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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文学评论与书评(3)

起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江海相连,海天一线。只有孤月一轮,随潮而生。这里展现的是一个极为阔大浩渺的空间,如此静寂的大空间连缀的是人对时间的感思。百年千年,万古如斯。这是宇宙的时间。“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可谓月印万川,天涯共此时,广袤的空间获得了时间上的同步。接下来是视觉性的描写:水绕芳甸、月照花林、空里流霜、汀上白沙、空中月轮。时间像是被凝固了。没有“逝者如斯夫”式的喟叹,没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式的壮怀。在这里,时间作为“曾在”来到“此在”的面前照面,人与“永恒”猝然在时间中遭遇,有限突然窥视到本真的无限,他带有些许惶惑,但很快又归于平和冲融。天地之间唯剩下独特的此在和巨大的无限。没有对时间流逝的感伤,也没有直面大道真宰时的怯懦和臣服。二者默然相会,悠然有意!但是,这并不能“敉平”人对时间的种种疑虑:“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是一个富有哲思性的元问题,又有谁能作答呢?似乎不得而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人的时间的有限性通过一代代的延续获得了某种无限性,并见证了宇宙时间的无限。“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江月年复一年,照临大地,一如望夫石之执著,有所期待。通过诗人的想象,宇宙时间获得了此在式的存在,因为此在的时间是有限的,是可以终结的。也只有此在才可以以期待的方式操心。这里实际上开启了后文。然而,这种期待守候并未有任何回应,唯有白水东流,天地复归于阒静。

以下各句开始转到写相思之情,时间依然隐约期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此为过渡,着一“愁”字,道出些微消息。紧接又徐徐托出诗之旨归:“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一为客子月夜扁舟,一为思妇凭栏怀人。人隔两地,思情堪托?唯有婵娟可共,料想客子扁舟望月,定当思念远在家乡的玉人吧。以海德格尔的时空观来解读这句诗,便是此在通过“去远”的方式使远处的存在者来到近处照面。“去其远使之近”并不意味着把某种东西移到离身体距离最小的某一空间点,而是说此在通过寻视操劳从周围世界的“那里”理解自己的“这里”,此在从那里返回到自己的这里。这种“去其远使之近”是此在操劳的方式,使得此在获得了本质上的空间性。①正是此在这种“去远”的空间性,既可以“天涯若比邻”,也可以“咫尺成天涯”。关键取决于存在者是否真正处于此在“寻视”操劳的范围之内。在这句诗中,客子虽然远在他乡,但他仍然可以来到思妇的世界中“照面”,或执手凝噎,或畅叙契阔。但是,此在的这种空间性是根植于时间性之中的。此在通过定向与去远获取空间,并把远处的上手事物摆到当前。这一过程是在此在的时间性始终“绽放”的情况下完成的。也就是说,此在“沉沦”于操劳,使远处的事物被带到近前,被当前化,这本身就是此在时间性的展示。思妇通过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通过对将来聚首时的遐思,将过去、未来一统归并到当前。曾在的东西再次登场,重新焕发出亮采。

以下四句从月楼徘徊、离人对镜、卷帘捣衣、寄思龙雁等场景进一步铺写人在当前的时间状态。“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此句中“镜”字也是一个隐喻性的时间意象。李白诗云:“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离人对镜,是否发现容颜憔损,甚或秋霜侵鬓呢?可叹春华易老,韶光不再。客子远游,何日得返?思念中的时间更是悠绵难度,可谓“日长如小年”。思妇想通过寄情于具体的日常事务来排遣这种思绪,然而这也丝毫不能减少其内心的愁苦烦闷。“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毡上拂还来。”纤纤月夜,唯有明月可共,客子想跨越时空,逐月追人。“此时相望不相见,愿逐月华流照君。”如果这样难以实现的话,便是托以龙雁,聊寄愁思也好。然而,这种想法也不过是一己之奢望。于是只好转入梦中,或许在梦中能够相见吧。自此,诗又转入梦中的时间。“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这里也出现了一个表示时间意象的词:“春”,春为一岁之首,象征生命的开始。《庄子·德充符》:“与物为春”,郭庆藩注曰:春,“群生之所赖也”①。春天到来,万物萌生。春晖光景,携手共游,何其快哉!同时,春也象征着人的青春时光,华年似水,随春而去。等到水也流尽了,月也西斜了。聊可与共的明月早已深藏海雾之中,现实中的两个人相隔又何其遥远!思君之情只好复又摇落弥散于江边的树林里。

闻一多认为这首诗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②,当不是随口诳语。这首诗的魅力在于,它能把深沉庄严的宇宙之思化为轻柔的“诗的时间”,并通过一系列的时间意象展露出来。江流、月轮、镜台、落花,所有的时间都被融化在纤纤的月光之中。它不像庄子,通过深刻的主体反思追问时间的意义和自身的存在。也不像屈子,上天入地,求神问鬼,焦虑地寻求人类自我身份的确证。诗人以一种宽和平淡的心态来写宇宙时间,似乎显得胸次简净,无复多求。这便是诗,没有哲思的锋芒,但并不减其深邃。他把人带到这个谜一般的问题面前,然后又悄悄地抽身而去,遥望白云悠悠,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没有谜底的谜。所以,他又从宇宙时间转到了人的生命时间,包括现实想象的时间和梦境中的时间。因此,在这首诗里,宇宙之问和爱情之思这两个永恒主题就通过时间连缀在一起了。哲性的宇宙意识因为爱情的渗透而获得一种诗意的表达;爱情的抒发也因宇宙意识而变得更为纯洁。

有学者认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最典型地代表中国山水诗的精神面貌”①。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首诗“隐藏着个绝大的秘密”,那就是它表达了人心与自然的大和谐,诗人通过礼赞生命与自然,营造了一个情感丰沛、光华熠熠的宇宙生命境界。在这一境界中,人的生命与宇宙本体并不是隔绝乖离,而是互通相感,浑然一体的,这就是《春江花月夜》的精神主旨,而“中国山水诗的蓬勃的灵感气韵,正从此一主旨中流出”②。

张若虚仅有两首诗留下来,而他仅凭一首《春江花月夜》就奠定了他在中国诗歌史上的地位,可见该诗具有非同一般的精神价值和艺术魅力。其成功的秘密之一,就是紧扣时间这个永恒主题,通过春、江、花、月、夜这五个时间意象编织了一个如梦似幻的审美时空之境,既显示了勘破时间之谜的穷理精神,又营造了一种堪比珠华的美丽意境。就时间体验的诗性传达而言,不仅终唐一代无人可出其右,就是整个中国诗歌史上也难觅其匹。

(原载《名作欣赏》2005年第2期,内容稍有增删。该文被收入《中学语文名篇多元解读》一书,王丽编,广东教育出版社2006年6月版。该书为“文艺学与中小学语文教学研究丛书”之一,王富仁主编,属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成果,该书共收有关《春江花月夜》解读的文章3篇,另外两篇作者为闻一多、过常宝)

文化视阈中的女性身体—从《一对恩爱夫妻》与《陈小手》展开

《一对恩爱夫妻》是贾平凹长篇记叙文《商州初录》中的一个短篇。故事很简单,大来和菊娃因为培育木耳致富,是石庄公社的冒尖户。“我”因为好奇,晚上开完会随同大来到了他的家。他媳妇菊娃很贤惠能干,从背后身形看,柳秀娟好。但就着灯光一看,让“我”大吃一惊,她的脸有很多疤点,嘴角也歪向一边。牙齿却雪白整齐,显然是后天造成的。经探问,大来告诉了实情。他们结婚第三年,公社原书记来到沟里来考察木耳培育情况,看上了他老婆。后来书记利用职权点名让大来去三十里外修水库,并趁此糟蹋了他老婆。大来回来后到公社告状,反被书记说是诬陷,又被勒令去水库工地,他老婆又多次被糟蹋。大来知道后要找书记拼命,被菊娃拦住。一次,大来在衣服上涂了很多漆,要老婆用汽油洗洗,他在后面丢了根火柴,菊娃的脸被严重烧伤。大来懊恨不已,菊娃却安慰他说这样好,就这样。从此,书记再也不来了,他们又过上了平静恩爱的日子。

《陈小手》是汪曾祺的一个短篇小说。陈小手是附近有名的男妇科大夫,凡有难产的情况,陈小手一到,皆能顺利。有一天,开来一支部队,正赶上团长的太太难产,几个老妈子接生婆都没有用,只好去请陈小手。陈小手骑着白马到了,团长说,大人小孩都要保住,否则崩了你。陈小手忙活了半天,终于平安接下来了。团长摆宴款待,并给了二十个大洋。陈小手也不推辞,道了一声“得罪”,骑着马走了。还没有走几步,团长掏出枪,一枪打下陈小手,嘴上还说:“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他摸来摸去!她身上,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碰!你小子太欺负人了!日他奶奶!”团长觉得怪委屈。

这两篇故事虽然形制短小,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文化信息和人性意义却让人难以释怀。在作者平静的叙述下面,蕴藏着某种让人震慑的力量。这种力量似乎不是来自叙述本身,而是来自叙述所传达的文化信息。当然,不同的叙述所形成的效果是不一样的,但是就这两个故事来说,无论采取哪一种叙述方式,都不能遗漏其中的文化信息,否则就很难产生这么大的意义力量。这两个故事社会背景不同,情节也不一样。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文化信息是共同的。那就是,在中国传统文化视域中,作为文化主体的男性(丈夫、君王等)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打量女性(妻子、臣妾等)的身体?而当女性身体遭遇到其他男性的“猥亵”,这个男人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去解决?在中国文化中,这是一个关涉到存在的元问题,它折磨着每一个男人的思维神经。

中国古话说:“妻子如衣服。”衣服是身外之物,它只是附着在男性身体之上的一个衍生物。但这并不表明这个衍生物可以任由他人目击身触,甚至猥亵践踏。相反,这件所谓的“衣服”恰恰是男性身体的延伸,并从根本上关联着男性存在的尊严。如此,在这种男权文化的影响之下,男人的心理会形成一个悖论:一方面,男权控制着女性身体,这个身体完全是私属的,任何其他男性都不可觊觎侵犯;另一方面,女性身体又无法独自挺立起来,而只是依附于男性,成为男性身体的延伸,因此,它并不能获得自由和独立的文化意义。贾平凹的《一对恩爱夫妻》(为了表述的方便,以下简称《夫妻》)和汪曾祺的《陈小手》就是在这种悖论性的文化视域中展开的。或许,从这个视角切入,更能领会到作者的良苦用心,也更能展现出作品的艺术魅力和思想深度。这两个故事在叙述方式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言在此而意在彼”。在情感层面,作者都设定了一个让读者关注的焦点,《夫妻》中是那个原公社书记,他是罪魁祸首,让人们产生愤怒、憎恨的情感;《陈小手》中是陈小手,他是一个受害者,救人性命反被对方杀害,引起人们悲悯和敬重的情感。但是,在思想层面,作者都用另外一只眼睛盯着另外一个对象。在《夫妻》中是大来,《陈小手》中是团长。可以说,正是这两个角色,使得这两个故事产生了巨大的思想张力和深厚的文化意蕴。

《夫妻》中的大来是一个弱者,老实忠厚,不与人争,虽然也不乏男人的血性,但终归没有表现出来。然而,正是因为这种血性没有得到及时的宣泄,才将这个老实人灵魂深处的九曲八弯全部暴露出来。几次怀藏利器寻仇未果,使得他的心中积聚了巨大的情感势能,如果得不到疏导,后果难以预知。大来在痛苦的思索之中,想到了妻子美丽的脸,或许还想到了“红颜祸水”之类的古老箴言,并将怨怒的对象成功地转向了自己的妻子。最后,他通过“自戕”的方式排遣了心中的怨怒和屈辱,烧毁了妻子的脸,而他的妻子竟然也没有什么怨言。妻子对丈夫的这种没有界限的归附和认同,却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恩爱”了。故事中出现的“衣服”其实是一个隐喻,那是大来打量妻子身体的眼光和姿态。换言之,“妻子如衣服”的古老信条潜藏在大来的灵魂深处,当这件衣服脏了或者破了,就应该脱下来洗一洗,补一补。故事至此,已然形成了巨大的反讽。这个故事的情节真实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提示了传统文化中的人性真实。在弱者的精神世界里,“自戕”成了一种对抗外侮的武器,成了泄导心理势能的减压阀。

《陈小手》中的团长俨然是一个强权人物,对他人的生杀予夺,全在其一念之间。当然,我们可以结合历史时代的因素讨论这个问题。但是,这种讨论是难以深入的,因为,就算是在那个杀伐无度、时乖命蹇的年代,陈小手的死也是不可解释的,团长为何要杀死自己的恩人?而且还感到十分的委屈?我想,如果深入到其中的文化内涵,并结合男权视阈中的女性身体这一层面,或许能够更清楚的理解这个问题。团长为什么会觉得委屈了呢?因为陈小手这么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男“老娘”竟然摸了他的太太的身体,尽管这种接触是迫不得已的。

《孟子·离娄章句上》有言:“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朱熹注:“权,称锤也,称物轻重而往来以取中者也。”①如此看来,陈小手接触团长太太的身体是一种“权”变之举,它是随着实际情况的变化而变化的。如果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旧“礼”,陈小手就没有办法救治团长太太。但是,在团长的内心深处,这种权变之举并未转化成他所认可的“礼”,因而只属于“非礼”。陈小手通过“非礼”的方式挽救了团长太太及其子嗣,于团长一家有恩。所以,团长一定要通过人情所认同的方式回报这个“礼”,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当他通过设宴付酬的方式完成了“还礼”的过程之后,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使对方受到“礼”的惩罚。而且在他看来,这种惩罚实在太轻了,因为他做到了“礼”,但对方却“非礼”了,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由此,《陈小手》中的真正冲突是“权”与“礼”之间的冲突。朱熹说:“权而得中,是乃礼也。”②尽管这位理学老人善于打圆场,但也不能从根本上说服男权文化中的芸芸众生。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本来就是对女性人身自由的限制,这一伦理法则体现了男权文化对女性身体的占有和控制,尤其是对于具有权势的男人来说,情况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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