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成熟与稳重,因为你很有可能会说错或者说不到点子上,从而伤害别人或者留下补伤害的话柄。你可以不说或少说,那是你的权利;但不可以乱说瞎说,那是欺骗,是对别人智慧的侮辱。
你说的话可能仅仅是随口一说,并不是你的本意,但别人却往往会把它当作你的真实想法,在你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你的角色已经发生了变化。
口不择言的胡乱说话可能不是出于你本心,却往往会让别人对你产生不良影响。但要人们的每一句话都经过细心斟酌再说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只有通过长期的实践,不断的总结和锻炼,我们才能自然而然的把话说好。
“你会说话吗?”这样问你,你一定觉得可笑,只要是正常人,说话谁不会?实际上,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谁都会说话,但有些人说话总是欠考虑。口不择言,像机关枪扫人,一阵狂扫,只顾自己快活,不顾别人死活。
我们还是先看几个笑话:
一剃头师傅家被盗劫。第二天,剃头师傅到主顾家剃头,愁容满面。主顾问他为何发愁,师傅答道:“昨夜强盗将我一年积蓄劫去,仔细想来,只当替强盗剃了一年的头。”主人怒而逐之,另换一剃头师傅。这师傅问:“先前有一师傅服侍您,为何另换小人?”主人就把前面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这师傅听了,点头道:“像这样不会说话的剃头人,真是砸自己的饭碗。”
在寿宴上,客人同说“寿”字酒令。一人说“寿高彭祖”,一人说“寿比南山”,一人说“受福如受罪”。众客道:“这话不但不吉利,且‘受’字也不是‘寿’字,该罚酒三怀,另说好的。”这人喝了酒,又说道:“寿夭莫非命。”众人生气地说:“生日寿诞,岂可说此不吉利说。”这人自悔道:“该死了,该死了。”
有一人请客,四位客人有三位先到。这人等得焦急,自言自语道:“咳,该来的还没来。”一客人听了,心中不快:“这么说,我就是不该来的来了?”告辞走了。主人着急,说:“不该走的又走了。”另一客人也不高兴了:“难道我就是那该走又赖着不走的?”一生气,站起身也走了。主人苦笑着对剩下的一位客人说:“他们误会了,其实我不是说他们……”最后一位客人想:“不说他介僦是我了。”主人的话未完,最后一位客人也走了。
由此看来,如果我们说话时不加检点,就可能伤人败兴,引起误解,惹怨招尤。我们要注意说话的场合、对象、气氛,不要口不择言,想说就说。像有些人去菜市场,问卖肉的:“师傅,你的肉多少钱一斤?”或饭馆服务员上一盘香肠,说:“先生,这是你的肠子。”这类生活中的笑话,我们要注意避免。
明人吕坤认为,说话是人生第一难事。像上面所说的情况,还不是太难的。只要注意语言修养,慢慢就会改善我们说话的纰漏和不足之处。说话难,最要命的就是说真话、说实话太难。
中央电视台开办了一个《实话实说》的节目,主持人崔永元谈到了办节目遇到的一些事。他说,现在世道变了,“文字狱”时代已成往事,说真话已不会闯下大祸,但“说实话免遭迫害,可不定能免遭伤害”。《实话实说》栏目请过几百位座上客来侃侃而谈,结果呢?一位座上客因此评不上职称,原因是“喜欢抛头露面不钻研业务”。另一位是研究所副所长人选,因做节目耽误了前程,理由是“节目中的观点证明此人世界观有问题”。一报社记者参加的节目一经播出,立刻感到人言可畏,人们说他出风头,什么都敢说,恶心。另一电台记者回去后被领导审查,认为他一定是拿了许多钱才会那么说。还有一位老年女性在节目中真诚表露了自己的人生感受,结果好多人打听她是不是神经病……
崔永元苦恼地说:“所以连我们自己有时都怀疑,节目到底能做多久?”他也体会到了“人生惟有说话是第一难事”。
生活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实在太多了。明明是这么回事,有人偏偏说成那么回事。刚才还这样讲,一转脸又那样讲了。这样随风转舵,看人下菜,言不由衷,自欺欺人,活得多累,又多没意思。俄国作家契诃夫笔下的“变色龙”,就是这样很“累”地不断自打嘴巴地说话的,我们做人可不能这样。
说话难,但也不能就此闭口不言,学会怎样说话就是很重要的事了。
技巧是要学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弃原则,指鹿为马,曲意逢迎。如果违心地说话,那技巧就变成了恶行。崔永元说得好:“也许有一天我们会讨论技巧,我们用酒精泡出了经验,我们得意地欣赏属于自己的一份娴熟时,发现我们丢了许多东西,那东西对我们很重要。”
说话不坚持原则,丢掉的就是人格。
说话这事,孩子不会觉得难,怎么想就怎么说。只有大人们觉得是道难题。在人们知道左顾右盼,思前想后,知道掂量和玩味,孩子们的词典里还没有这许多词汇。这题很难。那么,如果我们实在想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时,怎么办?崔永元出了个主意:那就实话实说,就像来自德国的教练施拉普纳对中国足球运动员说的:“当你不知道该把球往哪儿踢时,就往对方球门里踢!”
这才是把话说好的有效方法,曲意逢迎固然能避免伤及他人的毛病,但也只是一时的避开,而不可能避开一世。
[编者点评]
要真正的说好话,避免伤及他人,就一定要用心,把说好话锻炼成一种习惯,自然而然的说出来。实在不好说什么的时候,宁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