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训练的第一的环节依然是一个时辰的耐力跑。无崖子为彻底改观昨日四人出工不出力的局面,想出了一个绝妙主意:派乘云(昨晚刚刚命名的那头成年狮虎怪)跟在四人后面一起跑。而且显然事先商量好了,只要无崖子一声“慢了”,乘云就会将速度提升两倍,落在最后的人不是被咬中屁股,就是被抓破后背。妖怪乘云分寸拿捏得恰倒好处,伤势不重,但是也真痛;伤势不轻,但还没到影响你跑步的程度。最可气的是乘云的背后袭击只针对跑得最慢的那位可怜虫。一般这种冲刺跑也就是半里远的样子,听到无崖子一声“快了”,大队立即恢复正常速度。从第二天开始,耐力跑的训练完全由乘云负责,一里匀速跑后接着半里的冲刺跑,四人虽对这个妖怪恨得什么似的,也不得不佩服乘云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和精确的长度计算。今天耐力跑的训练成果非常显著,成绩比昨日提高了近三成。无崖子笑得嘴都和不拢了,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接下来应该进行的半个时辰的调息被取消了,因为师父认为陆小凤、岳旷、白起等人所修炼的百胜功连垃圾都不如,修炼也是浪费时间。师父准备传授大家一套新的内功心法——太极阴阳功。师父没有发表对尤半城的紫气东来功的看法,这一点累得象死狗一样的四人都没有注意。
早餐还是那味如嚼蜡的狗屁金厥果,陆小凤叹着气:“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师父也没有师父样,自己大嚼烤猪腿,还说什么金厥果对他这样道行高深的人已不起作用,吃了也是暴畛天物。哼,鬼才相信呢!看来规矩都是强者治定的。没办法,我忍,我忍,可是我忍到啥时候是头哇!哎,算啦,吃吧。有的吃总比饿肚子强咧!”
习武之人一生中一般只能修炼一种内功心法,因为两种心法产生的真气的属性应该是是不相同的,没有人能承受两种真气在体内的对冲。即使你得到另外一种更好的内功心法,除非有决心费掉原来的内功,从头练起,否则也只有徒呼奈何。象古往今来第一邪功——葵花宝典修炼的最基本条件就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自宫后,连性别都变了,原来的内功当然就失去了。啊,您受不了,那就别练呗,又没人逼您!
其实,真气的属性也不是不可以改变,最主要的问题是改变真气属性的过程异常凶险,基本没有人敢去尝试。这是尤半城等人原来的理解。但是,无崖子承诺可以改变大家的真气属性,而且不会有什么危险。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无崖子丢给尤半城一本书,说是太极阴阳功的修炼方法及自己修炼太极阴阳功的心得体会,嘱咐大家轮流看,然后便开始着手改造四人的真气。
盘膝坐好后,白起清心静气,意虽气走。正当真气循行三个周天,白起将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时,感到一股祥和的真气源源不断的由督脉命门经络进入自己的身体。这股真气径直注入丹田,白起仿佛看到外来的真气慢慢形成了一个发出五彩金光的气团。流转回丹田的真气被它异常轻松地炼化为近乎同源真气。 被炼化的真气毫无凝滞的循行身体内的所有经脉,而感官变得愈来愈敏锐,白起几乎可以听清远在一里之外正在玩耍的妮可的心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奇妙感觉!真气运行五个周天后,改造工作基本完成。待被注入的真气由来路撤出后,白起睁开双眼,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原本非常熟悉的洞天福地一瞬间变得那么的细微、精致,目力何只提升两倍!白起知道,自己已脱胎换骨!
而尤半城有另外不一样的感受:他觉得自己的真气与师父注入的真气本质上并无区别,好似同源一般,当然质量、数量上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现在你们的真气修为论质量勉强能达到地级三层,但是数量远远不足。你们底子太差,也就能这样。日后能达到什么程度,全靠自己,明白吗?”无崖子说道。
尤半城等人对这种真气改造的事闻所未闻,但就是傻子也能明白其中的凶险,否则这世上顶尖高手不遍地都是啦!而师父神色如常,显然刚才的工作对师父来说是小菜一碟,四人对无崖子的能力愈加敬服,轰然回答:“明白!师父大恩,弟子没齿不忘。”
“好啦。休息一会,稍后我教你们一点功夫,”无崖子显出少有的郑重说道:“有一点先说明一下,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只能分别传授一套你们最希望学的功夫,就这你们还不一定能学好。三年之内,你们不能私相传授从我这儿学到的功夫,记住啦?”
“是!谨遵师父教诲。”四人毫不犹豫地答应着。
如今,无崖子在大家心中宛如天神一般的存在,那是让向东绝不向西,让打狗绝不抓鸡。成为无崖子最可心的应声虫,成为师父的三好弟子、红花徒弟是尤半城等人此时此刻最佳心声的写照。
无崖子询问岳旷想学何种武艺,得到的答案是一套斧法。岳旷天生神力,梦想的武器一直是开山斧。可没有斧子怎么办呢?师父在他那个布袋中一阵乱摸,拿出一只半尺长的小斧子递给岳旷,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岳旷痴呆呆的拎着小斧子,苦笑不得,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是师父所说的宝贝。另外三人运足全身功力控制着笑意。无崖子不以为意,低声轻吟咒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斧子瞬间银光闪闪,慢慢变大,重量也在变沉。岳旷不得不双手持斧,眼见长度差不多了,重量也正合适,喜滋滋的说道:“师父,行啦!”咒语一停,斧子便停止了变化。这把斧子大概有近七尺长,八十斤重,通体漆黑,仿佛精钢锻造而握斧的手感觉不到金属的凉气,显然不是普通金属。明晃晃的斧刃和斧錾杀气腾腾。既然能变化,定是神器无疑。黑黝黝的魁梧汉子岳旷身高八尺,手持黑色巨斧,端的威武豪强,好象无敌战神下凡一般。
尤半城三人见毫无心机的岳旷首先得到了一件宝贝,连忙围在师父身边,好一顿央求。也许用心的虔诚起了点作用,最主要是无崖子那破布袋里真有货,一会的工夫大家都遂了心愿:尤半城得到一把刀,据师父说刀名‘辟易’;陆小凤分到手中的是一只名为‘碧海春潮’的绿色玉萧;白起的是一杆长枪,枪身盘绕九条金龙,名唤‘九转盘龙枪’。
当然,无崖子也告诉岳旷,那把黑斧名唤‘宣华开山斧’。大家同时也知道了神兵利器的神奇之处:‘辟易刀’锋利异常,吹毛断刃、削铁如泥,容易得如同儿戏。而且可以在平时向刀身内灌入真气,战斗时将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九转盘龙枪’在主人的呼唤下可以同时发出九条火龙,当然也可以一次只呼唤出一条火龙。‘碧海春潮’内藏九九八十一只细如毫毛的冰魄寒光刺,伤人于无形,杀人不流血,实在是诡异的很呢;‘宣华开山斧’可随意变化长度三次。还有,主人进入天阶后神器将不再受到任何限制,因为所失去的能量、法力都可以在主人处得到补充。
哇!师父的神奇简直不能臆测,随随便便就弄出四件宝贝。尤半城心中纳闷:“难道师父不是神仙吗?不是说神仙有更好的地方去吗,就是玉皇大帝所在的那个地方。听说在那儿好哇:天天吃大餐;有最美的美眉(谁?笨呀,嫦娥啊!)陪伴;皇后王母娘娘每年还会开一个大宴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闷了可以到人间转转,拿那些不开眼的妖魔、恶霸开开心;还可以找几个好朋友聚聚,喝着极品茶,听着天籁之音,说着开心的事。多好呀,师父干嘛还在这儿混呢,真是搞不懂。如果不是神仙,人能这么厉害吗?哪个凡人能有这么多宝贝呀!真是值得期待呀,天知道师父要传授我们多么高深玄妙的武功啊!这次出来赚大了,虽然赶不上为娇儿送行,也就这么一点遗憾而已,所失与所得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两情若是相悦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信娇儿能理解的。娇儿,待我炼成绝学便去接你,等着我。”
人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七八。有时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尤半城目前正沉浸在巨大的失望之中。真不知师父在搞什么,所传授的武功招式之平庸,数量之少实在匪夷所思。岳旷学到了三招斧法——劈手、掏心、脑后摘瓜。其实,‘劈手’就是每一个习武者都会的‘力劈华山’;‘掏心’就是当自己的斧头被对方的兵器架起后,借着上扬的力道搬斧头掀斧錾,利用斧錾直刺对方前胸;“脑后摘瓜”是当两人错身而过时抡斧头斜劈对方后脑勺。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也称得上绝学?尤半城几乎要晕了。单细胞的岳旷对师父是言听计从,抱着斧子自己找地儿练习去了。
无崖子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做完了全部工作:传授陆小凤四招法术,其中有一招‘瞬间移动’令陆小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屡屡出采。传授白起五招枪法,名字还象样——擒贼擒王、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瞒天过海、金蝉脱壳。最后教了尤半城五式刀法——一刀两断、大漠孤烟、暗渡陈仓、无中生有、投刀断流。师父叮咛大家一定要用功苦练,用过午饭后将由四人合力与乘云过过招,用实战检验学习成果。师父最后说:“自今日起,这种实战练习将持续二十九天,每次时间为一个时辰。”话音刚落,尤半城等人踪影皆无,各自苦练去了。白起走时还嘟囔着:“虽然打不过,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
无崖子见此情景,哈哈大笑,心中说不出的快意:“小子们,我无崖子的徒弟是谁都能当的吗?逃跑是没门的,所有的出口我都布下了最强的结界。只要是人就进不来,出不去。这才刚刚开始,哪能让你们跑了呢,厉害的还在后面呢。月如那妮子有一首歌的名字好哇——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不是还有二十九天吗,就让我们师徒五人好好享受生活吧!”
特训,******特训啊;苦难,无边的苦难啊;地狱,黑暗的地狱啊!乘云,貌丑心更毒的刽子手,师父无崖子身边最听话的走狗、最歹毒的帮凶、最无情的妖怪;无崖子,天下最不讲道理的师父,最变态的虐待狂。每一次被乘云揍昏,又被师父救活后,尤半城四兄弟躺在绿油油的青草上,望着明亮的天空,那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树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能被尿憋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尿憋死,不是吗?乘着师父午休的机会,陆小凤百般哀求,终于哄住了碧眼金睛兽乘云前辈,乘云摇头晃脑、一步三拽地来到尤半城亲自选中的一处僻静的地方。尤半城见正主来了,率领三名兄弟,“扑通”跪在妖怪的面前,放声大哭。乘云睁大了六只大眼睛,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儿工夫,最后断定:这四个小家伙是真哭啊!
尤半城抽泣着,道:“乘云前辈,您也看到了,我们兄弟过得是******什么日子,连狗都不如啊!我们兄弟在朝阳镇里也是响当当的好汉,万没料到如今落得如此下常求求您,您在实战训练时,少用点力气,高高手儿,就放过我们吧!只要一出去,我们定当为您修庙宇、塑金身,以感念您如海一般深厚的恩情啊!”
“就是,就是啊!我们祝愿您早日脱离苦海,打败无崖子,把他踏在脚下,再跺上几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你就把俺师父当马骑得了,这样还不成吗?”岳旷已经顾不了太多,把师父都出卖了。
陆小凤泪水涟涟地望着天空,道:“想当年,我陆小凤是多么的风流倜傥,多么的玉树临风,多么的不可一世啊!离开的匆忙,都没来得及和她们道别,天啊,我好想我的女人们啊!乘云大人,您饶了我,出去后,我一定将朝阳镇最漂亮的姑娘献给您,如何?”
白起双手抓着头发,无限痛苦地嘟囔着:“姐姐,你在哪啊?姐姐,我累了,有点困了,我想回家!”
乘云到底多大年纪,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总有五六百岁了吧!原来,他不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他只知道吃,只知道睡,只知道要活下去。可是,自从遇到无崖子以来,短短的几天,他好象明白了些什么。听着尤半城等人的哭诉,他的心有了少许的松动,他恍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感动吗?渐渐的,他真的被打动了,他想答应他们!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位笑盈盈的老头,乘云吓得冷汗直流,他刚刚打开的心房关闭又关上了,他木然地摇了摇头。
“难道,您不答应吗?”尤半城绝望地问道。
乘云摇着头,无言又不语。
尤半城站起来,冷笑着,道:“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们无情!津巴和妮可是你的孩子,这没错吧?今后,但凡我们所受到的伤害,咱们兄弟将百倍地施加到他俩的身上。哼,您还是好好想想吧!”
“什么,敢威胁我,这还了得!”乘云上火、大怒、暴走不停、火气冲天,瞬间集结了十多个大火球,这就准备杀人啦!
“慢着,”陆小凤闪身形冲到乘云面前,连连作揖,道:“别动手,您先别动手。”
就在这当口,胆大包天的尤半城踱着方步,走到近前,邪恶地笑着,道:“怎么,您想杀了我吗?杀人,杀人还需灭口的,求您万万不要手软,把我们四个一齐杀了吧!你别想欺负我们年幼无知,想拿我们出出气,想都不要想!来呀,你一动手我就自杀,打不过你我自杀行吧!嘿嘿,只要我们谁有个三长两短,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找出元凶,为我们报仇雪恨的。哎呀,师父他脾气不好,杀人如麻,杀起妖怪来相信也是一样的。到那时,可怜的津巴、妮可也会活不成的!呜呜,他们那么小,他们多无辜啊!”这尤半城,刚才还在笑,眼下已是泪如雨下了。这演技,这做派,让人分不清何时为真,哪时是假,本领还真是高强啊!不但人看不出来,妖怪也迷糊。
乘云修行不够,还不能人语,但是听他还是能听明白的。乘云傻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岳旷见到这般光景,嚷嚷道:“来吧,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好汉!靠,不想活了还不容易,大家一起玩完!”
“不,我不想死,我想回家。”白起凄惨地叫着。
唉,智力发育不完全的乘云终于被弄蒙了,收回火球,想着对策。
陆小凤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东西,塞进乘云的爪子里,道:“前辈,您修行了几百年,能有现在的成就多不容易啊!您的命比我们兄弟可值钱多了,跟您相比,咱连蚂蚁都不如,兄弟劝您,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咱们双方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您说是不是?这是弟兄们的一点意思,有十三枚金币、十五枚银币、一枚戒指、一副耳环,东西不多,您先收着,等咱们出去后,要什么有什么,您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乘云遇到了难题,其复杂程度超出了他的智力范围,他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只得妥协。乘云一扬手将陆小凤送的东西扔到高空,头也不回地去了。
良久,尤半城拉了拉岳旷的手,道:“走吧,你还看什么?”
“老大,这么长的时间都过去了,东西咋还不落下来啊!”岳旷也遇到了难题,不解地问道。
“这有几种可能:第一,乘云收下了东西;第二,乘云手法奇妙,把东西扔到遥远的地方去了;第三,乘云扔得足够高,东西被神仙收去了;第四,东西已经落地,不过咱们没听见。”白起不哭了,笑着为岳旷分析着情况。
“啊,”岳旷想了好久,道:“不明白,还是不明白,更糊涂了!”
大家笑了,无限开心地笑了。
那边,乘云刚刚回到无崖子身边,老家伙的眼睛便睁开了,道:“收了人家的东西,你准备怎么办啊?”
乘云傻了,跪倒在地,叩头不止。无崖子笑道:“怕什么,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你仔细想一想,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我给你时间,你可要想清楚喽!”无崖子笑得很灿烂,比太阳还要灿烂;很邪恶,和尤半城一样邪恶!
还想啥,根本不用想嘛!乘云不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唉,尤半城等人筹划精密的计划就这样被无情地粉碎了,可怜的人还在梦中呢!第二天,急于表现的乘云动作更麻利,手法更为歹毒,尤半城兄弟受疮更重!他们不明白,怎么还是这样;他们明白,乘云更狠了!
接下来的日子,尤半城等人在二十九天内总计实施过十八次突围行动,用过四十六种行动方案,只要身体恢复正常 便尝试逃离这地狱一般的地方。当然没有一次成功,每次失败后头破血流的四人都不禁抱头痛哭,悔不该当出……悔恨的泪汇成了河,致使湖面上升了整整一寸。这可是津巴与妮可通力合作了三个时辰而得出的测量结果。
从此,尤半城、岳旷、陆小凤和白起一见到岁数大的老头便浑身发抖,口不能言,竭尽尊敬之能事。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志怪小说、玄幻文学关于兄弟盟四位大佬非常尊敬老人这一点观点是惊人的一致,只是对此事的解释存在分歧:四兄弟极度思念恩师无崖子而无缘相见,见老人而思恩师,因而毕恭毕敬;四人年少时皆为无行浪子,气死双亲,成年后悔恨交加,是极力弥补过失的表现;尤半城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位老人(无崖子、兰问天、年羹尧、尤震远等)对其事业帮助极大,是一种感恩的行为,岳旷、陆小凤、白起效仿尤半城而渐渐成了习惯;尤半城受到仙人预示——只有尊敬老人,才能得到美女青睐,否则终生只能一个人凄苦地度过;四人之所以能得到各自的神兵利器皆因当初对待其师无崖子态度谦卑,近乎于谄媚,不如此不足以再获得宝贝,是心中贪念的延伸;四兄弟每每这样做,都能见到老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则心情舒畅,乃缓解压力的一种方法;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历史呀,有时差之毫厘,则将谬以千里。著史者能不慎乎?尤半城四人功成名就后,平民百姓和下属们每见到这样的情景首先惊诧莫名,转而纷纷效仿,慢慢地随着岁月的流逝华夏民族养成了尊敬老人的优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