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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没有错,可错就错在爱上了一个不能爱上的人,可偏偏就是爱上了,这种滋味安王了解,因为他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可那又怎样?施将军还在等他的回复:“况且父皇已经答应施将军给他解药了”
石无心一副不屈不饶的神情:“父皇可以实话实说,解药都在儿臣手上,叫他们来找儿臣,不要为难父皇”
他不怕纥奚烨泽,他怕的是妩衣宁死也不会来安国讨药,倔强如她,永远保持着一副不怕死的容颜,叫他如何能够不担心?
安王黯然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就算月辰国真要发兵攻打安国,也定是先招呼过的,到时他在叫石无心交出解药也不迟。
“朕试试吧!朕这是最后一次纵容你了,也是唯一的一次,以后可别再惹出这种事来为难朕了”安王温怒的警告着。
得到允诺,石无心内心一阵欢喜,怕安王会随时反悔,便想要迅速离开皇宫,叩首道:“谢父皇,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唉......”安王摇头摆手,一副那他没办法的样子。
他知道这事还只是个开始,要是月辰国的皇后因为没有及时服药,而导致毒发身亡,那纥奚烨泽定不会轻饶安国,随时有踏平安国的可能,但愿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了。
安王回头一想,石无心这孩子一定不会轻易交出解药的,以他那倔强的个性就算是死,也不会轻易交出解药的。
他要怎么办?他实在不能拿安国的黎明百姓的安危,和列位先帝辛辛苦苦创下的业绩来和逆子石无心开玩笑,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解药被石无心安放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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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王府,石无心迅速拿着解药匆匆的往王府的后山迈去,环顾四周,未发现周围有异常情况后,将毒药瓶罐埋进了一个宠物的墓碑里最隐蔽的地方,再三察看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后,才安心的匆匆离开了后山。
石无心这一个多月除了早朝,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从来不让人来打扰,也从来不让任何人踏进书房半步,哪怕是最得宠的王妃也不让,自然而然的成了安王府的禁地。
书房的墙壁上挂满的都是妩衣的画像,对月吟唱的,俯身桥边观鱼的,撑伞走在小湖畔的,雨蝶共舞的,月下抚琴的.......每一幅泼墨的壁画都在石无心的妙笔下显得栩栩如生,仿佛望着望着变能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石无心抬手抚摸着那副妩衣正低头抹泪的壁画,呢喃道:“妩衣,你怎么还不来?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画像里,妩衣依旧在低头抹泪,似乎听懂了石无心的呢喃,似乎什么都不懂,只是石无心假象出来的妩衣,仅是一副虚拟了画像罢了。
石无心仰头在四周旋转,思念的空气在漆黑的星空里晒下像墨水一样难以洗脱的情绪!一幅幅的妩衣画像在他双瞳里流转千回.......
千幅画,千个梦,每一幅画都印在他昨夜的梦里!
“妩衣,你是我的,快点回到本王身边来,没有我,你会死,真的会死!!”石无心对着画像低吼,声音有些颤抖,眼里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盯着妩衣的画像看。
他害怕了,害怕妩衣不会回来了,他心慌了,害怕安国斗不过月辰国,最终把安国葬送在自己手上,为了一个敌国女子,成了遭黎明百姓唾弃的千古罪人。
一阵狂风从窗棂拂入,吹飞了墙上的泼墨画像,肆意的翻阅着,仿佛连风也喜欢这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女子。
紧接着,一阵雨水飘飘洒洒的飞扬着,石无心忙关上门窗,以免雨水打湿他心爱的画,雨水开始肆意的敲打着门窗.......
石无心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孤单开始像雨水一样开始蔓延,犹如清水里那一点浓重的墨汁,轻轻一点就向四面八反晕染开来!思念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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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施赫按耐不住心底的烦躁,便向安王的宫殿迈去。见安王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施赫跨步上前,俯首参拜着:“臣参见皇上”
安王见施赫出现于此,心里落了空,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于是,安王招呼施赫入座后,直言道:“施将军想必是来问解药之事的吧?”
“正是”施赫颔首点头道,偷偷打量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显然是那种温和怕事的,不过似乎也没有打算要交出解药的样子.
安王摆出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情:“不满施将军,都怪朕教导无方,错宠出一个逆子,他顽固到就是不肯交出解药,朕又不能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看这可怎么办呀?唉.......”安王显得有些着急起来。
不知道是安王太会装了,还是演的太投入了,施赫竟然感觉不到安王的丝毫假意:“皇上,你可知道与月辰国对立的后果是什么吧?”施赫用冷冽的眸光注视的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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