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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想去上大学

每天早晨6时,高尔基都会去工地上工,在那里他又新交了一些有趣的朋友,他们是木匠奥西普、瓦匠叶菲穆什卡、石匠彼得和抹灰匠戈里高利·施什林。

奥西普,头发花白,长得像圣徒尼古拉,干活灵巧,说话十分俏皮;叶菲穆什卡是个驼背,彼得是个虔诚的教徒,喜欢想心事,长得也像圣徒;施什林留着亚麻色的胡子,是个蓝眼睛的美男子,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安详随和的表情。

高尔基的工作就是负责监督他们,防止他们偷钉子、砖头、木板等东西。因为他们除了在做绘图师包的工程外,还在其它地方干自己的私活,所以他们都想从这里捞点儿便宜。

高尔基尽心尽力地干好自己的工作,他和工人们的关系也搞得不错。

石匠彼得和抹灰匠施什林都有自己的伙计,高尔基亲眼看见彼得的伙计阿尔达利昂因为生活的压迫而一步一步沦为流浪汉,因为这层关系,高尔基在休息的时候常常去下诺夫戈罗德城的贫民区转转。

那条街被人们戏称为“百万富翁大街”,在那里住着这个城市的所有流浪汉和乞丐。

高尔基对这些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很感兴趣。这些人远离普通人的生活,似乎过着一种只属于他们的不受任何人约束的快乐生活。

他们无忧无虑,喜欢冒险,这使他想起了外祖父讲的伏尔加河上纤夫的故事。那些纤夫不忍生活的重负成为了强盗和隐士,专门抢劫和盗窃驳船上的货物。面对这此无法无天的乞丐,高尔基并没有感到害怕和不安,他知道这些人是不会伤害他的。

绘图师承包的建筑工程如期完成了,高尔基又一次失业了。

这时,高尔基已经16岁了,他想去上大学,并希望通过上学来改变自己的生活。

高尔基的这个想法是源于一个叫作尼古拉·叶甫诺夫的中学生。

叶甫诺夫有一双女人般温柔的眼睛,生着一副漂亮脸蛋儿,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当时就住在高尔基主人阁楼的旁边,他因为常见到高尔基读书,就对其发生了兴趣。

后来,叶甫诺夫知道高尔基把自己的全部空闲时间都用来读书,非常高兴,认为自己是找到了知音。他称高尔基“天生就是块搞科学的料”。

叶甫诺夫给高尔基讲科学家法拉第的故事。

法拉第出生在英国一个极普通的铁匠家庭,他的一生在物理学和化学方面有很多发明和创造。

叶甫诺夫对高尔基说:“这就是说,一个普通的工人通过努力能够成为一个发明家!那么,你也可以,不是吗?”

叶甫诺夫详细地为这个新朋友制定了一个计划:高尔基可以上喀山去,本年秋季和冬季可以把中学课程补习完,然后可以考入大学,五年之后,就会成为一个学者。他还告诉高尔基自己在下诺夫戈罗德城上学,读完中学也要回喀山读大学了。

终考后,叶甫诺夫返回故乡喀山去了,他邀请高尔基上喀山到他家里去住。高尔基愉快地同意了。

1884年的秋天,高尔基去向外祖母辞行。临行前,慈爱的外祖母语重心长地告诫他说:“对别人要有礼貌,要讲道理,出门在外自己都保重。”

她从微微发黑的、憔悴的脸上抹掉几滴稀疏的泪珠,又对高尔基说:“也许,我们再也见不着了,你以后会走得很远很远,我也快不行了。”

高尔基突然感到说不出的痛苦,他觉得再也不会遇见像外祖母这样关心他、亲近他的人了。他站在船尾,望着身影孤独的外祖母,看她正站在码头边上,一只手划着十字,一只手用那条旧围巾的边缘擦着眼泪,高尔基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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