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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奚烨泽觉得他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无畏的选择,他的目标很明确,他要两者兼得,他对妩衣的爱也很明确,后宫佳丽三千,他只要一个妩衣,他可以不去看别的女人一眼,因为再没有任何人能跨越他的那条感情线。
施赫站在门外去留不定的犹豫了半响,心一横,才抬手敲了敲纥奚烨泽卧房的木门,然后才推门走进卧房,颔首恭维道:“皇上……臣该死,臣依旧没有打探到娘娘的下落……”
纥奚烨泽冷声低嘲道:“你是该死!”
纥奚烨泽依旧面向窗棂外,冷漠一如天边盘旋的孤鹰,一点一点将思念啃食干净,剩下一副冷冷的躯壳,失去了任何的生活乐趣。
“明天还有最后一天,若依旧没有找到娘娘的下落,那便是臣办事不利,臣实在无脸面见皇上,一切任凭皇上处置”施赫哀叹道,他说话间已经没有了往日气势磅礴的语气,因为,茫茫人海,找了两天仍无一点头绪,叫他如何有把握如海底捞针般找到穆妩衣。
他知道,就算他死一百次,他的妩衣依旧不会回来。
他更知道,只要能让妩衣回来,纥奚烨泽会毫不犹豫的杀他掉,即使是一百次。
纥奚烨泽冷声一笑,就算把他杀了又能怎样?不但不能把妩衣找回来,还失去了一个忠臣良将,况且这也不能怪施赫,纥奚烨泽已经感觉到了施赫的力所能及,毕竟,谁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纥奚烨泽转过身来,用暴戾的双瞳死死的盯着施赫,鬼魅道:“你知道朕不会杀你的,对么?”是的,只要是稍微有一点明主的君主,都不会这么做的。
当然也包括他在内,在皇宫,面对自己的臣子和嫔妃,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什么都不是,什么尊严,什么江山,对他来说都形同粪土。
施赫讶然的望着纥奚烨泽,惊吓过度,忙单膝跪下,俯首道:“请皇上明查,臣绝无贪生的欲念”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势,至少这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对纥奚烨泽的忠心耿耿,他始终深信自己认对了主子,效忠对了君主,并且会一直忠诚下去。
“起来吧!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吧!”纥奚烨泽俯视着足下的施赫,冷声道。
施赫依旧跪在地上,颔首道:“谢皇上体谅,臣定当竭尽全力去把娘娘找回来的”别说不只是三天,就是要他找三生三世,他也认栽了。
纥奚烨泽闭上双眼,惆怅的做了个深呼吸后,冲着施赫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退下,好让他静静的呆着,即使,他的心早已变的浮躁了,疲惫了!
施赫却依旧伫立在那里,踌躇不定,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睨着纥奚烨泽。
“施蒋军还有事么?”纥奚烨泽见施赫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久久不愿退下,于是,疲惫的问道。
仿佛得到了纥奚烨泽的允许般,施赫又恢复了原有的勇气,颔首道:“皇上,朝中的那帮大臣对皇上的不理朝政、只求女色的抗议已经越来越强烈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施赫没有继续说下去,想必纥奚烨泽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见纥奚烨泽依旧不为所动的伫立在窗棂前,施赫缓和了语气,继续道“依臣之见,皇上还是先回月辰国吧!”
纥奚烨泽冷漠的摇了摇头,用凄冷的声音道:“不,朕没有找到妩衣是不会回去的”声音随冷,但是他的信念却是明确的、执着的。
施赫为难的伫立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来说服纥奚烨泽回宫:“这……”
纥奚烨泽的坚持是施赫意料之中的,但是没想到会坚持的毫不留余地,他不但将妩衣和他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还让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朝中有多少人对皇位虎视眈眈,施赫可想而知。
纥奚烨泽放眼睨着天边仍在盘旋的秃鹰,突然觉得它真的很孤独、很可悲,没谁愿意与它为伍,更没有谁愿意与它为伴,因为它总是毫不留情的啃食着它的同类。
总会有一天,它的同类会联合起来将秃鹰击垮,只是这一天不知要等多久,或许这仅仅是它们的一个美好的梦而已,因为秃鹰实在太强大了,而纥奚烨泽就好比那只嗜血的秃鹰。
纥奚烨泽收起被烈日刺痛的视线,垂眸冰冷道:“看来那帮老贼是等不急想让朕下台了,回去之后一个个收拾他们”窗棂外阳光明媚,照耀着大地,窗棂内的纥奚烨泽声音寒到了极点。
施赫急切的参奏道:“皇上,宫里奏折堆积如山,许多政务都给耽搁了,像最近雨水多的季节,很多地方都在闹水灾了,要拨款过去救助民房和农作物,需要皇上您的及时签章”
纥奚烨泽心头一窒,眉梢一皱,疑惑不解的问:“朕不是把这一切都全权交给宰相处理了么?”难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还是他太掉以轻心了?
施赫和宰相同朝为臣多年,对于宰相的为人实为让他避而远之,施赫哀叹了一声,继续道:“早听闻宰相生性贪厌,勾结安国的奸臣,暗地里招兵买马,储存粮食,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