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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费南城偶遇

苏凝懵懵懂懂地踏上了南上的列车。那里是一个开发开放的城市。他对那里并不感冒,在从前同乡的描述中,那里除了高楼林立,外资企业多,外来人口多,挣钱多外,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好像还缺少一些井然有序的东西,个别人还缺少应有的良知。苏凝想:我不敢在吴明所在地的公安局出入境管理中心办理护照和签证,怕发现破绽。既然那里开放,兴许能拿到出国到俄罗斯的假护照、签证。为见到苏珊娜做好准备。

苏凝的这种感觉是有来历的:他高中时的一个叫刘春的同学,高考落榜后,在老家干了几年,没干出个样来。于是告别家乡的双亲和年轻漂亮的妻子以及只有九个月大的孩子,意气风发,怀抱远大理想踏上了南上费南城的列车去淘金。因为听人们传说,那里到处都是金子,随便一个人去都会发大财。当经过一路的颠簸,疲惫地走下火车时,正巧遇上一群打劫的窃匪,把同伴和他的钱物收缴一空。可是这位同学刚步入社会,身上有一股正气:他哪里见得这种无法无天在大白天抢劫的行为,在他的带领下,同乡们奋起而追。可这些亡命徒拿出雪亮的砍刀一挥,别的人吓得都住了脚,只有这个刘春同学不顾眼前的危险,拼命地紧追不放,结果没有几个回合,他在同乡的眼皮底下,在这个刚踏上的陌生城市里命丧这群窃匪的砍刀下。

后来刘春的哥哥去费南城为他办理后事,并向当地公安机关报了案。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那群肇事的窃匪并没有抓到,直至现在。当初苏凝一听到这个故事时,感到心里特别的堵得慌,说不出的难受!如今自己无意中也成了一个杀人在逃犯,"逃犯"这个自己仇视的字眼成了自己的代名词,他也憎恨起自己来:我跟那群窃匪并无两样,用别人的生命换来自己苟且偷生!

到得费南城,已是华灯初上,苏凝被眼前城市的阑姗霓虹给迷醉了眼,车流人海,摩登时髦的女郎,气派有实历的大款。显出其不一般的繁华。但对于喜欢宁静的苏凝来说,这里显得有些乱,他不喜欢。他想:对于那些想方设法要在这里发大财的人来说,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迷失在这里的霓虹里。

苏凝连招了几个出租车都载了人,出租车生意在夜里出奇的好,可见这里的人是喜欢夜生活的。苏凝等得脚都发软了,才招到一辆出租车。苏凝在车上向司机打听哪里的旅店安全、干净又实惠,问司机生意好不好等话题。司机满面春风地说:"刚被一个医药公司的老总包了一天的车,给钱很是大方。人家才是有钱的人,不计较这点小钱。先叫我拉他去第一个女人那里,带她去买钻戒;接着又拉他去第二个女人那里,然后去一处买房;再后来就去第三个女人那里,他带着她去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司机有些想不通回过头来反问苏凝:"你说,同样是人,我过得比他辛苦很多,他和我们咋就这么不同呢?"

苏凝苦笑道:"不同的是生活理念,生活态度的不一样。我个人认为这不是享受,而是自找麻烦,不得清闲。我还是喜欢朴素、踏实、简单的生活方式。"

"你是没钱人说没钱的话。你看现在有钱、有权的人哪个没有一二个情人。这叫时尚,跟得上潮流。你真是落伍了哦。"司机答。

"潮流并不是主流。来得快也去得快。不然真是国将不国了。主流的东西是永不会消逝的。从古到今,无论外国中国,亘古不变。那就是:勤奋、求实、创新。从没听说过玩物消遣能推动社会进步。中国人的勤劳、求实是出了名的美德,这才是主流。你看,如今的中国发展得多快多好,老百姓的衣、食、住、行的质量都大大的提高了。这不能不说是主流吧?我说的对吗?"苏凝辩解道。

"高见,高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请问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是教师?"司机问。

苏凝思忖良久,不自信地回道:"不是,教师是一高尚的职业,是传道授业解惑者,我远远不够格。我是教师教出来的十二分不合格的学生。目前待业,正在寻求转机。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正感前途渺茫。"

"你真是谦逊。听你说话就不像是一般人。"

苏凝听了这话像融电了一样,十分惆怅并暗忖:这句话只适合两年前的我,今天的我受之有愧。我是有罪之人啊!

说话问,司机把苏凝带到了一处便宜又干净的旅店。在苏凝下车的一瞬间,一张白纸随着他飘落下来。苏凝以为是不要的纸。但好奇心还是让他拾了起来。他摸着纸张较硬,仔细一看一面还打印有字。大概内容是:甲方是龙德癌症药物开发公司,乙方是负责推销的利君药店。甲方先免费给乙方三十万元的药物进行推销,三个月后付款。以此为凭。并盖有双方的公章。苏凝一看合同上签的日期离现在已有两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是生效中的合约。上面还有双方的电话联系方式。苏凝是经商的人,知道收欠款的个中辛苦。想想掉了合同的人一定很着急,于是他急人之所急连忙把电话打到了甲方。听电话的人说自己是公司的主要负责人贾总,正为掉了合同的事闹得心神不宁,坐卧不安,毕竟是三十万啊。叫苏凝说出地点,在原地等他,他一会就到。当一个四十开外的矮胖男人开着宝马车停在他附近打电话时,苏凝的手机响了,原来来人正是贾总。贾总问:"在哪里捡到的?怎么称呼?"苏凝就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告诉对方叫吴明。贾总接着说:"这几天忙于别的事务,合同的事是由妻弟办理的。这个没用的家伙,一天只知道玩乐,不干正事,你看合同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会掉!"并说着感激苏凝的话。同时拿出从银行取出的还没开封的一沓一百元面额的人民币递给苏凝。苏凝说什么也不要。贾总见苏凝执意不要,定定的扫视了苏凝一会,接着要求苏凝上车请他吃一顿饭。苏凝推脱不掉,上了车。

小车来到一热闹的高档野味餐厅。贾总要了一份活杀的猴脑、莽蛇肉羹、娃娃鱼。要了一桌苏凝很少见到的山珍野味。苏凝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害怕得不敢尝试。特别是猴脑,鲜血淋淋的,他看都不敢看。更别说吃了。饭后一结帐,吃了三千多元!贾总爽快地付了帐。苏凝心里明白了:眼前的人物不一般。

饭后,贾总又带苏凝去一幽静的茶楼喝茶。闲谈问,知道苏凝初来此地,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贾总凝视他良久说道:"阿明老弟,我看你高高大大的,一表人材,为人不贪,实在本分。我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跟我干,好不好?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考虑一下,如果行,今天马上跟我走。"

苏凝陷入了沉思:眼前这人出手如此大方,对我这样舍得,看来可能为人不错,财力相当的丰厚。听人们说医药业是一个利润颇丰的行业,很想去见识见识。

于是苏凝回道:"承蒙贾总赏识。不过我没有医药方面的专业知识,恐怕去了也没用。"

"专业知识的人随便都能找到。我现在缺的就是像你这样实在,身材高大能撑得住场子的人,在那一站,就显出力量和品味来。给我当保镖。月薪一万,如何?"贾总接话道。

苏凝更加坚信贾总的实力雄厚,是一位神秘人物。决定去一探奥秘。或许为以后去俄罗斯能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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