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凡事都想争个明白,无论什么都看不惯,身边的人没一个能容得下,无异于孤立自己、远离人群,造成自己与他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局面。所以说,做人不可太较真,不必凡事都争个明白,否则就会使自己陷于被动。有人明白其中的奥秘,有人却不得知,这正是有人活得潇洒,有人活得累的原因之所在。
人与人之间存在各种差异,出现矛盾实在是在所难免。聪明的人都懂得求同存异,小矛盾先忍,不过分与人争执。这样不但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缓和紧张的气氛,而且一些难题、冲突,往往也会因此“柳暗花明又一村”。
事物由于其特性,在不同人的眼中所展示出来的是不同的形态。当我们因为某物或者某事发生争执甚至大动干戈时,可能只是因为我们站在了不同的角度,可争论的后果却是难以估量的,所以,很多事情根本没必要非要分个明白。
一天,颜回去街上办事,见一家布店前围满了人。他上前一问,才知道是买布的跟卖布的发生了纠纷。只听买布的大嚷大叫:“三八就是二十三,你为啥要我二十四个钱?”颜回走到买布的跟前,施一礼说:
“这位大哥,三八是二十四,怎么会是二十三呢?是你算错了,不要吵啦。”买布的仍不服气,指着颜回的鼻子说:“谁请你出来评理的?要评理只有找孔夫子,错与不错只有他说了算!走,咱找他评理去!”颜回说:“好。孔夫子若评你错了怎么办?”买布的说:“评我错了输上我的头。你错了呢?”颜回说:“评我错了输上我的冠。”
于是二人找到了孔子。孔子问明了情况,对颜回笑笑说:“三八就是二十三啊!颜回,你输啦,把冠取下来给人家吧!”颜回从来不跟老师斗嘴。他听孔子评他错了,就老老实实地摘下帽子,交给了买布的。那人接过帽子,得意地走了。对孔子的评判,颜回表面上绝对服从,心里却想不通。他认为孔子已老糊涂,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弄不清楚。
孔子看出了他的不满,说:“我说三八二十三是对的,你输了,不过输个冠;我若说三八二十四是对的,他输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说冠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呢?”颜回恍然大悟,说:“老师重大义而轻小是小非,学生还以为老师因年事高而欠清醒呢。学生惭愧万分!”
孔子之所以说三八二十三是对的,是因为他清楚,这个问题没必要争得太明白,说明白了反会伤害到别人。其实生活中有些事情,就好比三八到底是多少,没必要去争,自己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一面肉眼看起来很平的镜子,在高倍放大镜下,也会显出凹凸不平;肉眼看来很干净的东西,拿到显微镜下,满目都是可怕的细菌。同理,凡事都想争个明白,就不能容人,就不会有伙伴和朋友。我们不要对对错、是非过于执著。要记住,生活中有时是不需要明白的。
在生活和工作中有不少场合,你不能太认真,更不能较真。相反,避开风头和锋芒或反其道而行之,矛盾反会迎刃而解,气氛会很快改变,达到新的和谐。做人不要太较真,也不要太认死理,这正是有人活得潇洒的原因所在。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与人相处就要互相谅解,经常以“难得糊涂”
自勉,求大同存小异,有肚量,能容人,你就会有许多朋友,且左右逢源,诸事遂愿;相反,“明察秋毫”,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过分挑剔,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论个是非曲直,有理不饶人,无理辩三分,人家也会躲你远远的,最后,你只能关起门来“称孤道寡”,成为使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异己之徒。
古今中外,凡是能成大事的人都具有一种优秀的品质,就是能容人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善于求大同存小异,团结大多数人。他们极有胸怀,豁达而不拘小节,凡事从大处着眼而不会目光如豆,从不斤斤计较,纠缠于非原则的琐事,所以他们才能成大事、立大业,使自己成为不平凡的伟人。
不过,要真正做到不较真、能容人,也不是简单的事,需要有良好的修养,需要有善解人意的思维方法,需要从对方的角度设身处地地考虑和处理问题,多一些体谅和理解,就会多一些宽容,多一些和谐,多一些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