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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谦卑的蜜蜂

嗡嗡的蜜蜂啊,你体健而谦卑,

你们所在的地方都是我向往的胜地。

让人们航海到波多黎各岛屿

远涉重洋去享受热带的天气,

我愿意只将你们追随,

你们这充满活力和热情的群体!

啊!在荒野中盘绕飞翔的蜜蜂,

让我把你们那飞舞的曲线追赶;

不要离我而去,我愿听你们

歌唱在灌木和藤蔓中间。

你们,喜爱太阳的昆虫,

为你们的领地带来了欢欣!

你们在大气中航行,

在气浪中游泳,

穿越在正午的阳光中间,

尽享大自然六月的珍馐美馔;

我请求你们把我等上

直至我听到你们的歌唱,——

在这之外的地域均是苦恼和忧伤。

从南面吹来的五月的风

为远处的地平线罩上一层

亮闪闪的银色纱维,

柔和的风儿轻拂着一切,

给人们的面容敷上一抹

浪漫的色泽,

和风中挟着温暖

让大地在悄然中长满了紫罗兰,

这时,你这矮树丛里的飞虫,

于暖融融的寂寥中,

真格儿把这绿色的寂寞

用你那优美欢快的低音打破。

你那略带着睡意的嗡嗡

(像仲夏里老母羊的咩咩声)

倾诉着多少太阳普照的时光,

多少的花团锦簇,多少个朗朗天长;

你也让人想起印度无垠的旷野

和它那充满温馨的海湾;

以及叙利亚的祥和,它那非人间的闲适,

无限的情趣,和像鸟儿一般的欢快。

我的蜜蜂从未

见过肮脏和污秽;

因为他所栖息的地方不是在

紫罗兰、越橘,和水仙花丛里,

便是在没人高的绿色草丛,

和高高挺立的菊苣中,

(长有鸽色的长角),

或是在芳香的蕨,龙牙草,

三叶草,捕蝇草,山慈茹,

和蔷薇莓丛中;

其他的地方都是不为人知的荒野,

而他所过之处都是如画般的景致。

尾部为黄色的智者,你呀

远比人类中的圣贤更为聪慧!

眼见的都是美丽,

吮吸的都是琼浆,

你能对命运和忧虑嗤之以鼻。

你留住精华,摈弃秕糠,

当凛厉的西北风骤然间

吹冷了海洋,大地和山川,

你早已进入酣甜的沉睡;

会安然睡过苦痛和贫瘠;

你的一觉让折磨我们的苦恼

和贫困,变得荒唐可笑。

赏析:这是一首很美的抒情诗,从对蜜蜂动情、细腻的描绘中,从对蜜蜂所过之处的美好的联想当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诗人对美好事物的那种执着的追求和向往。当时的美国社会物欲横流,拜金主义盛行,诗人所见的多是“肮脏和污秽”,所以他想追随蜜蜂去飞翔,因为它们“眼见的都是美丽,吮吸的都是琼浆”,它们能够避开人世间的烦恼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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