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方义
科技生产力是当代生产力的标志，是先进生产力的体现，发展生产力主要依靠科技进步，科技成果只有转化、高科技只有产业化才能形成科技生产力。风险投资在科技成果转化和高科技产业化中发挥着关键性作用，发展科技生产力必须完善我国风险投资市场体系，加快风险投资事业的发展。
早在1988年邓小平同志就指出：“马克思讲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是非常正确的，现在看来这样说可能不够，恐怕是第一生产力。”经过世界经济发展十几年的实践检验，现在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一论断的远见卓识及深远影响。
所谓科技生产力，就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以后，科学技术在生产发展中起主导作用，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最大，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对科学技术的依赖性增强。科技生产力是当代生产力的标志，是先进生产力的体现。一个国家的科学技术水平决定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地位。认为用劳动资料装备起来的劳动者作用于劳动对象就构成生产力的观点已经落后于时代，在科技生产力时代，劳动资料应是先进科学技术的物化，劳动对象是具有较高科技含量的新材料，劳动者是掌握现代科学知识的高素质人才。科学技术使生产力发生革命，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思想基本事实依据是二战以来科学知识总量成倍增长，科技成果商品化的周期大大缩短，物化在商品中的科技含量不断提高；科学技术在生产力系统中的地位日益提高并已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不断改变着人类社会的生产和生活方式。
一、科学技术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条件
2001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确定的国民经济结构调整的思路是，加快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高科技产业化，搞好对传统产业的改组改造。以信息产业为代表的高科技产业在产业结构中的比重将不断提高，高新技术只有产业化才能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形成现实生产力。
创新理论认为，科学技术向生产力的转化需要具备以下四个条件。第一，要具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第二，能够转化为产品的应用性高新技术；第三，保证高新技术产业能够生根发芽的高新技术产品的市场需求；第四，对高新技术产业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
第一个条件能为科技成果的推广提供社会需求，但这种微观主体的创新需求仅是潜在的需求，如果没有资金的支持，这种潜在的需求就不能转变为对科技成果的现实需求，有应用价值的科技成果也无法走出实验室，无法转化为产品。第二个条件强调高新技术要具备可应用性、可转化性，仅仅停留在理论性研究阶段的科技成果不具备形成生产力的条件，应用性科技成果是开发转化的前提条件。应高度重视应用开发研究在发展生产力中的重要性，处理好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关系、各种规格的人才培养之间的关系，使高等教育教学的专业设置更加符合当今社会科技生产力发展的特点和要求。第三个条件强调的是科技成果的转化要具备一定数量、一定规模的高新技术企业。因为高新技术企业是应用性高新技术的购买者和需求者，是科技成果转化的推动者，在科技成果转化中具有重要作用。第四个条件强调在科技生产力的形成中融资条件的重要性。可以说，科技生产力形成的任何一个环节都需要资金保障。没有必要的资金支持，科技成果的转化就会举步维艰，无法实施。目前，研究与开发所需资金量的比例为1∶10；开发与试制所需资金量的比例也是1∶10；科技成果的工业化、商业化则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我国科研经费投入占GDP的比重只有0.7%，科技成果转化率不到20%，商业化率仅为5%。资金不足、金融服务跟不上成为科技生产力发展的制约因素。
二、风险投资在高新技术产业化中的作用
1.高新技术及其产业化的内涵。高新技术是一个相对的、动态的概念，不同时代、不同国家高新技术的内涵不尽一致；高新技术产业是知识密集、技术密集、资金密集的领域，它既是新兴技术，又是高层次技术，还是可应用技术；高新技术成果主要体现为它的研发费用高、员工的知识水平高，工业生产增长率高，产品科技含量高、附加值高。
高新技术产业化就是使高新技术成果实现工业化生产、商业化经营、市场化运作。高新技术只有实现产业化方能体现出科技生产力，才能发挥出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巨大推动作用。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科技产业是以高新技术为核心，通过对各种生产要素的优化组合和创新所形成的产业。科技产业是以高新技术企业为主体，以高新技术成果为依托，生产高附加值产品，在规模扩张和市场份额扩大以后，能够实现高额收益和回报的产业。
高新技术产业化的基本特征是：首先，高新技术企业进行规模化生产；其次，高新技术产品的生产进行上游和下游关联产品扩张，技术服务、原材料供应、加工生产、市场销售、售后服务一体化，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群；最后，高新技术产业向多方位渗透，即高新技术产品、工艺和技术与其他行业相融合，特别是引导和促进其对传统产业的改造、改组，提升传统产业的技术水平，带动产业结构和经济结构的调整，通过产业结构的优化带来资源配置的优化，从而大大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和国民经济的运行效率。
高新技术产业化是一个科技创新过程，同时，高新技术产业化的过程也是高新技术企业创业、成长、成熟的过程，是创新企业家和风险投资家共同挑战风险的创业过程。在高新技术产业化过程中的各个阶段，需要金融市场提供不同类型的大量资金投入，如果缺乏资金保障，高新技术产业化就难以顺利进行。
2.高新技术产业化是一个充满风险的过程。高新技术研究开发需要大量经费投入，这部分投入形成的科技成果仅有10%～15%能够转化为有应用价值的产品。科技成果的工业化生产阶段也存在较大的风险，许多科技成果虽然能够转化为产品，但是，没有工业化规模生产的价值。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仅仅依靠产品科技含量高闯天下是不够的，如果市场开发工作跟不上，市场营销意识差，或者市场营销工作不得法，同样会招致高新技术产业化的失败。从事科技成果开发的中小型科技企业在这个时期一般处于种子期和初创期，产品试制、检验等环节急需资金支持，但科技成果的转化过程又面临众多的生产性、经营性、市场性风险，如果没有完善的风险投资市场体系存在，靠常规融资渠道是很难融到资金的。因为从金融学上讲，风险型科技企业所需要的资金属于风险资金，从风险控制及投资方式来看，不能从银行及财政渠道获得这笔资金，只能来自风险投资市场。高新技术产业化的风险属性决定了需要有特殊的金融产品、特殊的金融服务与其相适应，满足其融资需要。
3.风险投资及其特点。风险投资（VENTURECAPITAL，VC）也称创业投资，是由职业金融家投入到新兴的、迅速发展的、有巨大竞争能力的、一般是高新技术企业中的一种权益资本。从广义上讲，风险投资是指一切风险项目的投资；从狭义上讲，风险投资是指对高风险、高收益、具有高成长潜力的高新技术项目的投资。
风险投资是一种为从事创新活动的高科技企业提供资金支持，为高新技术产业化提供金融和管理服务的新型投资模式。风险投资属于权益性融资，能够集融资与投资为一体，融资金供应与管理服务于一身的产融结合模式，这种有别于传统金融工具的融资方式对于推动高新技术成果转化、促进中小型科技企业孵化成长、推动高新技术产业化均具有其他金融产品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这主要是由风险投资的特点决定的。
第一，风险投资具有高风险性。风险投资的成功率只有30%左右。
第二，风险投资具有高收益性。风险投资一旦取得成功，特别是在创业板市场公开上市后，会取得高额回报，其收益率水平是一般投资项目无法相比的。30%的成功率足以弥补70%不成功投资项目所带来的损失。这一特点正是吸引风险投资家面对高风险项目开拓进取的重要因素，是风险投资公司敢于冒失败风险的内在动力。
第三，风险投资公司多数情况下参与所投资风险企业的经营管理，实行项目经理制，参与公司管理层的日常管理活动。因为风险投资属于权益性融资，风险投资公司直接持有被投资项目的股份，持股比例较大，有资格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投资项目的成败关系到风险投资者的切身利益，他们从自身利益考虑十分关心企业的经营活动。
第四，风险投资是专业性强、知识密集的专家型投资。从事风险投资的专业机构从业人员既具有金融、证券方面的知识，又具备企业经营管理、财务、法律等方面的知识，对高新技术成果的市场化、产业化潜力具有职业敏感性，能够凭借丰富的经验和科学的评价方法对众多科技项目进行筛选，提高风险投资的成功率。
第五，风险投资不需要担保，不需要投资方偿还。风险投资公司收回投资、获取收益的方式主要有在创业板公开上市、出售投资项目和破产清算。
风险投资的上述特点正好能够满足中小型科技企业项目融资的要求，这些企业风险大、资信水平低、实力小、难以找到担保方，很难从商业银行取得贷款。东南亚发生金融危机以后，我国商业银行加强了贷款风险控制，对信贷项目进行风险分类，实行贷款终身责任制。银行信贷资金讲究安全性和流动性，风险型科技企业基本不具备借款条件。处于种子期的高新技术企业在主板证券市场上市不具备入门条件，因为这个时期企业净资产规模小，盈利水平低，甚至亏损。而风险投资是专门投资高风险行业，选择具有高成长潜力的项目进行投资，并不十分在意目前企业的规模及盈亏状况，更加注重的是风险企业未来的成长性和发展前景，向企业提供的是权益性融资，无须担保和偿还，这正是科技成果产业化过程中所需要的融资方式。因此，可以认为，高新技术产业化与风险投资存在内在联系，二者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相互推动，共同发展。
目前高新技术产业化浪潮已席卷全球，新能源、新材料、电子技术、生物技术、宇航工程等领域的进程正在改变着经济增长方式和社会观念，这在客观上为风险投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我国高新技术成果转化率还比较低，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相对较低，大量的科技成果转化亟待风险投资的介入和风险投资市场体系的完善。
三、我国风险投资体系存在的主要问题
我国风险投资事业的正式启动是以1985年9月国务院正式批准成立“中国新技术创业投资公司”为标志的。随后全国各地相继建立了“科技风险投资基金”或“科技发展基金”。沈阳市政府率先建立了科技风险开发投资基金；北京市政府筹资5亿元成立了风险投资公司；上海市政府斥资6亿元设立了高科技成果转化风险资金；深圳市计划筹资数十亿元建立科技风险投资基金等。
一些以外资为主的风险投资基金也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登陆我国，这些公司或基金虽然对我国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是，我国经济体制和运行机制还存在一些问题，环境条件不成熟，风险投资难以按其自身要求进行市场化运作，一些风险投资基金走入歧途，没有真正从事风险投资业务。
风险投资作为一种金融工具，一般认为它的产生是以1946年世界上第一家风险投资公司———美国研究与开发公司的成立为标志。进入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美国风险投资业加速发展，1995～1998年风险投资额由45亿美元猛增到125.2亿美元，这期间的风险投资回报率高达40%以上。仅1997年美国的风险投资基金就新增120亿美元，为1996年新增值的1.6倍。
我国在“十五”计划中确定了以经济发展为主题、以改革开放和科技进步为动力、以经济结构调整为主线、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为根本出发点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指导方针，科技界人士亟待将其科技成果转化为商品，产业界人士谋求产品创新和市场拓展，金融界人士追求金融工具创新，国家确定了以信息化、高新技术产业化为主要内容的经济结构调整思路。在这样的宏观经济、社会背景下，大力发展科技生产力，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成为必然趋势，从而形成了对风险投资的客观需求。
我国风险投资事业全面启动是在1998年民建中央提出《关于加快发展我国风险投资事业》的提案之后，这个提案被全国政协列为一号提案，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各地开始行动，风险投资成为理论界的热点论题。
但是，我们应该清楚地认识到，我国风险投资事业的发展任重道远，与国外相比，从量的方面来说，其发展速度不算慢；但从质的方面来看，到目前为止，取得的进展仍然不大。当前仍然存在着一些严重制约风险投资发展的因素，风险投资市场体系不健全。
1.我国的资本市场体系不完善。风险投资体系是资本市场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风险投资是在资本市场大环境中运动的，资本市场体系不完善必然影响风险投资的正常运行。风险投资的正常运作包括筹资、选项、投资、经营，退出等阶段，这几个阶段构成一个完整的风险投资周期，如果其中的任何一个步骤出现问题则会影响风险投资的正常运行。退出渠道是风险投资一个周期的终点，又是另一个周期的起点。退出是进入的前提，退出阶段是否顺畅决定了风险投资能否收回及收益率的高低。
风险投资的退出方式主要有：公开上市，即IPO（INITIALPUB LICOFFERING）、出售、清算。无论在欧洲还是在美国，IPO和出售都是两种最常用的方式，如2000年欧洲在风险投资总退出量中，出售方式为50%，IPO为20%，而美国的风险投资中约有25%～30%以IPO方式退出，IPO是在二板市场公开上市，美国的NASDAQ市场、香港的创业板市场就是典型的二板市场。二板市场是完善的资本市场重要组成部分，定位在为中小企业特别是科技型中小企业的股票提供上市交易服务。目前我国没有二板市场。资本市场结构单一，仅由沪、深两个交易所组成主板市场。因此，我国的风险投资缺乏风险投资家特别看重的IPO退出方式。当然，并不是说风险投资一定要通过上市才能了结，但公开上市对经营成功的风险投资项目来说毕竟是实现收益的最好途径。
我国主板证券市场的交易品种单一，股票市场所占的比重过大，而债券特别是企业债券所占的比重太小，债权融资比重过低，证券市场发育不匀衡，股票价格指数、期货、金融期权等金融衍生工具尚未推出，期货市场低迷。
在资本市场体系不完善的情况下，风险投资家的资本在运作中可能被“套牢”在最后阶段的“曙光来临之际”，绝不是一个或几个项目的资本被“套牢”的问题，而是使风险资本的流动受阻，对高新技术产业化进行资金支持成为泡影。
2.风险投资公司的规模小。目前我国160家风险投资公司的总资本仅180亿元，平均每个风险投资公司的资本金为1亿元左右，实际运行的资本不足40亿元，且不说这一规模与美国等发达国家无法相比（相当于美国的1／100），即使与东南亚的几个发展中国家相比也有相当大的差距。
风险投资公司的资金规模小，一方面使风险投资家难以进行最优的组合投资；另一方面难以满足被投资者对资金的需求，结果加大了风险投资公司的风险，而且无法起到高新技术企业发展“助推器”的作用。
目前我国风险投资的资金来源主要是政府出资或企业出资，各种基金基本没有介入风险投资，大量的社会闲置资本没有介入风险投资，来源的有限性决定了规模的有限性，从资金性质来讲，风险投资的资本属于金融资本，其最初的形态是货币资本，投入到企业中形成产业资本，退出时就又变回货币资本。所以风险投资应该源于社会闲置资本。由于我国资本市场还很不完善，金融管理部门出于安全考虑，严格限制已发起设立的各种基金的运行范围，大众投资者对风险投资缺乏了解，又没有典型的示范效应，他们尚未参与到风险投资中，目前的实际情况是，国内的风险投资机构除最初的注册资本以外，大多数只能采取利用高利息、短期、固定利率资金的做法筹集资金，资金来源与资金运用的性质不相符合，这种做法带来的流动性压力最终将导致风险投资偏离长期投资的路线而进入短期的证券市场和房地产炒作。风险投资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与其职能定位相违背，无法发挥支持高科技产业化的作用。
3.风险投资运行机制不合理。风险投资本质上是一种商业行为，而非政府行为，所以风险投资不宜采取官办的体制和行政机制。目前我国大量的风险投资都采取“官办官营”的模式，在风险投资发展的初级阶段，政府出资以对风险投资业进行扶植，不仅是合理的，而且是必要的。但是，若由政府机构直接来经营，或者按政府机构行政运作的办法来经营风险投资，则会对我国风险投资业的发展带来极大的危害：第一，容易把风险投资与政府传统的政府性产业资金混淆起来；第二，在国有民营的模式下，无论设计什么样的委托代理方案都难以解决所有权虚置及预算约束软化的问题，更无法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信息披露、监督等制度，更不利于培养我国风险投资业今后进一步发展所需要的具有充分专业知识和经营技能的职业风险投资家。
政府应该创造有利于风险投资发展的政策法规环境，并给予积极的扶持。政府应采取“支持而不控制，引导而不干涉”的态度来发展我国的风险投资事业，干预方法要得当，干预程度要适度，该管得要管好，不该管得坚决不管。
目前我国的一些风险投资公司经营不景气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运行机制非市场化，没有建立起符合市场经济要求的治理结构和运行机制，没有很好地解决激励与约束问题、投资者与经营者的权利义务关系问题，因此，这些风险公司难以发展壮大起来，难以发挥应有的作用。
四、完善我国风险投资体系，促进科技生产力发展
完善风险投资体系既是一个战略问题，又是一个系统工程。因为风险投资涉及的面很广，完善风险投资体系需要做大量艰苦工作。
1.扩大风险投资基金规模，壮大风险（创业）投资公司实力。风险（创业）投资公司资金规模小，实力不强，就难以应付投资过程中的风险，关键是怎样的筹资方式和机制才能使风险投资基金在种子基金的基础上吸引社会资金的加盟，使基金规模越滚越大。在这个问题上，上海创业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上海创业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成立于1999年8月9日，负责管理上海市政府7亿元创业投资基金，专业从事创业投资。公司的宗旨是推动上海市风险投资事业的发展，加快高新技术成果转化，发展高科技产业和提升传统产业的技术水平，公司的使命是吸引海内外各种社会资金，扩大创业投资规模，形成多元化创业投资格局，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内，上海创业投资有限公司的6亿元国有资金引导了社会资金及外资30多亿元，充分体现了政府资金对社会资金的引导作用，把政府资金作为一个种子，引导社会资金，启动风险投资市场。取得如此成果的关键是，该公司借鉴国际惯例，采取公司制模式进行运作，较好地处理了出资者与经营者之间的关系，充分调动了公司管理层的积极性。我国目前正在制定产业投资基金管理办法，风险投资基金作为产业投资基金的特殊形式，应制定专门的管理办法。在有了专门的政策法规之后，风险投资公司就可以面向国内外的投资者公开或定向募集基金。风险投资基金的设立可以从私募入手，吸收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参加，条件成熟后再转为公募，总之，通过一系列规范的市场化运作就会壮大风险投资基金的规模。
2.在时机成熟时建立二板市场，为风险投资提供出路。风险投资是以退出作为进入的前提，没有通畅的退出渠道会影响风险投资的活力和发展速度。二板市场的作用主要是为已孵化成功的风险企业提供兑现的出路，同时也可以为该企业的进一步发展筹集资金，在主板市场尚不完善、股市低迷的情况下显然不具备推出二板市场的条件，难以在一、二板市场之间建立合理的联系。虽然二板市场不是风险投资退出的唯一渠道，但它确实是风险投资退出的最理想方式，因为它是风险投资获取高收益的主要方式，出售、清算方式所取得的收益与公开上市相差甚远。因此，创业板的推出必然鼓舞风险投资家的士气，增强他们对投资收益的预期，增强战胜风险的信心。这方面的作用对于完善风险投资体系恐怕更加重要。
未来我国创业板市场的建立一定要认真吸取我国主板市场建立和发展过程中的经验教训，真正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建立市场和市场机制。首先，创业板运行规则要市场化，防止行政手段、行政机制对市场准入和上市公司的过分干预；其次，创业板整体框架设计要与国际接轨，不能人为地扭曲市场本身的内在机制；最后，创业板的市场定位应以促进高新技术产业化发展为己任，营造能够形成创业投资体系的市场环境。
3.形成有效率的风险投资运行机制。运行机制是否科学合理是决定风险投资成败的内在机制，我国应借鉴国际风险投资公司运行机制惯例，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建立起既有特色又富有效率的科学合理的运行机制。上海市政府对创业投资公司的国有资金的决策层分离方面采取了指导委员会的方法，政府分管副秘书长与有关局的局长组成一个指导委员会，对创业投资的一些重大方针进行讨论，但不干预企业的日常经营。这个指导委员会既不是董事会，也不是执行者，而是代表政府意志来检查整个资金运作的方向和运作的效果，及时给予指导，这种运行机制较好地解决了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关系、出资人和经营者之间的关系，走出了计划体制下政府与企业关系上的误区，经实践检验是行之有效的，值得其他由政府提供种子基金的风险（创业）投资公司学习和借鉴。
4.完善风险投资正常运行所需要的法律政策环境。风险投资体系的完善离不开良好的外部环境的形成。一方面，要完善有利于风险投资快速发展的法律体系；另一方面，要制定有利于促进风险投资成长的各种优惠政策。1994年生效的《公司法》缺乏关于风险投资公司的相应规定，如果按照该《公司法》设立风险投资公司就不利于其正常运行，因为该《公司法》严格限制发起人持有股份，公司无特殊情况不能收购自己的股票，这都会阻碍风险投资的正常退出。因此，国家应尽快出台《风险投资法》，对当前阻碍风险投资发展的一些法律条文进行修改。
在制定的相关优惠政策方面，政府应鼓励大型公司对中小型科技企业并购，对风险投资公司进行补助、贴息、提供担保、税收优惠等，有利的政策法律环境能够促进风险投资的发展。例如，美国国会在1978～1981年间连续通过了五个有利于风险投资发展的方案，1978年收入法案将增值税由49.5%降至28%，对长期权益投资起到了很大的激励作用，使得1979年风险投资基金的承诺金额比前一年扩大了10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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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刘曼红：《风险投资：创新与金融》，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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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周明伟：《政府在发展风险投资中的作用》，载《华东科技》1998年第10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