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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连续打击毫不手软 六代组长狱中度日

1989年4月,渡边芳则继任山口组第五代组长。为避免与警方发生正面对立,加强了山口组内部的管理控制,合理导入了全国分区的区域领导制,对外扩张势力范围,使山口组势力重新得到发展。

为了控制山口组等黑帮组织的发展,日本政府祭出组合拳,以立法为基础,通过切断资金来源、取消活动据点、加强枪支管理、禁止乱用毒品、推动行业排暴、强化国际协作等方法来加紧对黑帮的取缔和限制。

从20世纪90年代起,日本警方加紧了对黑帮组织的打击,1991年5月15日颁布了《防止暴力团团员不正当行为法》,并于1992年3月1日起实施,进一步加强了打击力度,取得了不少成果:1990年取缔暴力团组织80个,成员1131人;1991年131个,成员1430人;1992年158个,成员2051人;1993年222个,成员2604人。主要措施是搜捕骨干成员,特别是山口组、稻川会、住吉联合会的领导人和核心成员。1991年拘捕暴力团成员16188人,其中有上述3个团体的成员10855人;1992年拘捕3个团体的成员11647人;1993年拘捕3个团体的成员10311人。同时还拘捕了大量外围人员。

切断资金来源的办法是:(1)依据法律,严厉打击毒品走私、恐吓、赌博、违法证券交易等犯罪活动;(2)加强与律师会等团体的联系,发掘介入民事的潜在案件,向受害方提出建议和指导,对相关暴力团提出警告;(3)加强与企业的联系,把握暴力团介入企业活动的早期迹象;(4)强化与税务当局的联络体制,采取严厉税务措施,没收巨额非法收入;(5)强化与其他行政机关的合作,对暴力团经营或参与经营的企业,拒发许可证。

暴力团事务所是暴力团活动的据点,发生对立抗争事件时,又是对方攻击的目标,给周围居民带来不安和危险。因此,日本警方在全国开展了禁止使用事务所、取消事务所、阻止建设事务所的活动。而町村级地方政府通过制定《消除暴力基金条例》等,收买暴力团事务所或暴力团事务所的预订地皮。

1993年,全国共取消和阻止建设的暴力团事务所达193个。

加强枪支管制的主要做法是:(1)加强与相关省厅的协作,严格控制水路走私枪支,号召社会揭发检举潜在的枪支;(2)1993年7月修改了《持有枪支刀剑类取缔法》和《武器等制造法》的部分内容;(3)只向狩猎、打靶、试验、研究等部门或个人发放持枪证,警察对合法持枪者进行“正确保管和使用”的指导,防止发生枪支危害社会事件。

警方加强了对毒品的控制,通过整建搜查体制和装备,阻止水路走私,同时加强与海关、入境管理局协作,努力发现走私关系人并监视其动向;通过加强与毒品生产国和中转站所在国有关当局合作,查清货源,切断供给路线;通过灵活实施引渡,对走私贩毒的暴力组织予以严惩;通过大力宣传乱用毒品所带来的危害,提高国民对毒品问题的认识,培育抵制毒品的社会环境。

受警方推动,经济界也开展了排暴活动。1991年6月经团联制定了排除暴力团企业行动宪章;8月,日本证券业协会提出了纠正证券、金融不正当交易的基本对策。1993年11月29日由日本警察厅、都道府县警察、都道府县中心主办以总理府等中央省厅、经团联、日本律师会等团体为后援,召开了第一次全国清除暴力运动中央大会,进一步推动各行业排暴,使弹子游戏业、饮食业等敢于公开拒绝暴力团索要保护费、强迫购买工艺品等不正当要求。另外,为对付暴力团对生意的暴力介入,各公司纷纷自发地组织自卫组织,如“企业自卫委员会”或“预防特殊暴力联合会”。

日本警方注意强化国际间的协作。暴力团为筹集枪械、毒品以及向不动产业投资,将其活动延伸海外。同时,与国外犯罪组织合伙组织偷渡,向日本安排非法移民;违反外汇法规,向国外转移“黑钱”等事件屡见不鲜,为了准确掌握暴力团海外活动情况,1987年5月在警察厅设置了暴力团海外情报中心。1992年4月依据修改的《警察法》,在警察厅设置了暴力团对策部。该部第二课任务之一就是搜集、整理暴力团在国外活动及与国外犯罪组织进行交易等情报,使海外情报搜集体制得到进一步完善。

日本警方注意与其他国家进行情报交流,探讨打击国际性犯罪的有效方法。1989年12月在东京召开了第6次日美暴力团对策会议。1990年1月、10月和1991年11月,日本与东盟各国、韩国和中国香港代表在东京举行亚洲地区有组织犯罪对策研讨会,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代表列席。1993年10月在日本召开了第一次枪支对策国际会议。在开展国际协作中,国际刑警组织是极为重要的途径之一。为适应打击国际犯罪的需要,处理好出入境管理、国际联合搜查,特别是与不同法制、不同语言、不同习惯的外国人打交道,警察必须具有广泛的国际知识和办案方法。因此,在警察大学设置国际研修所,在都道府县警察中学也举办各种研修班,培养具有国际搜查实务能力、国际见解和国际感觉以及进行国际合作能力的人才。日本向来注重警员学习英语、汉语、朝语,近年来又组织学习菲律宾语、泰语、巴基斯坦语等少数语种。

在警方的连续打击下,日本黑帮组织犯罪数量整体上有所下降,山口组也改变了传统的筹资方式,开始注意避免与警方对抗,并且也参与一些合法和“赢得民心”的事情,比如,1995年发生了阪神大地震,山口组不仅严令成员不得趁火打劫,而且主动出钱出物赈济灾民,积极地参与民间救援任务,其举动不仅令日本百姓感慨,国际社会也为之一震。

1997年8月,山口组中的武斗派不满若头宅见胜纳敌为友、和平共存的路线,派人将其暗杀身亡,造成两个派系的内斗,也打乱了渡边芳则原定的人事布局,日本警方也以此暗杀事件为契机,暗中推动新的打击黑帮行动。2005年7月的“定例会”,渡边芳则因为属下涉及误杀案件,被迫宣布“身体不适”,不再担任山口组组长一职,改任山口组名誉总裁,实质上是引退。

2005年8月,司忍继任山口组第六代组长。在日本警视厅的记录中,司忍前科累累,被列为“极其危险的人物”———他曾策划了山口组与另一个黑帮组织住吉会的战斗。这是日本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黑帮混战,约1.2万人参加。据说司忍在这场混战中亲手枪杀了4个“敌人”。

但是仅仅4个月后,即2005年12月,司忍就因过去的一桩旧案而被捕入狱。当然,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警方有意要打击山口组。事情是这样的:那是在1997年9月20日,时任山口组下属弘道会会长的司忍,参加山口组在大阪一家饭店举行的例行头目会议。其间,警察突然闯进饭店,在司忍两名保镖的身上,搜出了两支共装有11发子弹的手枪。司忍因同谋罪遭到警方通缉,并于1998年被大阪警方逮捕。2001年3月,大阪地方法院一审对其作出无罪判决。大阪警方对这一判决表示不服,并申诉至最高法院。

2004年2月,司忍被改判为有期徒刑6年。但在缴纳10亿日元保释金后,再次被释放。不服气的大阪警方再度提出上诉。司忍反诉大阪警方诬告。2005年11月29日,最高法院驳回了他的反诉。司忍被收押在大阪拘留所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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