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欧阳教授吗？”张凡跟在了他的身后，再次问道，欧阳教授仍旧是没有作声，不曾理会张凡的问话。
张凡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像这样被人不理不睬的时候还真是少见，没想到这个怀疑是失踪了的欧阳教授，居然就是对他的话视而不见。张凡转头在房间里打量着，除了左侧病床上睡着的人，还有右侧这些惊人的人脑，就只有一个惊碌的老头，还有一个有些筋疲力尽的张凡。
张凡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一路上消耗了太多精力，是有必要休息一下了。在张凡进来的时候，他就有留心把电梯门给堵上了，如果他不出去，外面的人也别想进来。如此这番他也就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了，以欧阳教授对待他的态度，他不去打扰欧阳教授算是好的了。欧阳教授绝计是不会去打扰他的。
张凡坐的位置很好，正好让欧阳教授的活动范围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这样即可以调息休养，也可以观察欧阳教授到底在搞什么鬼。欧阳教授也是很奇怪，一直就在几个仪器间打转，也没看到他休息，真是一个古怪的家伙。
张凡一直在那里坐到了自己的身体机能恢复了个七八分，然后站了起来。这个老头很是可疑，值得好好的探研一下。想和一个不理会自己的人套近乎，最好的切入方式就是从他感兴趣的地方入手，这是基本的交际手法，张凡这种八面玲珑的人来说，自是得心应手的。
他跟在了欧阳教授的身后，看着他从这台机器窜到了那台机器，有时还发着呆在那里自言自语。还有时拿出口袋里的便签，做着记录。在跟了有半个小时之后，张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您研究的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吗？”
这句话显然是落在了欧阳教授的耳朵里，他抬起头看了张凡一眼，好像这么久之后，老头才发现原来这里面还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在和自己说话。
你知道什么叫自主意识吗？欧阳教授突然开口说话，问了张凡一个奇怪的问题。张凡听了一愣，他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欧阳教授是脑科方面的专家，这也许就是他目前正在研究的课题。难道说，自主意识这个课题就是欧阳教授被抓走的原因？
“自主意识不就是人拥有自己思索，和决定自己行为的能力吗？这个和这些仪器里面的大脑有什么关系？”张凡突然找着了一个诀窍，那就是欧阳教授只对和他相关知识的谈话有反应，如果问他伦敦的天气怎么样多雨，他一定也是和开始差不多，对张凡视如不见吧！
“不错，这些仪器里的大脑，就是我们要研究的课题，人为什么会形成自主意识，是由于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不断的学习，累积起来的经验，才让他们拥有了独特的自主意识。”说起自主意识这个话题，欧阳教授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您的这些知识是打算在哪个领域发展它的效应呢？”张凡一门子心思想着怎么样从这个神志有些不太清楚的欧阳教授口中套出他需要的信息。
“自主意识的研究其实有一个很广泛的应用范围，比如说，最典型的，可以在类似白痴类的人体身上建立一套全新的自主意识。还比如有一些脑死的病人，也可以通过外界加入的自主意识体而重新获得生命。”
“您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做研究的？”趁着欧阳教授的话匣子打开了，张凡开始套取他的话，对于欧阳教授是怎么失踪的，想来不只是张凡一个人想知道。
欧阳教授听到张凡的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好像不能理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怔了半晌，又埋下头，去整理自己口袋里便签上的记录。张凡看到欧阳教授的反应，不敢再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能开口说话，总比一点点反应都没有要来得好。
“您研究的这个自主意识，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在人体身上运行呢？”张凡把话题再次转回到了欧阳教授的课题之上。
这次欧阳教授没有出现刚刚有些茫然的反应，抬起头看了张凡一眼，然后走到了一排桌子边上，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有如一个婴儿小手指盖那么大的金属片。他把金属片递给了张凡，张凡接过来翻来覆去去的看了好半天，还是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不过不等张凡开口问道，欧阳教授就开始解答这个问题。
“这是一种最新型的电子芯片，也就是我们所研究出来的，最新式自主意识芯片。”张凡听到这里，愣了一下，这么一个小小的芯片能让一个人拥有自主意识么？
“难道说，这个芯片就是一个人的自主意识？只是所有知道常识的人都知道，自主为意识，是通过个体自身体验，学习，积累才能拥有的东西。难道说这样的电子芯片可以代替人们这么长久的学习和知识吗？”张凡紧接着问出了自己心里迷惑不解的问题。
欧阳教授冲张凡摇了摇头，说道：“电子芯片是受控与电脑的，在植入人体大脑部位之前，就先在程序里设定好，这个人的性格，习惯，爱好，还有行事方式。芯片利用的是人体心脏泵动所产生的脉冲维系它的运作，不会产生由于能源耗尽而产生的不良反应。”
张凡听到欧阳教授的话，心里一愣，这叫什么自主意识？分明就是制造能让他们控制的傀儡，说什么自主意识，不过叫得好听罢了。但是这些话，要他和一个有些神志不清的老头来讲，实在是不明智。于是张凡笑了笑，以示认同了欧阳教授的这些话。
对于欧阳教授，张凡一直打定了主意要用意识波探测一下，看看研究经历过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张凡在此前使用了过多的超能力，一时半会之间还不能如常的使用思感进行探测，因为如果一个火候把握不好，欧阳教授就会像门外躺着的那些人样，在晕晕沉睡之后变成一具具脑死的白痴。不过如果欧阳教授所说的这个课题研究开发成功的话，他们倒是一个个比较好的模具。想到这里，张凡在心里摇了摇头，以自己的职责，又怎么能让这些事情发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