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652400000002

第2章 二

马志福当上了核桃沟村的会计,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但核桃沟村真正的管事人,是村主任马一山。由于村里穷,马一山不求上进,天天忙着喝酒,赶红白喜事儿。偶尔上乡里开一次会,回来之后啥也不说,谁也不知道会上讲了些啥,但这回不行了,乡里的会议一结束,马一山赶回村里就招呼开会,对慢吞吞走来的几个村委吆喝道,好歹也是一级组织嘛!怎么能放羊呢!

几个村委说,都是冬天闲得屌蛋发痒了才开会,现今正是春末夏初,个个忙得像只操蛋的公鸡,哪有时间开会。

马一山说,再忙的骡子,到天黑也得进圈吧!

村委们说,进圈是为了一口草料,咱这是图啥呢?

图发展经济么!马一山挥着胳膊说,陈乡长在大会上讲了,从现在开始,发展村经济人人有责那是扯淡,村委们打断说,乡干部们吃饭在宾馆,出门是小车,按月拿工资,女人随便摸,过的是神仙日子。咱们是土坷垃里的粮食粒,全搓碎了,都熬不成半碗稀糊。

“就是的,癞蛤蟆上案板,算是哪块肉呢?”

马志福帮腔。

马一山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日的,是要撵我下台吗?

看马一山来了脾气,几个人没敢再搭腔。散开。互相甩烟。点火。

说起来,核桃沟村也是历史悠久。在明代的洪武年间,这里就有了人家。这有村头的石碑为证,那上面刻着来自四川某地的移民,是如何落脚此地的。就是到了今天,这里的人们在说话时,还带着四川话中的一些土语。每有祭祀,也是面冲西南方向,那是祖先们的来路,连接着从未谋面的故土。祖先们依靠采收山珍野果谋生。也少量种植些粮食,蔬菜。饲养些鸡鸭猪狗。用山石树木盖了几间土房。有了人烟,不算蛮荒之地。

抗日战争时期,村里有了几十户人家。当地的抗日队伍上山来,发展堡垒户,掩护伤病员。据老人们讲,林彪的部队还曾经从此路过。部队没进村,从村头绕过去了。

解放战争期间,随着战场向南推进,刚解放的中原地区,出现大批无家可归的难民。为了安顿这些难民,也为了巩固战略大后方,这些难民被用火车运到这一带,由刚成立的区政府分给牛马,农具,开荒种地,支援前线。

战争结束,搞合作化那阵,村里来过工作队。那时政治基础好,通过宣传教育,村里的生产生活很红火了一阵。从那时起,在响应号召方面,核桃沟村还真没落后过。村委会的房子就是证明。那是用半截子红砖加半截子土坯盖起来的。屋顶用的是当时县第一砖瓦厂烧制的上好红瓦,敲打一下,都发出像钢铁一样的声音,“当当”脆响。这种叫穿鞋戴帽式的房子,当年可是身份显赫。是远近闻名的永红大队的大队部。接待过不少名人。巡视的地区公署专员。来慰问的歌唱家。采风的诗人。如今不行了,永红大队恢复了原来核桃沟村的名字。屋顶的红瓦上头,长了花花搭搭的蒿草。下头砖墙部分已经开裂。泥墙表皮剥落。东山墙向外倾斜,只好用两根吊着大青石的原木支撑。屋里倒还貌似安全。两张三抽屉办公桌。几把东倒西歪的破椅子。都是当年永红大队的遗物。除了外头这间办公室,里边还有一间会计室。为了安全,会计室没窗,一道屋门,谨慎地用铁皮包裹着,上头钉满了圆头钉。算是村里最为核心的场所。

再后来,分田到户。春种秋收,夏耕冬储,养猪养羊,引车卖浆,全都自谋生路了。

再再后来,兴起外出打工,不少人走出山去。但,寒来暑往,一年盼到头,打工者,除了糊口,也就赚个路费。人心一散,村里的经济也没能发展起来,一直拖着乡里经济发展的后腿。因此,乡里的干部,看核桃沟村的眼睛就有些发绿。

“给他们上货。”

马一山吩咐。

马志福起身,打开柜子,摸出几包香烟,甩半袋茉莉花茶。尽管香烟放置过久,有些走味,茉莉花茶也有些苦涩,几个人也不客气,扔掉烟蒂,换上新的。抓把茶叶按茶壶里。很快都抽上喝上了,这让马一山很心疼。他说:

“不是给你们白抽白喝的。”

“不白抽白喝,还打算给咱们记工分吗?”搓着脚丫子的马大庆,眯缝着小眼睛,慢悠悠说:“要是能记上工分那当然好。想当年,开会还是享受的事哩。不用干活,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年底照样分红。多美的差事。这要是一天晒蛋似的歇下来,正好攒足了劲,晚上回去对付屋里的婆娘,让她高兴一回,也算是当了干部家属,跟着沾点儿开会的光。”

“放你娘的屁。”马一山骂道,“记工分都是八辈子以前的事了,还惦记着记工分。你应该记着自己村干部的身份,不是普通群众。不能光知道当官不知道干事。光知道东家进,西家出,腆着肚子忙吃喝,抽空还惦记着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那是不合格的村干部。”

这是拉林乡陈乡长在大会上讲的话。

在全乡经济工作大会上,马一山被陈乡长点名批评了几次。当着全乡五里八村的干部,熟头熟脸,让人脸上很挂不住。陈乡长原来是县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年轻干部,刚提拔上来不久,一心要在工作上干出点儿成绩,为自己的仕途铺条路,怎能容忍马一山这样老拽着后腿的村子存在,免不了成为会上会下的靶子。马一山听得吃不住劲,又不能辩解,更不能发作,只好跟自己发狠:都他娘的是两条腿夹着个骚卵子,怎么就比不得别人?怎么就搞不成经济?

可一回到核桃沟村,远远地看见隐没在雾霭里的村庄,走近了,再看到村庄里的一片旧屋老墙,破败的乡道,他又泄了气,就眼前这个样子,拿什么来闹腾狗日地经济?!

马一山在核桃沟村生活了五十来年。五十年来,村里除了人口有些增加,多建了几座土房子外,别的没啥变化。多少年就是这么过的。有外人冷丁来到村里,看到那些破烂的老房子,还以为发现了什么遗址。只是到了今天,上上下下都喊建设新农村,再不往前发展几步,弄些动静出来,上头根本容不得你再这么混下去。限时限刻,要求村里改变面貌。否则,村干部就得引咎辞职。实际上就是让你下台。马一山当然不想下台,所以他要逼迫几个村干部拿主意出来。

“说吧!到底怎么办?”

“确实有困难。”马志福说,“村里条件不好,有啥办法呢?可这么大的压力,光靠马村长一个人顶着也不是办法。”

马一山白了他一眼,说:“只要没蹬腿,压力也得受着。谁让我是一村之长了。”

马志福不计较马一山的态度,仍然很积极。他说:“依我看,发展经济并不难,难的是没人。村里稍有点儿本事的人,都到外面打工赚钱去了,剩下的别想指望。”

“人家别的村都是咋干的?”

几个村委出门不多,想借鉴别人经验。

“别的村也都不一样。”马一山介绍说,“西联村离县城近,全村以种蔬菜为主。倒腾菜种子。推广塑料大棚建温室。家家手里有几个活钱。村委会也弄了些积累。人家那村长当的有滋有味。太平村是平原,发展的是水稻,那玩艺儿产量高,亩产都在千斤以上,又不愁卖。凉水村倒是条件跟咱们差不多,可人家村里风水好,祖坟上冒青烟,出了一个副县长,副县长出面拉来的关系,用苞米作原料,办了个淀粉厂。投资的是个台湾商人,依靠这个关系拉来的投资,那个台湾商人倒放心,投了资人也不来,全当是扔了一笔赞助费,也没打算收回多少银子来。那个村的村长是冯大傻子,说话没头没脑,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可三闹腾两闹腾,还真把个小厂支巴起来了。起码在乡里不算经济发展空白村。村长脸上也有光。只有咱们核桃沟村屌蛋精光,啥也没有,乡里开会净他娘地当夜壶,谁都呲。”

马一山一肚子苦水。

这没办法。大凡官场,谁不想在上级面前博得个好印象。为了这个,一年到头陪笑脸,花银子,拉拉扯扯搞关系,偷偷摸摸搞腐化,个中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不是容易。可还有人老拽着乡领导的后腿,让乡领导无法在仕途上大踏步前进,当然不会忘记你。因为你一直占着全乡经济发展的指标呢!

“这好办!”马志福今天脑袋开窍,“不就是想找人来投资么?不就是想办个厂么?”

马志福认为,办一个小厂应该不会太难。核桃沟村守着大片山林,总归有让人看得上眼的地方,只不过得想个办法就是。另外,帮着马一山渡过这个关口,也等于帮了自己。虽然马一山经常训斥他,他也不希望上边来换个村长。马一山文化不高,爱喝几口酒,村里的大小事情,多数推给了他。如果上边老是不满意,真的换上别人来,那他也没好日子过。退一步说,真的能办起厂子,村里经济活了,有了钱,他也跟着滋润,用不着像现在这样,一到季节,就得低三下四地去求镇上的秦文义。秦文义仗着弟弟在县乡镇局当着副局长,混上了乡农资公司经理。每次办事都要名正言顺地敲马志福几顿饭。为了赚点儿小钱,马志福只好受着,还得借用村里的名义,偷偷摸摸。不敢声张。

“我也知道找人来投资,”马一山说,“那也得找得到,还得人家肯来才行。”

核桃沟村是典型的山村。交通不便,远离城镇。没有外贸,也没有内贸。家家种点儿自给自足的粮食。到秋天,再上山采点儿山货,量小,也换不了几个钱。从这些方面计算人均收入,那是太低了,低得可怜。可就这个数字也保证不了,因为今年收了,明年还不知道怎么样,或是有收,或是就没得收。

“咱们应该找那些熟悉的,能说上话的人来投资。这样才有把握。”马大庆说。

“这倒是对头。”

王胡子符合。

“可找谁呢?看着到处是人,等到要用了,用手一抓,全是些泥蛋。”

马一山很泄气。

“有的。”马志福说。

“有什么?”

“人呢!”

“什么人?”

“李东生。”

“李东生?”

几个人很意外。

马志福说:“李东生开了几年煤矿,经济上有实力。”

“有实力不假,可毛病不少!”

马一山说。

“不就是爱泡个野妹子么!又不是选村支书,要求那么高干什么。现在的有钱人,有几个没毛病的。”

“村支书就不爱玩女人啦?”

王胡子插嘴说。

马一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马一山是双肩挑干部,也就是支书主任一个人。

“有这些毛病还能安心投资?钱都糟踏尽了。”

马一山掌握着讨论的大方向。

“管他什么表现,肯出钱投资就行嘛!”

“请人来投资,又不是请人来搞女人,担心什么!”

“就算找女人,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干别人事儿!”

“找也不怕,像点儿样的,早都出门在外了。”

大家七嘴八舌。

“那就请李东生来村里投资,就这样定了。”

马一山一锤定音。

“光看着山外,不知道眼前的扫帚底下就掩着个西瓜。东山煤矿离咱们这么近,咋早就没想到呢?”

马大庆很不满意。

但不管怎么说,会议终于结束,大伙可以回家了。

“请李东生可以,少不得要破费。”

马志福提醒大家。

“为了发展新农村,破费些也应该。”马一山下了决心。“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就怕舍了孩子,狼也没套着。”

王胡子担心。

“胡思乱想,搂不到婆娘。该舍就得舍。”

“那得多少?”

几个人问。

“也用不上很多。”马一山不想让大家有顾虑。

“咱村离县上太远了。按眼下的行情,请吃请喝之后,还得请玩请看才行。”

马志福很内行。

“玩什么?看什么?”

“那可有讲究!”

马志福想把时下的玩与看好好灌输给几个人。尽管他只看过,没玩过。但听秦文义多次讲过,知道其中风情。马一山打断他的话,说:

“看什么?就看山嘛!”

“山有什么好看的。”

“就看山,让人陪着上山去转。搞投资么,总得让人看看环境。”

不用马志福说,马一山知道时下的接待该看什么,玩什么。马一山曾跟来收山货的客户进过一次逍遥津娱乐总会,一进去,他们就被小姐们包围了,那个客商,毫不客气,一边搂着一个,嘴还不闲着,直往小姐怀里扎。好像很熟。那玩法,不用说,耍的全是钱。但就核桃沟村来说,根本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就连接待的这顿饭,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呢!在哪儿吃,吃什么,就是个很难的事。不仅是花钱,还得花的有面子。真要是上大酒楼,饭后再到那些娱乐场所去折腾消费,还不得把核桃沟村仅有的一点经济搞垮,所以只能看山。因为看山是不用花钱的。只是这客由谁来陪呢?村里像点儿样的都走了,别说能说会道,连个看顺眼的都没有。

马大庆说:“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到山外去请吧!”

马一山说:“就是请也请不起。乡里开大会,请了几个人的女子模特队,花费上万元。”

王胡子咂巴着嘴,“咋能值那么多钱?是让摸了还是让搂着亲热了。”

“能让你看看就不错。”马志福说,“看也不过是开场几分钟在门口站那么一会儿。”

大家都沉默了。

偏僻乡村,想发展一步也是真难。

静了好一会儿,王胡子说:

“村头上季海成家的季香香不是在家吗。”

谁也料不到,就是这个提议,开创了核桃沟村的新纪元。

“这闺女中学毕业后一直待在家里,让她出来应酬一下,又省了钱又办了事。”

“一个山里的丫头,能干啥!”

马一山怀疑。

“闺女是好闺女,”王胡子说,“长的像她娘,可惜命苦。”

马志福也想起来了,小时候,在县照相馆的橱窗里,看见过香香娘成套的彩色大照片。有戴草帽的。有肩头搭着白毛巾的。有挎枪的……张张英姿飒爽。

王胡子说:“她娘当年是全公社公认的美人。还当过公社宣传队的队长哩!”

“那女人长的是风光。”马一山很有同感。

“人家闺女长的也不差呀!”

“都是义务出工,还不知道请的来请不来。”

马大庆说。

“你去通知她,让她做准备。”马一山对马志福说,“要是你请不动,我再去找她爹季海成。这个季海成,硬是把家过散了,老婆也走了,人也病倒了。但不管是谁,只要是核桃沟村的人,都得听从村里安排,服从指派。要不然啥也闹不成,我这个村长也就当的无用了。该下台了。”

“就是,村长可不是骡子的丢当——摆设。”

“王胡子,你他娘才是个摆设。”马一山喷着茶水说。

“我们都是摆设。”王胡子只好补充说。

“季海成的老婆走的蹊跷,他们家也没去找?”

“天下这么大,上哪儿找去。”

“也真是奇怪,一把岁数,还离家出走了。可见太漂亮的女人,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娶回家的,就算娶回了家,也养不住。”

“别说那些事了。赶快写一封信,带上山去给李东生。再去找找季香香,别让她走了。现在的人,说走就走。一旦走出去,就不会再回来,想找都没地方找去。”

马一山抓过桌上剩下的两包烟,撕开封口,一掰两半,每人面前扔了几支,算是对大家辛苦的酬劳。

“也没个招待饭啥的?”

几个人嘟囔着站起身。

都以为忙活大半天,怎么也混上一顿招待饭。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捞着多喝了几壶茶水,在门口泚了几泡尿,多抽了几根香烟而已。落得个满嘴里火辣辣地苦涩。

同类推荐
  • 飘动的白幡

    飘动的白幡

    在徐淮市工作的侯大川和妻子李素梅回乡探望年迈的父母,谁曾想次日吃早饭的时候,父亲侯继续突发脑益血病故,侯大川夫妇让儿子侯思源先拿出十万块钱垫付丧事费用。在整个治丧期间,侯家弟兄之间、姊妹之间、婆媳之间、妯娌之间、舅甥之间矛盾迭出,演绎出现代人不同的品德,复杂的秉性,尽显人生百态……侯大川决定退休后回家乡支援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并把剩余的六万元钱全部捐献给了家乡。
  • 基督山伯爵(上卷)

    基督山伯爵(上卷)

    小说主要讲述的十九世纪一位名叫爱德蒙·堂泰斯的大副受到陷害后的悲惨遭遇以及日后以基督山伯爵身份成功复仇的故事。
  • 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是海明威于1951年在古巴写的一篇中篇小说,于1952年出版。是海明威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它围绕一位老年古巴渔夫,与一条巨大的马林鱼在离岸很远的湾流中搏斗而展开故事的讲述。它奠定了海明威在世界文学中的突出地位,这篇小说相继获得了1953年美国普利策奖和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
  • 逃离外企

    逃离外企

    书中对跨国公司的职业道路作了详尽的描述,包括外企的面试全部过程描写、绩效评估面谈、入职信、岗位描述等,并对外企的内部管理作了全景式的展示。书中的主人公李白就是这样一位在外企工作了多年以后回到民企工作的人。这个角色是很多人的一个角色融合。更确切地说,他代表了一代外企的经理人,“他”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人,接受过本土的高等教育,但是没有留学背景,外企也许是出于偶然,但是在这个圈子里一做就是很多年。在最后李白一个中国本土的民企却绝非偶然,他和现在很多离开外企进入本土企业的经理人一样,正是看到了中国的未来,也希望看到自己职业生涯的未来。
  • 做局

    做局

    并购、重组、改制、上市……在财经界出现频率最高的这些字眼,原本代表了企业在发展过程中的理性思辨与务实抉择,却一度被扭曲成为部分公司做秀……
热门推荐
  • 千年之约

    千年之约

    一块来历不明的玉石将活泼可爱的她带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第一次相见,第一次互诉衷肠……是缘分还是人为走到一起,面对困难,不离亦不弃…………
  • 缚爱成婚:总裁老公太薄情

    缚爱成婚:总裁老公太薄情

    一纸契约,她成了他的妻子。灰姑娘变豪门少奶奶,她成了所有人艳羡的对象。婚后,他对她慷慨至极,宠溺无限,她以为他真的爱他。直到……他望着她手中的孕检报告,残忍的吐出两个字:“打掉!”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发誓势必要他付出沉痛的代价!只是,她归来之际,他却亲手将尖刀送到她的手上……尖刀没入胸膛,鲜血绽放,她却红了眼……--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小老婆大翻身之错嫁

    小老婆大翻身之错嫁

    感情受伤,轻生之念心头燃起,不想却意外穿越,嫁了一个根本连正眼都不看她的王爷,还在新婚之夜找妓女来侮辱她,真他妈的恼火,已经被感情伤的遍体伤了,这个臭王爷还欺侮她,她如果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她岂不成了永远受气的秦香莲。
  • 佛说大乘观想曼拏罗净诸恶趣经

    佛说大乘观想曼拏罗净诸恶趣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订正仲景全书伤寒论注

    订正仲景全书伤寒论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游梦之江湖

    游梦之江湖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让人思索千年!我们幻想着梦的现实,还是梦在时刻这进行着我们的人生……
  • 直截了当的独白

    直截了当的独白

    大家都愿意侃历史,而且抡圆了侃,但真正乐意坐下来琢磨琢磨的却不多。历史看来真像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回头率很高!)是个人都想去打扮打扮她,不仅打扮,现在的架势几乎是要给她整容而且换心换肺了。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说,大家都来侃历史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了历史还是有市场的,因为有人乐意听才激发出一拨又一拨人的侃兴。可惜我们那些历史学家们却意识不到这一点,他们只会坐在家里抱怨历史已经被“侃家”们糟蹋完了,却依然一门心思只顾写他们一本正经,只有几个或者十几个人才看得懂的学术论文。其实,学历史或者说研究历史的人也同样可以侃,只要能侃得深入浅出,侃出学问侃出思想,也许同样会有人特别是普通人乐意看的。
  • 神秘埃博拉

    神秘埃博拉

    在寂静、美丽的非洲中部,一条名叫埃博拉的河流在缓缓地流淌着,它历经岁月的沧桑,哺育着河畔一代又一代的人们。1976年的一个夜晚,无数声凄惨的哀嚎刺破了千百年来的宁静,也为这个曾经代表富饶和生机的名字带来了一个新的称呼——死神。在世界各地的人们开始重新关注非洲这个角落、全力提供援助的时候,是否有人静下心来,认真地思考和探索过,这个恶魔从何而来?为何而来?......无意间,当我被卷入到这个巨大的漩涡中,历经艰辛与磨难,终于拨开层层迷雾的时候,我反而更加迷茫了,展现在我面前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们生活在其中,却对它是如此的陌生。我回头看了眼走过的路,向前迈出了坚定的步伐,迎接暗黑世界......
  • 废物嫡小姐:全系灵能者

    废物嫡小姐:全系灵能者

    她,是21世纪暗夜杀手组织的精英,遭遇背叛而穿越,刚醒来就遭遇庶女的咒骂。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当她带着她的队友卷土回来,人人都得敬畏几分,而,曾经看不起她的,现在只有仰望的份。“我很不喜欢那么多人看着你。”南宫子墨小孩子气道。某女无奈扶额。“是时候报仇了!”。
  • 不忍看你那么幸福

    不忍看你那么幸福

    你那么幸福,可不可以匀出一些来给我?少一些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