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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千古一帝康熙

历史反光镜

康熙是清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他有着过人的政治眼光和手腕,一生功绩卓著、贡献颇大,是清朝最优秀的皇帝之一。他精通传统文化又涉猎西方科学。既能上马左右开弓,御驾亲征击退噶尔丹,又能治国安邦善于管理。他运筹帷幄,胆略过人,平三藩、战沙俄、收台湾,具有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在位期间,发展经济、弘扬文化、消除时弊,最终奠定了持续100多年的“康乾盛世”,被誉为“千古一帝”。

康熙即位时只有8岁,14岁亲政,16岁除鳌拜,在位61年。康熙时的大清帝国,是当时世界上幅员最辽阔、人口最多、经济最富庶、文化最繁荣、国力最强盛的大帝国。那时清朝的疆域,东起大海,西至葱岭,南达曾母暗沙,北跨外兴安岭,西北到巴尔喀什湖,东北到库页岛,总面积约1300万平方公里。

打理江山

康熙为清朝的兴盛打下了坚实的根基:

1.削平三藩,巩固统一

三藩是指三个降清的明将:平西王吴三桂,镇云南;平南王尚可喜,镇广东;靖南王耿继茂,镇福建。

1637年,吴三桂打出“兴明讨虏大将军”的旗号,联合广东、福建、陕西、四川、湖南、贵州等地的武装势力共同反清。20岁的康熙皇帝临危不乱,采取果断措施迎战。经过八年奋战,康熙一举平定了三藩之乱,解除了藩王坐大、威胁朝政的隐患。

2.抵御外侵,缔结和约

黑龙江地域在皇太极时已经归属清朝。清军入关后,沙俄趁势东进,侵入黑龙江流域地区,占领了雅克萨(今阿尔巴津)、尼布楚(今涅尔琴斯克)、呼玛尔(今呼玛)等城。康熙统一台湾后,调派军队进行两次雅克萨自卫反击战,取得胜利。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同俄国在尼布楚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规定了中俄两国的东段边界,从法律上划定了以额尔古纳河、格尔毕齐河和外兴安岭为界,整个外兴安岭以南、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包括库页岛)都是中国的领土。

3.亲征朔漠,善治蒙古

蒙古曾经分为三个大部分:漠南蒙古、漠西蒙古、漠北蒙古。努尔哈赤和皇太极解决了漠南蒙古问题,康熙则进一步解决了漠西蒙古和漠北蒙古的问题。康熙亲征漠西的准噶尔部,打败噶尔丹。从秦汉匈奴到明朝蒙古的民族难题,到康熙时才算得解。康熙说:“昔秦兴土石之工,修筑长城。我朝施恩于喀尔喀,使之防备朔方,较长城更为坚固。”

4.重农治河,兴修水利

明末清初经过长期的战乱,农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而清军入关后,又跑马圈地,不利于农业恢复。顺治帝曾谕令禁止圈地,但禁而不止。康熙时,颁令停止圈地,招徕垦荒,恢复生产。为促进农业生产,康熙还六次南巡,治理黄河、淮河、运河、永定河,并兴修水利,取得很大成绩,生产得以恢复。

5.移天缩地,兴建园林

康熙先后兴建了畅春园、承德避暑山庄、热河木兰围场等。后乾隆又大兴“三山五园”——香山静宜园、玉泉山静明园、万寿山清漪园(后改名颐和园)和圆明园等,将中国古典园林艺术推向了高峰。其中,康熙的承德避暑山庄也具有一定的政治意义。

6.兴文重教,编纂典籍

康熙很重视文化教育,亲自主持纂修了《康熙字典》、《佩文韵府》、《古今图书集成》、《律历渊源》、《清文鉴》、《全唐诗》、《康熙皇舆全览图》等多部典籍。

好学敏求

康熙可以说是帝王当中,最勤奋学习的一个。

康熙自幼习武,精于骑射。多伦会盟时,他开硬弓命中很远的靶子令到场的蒙古王公惊骇不已;每每围场狩猎时,康熙总是所获野兽甚多。

他5岁入书房读书,昼夜苦读,不论寒暑,甚至废寝忘食。又喜好书法,“每日写千余字,从无间断”。读“四书”时,“必使字字成诵,从来不肯自欺”。后来,他要求皇子读书也得读满百遍,还要背诵,这是他早年读书经验的传承。康熙即位后,学习更加勤奋,甚至过劳咯血。他读书不是为消遣,而是为“体会古帝王孜孜求治之意”,以治国、平天下。直到花甲之年,仍手不释卷。

自明朝后期始,西方耶稣会士陆续来到中国。他们一面传教,一面传授西方科学知识。康熙朝有一批“外教”,如比利时人南怀仁、葡萄牙人徐日升、法国人张诚和白晋等,其中以汤若望和南怀仁最为著名。据说,这位汤若望对康熙继承皇位还有帮助。顺治临终前曾咨询汤若望继承人的问题,汤若望以玄烨出过痘为由,推荐三阿哥玄烨。康熙向这些来华传教士学习代数、几何、天文、医学等方面的知识,并颇为着迷。对基督教也很有好感,后来他发现罗马教廷试图过多地干预清朝的政治,并且皇子皈依基督后以此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遂开始有所抵制基督教。但是,康熙在推广西方学术上却无所作为。

康熙皇帝对医学很有兴趣,也很有研究。他得过几场大病,使他很早留心医药学。康熙40岁那年得了疟疾,中医药未能治愈,耶稣会士洪若翰、刘应进金鸡纳霜(奎宁)。康熙服用后,很灵验,药到病除。因此召见洪若翰、刘应等,在西安门内赏赐房屋,后这里成为天主教北堂。曹寅得了疟疾,康熙赐金鸡纳霜治好了他的病。此后,康熙便对西药发生兴趣,命在京城内炼制西药,还在宫中设立实验室,试制药品,亲自临观。他提倡种痘以防天花,先给自己子女及宫中女子种痘,还给蒙古49旗及喀尔喀蒙古部民种痘。康熙帝命耶稣会士巴多明将西洋《人体解剖学》翻译成满文和汉文。他曾命将一只冬眠的熊进行解剖,并亲自参加。

九子夺嫡

所谓“九子夺嫡”是指康熙的九个儿子争夺皇位的故事。

康熙四十七年,皇太子胤礽首次被废之后,引起了众位阿哥对太子位置的觊觎。大阿哥胤禔、二阿哥胤礽、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雍正皇帝)、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九个人为夺取皇位而费尽心机。这九位阿哥形成了几大“朋党”。

1.大千岁党

“大千岁党”以皇长子胤禔为首,党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学士明珠。明珠是胤禔的亲舅舅,在朝廷中颇有威望。其他党人有大学士余国柱、户部尚书佛伦等人。胤禔在诸皇子中是比较聪明能干的。据传教士白晋说:“皇上特别宠爱这个皇子,这个皇子确实很可爱。他是个美男子,才华横溢,并具有其他种种美德。”由于他在皇子中年龄居长,帮父亲做事最多。三次随康熙出征、巡视,都有所作为,很得康熙信任。

太子被废后,他居然不顾手足之情,妄加猜测康熙的用意,向康熙提出帮他杀死废太子。康熙大为吃惊,也很痛心,想不到这个儿子居然如此狠毒。直接将其三振出局,胤禔夺嫡失败。

2.太子党

以皇太子胤礽为首。他的生母是康熙皇帝的结发妻子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赫舍里氏皇后去世后,康熙把自己对爱妻的感情全部转移到了这个孩子身上,才两岁就被立为皇太子。为了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储君,康熙确实花了很大的心血,对其倾心关爱、尽心栽培。不但亲自教他读书,六岁时又特请了大学士为师。他文通满汉、武熟骑射,加上一副仪表,着实惹人喜爱。康熙特在畅春园西为胤礽修了一座小园林赏他居住,出巡时也命他随侍左右。

这位皇太子十分受宠,且具有特殊的权力,养成了过分骄纵和暴戾的性情,又引起了康熙的不满。康熙二十九年,康熙在亲征噶尔丹的归途中生了病,十分想念皇太子胤礽,特召他至行宫。胤礽在行宫侍疾时毫无忧色,康熙看出皇太子无忠君爱父之念,实属不孝,怒遣胤礽先归。康熙四十七年八月康熙帝出塞行围,皇十八子胤祄病重。康熙非常喜爱这个小儿子,亲自照顾。这个孩子最终病死,康熙十分伤心。胤礽对弟弟的死,却非常无动于衷,更加深了康熙对他的嫌恶。

之后就出了“帐殿夜警”事件:在行军途中,每夜逼近康熙所居的帏幄窥视。康熙大怒,召集群臣正式废掉太子。这次废皇太子,对康熙刺激很大,以致六天六夜不能入睡。

胤礽经“三立三废”之后,最终没当成皇帝。

3.八爷党

“八爷党”是所有朋党之中势力最强的一支。以八阿哥胤禩为首,还包括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十四阿哥胤以及侍卫鄂伦岱、内大臣阿灵阿等人。

胤禩“乐善好施”,人称“八贤王”。表面上礼贤下士,实际上结党营私。这一切都被康熙看在眼里,他曾说:“二阿哥悖逆,屡失人心;胤禩则屡结人心,此人之险,百倍于二阿哥也。”所以在众人举荐胤禩为皇位继承人之后,康熙不仅大怒,还下令圈禁胤禩,借此打击“八爷党”。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被释放出来了。

胤禩出来后依旧不断网罗人员、扩大势力,甚至打起了胤禛门下的四川巡抚年羹尧的主意,又是送钱又是给物。可惜年羹尧不为所动,坚辞不受。

他们的这些举动,更加引起了康熙的注意。尽管康熙并没有直接拿“八爷党”开刀,可在康熙心目中,早已把胤禩、胤禟、胤排除在皇位继承人选之外了。

4.四爷党

包括十三阿哥胤祥、年羹尧等人。

胤禛为了扩大势力,四处安插家奴,补外省官缺。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身居要职。

军事上有年羹尧,他于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任四川巡抚;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任四川总督;康熙六十年(1721年)任川陕总督。身为封疆大吏,手握军政大权,集四川、陕西等地重权于一身。地方上有戴铎,历任福建知府、道员、四川布政使,与年羹尧一文一武,是胤禛的左膀右臂。

其余核心人物,如十三阿哥、隆科多等,也都手握重权。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四爷党”和“八爷党”在争斗。而“八爷党”人锋芒过露,引起康熙的反感和警惕。胤禛则韬光养晦,以“不争”之势去“争”,并有实干精神,渐得康熙欢心。常委以重任,并派他代天子行祭祀大礼。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初九,康熙驾崩的前四天,还委派胤禛代自己到天坛行冬至祭天大礼。

四爷胜出,但四爷的合法地位却一直遭到质疑,民间对此也议论纷纷。

祖孙情深

康熙父母早逝,“父母膝下,未得一日承欢”,但却得祖母孝庄太后精心抚育,两人的感情非常亲厚。

孝庄对康熙的培养关爱是不言而喻的。她不仅给了玄烨本应从其父母那里得到的关怀和爱护,更重要的是通过严格的教育、训练,培养了他的良好品质、习惯与作风。正是幼时养成的这些良好习惯和素养,伴随着康熙一生,在他长达61 年的统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玄烨即位后,孝庄以自己多年的政治经验和超人的智慧,鼎力相助,全力扶持。他亲政后很长时期内,凡有重大政务,无不向祖母请示,或相互商讨,而祖母的意见大都具有远见卓识,只要经过祖母点拨,便能顺利解决问题。

康熙二十六年(1687)十二月,孝庄太后病危。康熙昼夜不离左右,亲奉汤药,并亲自率领王公大臣步行到天坛,祈告上苍,请求折损自己的生命,以增延祖母寿数。康熙在诵读祝文时涕泪交流,说:“忆自弱龄,早失估恃,趋承祖母膝下,三十余年,鞠养教诲,以至有成。设无祖母太皇太后,断不能致有今日成立,同极之恩,毕生难报……若大算或穷,愿减臣龄,冀增太皇太后数年之寿。”然而即便如此,还是不能留住孝庄的生命。

孝庄去世后,康熙非常悲痛。一连十余日,康熙昼夜号痛不止,水浆不进,以致吐血昏迷。他违反清朝后丧皇帝例不割辫的祖制,毅然割辫;又拒绝臣子关于“我朝向日所行,年内丧事不令腧年”的奏告,决定将孝庄梓宫安放在慈宁宫内,直到翌年正月十一日发引。

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新春佳节,玄烨坚持于慈宁宫为祖母守丧。他“每念教育深思,哀痛实难自禁”,恸哭不止如前。正月十一日,孝庄的梓宫被迁往朝阳门外殡宫,发引时,玄烨“割断轿绳”,坚持步行;途中每次更换抬梓宫的扛夫时,也“必跪于道左痛哭,以至奉安处,刻不停声”;康熙还执意为祖母持服守丧二十七个月,后经百官士民再三劝奏,才勉强同意依照祖母的遗嘱:“以日易月,二十七日而除。”

很长一段时间,玄烨不愿再经过孝庄生前居住的慈宁宫,甚至不愿从与慈宁宫遥相对应的隆宗门出入。每当必须路过时,便绕道而行,以免触景生情。一直到康熙病逝,每忆起太皇太后,康熙都悲不自胜、情难自抑。对康熙来说,孝庄不但是祖母,还是母亲、老师、依靠。成为皇帝后,他在孝庄的保护之下,一步步走向成熟。孝庄为他付出的心血,是任何人都不能及的,影响了他一生。这种发生在皇家的祖孙深情,很让人动容。

帝王术启蒙

韬光养晦,蓄势待发——身处逆境不言弃

康熙在没有能力剪除鳌拜之前,一直隐忍不发,并做出一些麻痹鳌拜的举动,以掩人耳目。韬光养晦、蓄势待发,是一个人身处逆境之时的最积极姿态。

在弱肉强食的竞争中,人类为了求得生存,会有一些本能的“求生”手段。特别是在他受到威胁时,必然要用一种貌似无害、实则安全的生存哲学来为自己换取喘息的机会,甚至不惜以“假死”来自保。一个人要想在职场中成功,特别是事业处于起步阶段或者遭遇困境时,更要有安于现状、暂隐锋芒的工作态度。如果棱角太硬、锋芒太露,容易引起攻击,并会被外部环境所扑灭或粉碎。

常用的做法如下:

1.“假死”

如果树大招风,引来别人的注意,就会整个暴露在众人的“监视”之下,搞不好还成了靶子。这样,他要应付的事情就必然多。因而就要把许多精力分散在与人周旋、应付上。特别是在形势非常不利于自己并且眼看就要被“消灭”的情况下,为了自保,就只得以一种近乎“死亡”的消极状态示人。即完全以不争之势来惑人,把自己摆在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在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之后,他则暗中积聚力量,并观察对手的态势,调整攻击方案。有点类似于自然界中的某些动物,在遇到强敌之时装死,让敌人失去兴趣。等到敌人离去,再爬起来逃命去也。

2.自污

当年萧何为了消除刘邦的戒心,就想出了“自污”的法子。把自己抹黑,冠之以一些不大不小的罪名。刘邦知道后,果然收起了疑忌之心。这其实是在变相地“授人以柄”,让对方感觉抓住了你的小辫子而降低防范。人与人之间的必备攻击手段之一就是抓把柄。自己的“痛脚”在别人手里,就不敢轻举妄动。其实,对于大局来说,这些“污点”,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潜伏》里的余则成,在陆桥山死后放进去的“黑材料”里,也给自己弄上了一份关于作风问题的报告。虽然确实不妥,可并不致命。康熙的玩“布库”也是这个道理。从某种程度上说,“污点”恰是自己的保护色,能掩护自己全身而退。

3.示弱

甘愿让对方处在重要的位置,而将自己置于次要的位置。如果你们一起竞争一个职位,实力相差不大或者对方确实强于你,怎么做比较保险?让他觉得你实力不如他,不是他的对手,让他放松警惕,不花时间精力来对付你。而你自己则暗中使力,赶上或者打击他。

《潜伏》中有一场戏,陆桥山、李涯、余则成都在明里暗里争副站长的位子。陆桥山和李涯实力、资历均超过余则成,余则成就比较“老实”地跟他们说:“我不行,肯定没戏,一个小小的少校而已,哪能跟您二位比呢?”对方一想也是,而且关键是他态度“诚恳”,就把精力放到别人身上去了。可最后渔翁得利的是谁?还不是余则成,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越不被注意的人,越不能小视。

而在康熙后期的“九子夺嫡”中,四爷也用了这个战略。一开始表现得与世无争,一副太子忠臣的样子,其实暗地里积极部署,事情做得滴水不露。而退一步说,一个甘于让自己处于下风的人,也是一个有度量的人。这样的人,反而更能赢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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