫了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的”②。“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可见她起来也是特别早的。两夫妇一个心,只是为了儿子。

老栓是安分良民,和那些天刚亮就起来赶杀场的流浪汉和那些刽子手不是一路。他们也看出他的异样,所以说,“哼,老头子。”“倒高兴。……”⑤“这老东西……”⑨,他胆儿小,怕看杀人,怕见人血,怕拿人血馒头。他始终立在那铺子的檐下,不去看杀场。固然他心里只有儿子的病,没心赶热闹去;害怕可也是一半儿。他连那些去看杀人和那杀人的人的眼光都禁不起⑤⑧,他甚至看见那杀人的地方——丁字街——,听见讥讽他也来看杀人的话,都“吃一惊”④⑤,何况是杀人呢?人血馒头是那刽子手送到他面前来的。他还不敢接那“鲜红的馒头”⑧,是那刽子手扯下他的灯笼罩,塞给他,他才拿着的。这人血馒头本该“趁热的拿来,趁热吃下”,可是老栓夫妇害怕这么办。“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才决定拿一片老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和那“红红白白的破灯笼,一同塞在灶里”,烧了给小栓吃。他们不但自己害怕,还害怕小栓害怕,所以才商量出这个不教人害怕的办法来。他们硬着头皮去做那害怕的事儿,拿那害怕的东西,只是为了儿子。但他们要尽可能的让儿子不害怕,一来免得他不敢吃,二来免得他吃下去不舒服。所以在重包馒头的时候,华大妈“慌忙说:‘小栓——你坐着,不要到这里来’”。

她正是害怕小栓看见“那红的馒头”。——但那是人血馒头,能治病,小栓是知道的。

老栓夫妇唯一关心的是小栓的病。老栓起来的时候,小栓醒了,“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②,他出门的时候,吹熄灯盏,特地走向里屋子去。小栓又是一通咳嗽。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低的叫”他不要起来,店面由他娘收拾去②。“听得儿子不再说话,料他安心睡了”③,老栓才出了门。一个作父亲的这样体贴儿子,也就算入微了。母亲自然更是无微不至。重包馒头时华大妈那句话,上节已引过了。她和小栓说话,给小栓作事,都是“轻轻”的。第二段第三段里见了三回:一回是“轻轻说”,一回是“候他气喘平静,才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满幅补钉的夹被”,又一回是“轻轻的问道”,老栓固然也是“低低的叫”,但那是在夜里,在一个特殊境地里。华大妈却常是“轻轻”的,老是“轻轻”的,母亲的细心和耐性是更大了。

老栓夫妇是粗人,自然盼望人血馒头治好小栓的病,而且盼望马上治好。老栓在街上走的时候,“仿佛一旦变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给人生命的本领似的,跨步格外高远”③。

他的高兴,由于信和望。他拿到那馒头的时候,听得有人问他话。“但他并不答应;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将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获许多幸福”⑩。这是一种虔敬的信和望。华大妈的信和望和老栓其实不相上下。“老栓走到家”的时候,她“从灶下急急走出,睁着眼睛,嘴唇有些发抖”,问:“得了吗?”只这半句话,便是她的整个儿的心。后来她和小栓说,“吃下去罢,——病便好了”。又说,“睡一会罢,——病便好了”。她盼望小栓的病便会好的。所以小栓又在吃饭的时候,她便“跟着他走,轻轻的问道,‘小栓你好些么?——你仍旧只是肚饿?”

“仍旧”这个词表示她的失望,也就是表示她的盼望。她不高兴“听到‘痨病’这两个字”,也由于她的盼望;她盼望小栓不是“痨病”。她知道他是可是不相信他是,不愿意他是,更不愿意别人说他是“痨病”。老栓和她一样的盼望着小栓不是“痨病”,可是他走到家,看见小栓坐着吃饭的样子,“不免皱一皱展开的眉心”。他是男人,自然比华大妈容易看清楚现实些,也比她禁得住失望些。但是他俩对于那个人血馒头却有着共同的信和望。小栓吃下那馒头的时候,“一面立着他的父亲,一面立着他的母亲,两人的眼光,都仿佛要在他身里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

老两口子这早上真高兴。老栓一直是“笑嘻嘻的”。那花白胡子说了两回:一回在康大叔来到茶馆之前,他说,“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生病)”。一回在康大叔来到之后,他说,“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老栓如此,华大妈可想而知。康大叔来到的当儿,老栓“笑嘻嘻的听”,华大妈也“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他俩的笑出于本心。后来康大叔说出“痨病”那两个字,华大妈听到“变了一点脸色”,“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那笑却是敷衍康大叔的。敷衍康大叔,固然也是害怕得罪这个人,多一半还是为了儿子。她谢康大叔的那一句话,感激是真的。他们夫妇俩这早上只惦着馒头,只惦着儿子;很少答别人的话——自然,忙也有点儿。老栓不答应路上人的问话,上文已提过了。烧馒头的时候,驼背五少爷接连问了两回,老夫妇都没有答应;虽然“老栓匆匆走出,给他泡上茶”。花白胡子问,“老栓,你有些不舒服么?——你生病么?”他也只答了“没有”两个字,就打住了。连康大叔来,他都没有说一句话。这早上他夫妇答别人的话只有华大妈的一句和他的半句。奇怪的是,他们有了那么一件高兴的事儿,怎么不赶紧说给人家听呢?——特别在花白胡子向老栓探听似的问着的时候。也许因为那是一个秘方,吃了最好别教人家知道,更灵验些;也许因为那是一件罪过,不教人家知道,良心上责任轻些。若是罪过,不但他俩,小栓也该有分儿。所以无论如何,总还是为了儿子。

小栓终于死了。不用说,老夫妇俩会感到种种“不足和空虚”。但第二年清明节,去上坟的却只有华大妈一个人。这是因为老栓得招呼店面,分不开身子。他俩死了儿子,可还得活下去。茶馆的生意是很忙的。第三段里说,“店里坐着许多人,老栓也忙了,提着大铜壶,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冲茶”,驼背五少爷也说,“老栓只是忙”,他一个人是忙不开的,得华大妈帮着。所以这一日“天明未久”,她便去上坟,为的是早点回来,好干活儿。她在小栓坟前“哭了一场,化过纸,呆呆的坐在地上;仿佛等候什么似的,但自己也说不出等候什么”。儿子刚死在床上,也许可以不相信,也许还可以痴心妄想的等候他活转来;儿子死后,也许可以等候他到梦里相见。现在是“天明未久”在儿子的坟前,华大妈心里究竟在等候着些什么呢?或者是等候他“显点灵”罢?“微风起来,吹动她短发,确乎比去年白得多了”。半年来的伤心日子,也够她过的了。华大妈如此,老栓也可想而知。她后来看着夏四奶奶在哭,“心里暗暗地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所以在夏四奶奶发怔的时候,“便忍不住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劝慰。这种同情正是从“儿子”来的。后来见夏家儿子坟顶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忙看他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着”。夏家儿子的坟确有些与众不同,小栓的似乎相形见绌。这使她“忽然感到一种不足和空虚,不愿意根究”。她是在羡慕着,也妒忌着,为了坟里的儿子。但是她还同情的陪着夏四奶奶,直到“上坟的人渐渐增多”,才“想到要走”。她早就该回茶馆帮老栓干活儿,为了同病相怜,却耽搁了这么久,将活儿置之度外。

她整个儿的心,还是在“儿子”身上。——以上是亲子之爱正题旨。

副题旨是革命者的寂寞的悲哀。这只从侧面见出。那革命党并没有出面,他的故事是在康大叔的话里,和夏四奶奶的动作里。故事是从那人血馒头引起的。第三段里那花白胡子一面和老栓说(那时华大妈已经“搭讪着走开了”),“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一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事?’”从这几句话里可以见出那位革命党的处决,事先是相当秘密的;大家只知道那是“夏家的孩子”,犯了不寻常的死罪而已。难怪康大叔刚进茶馆“便对老栓嚷道”:——“你运气,要不是我信息灵……”。那“信息”自然也是秘密的。他回答花白胡子的第一问:“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么?那个小家伙!”

接着说:“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有得到好处;连剥下来的衣服,都给管牢的红眼睛阿义拿去了。——第一要算我们栓叔运气;第二是夏三爷赏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文不花”。这些话并不是回答花白胡子,只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自己有点牢骚罢了。夏三爷独得“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康大叔羡慕这个。

他自然不会忘记老栓的那包洋钱,可是比起“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那就不算什么了。何况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⑧。而且是他“照顾”老栓的,怎能算是他的好处!他说“信息灵”,他说运气了老栓,“第一要算我们的栓叔运气”,都是要将人情卖在老栓的身上。但就故事的发展说,这一节话却是重要的关键。那革命党是不出面的。他的故事中的人物,全得靠康大叔的嘴介绍给读者。这儿介绍了夏四奶奶,第四段里那老女人便有着落了。那儿不提起“夏四奶奶”,是给华大妈留地步;那一段主要的原是夏四奶奶的动作,假如让华大妈分明的知道了那老女人就是夏四奶奶,那必露出一番窘相。那会妨碍故事的发展。但他听了那老女人“他们都冤枉了你”一番话之后,好像也有些觉得了;“似乎卸了一挑重担”那一句便是从这里来的。这里又介绍了牢头红眼睛阿义和那告官的夏三爷;这些是那片段的故事的重要角色。但康大叔并没有直接回答花白胡子的第二问,他只说“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牢里!还要劝牢头造反”。“关在牢里,还要劝牢头造反”,没“关在牢里”的时候,不用说是在“造反”了;这还不该杀头之罪吗?不但他该杀头,夏三爷要是“不先告官”,连他也会“满门抄斩”呢。这就是回答了花白胡子了。

至于详细罪状,必是没有“告示”;大约只有官知道,康大叔也不会知道的。

康大叔提到那革命党,口口声声是“那个小家伙”,“这小东西”,“贱骨头”。那革命党向红眼睛阿义说过“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康大叔说这不是“人话”。一面还称赞“夏三爷真是乖角儿”。红眼睛阿义是他一流人,第一是想得好处。他原知道那革命党“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那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搔痒,便给他两个嘴巴”。这儿借着阿义的口附带叙述了那革命党家中的情形。康大叔和阿义除了都想得到好处之外,还都认为革命党是“造反”,不但要杀头,而且有“满门抄斩”之罪。他们原是些做公的人,这样看法也是当然。那热心的革命党可不管这个,他宣传他的。阿义打他,他并不怕,还说“可怜可怜”呢。革命者的气概从此可见。但是一般人是在康大叔阿义这一边儿。那二十多岁的茶客听到说“劝牢头造反”,道,“阿呀,那还了得!”“很现出气愤模样”。那驼背五少爷听到“给他两个嘴巴”,便“忽然高兴起来”,说,“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那花白胡子听到康大叔“还要说可怜可怜哩”那句话,以为那革命党是在向阿义乞怜了,便看不上他似的道,“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经康大叔矫正以后,他“恍然大悟似的说”,“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那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发了疯了”。那驼背五少爷后来也“点着头说”,“疯了”。他们三个人原先怎么也想不到“可怜可怜”是指阿义说的,所以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三个茶客代表各种年纪的人。他们也都相信“造反”是大逆不道的;他们和康大叔和阿义一样,都觉得“那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而且“简直是发了疯了”。——“疯子”这名目是“吃人”的巧妙的借口;这是封建社会的“老谱”。《狂人日记》里也早已说过了的。——这就无怪乎夏家的亲戚早不上他家来了。(夏四奶奶“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这句话里的“来”字不大清楚;若说“来往”,就没有歧义了。)其实就是夏四奶奶,她对于革命党的意见,也还是个差不多。不过她不信她儿子是的。她说,“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又说,“可怜他们坑了你”。她甚至疑心他坟顶上那“一圈红白的花”是“特意显灵”要她知道的。她是爱她的儿子,可是并没有了解她的儿子。革命者是寂寞的,这样难得了解和同情的人!幸而,还不至于完全寂寞,那花圈便是证据。有了送花圈的人,这社会便还没有死透,便还是有希望的。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里说,他不愿意抹杀人们的希望,所以“不恤用了曲笔平空添上”一个花圈在瑜儿的坟上。这是他的创作的态度。第四段是第一个故事的结尾,尤其是第二个故事的结尾。这里主要的是夏四奶奶的动作;可是用了“亲子之爱”这个因子,却将她的动作和华大妈的打成一片了。

通常说短篇小说只该有“一个”题旨,才见得是“经济的”。

同类推荐
  • 抹不去的记忆

    抹不去的记忆

    俊逸才情,春水文章,这是刘思斌其人其文。用自己照亮自己经过的地方,抹不去的记忆是这水样的情愫。在这本集子里,刘思斌集中写了自己所亲身经历的儿童时代和老村庄的故事,写了一个农村出生的孩子如何读书识理并在乡镇工作奋斗的经历,特别写了他在税务部门工作时的所经所见,还写了他游历祖国名山大川的记游感悟。恰好,这文学的碎片,使得这一切都完整而真切。
  • 野猪场

    野猪场

    《中篇小说集2010年卷:野猪场》主要收录了陈集益的八部中篇小说,包括《城门洞开》、《阿巴东的葬礼》、《瘫痪》、《告别演出》、《恐怖症男人》等。这些作品内容丰富,构思精巧,文笔精妙,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充分显示了深厚的文字功底及其独到的写作风格,具有较高的艺术性及可读性,非常值得欣赏。
  • 尘封日记

    尘封日记

    这是一本尘封了八十年的日记,原作者乃是一位民国时期的大学生,他用自己手中的笔有意无意地将那个年代里的大学生活原原本本地记录了下来。大学生本该是一个朝气磅礴、充满活力、积极进取的群体,而日记中所记录的那个动乱的年代里的那群大学生却生活颓废,毫无进取心可言。他们上课不为多学活用,却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生活中充满了抱怨,他们比拼的不是谁的成绩更好,而是谁的衣着更时髦,谁的打扮更摩登。学生是这样的一群学生,而他们的老师又是一群什么样的角色呢?要么是封建的卫道者,要么是文化的强盗,尽是一群学校里的关系户。他们道貌岸然,与学校联合起来一起剥削学生。
  • 告别的话,由风转达

    告别的话,由风转达

    沧浪亭边悲欢交织的《浮生六记》,秦淮河上关于董小宛的末代传奇。仆仆红尘中的可歌可泣,皆在这娓娓道来的爱情故事里。作者以婉转温存的笔墨重述那缱绻蕴藉的风花雪月,感受那情深不悔的绝代风华。
  • 许你一首风雅的歌:一生最爱的100首诗经

    许你一首风雅的歌:一生最爱的100首诗经

    《诗经》中古老的故事和情怀,至今仍有新鲜温度。“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人面桃花相映红,古诗里的婚姻,如画一般美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方距离虽然咫尺可见,却是远在天涯,伊人之美氤氲如烟,若即若离,穿越千年之后依然鲜活如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般洗练如白描的誓言,真是最动人的爱情表达。
热门推荐
  • “冷冻”酷总裁

    “冷冻”酷总裁

    26岁的她还是小姑独处,无人问津,为了终结处女时代,酒吧买醉,迷迷糊糊跟着男人走了,开房,上床,直奔主题,一早醒来,来个缠绵的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该死的女人,把他当什么了,利用完了就走?该死的,床单上的斑斑血迹无一不在控诉昨晚他的恶行。一夜情可以玩,但他从来不祸害处女,不行,说什么也要找到她。再次相遇,一个追一个躲,管你愿不愿意,我说了算!男人一厢情愿的决定了一切。到底是谁偷了谁的身,还是谁偷了谁的心,如果他/她有心!没有诺言,没有誓言,就连那最简单的三个字他都懒得给,女人离不开爱,更不能没有爱,默默饮泣离开。
  • 绝世撸神

    绝世撸神

    你问他是谁?他,什么也不是,既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更没有支持。你问他有什么?他有一颗永不言败的心;他,只为追梦而去;他的一生注定在电竞成就辉煌!
  • TFBOYS之十年之约我等你

    TFBOYS之十年之约我等你

    当任性四叶草遇上冷酷王俊凯,腹黑行星饭遇上呆萌王源,甜美小学渣遇上高冷学霸千。他们在几次碰撞后,爱情的种子悄悄在心中萌芽,但他们是舞台上耀眼的星星,而她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孩,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吗他们注定要悲痛终生吗?
  • 梅妆暮

    梅妆暮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是南城古都权势毁灭的开始,也是江尚麟未知人生的起点。自此,一切都似乎循序渐进的发生着不可思议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犀利如明镜般的双眸看向她平静淡漠的脸,一字一句道:“我曾对你说过不要随意给未知的事情下定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在下一刻到来之前你仍然有机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结果。既然你要逃,那么就由我来做,看看究竟谁能如愿!”那声音冷如冰,坚如铁,充斥着睥睨天下、傲视万物的气势。她依旧平淡如水,清澈的眸子始终不变半分,谁能知彻骨的寒意早已侵蚀冻透她的身心,一步都迈不得······
  • 冬夜安暖

    冬夜安暖

    那时候,韩夜暖被逼无奈远走他乡,如今故国重游,却是物是人非。当年的青梅竹马,是否安在?
  • 乔·吉拉德:世界最伟大推销员的致胜秘诀

    乔·吉拉德:世界最伟大推销员的致胜秘诀

    本书主要介绍了3个闻名世界的最伟大的推销员:世界顶级售车大师——乔·吉拉德、世界级的保险推销之神——原一平以及世界一流售房、训练大师——汤姆·霍普金斯。《乔·吉拉德》除了简短介绍了他们的身世之外,还详细介绍了他们在推销过程中不断累积下来的宝贵经验。
  • 名物蒙求

    名物蒙求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踏血红尘

    踏血红尘

    他来自地狱,他被人称为“修罗”当修罗从地狱走出,那么天空色变,大地颤抖修罗举步,横尸万里猛龙过江还是狼鹰血翅……他踏血为红尘,一怒为红颜……
  • 水师

    水师

    画符赐水可治疾,当然这疾只是怪症。医家不治之癔症,我自有一番手段。怪病、打鬼、斗法,梅山传承自成一家。
  • 一枕荒凉如旧梦

    一枕荒凉如旧梦

    民国时期是中国历史进程中非常特别的一段,纷纷乱世之中,那些才子佳人们演绎了无数爱情故事,至今让人们唏嘘不已,至今流传为佳话。《一枕荒凉如旧梦》以鲜活动人的文笔,细致描述了张爱玲、阮玲玉、周旋、林徽因等十位民国女子与梅兰芳、徐志摩、张学良等历史名人以神秘感情为主线的传奇人生。他们的传奇故事在后来为大众津津乐道,伴随着大家对他们的情感追忆,始终鲜活地存在于人们的记忆里。她们聪颖、独立、才智卓群,却为情所困;她们美丽、温婉、风华绝代,却无人能懂。绚烂而又寂寞的人生,谁能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