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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一次吵架

这时来了两位警察,问了问江浩的伤势后,便说要江浩出院后去做下笔录,打他的人抓到了,需要他去对质。程志办了出院手续,我也跟着江浩去了派出所,程志和黎娟说他们可以去作证,所以也去了。到了派出所,他们让我在外面大厅里等,江浩、程志他们分别去了三个审问室。他们进去都半个多小时了,我坐在外面很不安心。我正准备去问下,看见一个怀着孕的女子从里面出来了,一位女警察安慰着她,她始终低头抽泣也不回答。看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她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我们互相盯着看了十多秒钟。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大一进社团的时候曾经见过她,她是另外一个社团的干事,叫文虹,我们合作过几次。后来方新第一次向我表白我拒绝他后,第一次在路上遇见他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那个人就是她。她也认出我来了,有点冷笑地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我出于礼貌对她微笑了下说:“我也没想到。”

她一手撑着腰,一手捂着肚子走向我说:“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和你说,有一件事我觉得我该告诉你。”我很好奇是什么事,她也看出我想知道。

她冷冰冰地说:“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说吧。”我有些犹豫,她又说:“让警局的人给你男朋友说声,让他到对面的咖啡厅找你。”我点了点头,然后跟她一起走进了对面的咖啡厅。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我们一人点了一杯咖啡。我们没有任何寒暄就直接进入了主题,她说:“你还记得方新吧。”

我也没有抬头看她,搅着杯里的咖啡说:“记得。”

她用勺子搅着杯里的咖啡:“你知道他第一次向你表白你拒绝后,他怎么样了吗?”

我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她:“不知道。”

她别过头冷笑了几声说:“那让我来告诉你吧,你拒绝他后,他一直呆在湖边到晚上12点,我去散步的时候碰见了他,当时心里很高兴,我想就他一人正好可以跟他聊天拉近距离,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他,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是我并不在乎,只要我喜欢他就行。但是我看见的是他眼睛是肿的,他居然还问我怎样才能让你答应他,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很不舒服,为什么你什么都不为他做却可以在他心里这么好,而我做了那么多他却从来不正眼看我。我想让他对你死心,我想如果你不理他的话,他肯定会慢慢淡忘你的。所以我告诉他说,每一个女孩子看见追她的男生和另外的女孩在一起,她也许会反过来追男孩。在此之前,我已经打听过你的性格,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倒追的。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以这件事经常接近他,让他知道我的好,我想我能感动他的。但是那次碰见你后,你没有做任何表示,我和他的距离又如以前了,并且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她刚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浩就走进来了。文虹也没继续说了,她站起来向江浩道谢说:“谢谢你的帮忙,让你为我受伤实在对不起。”她把江浩住院的费用给了他,并对我说:“我想说的也说了,那我就走了。”文虹提着包走出了咖啡厅。

江浩问我:“她在跟你说什么。”我不想把我和方新的事情告诉江浩,虽然两个人之间需要真诚,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对方知道的好,也许这样感情会更长久。所以我从来不问江浩的过去,我想如果他觉得该告诉我的并且也愿意告诉我的他肯定会说的。如果我一直追问,他会觉得我对他不信任,反而会更快结束彼此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淡了。所以我告诉他说:“她向我说了你帮她的事情,怕我误会你,所以专门向我解释。”

江浩向门口看了下说:“解释了就好,我就怕误会。”

我挽着他的手臂笑了笑说:“我们走吧。”

因为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程志和黎娟回了公司。打江浩的人要拘留三天。我和江浩在路边吃了点清淡的东西,从早上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吃饭,早上买的饭也放在医院了。吃完饭后,我们没有回家,我们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何况今天的阳光又那么灿烂,他走在我的边上,我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我们静静地走着,没有说话。我很久都没有想起过方新了,我对他有很多歉疚。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除了父母外就是江浩,其次就是方新。对于父母和方新我还有弥补的机会,而对于江浩我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他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因为他有伤口,所以不能走太久,走出汗了会感染伤口,所以我们很快就回家了。我想陪他两天,所以请了三天假,在家照顾他,他的手受伤了,也不能做饭什么的,所以我必须在家。

早上,我们睡到十点钟,早午饭一起吃,然后看会儿电视,或是坐在阳台上乘凉,我们只想静静待在一起。有很多人都说,情侣之间的新鲜感只有两三个月,过了这段时间要维持感情就需要磨合,但我觉得我和江浩不是这样的,一直以来我们都真心爱着对方,照顾对方。用一种爱的责任感去对待对方,我们只吵过一次架,但那都是因为我无理取闹,后来江浩很快就来给我认错,虽然并不是他的错。就在程志和黎娟结婚前的半个月,我去他们公司帮忙,他们既要忙着自己的婚礼,又要忙着别人的婚礼,所以真的忙不过来。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浩的一个女同事和他开玩笑说:“江浩,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给老板小两口当伴娘伴郎?”

当时我也在场,她又问我:“柳萱,你觉得可以吗?”

我大方地笑着说:“只要你喜欢送给你都行。”我平常就听说这个女孩子对江浩有意思,所以我心里很不舒服。

江浩说:“和你一起,我还不如去洗盘子。”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我知道江浩心里只有我,但是我还是把那个女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了。下午整理婚纱的时候,她一直和江浩讲话,江浩也笑着回答她,所以我非常生气。只有我跟江浩在的时候,我就对他说:“看来她对你还挺有意思的。”

他手理着婚纱笑着说:“这你都看出来了,你终于意识到危机感了吧。”还向我做了一个调皮的小动作。

心里本来就不高兴,看见他这样,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说:“其实她挺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下嘛。”

他看见我生气了就逗我说:“哪里飘来的醋味儿啊,好浓啊。”我以为他会对我说:“老婆,我心里只有你。”结果他没说。

我忍不住大声对他吼了一句:“那你去找她好了。”因为声音有点大,所以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外我们身上。他赶紧拉着我的手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我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我忍不住想要哭,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出了公司,他也跟着出来了。到了门口他追上我,再次抓住我的手说:“不要生气,我真的开玩笑的。”

我不买他的账,继续对他大声吼着:“是我傻,是我乱吃醋。”

他拉着我的手不放说:“有事好好说,你不要这样。”

我盯着他问:“我不要哪样啊?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说:“萱萱,我跟她真的没啥。”

我使劲挣扎开说:“有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

他也急了说:“你不要闹好不好,这里这么多人,我们回家说好吗?”

我开始哭了说:“你觉得我无理取闹是吧,她很安静,很合你意,对吧?”

过路的人都盯着我们看,公司的人也出来了一些,黎娟也出来了,她跟我说的话,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我只顾对江浩发泄情绪。我继续对江浩说:“以后我就不烦你了。”

他耐着性子跟我说:“萱萱,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我那时真的不想再跟他说话,想要马上离开这里,但是他拉着我的手。他很无奈地说:“萱萱,我错了,我可以改的,原谅我好不好?”

我再次使劲甩开他的手说:“你让我说什么,我说了你又嫌我吵。”

江浩估计是被我说得乱了情绪,他对我大声说了一句:“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声音有些大。

我看了他一眼就走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也顾不得形象哭得稀里哗啦的,他没有追上来,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这时,黎娟跑过来她让我冷静,我没有回答她,直接让司机开车走。在车上,我努力使自己不哭,但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去了学校,下车后跌跌撞撞走在校园里,眼泪让我看不清路。迷迷糊糊中我走到了湖边,我和他经常坐的地方,我坐在石椅上痛快地哭了起来。十二月的风吹在身上,真的很冷。走的时候我又没穿外套,放在他公司了。我在心里骂自己自作自受,骂自己活该。股股冷风吹在身上,我听见了风声,还有自己的哭泣声。我一直想着江浩为什么没有追来,他应该不在乎我了。每一秒钟我都在跟冷风作斗争,今天它似乎也跟我杠上了,越吹越冷。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有点冻僵了,后来我哭累了,小声的抽泣着。我幻想着江浩能立马出现在我身边,我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不该跟他吵架,乱吃醋。但我已经说出那些话了怎么收回呢?我性格有点好强,不愿意主动道歉,特别是跟江浩在一起以后,他一直让着我,我的这种气焰更甚了。我坚持在湖边跟寒风耗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我没带电话。天快黑了,我还盯着湖边的水波,它们被风吹得一圈一圈的。突然间,我感到有人从后面给我披了衣服,我侧过头去看是江浩,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我本想扑到他怀里,但那时我都还想着不能拉下面子,可是眼泪已经出卖了我。他在我旁边坐下,把我冰冷的双手放在他怀里,说:“傻瓜,我是爱你的,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的唯一。”

我靠在他怀里,大声哭了起来,他把我抱得紧紧的:“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大声对你说话,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我只顾哭着,他顾着给我揩眼泪。等我不怎么哭了,他说:“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点头表示同意,由于坐了太久,脚已经麻了,站不起来。他用他的衣服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轻轻地扶起我,然后半蹲下来说:“来,我背你。”他的衣服穿着很暖和,因为里面全是他对我的爱。我趴在他背上,他的背让我心里感到很踏实。这个月份正值学校考试前夕,所以路上的人很多,我感觉他们的目光不时地落在我和江浩身上。风还在吹着,而我感觉不到冷了,因为江浩给了我温度。出了校门,他拦了出租车,坐上车后,我想把衣服脱下来让他穿,怕他感冒,但是他不允许。回到家,他帮我放热水,又给我找好睡衣,让我洗澡换上。他一打开灯,我就看见他冻青的脸,我责怪自己太任性。

洗澡的时候,我决定一定要跟他道歉。有些女孩子失恋,就是像我下午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和男友吵架,然后把他越推越远,最后失去一个很爱自己的人。洗完澡后,我出去看见江浩在厨房煮东西,我轻轻走进去抱着他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吃醋,更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你吵架。”

他转过来抱着我说:“我也有错,我不该和其他女孩子说笑,不顾你的感受。”

我急忙说:“这次真的是我犯错在先,你能原谅我吗?”

他开心地笑了:“你终于肯认真承认错误了。”

我又有点霸道的说道:“你究竟远不原谅我嘛?”

江浩捧着我的脸说:“要我原谅你也可以,除非你亲我一下,”说完就把脸凑过来。

我突然很想捉弄他一下,于是就用食指在他脸上按了一下说:“可以了吧?”

他用怒视的表情看着我说:“你居然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端起煮好的姜汤说:“把这个喝了吧。”

我一看是姜汤,赶紧摇头表示不喝,因为我一直都不喜欢生姜。在寒风中待了太久,我已经感冒了,刚在车上的时候我就不停地打喷嚏。江浩一只手端着姜汤,一只手拉着我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他吹着姜汤然后递给我示意我喝。我知道是必喝不可,只好硬着头皮喝。我只有在江浩面前才会毫无顾忌的耍大小姐脾气,因为他一直管着、惯着我。经过这次的事情后,我更清楚地知道不论任何时候我都该相信他。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感情是需要信任来维持的。晚上黎娟也打电话来问我跟江浩的事情,她也批评我乱吃醋,我绝对是欣然接受了。

江浩说:“要是你以后再无理取闹,我就去睡沙发了。”

“你要去就去,反正我不会拦你。”

我说完,他就拿着枕头准备走,我赶紧拉着他装可怜说:“我一个人睡着冷。”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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