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事实给人看,比讲道理给人听要有力得多。
——田汉(现代作家)
日本人曾经断言,中国已不存在唐代的木构建筑,要看唐代的木构建筑,人们只能到日本奈良去看。但是,梁思成和林徽因相信,中国这么大的地方,肯定会有唐代的木构建筑存在。
他们到图书馆去,翻阅了很多材料,结果有重大发现,在法国的汉学家伯希和写的《敦煌石窟图录》里,有两张唐代壁画的研究引起他们的注意。这两张壁画描述了佛教圣地五台山的全景,并标明了每座寺的名字,梁思成又在北平图书馆见到一本《清凉山(山西五台山)志》,里面有佛光寺的记载。梁思成和林徽因估计这个地方由于交通不便,进香的人也不多,比较有利于古建筑的保存,他们决定去碰碰运气。
1937年6月,梁思成和林徽因、莫宗江、纪玉堂一起乘火车来到太原,然后坐汽车,到了半路改骑驴,向五台山进军。由于道路难走,有时连牲口也不肯向前,他们只好拉着毛驴步行。这样走了两天,才到达位于五台县城东北60华里的佛光寺。只见那里的唐代木构、泥塑、石刻、壁画、墨迹,以及寺内外的魏(或齐)唐墓塔、石雕荟萃一处,相互依衬。这是我国历史文物中的瑰宝。
梁思成在《寻找古建筑》一文中,详细地描述了他们在佛光寺的一些情况。他说,他们第二天就开始了仔细的调查。斗拱、梁架、藻井以及雕花的柱础都很仔细地看过,无论是单个或总体,都明白无误地显示了晚唐时期的特征,当他们爬进藻井上面的黑暗空间时,在那里看到了一种屋顶架构,使用双“主椽”(借用现代屋顶架的术语),其做法只有在唐代绘画中才有。这个“阁楼”里住着好几千只蝙蝠,它们聚集在脊檩上边,这使他无法找到在上面可能写着的日期。除此之外,木材中又有千千万万吃蝙蝠血的臭虫,他们戴着厚厚的口罩掩盖口鼻,在黑暗和难忍的秽气中连续几个小时测量、画图和用闪光灯照相。
在大厅里工作的第三天,林徽因在一根梁的根部下面注意到有中国墨写的很淡的字迹,经过一番努力,林徽因认出一些隐约的人名,名字后还带有长长的唐朝官职的墨迹,其中最重要的是最右边的那根梁上,当时依稀可辨的是:“佛殿主女弟子宁公遇。”而在外面台阶前的石柱上刻的年代是“唐大中十一年”,相当于公元857年。
他们回北平后,林徽因见到朱自清和萧乾,还兴致勃勃地向他们描述考察时的情景。
林徽因和梁思成发现的佛光寺大殿,是当时国内已知的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
后来,梁思成和林徽因担任清华大学建筑系教授,为保护我国古代建筑和文物,发展建筑教育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点石成金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所有的谎言和诋毁在铁的事实面前都将显得苍白无力。
因此,面对他人的无理言论,并不需要通过口舌之战来一争高下,只要找到他们无理的证据和事实,便能让他们的言论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