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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年如梦

已经回来十多天了,自己父亲以前的部下在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后,大多回到了自己身边,冷雨轩坐在密室中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本兵法古籍,在细心的看着,心里却计划着怎样才能报得大仇。

这十多天里他偷偷的去柳家看过几次,本想相认,但害怕连累到柳家,便强忍着和柳寒梦重逢。

也许天可怜见,有一次竟然让他看到了柳寒梦,虽然十多年她的变化很大,但对于喜欢的人,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特殊感应,心有灵犀。

所以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看过来的时候,他赶快的低下了头,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因为她看的方向就是他隐去的方向。

他没有出去相认,这不是他原来的本意,他只想偷偷的看看她,在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强忍着冲上去的念头,他知道不能这样做,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更知道自己的路要如何走,他懂得自制。

压抑了十年的相思之情,压抑了十年的仇恨,他知道,和柳寒梦在一起,他们将注定以悲惨结束,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定数,由不得自己,他便有这种感觉。

现在见到了心上人只能在远处偷偷的看上一眼,他苦笑,心却在流血,但现在只有见到她才是对他唯一的安慰,可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努力平息着自己内心的激动,悄悄的躲在暗处看着她。

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样,清秀脱俗的面孔,却显的有些憔悴,他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憔悴,也知道忧郁的眼睛为了谁而忧郁,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二十多岁的少年,心中己满是不相称的苍桑。

梦梦还是那样让人见到就忍不住的想疼爱。

他知道,从小她在家就是柳家的公主,家里的掌上明珠,在那些叔叔伯伯面前也是处处受宠,包括皇上,当初皇上放过柳家可能有一些原因是因为梦梦吧,皇上还封她为郡主,苦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使劲饮了一口,好似要发泄心中的不愤。

酒,在有的时候,永远是人最忠实的朋友。

梦梦贵为郡主,却没有骄横的脾气,永远柔柔的,喜欢关心人,像春天的风,吹动本来悸动的心灵。

小时候的梦梦更是家里的开心果,甚至她喜欢那么一点点的孤独,记得她说过,雨轩哥,如果我见不到你了,我是不是会更孤独呢,就更没有人真正的愿意陪我玩了。

不会的,他心里说,不会的。但现在他确实离开了她十年,虽然他有他的无奈,这十年来,他心中的痛苦又有谁能体会,他更希望的是能一直陪着她,他该恨谁?朱元璋,对,就是朱元璋,毁了他一世的幸福。

这些天经常听人在议论柳家的事,说柳家现在是当朝天子很器重的人,而当时却不是这样子的,究竟是谁变了?梦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再相见,我知道不是现在,因为我还有一些男人的事需要做,等我,可是,会有结果么?

冷雨轩想到这里,无奈的眼中流露出的满是痛处。心里轻轻的问一声,"寒梦,你......还好吗?"

思毕,拿起酒长身而起,望着窗外明月,将酒一饮而尽,徐久,趴在桌上缓缓睡去。

夜已深了,明月好像不忍看到人间这许多愁事,渐渐隐去,知了在叫着,不时的有只燕子从天际飞过,展开那翅膀,飞翔着,尖尖的嘴彷佛在嘲笑世人,为那生活辛苦奔波。

柳府前厅,柳大人和柳夫人在说着话,柳夫人满脸的心痛,对柳枫南说道:"老爷,自从雨轩失踪之后,梦儿就沉寂了十年,双九年华的少女原本应该天真开朗的。

"可你看看梦儿,小时候的影子一点都找不到了,整天话都不多说一句,说一句也是问问雨轩的下落,连与我这母亲多说一句都不,这样下去怎生是好?"

柳枫南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和启然给他(她)们两个订婚约的时候,何尝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原以为两小青梅,我们两家又是世交,成全他(她)们的是一件大好的事。

"可谁知道中途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现在雨轩已经十年未归,我真辜负了启然的重托。"

柳夫人道:"老爷,你说如果轩儿回来了,你会让他和梦儿完婚嘛?"

柳枫南沉默了一会:"当年的变故牵扯太,柳家也本是难逃,全靠了当年母亲大人的救过皇上我柳家才得以逃脱,现在冷家还没有平反,别说雨轩不回来,就是回来,我也没办法让他(她)们成婚,这是跟当今圣上做对,谁担当得起。

"虽然当年圣上答应过我饶过冷家这条根,可也对我说不让柳家再和冷家有任何纠缠。

"何况雨轩如果回来,怕会对圣上不利。想我和启然几十年的生死之交,如果不是为了柳家的一家老少一百多口,我当陪启然一同赴死,唉,当时徐大哥出事以后,启然就想替徐大哥报仇,还是我劝了他,谁知道..."

言罢,彷佛又看到当年看到自己多年的兄弟被杀头的情景,一百多条人命,自己兄弟的家人,就因为圣上的一点担忧,就被自己尽心扶持的圣上杀头。这样的结果,何等伤人心,伴君如伴虎,自古亦然。

柳枫南想到是自己亲自监斩的,心里更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自从那件事,自己大病一场,到现在都还一直做着恶梦,何苦来哉。

柳夫人说:"老爷,是我不好,又让你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可如果不让梦儿和轩儿成亲,我们于心何忍?又如何对得起启然呢?但如你所说,答应了对柳家又是不利,这如何是好?"

柳枫南:"夫人,别想那么多了,我只答应过圣上我不再准梦儿和他的婚事,但年轻人的事,我们又哪能都管得到呢!就让这些小儿女自己处理吧,大不了,让他(她)们远走高飞,到时我再上道折子,就说我教女不严,到时随皇上怎么处置吧!"

柳夫人:"老爷,这可不行,先不说圣上会不会怪罪,梦儿可是我们的命根子,我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如果让她远走高飞,可不要了我的命。"说着就哭了起来。

柳枫南挑下眉头:"好了,好了,夫人,这是我们做的最坏的打算,到时再说吧。这不现在她还在你身边嘛,你们妇人就是想的太多了。、

"再说了,梦儿是被圣上封的郡主,他也许会把她许给自己的皇孙的,这样不还是不在你身边,而且没有轩儿,你忍心看着梦儿这般憔悴下去嘛?"

说到这里,柳夫人已经止住了哭泣,但还是说道:"可轩儿现在已经十年未回,他还会不会回来,如果不回来,梦儿这样下去我怕她......,再说,梦儿一定不会嫁给皇子的,到时只怕......"眼中的担忧神色一览无余。

柳枫南道:"这点应该不会有事,我就告诉你吧,当年启然知道冷家要被皇上抄家以后,就把雨轩托付给了隐世的刘军师,就凭刘军师的智慧与才能。

"这十年来,怕雨轩已经青出于蓝了吧,当年军师曾告诉我一句话,十年后雨轩必回,想军师神机妙算,又怎会虚言,这样吧,我派人去冷府附近看着,若有人回,一定先知,我们现在只能等!"

柳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夫君,眼中却有着许多担忧,是为自己女儿,还是为自己夫君,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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