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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峥嵘岁月

回到中院村的蓝田,看到大娘正在家门口拣稻子里的稗子,便叫了声:“大娘。”

“蓝田,回来了。来,坐。”大娘指了指身边的一只凳子。

“嗯。”蓝田答应着,坐在了大娘身边。

“刚才,我还和周书记说石良的,那孩子看上去老实良善、知书达理,一定是厚道人家的孩子。告诉大娘,你们是不是好上了?”

“哪有啊,大娘。我们还小,我们只是同学。”蓝田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石榴。

“到底是小姑娘,怕羞,脸都红了。外面热得很,拿芭叶子煽一下,凉快凉快。”大娘边说将芭蕉扇递过去。

“不用了,大娘,我回屋了。下午,我跟大家一起去除草。”

“也好,回去休息一下。田里的稗子多得跟蛆一样,你和绵绵今天就别去了吧。”

“那怎么行,上午已经没有参加劳动。我回去了,大娘。”

双脚一踏进开着门的屋子,蓝田就嚷开了:“绵绵,又在写什么呢,以后准备当作家啊?”

“你这个死丫头,吓我一跳。当啥子作家,不就是写写日记嘛,你不在,我这会儿没事,干脆就把这每日必做的事情完成算了。”

晚上,蓝田和绵绵一起坐在周书记家门口、三个人才可以合抱过来的大白果树下乘凉。奶奶每天早睡早起,她早早地睡觉了,周书记去周潭公社参加每月必开一次的例会,在周潭中学读高中的树文住校,树梅和树化在家里做作业。

大娘说:“都讲吃了端午粽,就把棉衣送,节气这个东西,真是怪,前几天晚上在家纳鞋底,手上还干爽爽的,今天晚上,手心就冒汗了,我歇会子再去纳。”

“大娘,这棵白果树这么高大,有多少年了?”绵绵问。

“三十年了,还是爹爹在世时,带着周书记和小爷一起种的。”

“小爷是谁?”蓝田问。

“周书记的弟弟,在县里工作,本来端午节他应该回来看奶奶的,他前两天打电话到大队,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走不开,不回来了。”

“这树结果子吗?”绵绵好奇地问。

“古历七月会结出一树的果子。好甜,到时候,你们摘着吃,但不能吃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隔壁吴七六家的三个孩子,天天穿得拉里拉呱的,好像从来就没看见他家有女人,他们的妈妈呢?”蓝田问。

“唉!”大娘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那三个孩子每个之间就隔一岁,名字叫:建设、社会、主义,小的今年十二岁。他们的娘真是狠心,在家蹲不住,跟别的男人跑了。去年,七六跑到江苏把她找回来,费了多少心思,在家蹲了一个月,又跑了,再没能找到。这个女人的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那么硬,那么狠。七六对她好得很,只要她在家,恨不得拿她当奶奶供着。”

蓝田、绵绵也跟着叹了一回气。

“去年,社会上山砍柴,不小心碰到了马蜂窝,全身被马蜂咬得没一块好地方,在周潭公社医院住了好几天,烧得稀里糊涂的,嘴里一个劲地喊‘妈妈救我,妈妈救我’,我都不知道陪着淌了多少眼泪。”

绵绵接口道:“我妈妈就时常说,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棵草”。

“是的,你妈妈讲得真好!”

第二天中午,蓝田、绵绵刚做完农活回来,草帽还没来得及下,就听得外面一阵女人的哭叫声:“大娘,大娘,救我。”

大娘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口里还在诉说:“大娘,你说我还怎么活,他这样打我。”这个名叫金菊的女人,她的棉布衬衫有两粒扣子掉了,明晃晃的乳房简直全部暴露了出来。蓝田不忍心看下去。中院村的女性,做姑娘时,棉布做的奶罩子尽可能地紧,恨不能把胸勒成一马平川,一旦嫁了人,生了孩子,又物极必反地把奶罩子扔到九霄云外,任由两只奶子在衣服下面晃晃悠悠,奶小的,还不觉得怎样,像眼前的这个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女人,那一对奶子隆得像两座小山包,不仅大,而且白得晃眼,这一对尤物,对于男人,不知道该有着怎样巨大的杀伤力。天知道,她男人怎么舍得下手打她的。

大娘一边将金菊扶起,一边拢了拢她的衬衫,试图将那两只小“山包”遮住。这时,金菊的男人大余手里握着拾粪的木柄铁铲冲过来,嘴里骂骂咧咧:“我操,这个臭女人,三天不打,上梁揭瓦。今天把你打死了干净。”

“大余,干什么你,疯啦!还不把手里的东西扔掉,肉体之身,禁得住你这样打,怎么下得了手的。”大娘一边说着,一边夺下大余手里的铁铲扔得远远的。

金菊见状,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一边哭一边掀起自己身上的衬衫,那雪白的身子整个地暴露出来,一览无余。“大娘,我也不想活了,你看他这个狠心的畜生把我身上打的。”

蓝田这才看见,金菊身上青痕上迭加着紫痕,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大余,不是我骂你,你自家烧锅的,平常两个人好得很,今天喝了几口驴尿,就发疯了?心这么狠,你看你把她打成了什么样子?还不清醒清醒!”

“大娘,不是我心狠,是她太不像话,老娘那么大年纪了,帮着做点家务,她总挑剔老娘这个没弄干净,那个没弄干净。哪个家里没有老娘,年纪大了,就是什么东西没弄干净,你再弄干净就是了,老是摔盆子摔碗的,昨天过端午节,我就忍了,没打她,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难怪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蓝田想。看着金菊身上的累累伤痕,她从心底里怨恨那个叫大余的男人:这么死命地打,不把人打死才怪,幸好金菊还算聪明,逃到一个有人帮着出气说理的地方。

“好了,好了,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人才能解决问题吗?”大娘的口气还是异常地愤怒,转而又放缓了语气:“金菊,你以后对婆婆脸色好一点,有话慢慢说,好好说,啊!”

金菊乖巧地点了点头,哭声也渐渐地止住,只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下子刹不住车,还一口一口地哽咽着,让人听了,恨不能去给她按摩按摩,顺顺气。

这会子,大余体内的酒精大概消散了一些,看着他家烧锅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也软了几分,不时地偷眼看她,面上分明地显露出愧疚之色。

“大余,我告诉你,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干净、里里外外一把手的好烧锅的,你不珍惜,就凭你这副样子,还能找到更好的?我送你们回家,你帮金菊洗洗,让她歇歇,啊!”大娘的口气不容置疑。

看着金菊、大余离去的背影,蓝田的心里一阵酸涩:“绵绵,这儿的男人叫老婆为‘烧锅’的,单这个称呼就可以想象女人的地位。农村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打自己的老婆都下那么重的手,心怎么那么狠!”

“这样的男人,哪儿都有,不光是在农村,城市也一样。而且,这种男人通常在外面都没有什么本事,在外面越是瘪三的男人,在老婆跟前往往越会耍飙劲。也可以理解,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和找感觉的地方,在外面找不到感觉,只好在家里找感觉咯。”绵绵说这话时,蓝田分明地感觉到她的眼神黯淡下去,夹杂着不屑与仇恨。搞不清楚原因的蓝田,总觉得绵绵的眼神里涵盖了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但终究,她没有敢多嘴多舌地问什么。

当晚,蓝田和绵绵像中院村其他村民一样,煮了天天都煮的稀饭,炒了一碗自己腌的咸豇豆,再炒了半只南瓜。说是炒菜,其实也就是象征性地用浸在菜油里的布在铁锅上一涂,就算是放过油了,中院村每个人口一年到头只能从生产队分得二两菜油,对她们两个下乡学生,虽是放了些量,也还是很有限的。

吃过稀饭的蓝田,站在门口。村里,还有很多人家的烟囱,炊烟袅娜升腾着。远处,如清洗过的天空,万里辽阔,大团大团的白云以自己特有的姿势奔跑着、融合着、重组着,不时地变换着它们的形态,原本如马的,刹那间成了虎;原本如错落有致村落的,刹那间成了高低起伏的山峦;原本似长江河流的,刹那间逃遁得无影无踪;还有南边那丛林似的白云,它们急速地组合成雄伟巍峨的雪山……再一会儿,风起云涌、呼啸而来的如血晚霞,把天空点缀得艳美若三月桃林。站在门口的蓝田,看得发痴。

“蓝田,好美的黄昏,好美的夕阳。我们去干滩边走走,好不好?”绵绵征求蓝田的意见。

“天天去干滩边洗衣服,还没看够啊?”蓝田逗趣道。

到了干滩边,绵绵若有所思地问:“不知道这条溪流起源于哪儿,终止于哪儿?”

“是啊,感觉它无边无际。哪天,我们沿着它走,看看它到底有多长。”蓝田附和。

干滩边的庄稼地里,金黄色的麦子随着晚风的吹拂,翻腾着气势磅礴的浪花,早稻也已经灌足了浆,一粒粒的稻子如怀孕的妇女,丰盈而喜悦的样子。天空中,一群群不知名的鸟儿不时地打个响亮的呼哨,划着优美的弧线,便空灵地消失了。

“过两天,所有的麦子都该割完了。”蓝田像是对绵绵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是的,割完麦子,就快双抢了,这是农村里最忙碌、最辛苦、也是最喜悦的时候。”

“绵绵,你懂得真多,像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一样。”

“别拿我逗了,你看前面。”绵绵碰了碰身边的蓝田。

蓝田顺着绵绵的手指方向看去,不远处,金菊和大余一前一后地行走于田间小道上,他们一个手里提着大篮的蔬菜,一个手里提着锄头镰刀,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这也太快了吧,金菊上午才挨一顿打,下午就跟男人恩爱无比的样子,搞不懂。”绵绵显露出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有次让树梅说点中院村的新鲜事给我听,树梅告诉我,大余说他家烧锅的,打都打不走,还说,女人就是要打,越打她越乖巧,越打她越听话,越打她越懂得伺候男人。”

“胡扯八道,在大余那种贱男人眼里,女人全是贱货,全是下流胚,全是不知好歹的货色!要是我,早把他杀了,留着他做什么,还真离不开男人啊,什么东西!”绵绵咬牙切齿地说,脸色简直有些发青:“可悲的女人!可恨的男人!”

看着那一对不可理喻的夫妻走过来,绵绵拉着蓝田的手转身向远离他们的方向走去:“真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好。见了他们,他们不觉得尴尬,我还觉得尴尬。”

一阵风吹过来,仿佛变魔术似的,刚才还浩阔辽远的天空,一下子低下头来,乌云简直就压在了头顶上。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钻出一群群的蜻蜓,这些美丽可爱的小精灵低空盘旋着,她们脚下的土地,一只只的蚯蚓拱着泥土:“走,我们赶快回去。蜻蜓低飞要下雨,蚯蚓出洞要下雨,小猫洗脸要下雨,青蛙叫不停要下雨,鱼出水面要下雨,燕子低飞要下雨。”蓝田背书似地说。

“嚯,看不出来,蓝田,你知道得还挺多。”

“我哪儿知道这些个东西,我是听树梅说的。”

俩人一路小跑,绵绵说:“我觉得树梅特别喜欢你,只要你在,她就喜欢来我们的屋子,我一个人在,她几乎不来。”

“哪里,树梅非常懂事,她说你喜欢看书、写东西,她怕打扰你。”

“别安慰我,我这人,不大得孩子缘,可能与我的脸总爱绷着有关系。”绵绵面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她们前脚踏进屋子,外面一阵雷鸣电闪,天地似被劈裂般地轰鸣,轰鸣过后,暴雨呼啸而下。桌上的煤油灯,影影绰绰。

“不好,这儿漏雨了,雨太大了。”绵绵边说边提一只木桶放在漏雨的地方接着:“蓝田,你怕不怕打雷?”

“不怕,以前在家,有爸爸,天塌下来,有爸爸撑着,现在,我也不怕,我能感觉到你的坚强勇敢,天塌下来,有你绵绵撑着,我的害怕纯属多余。”蓝田说着,忽然想到石良。正如大娘所说的那样,石良出生于一个厚道本分的知识分子家庭,本人是个忠厚老实的男孩,虽然他们并不曾亲热过,没有过任何非分的举动,但在心里,蓝田对他十分信赖,也十分依赖。只要想到他,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生活充满了希望,她就感到踏实温暖。石良,你过得可好,你可知道我多么多么的想你。你会成为我今生最坚强、最踏实、最温暖的依靠吗?心里如此想着,眼角不由自主地滑下两行清泪,借着洗脸的时机,她将冷毛巾敷在眼睛上,擦掉再次涌出的泪水。

“蓝田,你真会说好听话。”

二人洗洗漱漱,各自睡去,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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