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693500000023

第23章 危巢坠简(3)

瞎子进了胡同口,沿着墙边慢慢地走。那边来了一群狗,大概是追母狗的。它们一面吠,一面咬,冲到瞎子这边来。他底拐棍在无意中碰着一只张牙裂嘴的公狗,被它在腿上咬了一口。他摩摩大腿,低声骂了一句,又往前走。

“你这小子,可教我找着了。”从胡同底那边迎面来了一个人,远远地向着瞎子这样说。

那人底身材虽不很魁梧,可也比得胡同口“街知事”。据说他也是个老太爷身份,在家里刨掉灶王爷,就数他大,因为他有很多下辈供养他。他住在鬼门关附近,有几个子侄,还有儿媳妇和孙子。有一个儿子专在人马杂沓的地方做扒手。有一个儿子专在娱乐场或戏院外头假装寻亲不遇,求帮于人。

一个儿媳妇带着孙子在街上捡煤渣,有时也会利用孩子偷街上小摊底东西。这瞎子,他底侄儿,却用“可怜我瞎子……”这套话来生利。他们照例都得把所得的财物奉给这位家长受用;若有怠慢,他便要和别人一样,拿出一条伦常底大道理来谴责他们。

瞎子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他蓦然听见叔叔骂他的声音,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叔叔走过来,拉着他底胳臂,说:“你这小子,往那里跑?”瞎子还没回答,他顺手便给他一拳。

瞎子“哟”了一声,哀求他叔叔说:“叔叔别打,我昨天一天还没吃的,要不着,不敢回家。”

叔叔也用了骂别人底妈妈和姐妹的话来骂他底侄子。他一面骂,一面打,把瞎子推倒,拳脚交加。瞎子正坐在方才教骡子滑倒的那几个烂柿子皮的地方。破柳罐也摔了,掉出几个铜元,和一块干面包。

叔叔说:“你还撒谎?这不是铜子?这不是馒头?你有剩下的,还说昨天一天没吃,真是该揍的东西。”他骂着,又连踢带打了一会儿。

瞎子想是个忠厚人,也不会抵抗,只会求饶。

路东五号底门开了。一个中年的女人拿着药罐子到街心,把药渣子倒了。她想着叫往来的人把吃那药的人底病带走,好像只要她底病人好了,叫别人病了千万个也不要紧。她提着药罐,站在街门口看那人打他底瞎侄儿。

路西八号底门也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黄脸丫头,提着脏水桶,望街上便泼。她泼完,也站在大门口瞧热闹。

路东九号出来几个人,路西七号也出来几个人,不一会,满胡同两边都站着瞧热闹的人们。

大概同情心不是先天的本能,若不然,他们当中怎么没有一个人走来把那人劝开?难道看那瞎子在地上呻吟,无力抵抗,和那叔叔凶恨恶煞的样子,够不上动他们底恻隐之心么?

瞎子嚷着救命,至终没人上前去救他。叔叔见有许多人在两旁看他教训着坏子弟,便乘机演说几句。这是一个演说时代,所以“诸色人等”都能演说。叔叔把他底侄儿怎样不孝顺,得到钱自己花,有好东西自己吃的罪状都布露出来。他好像理会众人以他所做的为合理,便又将侄儿恶打一顿。

瞎子底枯眼是没有泪流出来的,只能从他底号声理会他底痛楚。他一面告饶,一面伸手去摸他底拐棍。叔叔快把拐棍从地上捡起来,就用来打他。棍落在他底背上发出一种霍霍的声音,显得他全身都是骨头。叔叔说:“好,你想逃?你逃到那里去?”说完,又使劲地打。

街坊也发议论了。有些说该打,有些说该死,有些说可怜,有些说可恶。可是谁也不愿意管闲事,更不愿意管别人底家事,所以只静静地站在一边,像“观礼”一样。

叔叔打够了,把地下两个大铜子捡起来,问他:“你这些铜子儿都是从哪里来的?还不说!”

瞎子那些铜子是刚在大街上要来的,但也不敢申辩,由着他叔叔拿走。

胡同口底大街上,忽然过了一大队军警。听说早晨司令部要枪毙匪犯。胡同里方才站着瞧热闹的人们,因此也冲到热闹的胡同去。他们看见大车上绑着的人。那人高声演说,说他是真好汉,不怕打,不怕杀,更不怕那班临阵扔抢的丘八。

围观的人,也像开国民大会一样,有喝采的,也有拍手的。那人越发高兴,唱几句《失街亭》,说东道西,一任骡子慢慢地拉着他走。车过去了,还有很多人跟着,为的是要听些新鲜的事情。文明程度越低的社会,对于游街示众、法场处死、家小拌嘴、怨敌打架等事情,都很感得兴趣,总要在旁助威,像文明程度高的人们在戏院、讲堂、体育场里助威和喝采一样。说“文明程度低”一定有人反对,不如说“古风淳厚”较为堂皇些。

胡同里底人,都到大街上看热闹去了。这里,瞎子从地下爬起来,全身都是伤痕。巡警走来说他一声“活该”!

他没说什么。

那边来了一个女人,戴着深蓝眼镜,穿着淡红旗袍,头发烫得像石狮子一样。从跟随在她后面那位抱着孩子的灰色衣帽人看来,知道她是个军人底眷属。抱小孩的大兵,在地下捡了一个大子。那原是方才从破柳罐里摔出来的。他看见瞎子坐在道边呻吟,就把捡得的铜子扔给他。

“您积德修好哟!我给您磕头啦!”是瞎子谢他的话。

他在这一个大子的恩惠以外,还把道上底一大块面包头踢到瞎子跟前,说:“这地上有你吃的东西。”他头也不回,洋洋地随着他底女司令走了。

瞎子在那里摩着块干面包,正拿在手里,方才咬他的那只饿狗来到,又把它抢走了。

“街知事”站在他底岗位,望着他说:“瞧,活该!”

归途

她坐在厅上一条板凳上头,一手支颐,在那里纳闷。这是一家佣工介绍所。已经过了糖瓜祭灶的日子,所有候工的女人们都已回家了,惟独她在介绍所里借住了二十几天,没有人雇她,反欠下媒婆王姥姥十几吊钱。姥姥从街上回来,她还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好像不理会的样子。

王姥姥走到厅上,把买来的年货放在桌上,一面把她底围脖取下来,然后坐下,喘几口气。她对那女人说:“我说,大嫂,后天就是年初一,个人得打个人底主意了。你打算怎办呢?

你可不能在我这儿过年,我想你还是先回老家,等过了元宵再来罢。”

她蓦然听见王姥姥这些话,全身直像被冷水浇过一样,话也说不出来。停了半晌,眼眶一红,才说:“我还该你的钱哪。

我身边一个大子也没有,怎能回家呢?若不然,谁不想回家?

我已经十一二年没回家了。我出门的时候,我底大妞儿才五岁,这么些年没见面,她爹死,她也不知道,论理我早就该回家看看。无奈……”她底喉咙受不了伤心底冲激,至终不能把她底话说完,只把泪和涕补足她所要表示的意思。

王姥姥虽想撵她,只为十几吊钱的债权关系,怕她一去不回头,所以也不十分压迫她。她到里间,把身子倒在冷炕上头,继续地流她底苦泪。净哭是不成的,她总得想法子。她爬起来,在炕边拿过小包袱来,打开,翻翻那几件破衣服。在前几年,当她随着丈夫在河南一个地方底营盘当差的时候,也曾有过好几件皮袄。自从编遣底命令一下,凡是受编遣的就得为他底职业拚命。她底丈夫在郑州那一仗,也随着那位总指挥亡于阵上。败军底眷属在逃亡的时候自然不能多带行李。

她好容易把些少细软带在身边,日子就靠着零当整卖这样过去。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当日丈夫所用的一把小手枪和两颗枪子。许久她就想把它卖出去,只是得不到相当的人来买。此外还有丈夫剩下的一件军装大氅和一顶三块瓦式的破皮帽。那大氅也就是她底被窝,在严寒时节,一刻也离不了它。她自然不敢教人看见她有一把小手枪,拿出看一会儿,赶快地又藏在那件破大氅底口袋里头。小包袱里只剩下几件破衣服,卖也卖不得,吃也吃不得。她叹了一声,把它们包好,仍旧支着下巴颚纳闷。

黄昏到了,她还坐在那冷屋里头。王姥姥正在明间做晚饭,忽然门外来了一个男人。看他穿的那件镶红边的蓝大褂,可以知道他是附近一所公寓听差。那人进了屋里,对王姥姥说:“今晚九点左右去一个。”

“谁要呀?”王姥姥问。

“陈科长。”那人回答。

“那么,还是找惊喜去罢。”

“谁都成,可别误了。”他说着,就出门去了。

她在屋里听见外边要一个人,心里暗喜说,天爷到底不绝人底生路,在这时期还留给她一个吃饭的机会。她走出来,对王姥姥说:“姥姥,让我去罢。”

“你那儿成呀?”王姥姥冷笑着回答她。

“为什么不成呀?”

“你还不明白吗?人家要上炕的。”

“怎样上炕呢?”

“说是呢!你一点也不明白!”王姥姥笑着在她底耳边如此如彼解释了些话语,然后说:“你就要,也没有好衣服穿呀。

就使有好衣服穿,你也得想想你底年纪。”

她很失望地走回屋里。拿起她那缺角的镜子到窗边自己照着。可不是!她底两鬓已显出很多白发,不用说额上底皱纹,就是颧骨也突出来像悬崖一样了。她不过是四十二三岁人,在外面随军,被风霜磨尽她底容光;黑滑的发髻早已剪掉,剩下的只有满头短乱的头发。剪发在这地方只是太太、少奶、小姐们底时装,她虽然也当过使唤人的太太,可是要给人佣工,这样的装扮就很不合适。这也许是她找不着主的缘故罢。

王姥姥吃完晚饭就出门找人去了。姥姥那套咬耳朵的话倒启示了她一个新意见。她拿着那条冻成一片薄板样的面布,到明间白炉子上坐着那盆热水烫了一下。她回到那里,把自己底脸匀匀地擦了一回,瘦脸果然白净了许多。她打开炕边一个小木匣、拿起一把缺齿的木梳,拢拢头发,脂粉也没了,只剩下些少填满了匣子底四个犄角。她拿出匣子里底东西,用一根簪子把那些不很白的剩粉剔下来,倒在手上,然后望脸上抹。果然还有三分姿色,她底心略为开了。她出门口去偷偷地把人家刚贴上的春联撕下一块,又到明间把灯罩积着的煤烟刮下来。她蘸湿了红纸来涂两腮和嘴唇,用煤烟和着一些头油把两鬓和眼眉都涂黑了。这一来,已有了六七分姿色。

心里想着她满可以做“上炕”的话。

王姥姥回来了。她赶紧迎出来。问她,她好看不好看。

王姥姥大笑说:“这不是老妖精出现么!”

“难看么?”

“难看倒不难看,可是我得找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来配你。

那儿找去?就使有老头儿,多半也是要大姑娘的,我劝你死心罢,你就是到下处去,也没人要。”

她很失望地回到屋里来,两行热泪直流出来。滴在炕席上不久就凝结了。没廉耻的的事情,若不是为饥寒所迫,谁愿意干呢?若不是年纪大一点,她自然也会做那生殖机能底买卖。

她披着那件破大氅,躺在炕上,左思右想,总得不着一个解决的方法。夜长梦短,她只睁着眼睛等天亮。

二十九那天早晨,她也没吃什么,把她丈夫留下的那顶破皮帽戴上,又穿上那件大氅,乍一看来,可像一个中年男子。

她对王姥姥说:“无论如何,我今天总得想个法子得一点钱来还你。我还有一两件东西可以当当,出去一下就回来。”王姥姥也没盘问她要当的是什么东西,就满口答应了她。

她到大街上一间当铺去,问伙计说:“我有一件军装,您柜上当不当呀?”

“什么军装?”

“新式的小手枪。”

她说时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手枪来。掌柜的看见她掏枪,吓得赶紧望柜下躲。她说:“别怕,我是一个女人,这是我丈夫留下的。明天是年初一,我又等钱使,您就当周全我,当几块钱使使罢。”

伙计和掌柜的看她并不像强盗,接过手枪来看看。他们在铁槛里唧唧咕咕地商谈了一会儿。最后由掌柜的把枪交回她,说:“这东西柜上可不敢当。现在四城底军警查得严,万一教他们知道了。我们还要担干系。你拿回去罢。你拿着这个,可得小心。”掌柜的是个好人,才肯这样地告诉她,不然他早已按警铃叫巡警了。无论她怎样求,这买卖,柜上总不敢做,她没奈何只得垂着头出来,幸而好旁边没有暗探和别人,所以没有人注意。

她从一条街走过一条街,进过好几家当铺也没有当成。

她也有一点害怕了。一件危险的军器藏在口袋里,当又当不出去,万一给人知道,可了不得。但是没钱,怎好意思回到介绍所去见王姥姥呢?她一面走一面想,最后决心地说,不如先回家再说罢。她底村庄只离西直门四十里地,走路半天就可以到。她到西四牌楼,还进过一家当铺,还是当不出去,不由得带着失望出了西直门。

她走到高亮桥上,站了一会。在北京,人都知道有两道桥是穷人底去路,犯法的到天桥,活腻了的到高亮桥来。那时正午刚过,天本来就阴暗,间中又飘了些雪花。桥底水都冻了,在河当中,流水隐约地在薄冰底下流着。她想着,不站了罢,还是望前走好些。她有了主意,因为她想起那十二年未见面的大妞儿现在已到出门的时候了,不如回家替她找个主儿,一来得些财礼,二来也省得累赘。一身无妨碍,要往前走也方便些。自她丈夫被调到郑州以后,两年来就没有信寄回乡下。

家里底光景如何,女儿的前程怎样,她自己都不晓得。可是她自打定了回家嫁女儿的主意以后,好像前途上又为她露出了一点光明,她于是带着希望在向着家乡的一条小路走着。

雪下大了。荒凉的小道上,只有她低着头慢慢的走,心里想着她底计划。迎面来了一个青年妇人,好像是赶进城买年货的。她戴着一顶宝蓝色的帽子,帽上还安上一片孔雀翎;穿上一件桃色的长棉袍;脚底下穿着时式的红绣鞋。这青年的妇女从她身边闪过去,招得她回头直望着她。她心里想,多么漂亮的衣服呢,若是她底大妞儿有这样一套衣服,那就是她底嫁妆了。然而她那里有钱去置这样时样的衣服呢?她心里自己问着,眼睛直盯在那女人底身上。那女人已经离开她四五十步远近,再拐一个弯就要看不见了。她看四围一个人也没有,想着不如抢了她的,带回家给大妞儿做头面。这个念头一起来,使她不由回头追上前去,用粗厉的声音喝着:“大姑娘,站住!你那件衣服借我使使罢。”那女人回头看见她手里拿着枪,恍惚是个军人,早已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想要跑,腿又不听使,她只得站住,问:“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快把衣服、帽子、鞋,都脱下来。身上有钱都得交出来;手镯、戒指、耳环,都得交我。不然,我就打死你。快快,你若是嚷出来,我不饶你。”那女人看见四围一个人也没有,嚷出来又怕那强盗真个把她打死,不得已便照她所要求的一样一样交出来。她把衣服和财物一起卷起来,取下大氅底腰带束上,往北飞跑。那女人所有的一切东西都给剥光了,身上只剩下一套单衣裤。她坐在树根上直打哆嗦。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才有一个骑驴的人从那道上经过。女人见有人来,这才嚷救命。驴儿停住了。那人下驴,看见她穿着一身单衣裤。问明因由,便仗着义气说:“大嫂,你别伤心,我替你去把东西追回来。”他把自己披着的老羊皮筒脱下来扔给她,“你先披着这个罢,我骑着驴去追她,一会儿就回来,那兔强盗一定走得不很远,我一会儿就回来,你放心罢。”他说着,鞭着小驴便望前跑。

她已经过了大钟寺,气喘喘地冒着雪在小道上窜。后面有人追来,直嚷:“站住,站住!”她回头看看,理会是来追她的人,心里想着不得了,非与他拚命不可。她于是拿出小手枪来,指着他说:“别来,看我打死你。”她实在也不晓得要怎办,并且把枪比仿着。驴上底人本来是赶脚的,他底年纪才二十一岁,血气正强,看见她拿出枪来。一点也不害怕,反说:“瞧你,我没见过这么小的枪。你是从市场里底玩意铺买来瞎蒙人,我才不怕哪。你快把人家底东西交给我罢;不然,我就把你捆上,送司令部,枪毙你。”

同类推荐
  • 时间的羽翼

    时间的羽翼

    诗人郑重正是在其极度自由的诗写中,淬炼出蕴藏在自己人生坐标轴上的三个关键词---孤独、倒影与柔软。以孤独的姿态远行,寻找着相似的倒影,并最终抵达更为柔软的自己。
  •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这是爱的凭证,也是旅途的记忆,千山万水的行走、春花秋月的情愫、沧海桑田的历程是青花上唯美的线条。十指抚过,有岁月的砂砾落下,如晨钟暮鼓撞击心房……生命没有停止,路依然在脚下延伸,躲在背后的繁华和落寞成为风轻云淡后的莞尔一笑。当逝去的身影化为尘泥,文字里的誓约保留着最初的色彩,在记忆的扉页上题写着我们的地久天长。谁是那长发及腰的女子,谁又是天涯外的风雪夜归人?错失的情缘遗忘的片段是不敢触碰的迷离,在爱的深潭里挣扎,用温情补缺、这座爱的城堡从此留下一个永恒的主题!
  • 周邦彦集

    周邦彦集

    周邦彦(1056—1121),中国北宋词人。字美成,号清真居士,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元丰初,游京师,七年献《汴都赋》,为宋神宗所赏。后曾为溧水(今属江苏)令。徽宗时为徽猷阁待制,提举大晟府。晚年退休,提举南京(今属河南)鸿庆宫,卒。精通音律,曾创作不少新词调。作品多写闺情、羁旅,也有咏物之作。格律谨严。著有《清真词》,后又名《片玉词》。
  • 敦煌大梦

    敦煌大梦

    本书讲述的是一个多世纪以来,一批中国知识分子为敦煌的保护、研究事业而殚精竭虑的故事,真实而全面地再现了凝聚在这些中国知识分子身上为民族文化事业勇于牺牲敢于承担的优秀品质。
  • 一脉风骨

    一脉风骨

    这是由徐怀谦编写,全书共分6个章节,旨在警示国人,大力提倡读书。具体内容包括《艺术家的童心——读丰子恺〈缘缘堂随笔〉》《猛虎与蔷薇——读余光中散文》《蓝田日暖玉生烟——臧克家散文的艺术特色》《寂寞学术悲凉人生——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不是我,是风?——读〈反思郭沫若〉》《同样是书生——读周一良〈毕竟是书生〉《文化的良心——关于〈不合时宜的思想〉与〈思痛录〉》等。
热门推荐
  • 重返初二

    重返初二

    重新回到初二的时候,这个犯二的年岁,这个友谊最纯粹的年岁,这个从小孩变成男孩女孩的年岁。再次回到初二,童瑶再次见到这个还在妈妈身边的年代,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虽然已经三十岁但是一直在教幼儿园的童瑶再次回到这个她这辈子最冷淡的年代,她觉得自己冷淡不起来了。
  • 爱到底:最后的我们

    爱到底:最后的我们

    这是一个受伤的年岁,是人现实还是社会现实,十九岁的木木在青春里无力逃离。她为不让大家受伤,隐藏着自己的爱不去爱,可越想保护一些东西就越会破碎,到最后最想保护的人却伤得自己最深,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用自己的方式回击伤害,报复着一切,可她并不快乐,伤害不会减少,等伤好了结痂的痛仍在,时间越久,回忆的就越深刻,象无尽的梦境把人一次次推入深渊。到很久以后,每次思念都是煎熬,原本随着时间会忘掉的,回忆起来,却疼那么深刻。原来有的伤是永远忘不了的痛,时间不具有任何力量,带走了岁月却不走在撕心的记忆。
  • 公共关系理论与实务

    公共关系理论与实务

    公共关系既是一门科学,又是一门艺术,它的核心内容是组织形象的塑造,运用的手段是各种传播媒介与沟通技巧,采取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活动方式,最终目的是树立组织的良好形象,赢得公众的信赖与支持,从而实现组织的预定目标。
  • Oliver Wendell Holmes

    Oliver Wendell Holme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技术

    技术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大霾小爱

    大霾小爱

    本小说由《郑州之伤》改写。我是一个毕业即失业的年轻人,被人偷得身无分文,却碰到了一个身份堕落的女房东徐晴。我们两个被社会伤害的人在这个雾霾之都相互依赖,互相取暖,可我们的故事又怎么会如此的简单?
  • 缚手成婚

    缚手成婚

    十八岁的刘千舟出落得越来越标志可人,可生活对她却没手下留情。多年接济她生活、学业的赵家并非单纯相助,而是要她以婚相许,拒婚的她与赵家一夜间仇深似海。她在水深火热中煎熬,闯入她生活的宋城却隔岸观火一派悠闲。当打击、阴谋、栽赃陷害纷至沓来时,他忍无可忍,终于出手。以爱为名,以婚为坑。她一跟头栽进他设下的婚姻陷阱,这一栽,就是一辈子。
  • 将门孤女之田园美眷

    将门孤女之田园美眷

    夏潋出自古乐世家,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不想一场流星雨,把她变成了西山村的小媳妇夏潋。乡村生活平淡安宁,夏潋一向随遇而安,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从什么时候开始,麻烦开始一桩桩一件件找上门来?功臣之后的相公,将门冤狱的出身,她一步步远离一开始所向往的宁静生活,好在自始至终,一直有他相伴。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The Cask of Amontillado

    The Cask of Amontillado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首席的小逃妻

    首席的小逃妻

    十年前,他在他最最狼狈的时候遇上她,从此,念念不忘……十年后,再次遇见,他说,会用自己未用完的一生去爱她……落魄千金与黑道一哥的爱情……经历了腥风血雨,经历了生死离别……发现,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的如此的刻骨铭心……他说,原来遗忘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困难的事情,我可以忘了全世界却独独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