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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解放军“支左”来了,分裂的队伍一半是“拥军派”,另一半竟是“反军派”。那时的他,坚定地站在“拥军派”一边,为了表示他“拥军”的决心和诚意,他居然把“罗钧”改为“罗军”。和“支左”的解放军接触多了,他萌发了一个强烈的愿望一参军。1968年,他光荣入伍。1969年,他是吐故纳新后发展的第一批新党员。1970年,他由战士提升为干部。1971年,他由师里抽调到军区搞创作。1972年,他的作品送到北京参展。1974年,他喜结良缘。1975年,他调到某报社当美编,爱人从外地调到北京。夫妻团聚,又分了一套宽敞舒适的住房。在上山下乡的同龄人正为回城四处奔波,为找对象找工作而一筹莫展时,生活却给他开了一路绿灯,该得到的他都得到了。春风得意,踌躇满志,前程的航船鼓满了风帆。奔涌的改革大潮席卷着神州大地,腐朽的传统观念被打破,封闭的、排外的大堤被冲垮。人们的认识观念在变,文化观念在变,经济观念在变,生活方式在变,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人们看到了希望,又不免生出疑虑种种:黄色录像、淫秽书刊在黑喑的角落里泛滥;存在主义、杯水主义、泛性论在一些青年的思想中产生效应……面对改革大潮,罗军的那叶心帆将驶向何方?冲击波来了,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他无法躲避,被卷进洪流。

第一个冲击波:堂而皇之出现在首都机场候机楼的大型壁画《泼水节》。好一个《泼水节》!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裸体画!这不是对中国陈旧的封建的传统观念的挑战吗?第二个冲击波:遇罗锦的小说“一个冬天的童话”的出版和一些介绍性知识的书籍公开面世。性,这个国人讳莫如深的话题,居然能公开地赤裸裸地展现,这不是新观念和新生活的开始吗?第三个冲击波:内部电影,内部图书,外国书刊画报的引进和出现。外国人的生活太开放了,中国人思想太保守了!强烈的冲击波,使他常常发出这样的感叹。在奔涌的潮头上,在重新自我设计和选择人生道路的关口,他耳边响起振聋发聩的画外音:―罗军,要想在艺术上有所作为,就要从民闾艺术中走出来,学西方画派,画人体,画变形体,搞大写意,用夸张表现现实。―罗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思想还那么守旧,思想要再解放一点,胆子要再大一点。是啊,眼下已到了而立之年,人生平平,事业未立,逝者如斯夫,错过这艺术上的最后一班车,岂不悔恨终生?!

罗军在思忖:封闭多年的国门已经洞开,呈献在眼前的一个绵丽多彩的世界,对于生活人们历来都有两种态度,一是当积极的参与者,一是当消极的旁观者。在参与者和旁观者中间,他选择了后者。挡不住的生活诱惑扑面而来,自己能驾驭这生活之舟吗?上过半年初中,说到底只有小学文化,没有知识,缺乏文化,能自立其间吗?他发现了自己的弱点,他需要充实自己,他向领导提出到美院深造的请求。坐在美院那间宽大明亮的教室里,罗军心里荡起一种从没有过的精神愉悦。那是一节人体素描课,指导老师走上讲台,教具是一尊雕塑维纳斯。教室里很静,同学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尊维纳斯的雕像上。

“艺术,就是所谓静观、默察,是深入自然,深透自然,与之同化的心灵的愉快,是智慧的喜悦,在良知照耀下看清世界而又重现这个世界的智慧的喜悦。艺术,是人类最崇高的使命,因为艺术是要锻炼人自己了解世界并使别人了解世界。拙劣的艺术家永远戴着别人的眼睛,真正的艺术大师,他们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见过的东西,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能够发现出美来老师的高谈阔论,罗军似懂非懂,他兴趣所在的是那堂不可多得的人体素描课。千呼万唤始出来。当老师结束了那番玄论,当女模特安然地走进画室,几十双眼睛又不约而同地改变了聚焦点。太美了!无与伦比,维纳斯相形见绌,她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种从没有过的心灵愉悦。教室里依然很静,罗军和同学们一样用眼睛说出心里的赞美。

“素描的艺术,好比文学风格,装腔作势、故弄炫耀的文风是不好的,好的应当是使读者忘记这是风格,而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所处理的主题上,所表达的感受上。”

指导老师继续他的美论。一种偷吃“禁果”的悸动之后,罗军开始注意观察他笔下的这位模特,她很年轻,如入无人之境地斜坐在画台上,首先引人注目的是那庄重而又轻松的气息,不仅显露在她那目光流盼和嘴角边凹下去的活动的小酒窝儿中,还强烈地表现在她那圆圆的脸蛋和秀气的鼓鼓的下巴上。她整个胖乎乎的脸和那匀称的身体都散发着健康的气息。她侧着脸,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目中无人地平视着前方,只是两眉之间偶尔出现一条小小的皱纹,消失了,又显现出来,接着又闪开去,这是那内心矛盾的唯一迹象。那堂课结束了,可那个令人心里愉悦的美的瞬间却留在了罗军的记忆里。既然模特公然出现在大学的教室里,为什么就不能走进自己的画室?自从那次人体素描课之后,罗军那悸动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他终于烧旺了胆子把模特请到了自己那个密闭的画室。低垂的窗帘,遮住了日光,紧闭的门窗锁住了门外的喧嚣。这里,一切都显得那样神秘,昏暗的灯光窥视着这里将要发生的一切。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锁着两个人,一个是富有青春活力的年轻姑娘,一个是手捧画夹的罗军。姑娘从容地解开衣扣,一件件款款地脱下衣衫。

她是职业模特儿,她知道今天自己所担负的使命,也许是经历的这种场面多了,她毫无羞涩和紧张感,心地像湖水般平静。抑或是她真正理解美的含义,决心为美而献身。她毫不犹豫地解开最后一颗纽扣,脸上依然挂着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瀑布般的秀发,白晳的皮肤,健美的胸脯,完美的曲线,眼前近在咫尺的裸体,像一股强大的电流剌激着他那尚未脱俗的神经。啊,太美了!他再一次感受到美有这么大的力量。他真的想把这个永恒的美的雕像留在画布上,可此时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心在抖动,手在抖动,画笔显得那样无力。对于人体,艺术家看到的是圣洁,邪恶的目光看到的是欲念。罗军属于哪一种?此刻,他像夏娃偷吃了人生禁果一样,心在剧烈地跳动,担心受到上帝的惩罚。他用世俗者贪婪的目光呆呆地望着这尊大理石般至圣至美的雕像。他多么想让时光永驻,留下这个永恒的美的瞬间,然而不可能。他心里明白,这是一次不合法的尝试。

如果坐在美院的画室里,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也许不会这样惊慌,可他没有这个机会。模特儿是自己花钱托朋友雇来的,一但被人发现,岂不遭来非议?不知是肉体的欲念搅得他魂不守舍,还是担心窗外的目光窥探到这间小屋里的秘密,他再也无力完成这幅作品。像临近终场仍有一道难题无法解答的考生一样,他有点心慌,又有点惋惜。突然间,他来了灵感,从书架上取下那台进口照相机。

“为了节省时间,先拍照,再临摩,你不反对吧?”他用渴求的目光征询女模特儿的意见。女模特点头应允。他毫不吝惜胶卷,全身,半身,特写,远近高低,八面透视。一个胶卷照完了,他似乎有了一种解脱感,谢天谢地,无人发现。洗印,放大,一式10份,赠送友人。让朋友们开开眼界,他只是觉得新奇。

“罗军,新借来一本‘花花公子’,够剌激,翻拍一套如何?”罗军没有拒绝。

“罗军,新搞来一套三级片,见识见识。”画册演变成录像,友情似乎也在升温。他去了,带着猎奇的目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慢慢的,他结识了一批有“身分”的朋友。他们有办法搞到禁忌品。从此,他常出入舞厅,伴着疯狂的音乐跳它个通宵达旦;他踏进那深宅大院,在那昏暗的密室里,如饥似渴地看那些不堪入目的录像片;他常出入高级宾馆,听沙龙里的朋友谈西方文明,谈性解放。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面对光怪陆离的世界,他迷惘了。这不就是生活吗?当他接触那些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时,美与丑的价值观念在他的心灵深处发生了变化。美即生活。我追求美,不就是为使自己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吗?过去只是听闻人世间的风流韵事,现在这种事就发生在我的眼前,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这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才箅有意义。环顾周围的一切,带情人去舞厅的并不都是平庸之辈。们中间有社会名流,也有在事业上取得过卓著成就的“家”们。

社会气氛是宁静的,缓和的,右派摘了帽,地富平了反,人们去掉了人人自危的心病。新颁布的《婚姻法》放松了离婚的条件,通奸不再以犯罪论处。这是改革开放的必然结果,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30岁了,在艺术上是“末班车”,在享乐上也是“末班车”,赶不上,岂不枉来人世,虚度此生葡萄美酒夜光杯,人生难得几回醉。来吧,品尝人生的美酒吧!面对五光十色的诱惑,他灵魂内道德的天平开始倾斜。一个女人的胴体躺在他卧室的床上,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他。来呀,真没出息!哪还像个男子汉!他不敢迎接这挑逗的目光,又无法躲避这眼前的现实。这不就是自己梦想的那种生活吗?到了眼前为何却步了?一种犯罪感隐隐地在他心头袭扰。她是自愿的、主动的啊!《刑法》第139条规定:不违背妇女意志的性行为不属强奸。不属强奸,自然不受法律惩处。就算是通奸,也够不上法#处罚呀!苦心经营了十多年,有了这样一个令人羡慕的地位,有了这样一个美满的家,他不愿意因此毁于一旦,寻找着法律的保护伞。这毕竞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啊!对得起她吗?一个为自己生儿育女把全部的爱捧给自己的妻子。每念及此,他总是对妻子说:情人不过是个码头,只能暂时停靠,妻子才是港湾。我对妻子的爱永远不能变。

“罗军,你真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思想还那么陈旧?杯水主义,杯水主义懂吗?哈哈……”一个戏谑的声音在他耳边震响。他终于失去了自控,像一只失舵的小船在欲海里飘荡。恐惧一坦然一冒险,这是他心态变奏的三段式。画裸体、看黄色录像再也无法满足他那溃疡的病态心理。他像一个鸦片的吸食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任滑向罪恶的深渊。啊!不堪回首的昨天,令人惊悸的蘿梦!四躺在岌岌可危的命运之舟上,他几夜没有合眼,思维的排列组合,总给他一个无法解脱的绝望的结论。一个美术工作者,干了那么多令人不齿的丑行,一旦抖落开来,岂不让人无地自容?事到如今,最好的解脱只有死!自古人死万事空,人死了,自己可以从永恒中找到解脱。生死轮回,一切都归于轮回吧,他偷偷拣来一根曲别针,展直,磨尖,藏在枕头下,等待时机,向人生告别。

“罗军。”一个低沉的声音把他从恍惚中唤醒。

“这是家里送来’的东西。”铁门打开了,门缝里塞进来一个小包袱。他接过小包,不经意地扔在床上,一个将要告别人世的人要这些东西还有啥用?“罗军,老婆给带来了什么好东西?打开来看看。”一个同监好奇地问。罗军像具木乃伊,直挺挺地躺着,没有丝毫反应。

“我帮你打开看看。”那位同监犯人显现出多余的热情。小包打开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中间夹着一块巴掌大的纸片,纸片上画着三盆吊兰,下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小字:爸爸,这是我画的第一张画,咱们家里的一棵吊兰快要死了,妈妈浇上水,它又活了。看,它长得多好!“罗军,快来瞧,你女儿的画多棒!”女儿的画?像打了一针强心剂,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像夺回失落的宝贝一样,迅即把女儿的画抢到手。吊兰,家里的三棵吊兰,其中的一棵就要死了,这快要死的一棵不就是我吗?浇上水,它又活了。这另两棵吊兰需要我,我不能死,我要活,要为他们而活着。也许女儿作画没有想到那么深远,只是一种灵感的偶发,或者像他给予女儿的生命一样,仅仅是一种偶然的巧合。然而女儿的画却给了他再生的生命。他感激女儿,感激女儿这幅寓意深长的画。吊兰浇上水能活,我还能不能再浇水?这是孩子的话还是妻子的话?他哭了,哭得那样伤心。金秋过去了,接踵而来的是肃杀的冬天。呼啸的西北风卷着尘埃钻进监房,监房里没有暖气,干冷干冷的,犯人们蜷曲着身子,依倀在墙角瑟瑟发抖。铁门打开了,走进来两个拿手铐的管教。

“罗军,出来!”咔嚓,给被定为重刑犯的他戴上了手铐。哐啷,重重的铁门重又锁上。风依然在凶猛地刮,天依然那般冷。开饭了,犯人们眼巴巴地等在门口,直愣愣地望着菜盆里那、几块油腻腻的肉片,生怕由于天冷,管教干部的手抖动,从自己应得的那份中滑落一块。轮到罗军了,掌勺的管教格外恩賜地多给他打了一勺。

“多吃点吧,吃不了几天了。”真的吃不了几天了吗?戴戒具,加菜,这一个个反常的迹象,不正是被判处极刑的徵候吗?端着这碗格外照顾的饭菜他一口也吃不下。女儿刚刚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难道法律不容我再生?他陡然生出一种从没有过的哀感。面对死神,他突然想到地狱。地狱真的存在吗?那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世界啊!他看过但丁的《神曲》,看过《神曲》中对地狱的描述。怅怅然望着窗外大风卷起的落叶,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曰本画家东山魁夷的一幅作品《瞬间》:一个秋日的傍晚,画家凭窗远眺,突见一片落叶飘然而去。画家捉住这个稍纵即逝的瞬间,挥笔而就,得此名篇。秋叶落了,无可挽回,可在它没有落地为泥的那个短短的瞬间,它是存在的,依然有它存在的价值。

我不正是这片飘落的秋叶吗?在我还没有走进地狱之前,我依然存在着,在失去和存在之间,不正是艺术家们所刻意追求的境界吗?抓住这个瞬间!在万万分的绝望中他又产生了一分微弱的希望。五秋叶落了,是一个生命过程的完结,也是另一个生命过程的开始。用不着为此惆怅,也用不着林黛玉式的伤怀。它仅仅是一种自然现象。满头的黑发过早地落了,它不同于秋叶,不是自然地凋落。按照监规,服刑的犯人需要理光头。罗军不能违抗,面对那缕黑黝黝的长发,他情有所牵:头发,人体细胞中生命力最强的元素,它来自母亲,应该奉还于她。于是,他用那缕头发粘贴了一幅母亲的画像,取名“发丝画”。用头发作画这不是一项发明吗?他很快写成报告,送给办案人员。属于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想用自己的智慧最后为社会作点贡献,以赎回他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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