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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妩衣越加惊骇，愣然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乞丐？”
“是的，妩衣，我就是那个走投无路的乞丐。”烨泽捧着她的脸，静静地注视着她：“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重新找到你的，我要你做我的皇后！”
妩衣只是呆呆地迎视着他，说不上话来。烨泽也没有等待她开口说话，继续道：“我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巧合到你站在我的面前都毫不自知，一次次地伤害你，甚至赐你毒酒。妩衣......我错了......。”
“告诉我这些，又能怎么样呢？”妩衣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苦涩地冷笑道：“告诉了我，可以挽回我的清白吗？可以让我的国，我的家死灰复燃吗？”
“不，妩衣，你是我的皇后，你的清白也是属于我的。”烨泽有些焦急地开口道：“报复南越国，是我从小的梦想，如果你还记得十一年前南越国皇帝大寿那一天的虐杀，就能感受得到我的痛苦，我的仇恨该有多深！”
那一段小小的插曲，妩衣确实已经不太记得了，才6岁的她，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事情？脑子里依稀记得，和乐融融的大殿上，皇上下令杀掉了别国的一个皇帝，血水淌了一地，可她并不知道杀的到底是谁。
“被残杀的是月辰国的皇帝，我的亲生父亲。”烨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适时地响起。想起那一段残忍的往事，七尺男儿，即也双目通红起来。
妩衣的心中一动，她真的不知道，原来那个试图行刺皇上的是月辰国的国王。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父亲，难道，这就是他烧掉南越皇宫的理由吗？
“我的父皇是被人陷害的，他根本没有要行刺南越国皇帝，可是南越国皇帝却连过问一句都没有，就下令把他杀掉了。妩衣，你觉得这种仇，我不应该报吗？”烨泽恨恨地说道。
妩衣倒吸一口冷气，冷声道：“展奇天是无辜的，南越国的百姓是无辜的，穆妩衣是无辜的，就算要报仇你也不该伤害她们吧？看到那么多鲜血淌下的时候，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残忍吗？纥奚烨泽！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妩衣，我唯一做错的，就是伤害了你。”烨泽冷硬道：“你没有经历过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的感觉，所以你感受不到，所以你才会觉得我残忍。”
是的，在复仇这件事情上，他从来就不觉得他做错了，月辰国的百官赋予他重望，报仇雪恨乃人之常情！“我要补偿的，也只有你……。”
“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尝，因为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妩衣淡然地开口道：“如果你真的要补尝我，就放了我......。”
“除了放弃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烨泽摇头，只有这个请求他没有办法答应！“妩衣，从南越国回来后的第三年，我就回去南越国找你了。我要循行我的诺言，取你为皇后，可是到了南越国才发现，穆家已经被抄了家，别人告诉我穆家所有的人都被抄斩了。”
“是的，被抄家了。”妩衣苦笑，一夜之间，穆家从皇城之中消失了！
“知道这一点后，我对展氏的恨更加浓厚，发誓总有一天要替父皇还有我的皇后报仇。十年后的今天，我做到了。”报仇了，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快感，为什么呢？烨泽抱紧了妩衣，心里很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妩衣，他的妩衣！
妩衣由镜中睨着他，讥诮道：“纥奚烨泽，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不过是一只金钗子罢了，十一年前，这东西对穆家来说小于尘埃，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紧紧地捏着钗尾，只有她自己清楚，事实在这只头钗对她有多重要。穆夫人传给她的东西，意义又怎能跟尘埃相提并论呢？会这么说，只是让烨泽别太在乎这件事罢了。
当初她把发钗送给那个小乞丐的时候，也不过是当作普通的东西随手就送了，连小乞丐的模样都没有记住。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一直把它记在心里，感激在心里！
烨泽拿过她手里的钗子，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低笑道：“也许，它对你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却是我的救命源，没有它，十一年前我就饿死在南越国了。”
连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更别提报仇了，所以，这支发钗对他的意义是重大的。
妩衣微微垂眸，回避着他炙热的视线，终于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为什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了，原来自己十一年前那无意的一小举动，既然救的是这个独霸一方一暴君。这，该是她的不幸吗？如果当初没有救他，今天是不是就没有这种囚奴生活等着自己了？
原来，她既然干了这么一件用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
“如果不是妩云告诉我，你叫穆妩衣，我至今都还不知道你原来是妩衣，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烨泽心疼地问道。
妩衣的身子因为‘妩云’这个名字微颤，抬眸，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妩云，妩云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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