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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南叛乱,纣王东征

得知死讯,其子反叛

纣王杀了南伯侯鄂崇禹、东伯侯姜桓楚,囚禁了西伯侯姬昌之后,认为从此以后“外服”再也没有忧患了,自己可可以江山稳坐了,于是便寿仙宫和妲己饮酒作乐。却不知朝中文武百官都在背后议论,朝廷腐败,君王昏庸,必定会引来臣子造反。

东伯侯姜桓楚有个儿子,名叫姜文焕,力气十分大,而且十分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两首诗赞美姜文焕的人才:

顶上盔,朱缨灿;龟背甲,金光烂。大红袍上绣团龙,护心宝镜光华现。腰间宝带扣丝蛮,鞍傍箭插如云雁。打将鞭,吴钩剑,杀人如草心无间。马上横提斩将刀,坐下龙驹追紫电。铜心铁胆东伯侯,保周灭纣姜文焕。

顶上盔,攒六瓣;黄金甲,锁子绊;大红袍,团龙贯;护心镜,精光焕;白玉带,玲花献;勒甲绦,飘红焰;虎眼鞭,龙尾半;方楞锏,宾铁煅;胭脂马,毛如彪;斩将刀,如飞电。千战千赢东伯侯,文焕姓姜千古赞。

姜桓楚被纣王召去朝歌之后,姜文焕一直坐镇东鲁,但是心里却十分不安,坐卧不宁,不知道父亲这次去朝见纣王是凶是吉,心中十分烦闷,便带领一队人马出了城门,去了西郊狩猎,以此来排除心中烦闷。来到郊野之后,姜文焕发现一只野鹿,野鹿看见有人立刻钻进了树林,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了。姜文焕在马上,四处张望,忽然见有人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姜文焕仔细一看,这个人满脸的灰尘,衣衫衣服也十分破烂。再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外甥殷郊和方弼。姜文焕立刻下马,向殷郊施礼,并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沦落到如此模样。

殷郊认出是姜文焕,立刻放声大哭了起来,把商王听信妲己谗言、诬陷自己母亲的事情一一跟姜文焕说了。

殷郊说完之后,又开始大哭起来。姜文焕听了之后,气得牙咬得直响,感叹姐姐贤德能干,与纣王乃是结发夫妻,从来没有犯过错,没想到纣王听信妲己的谗言,杀了姐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姜文焕才想起,自己的父亲去了朝歌也迟迟没有回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于是赶紧携带殷郊和方弼回府去了,这时候姜桓楚的随行家将闯进了议事堂,一见姜文焕和东鲁文武百官,便开始放声大哭,并说南伯侯被斩首,老侯爷也被被纣王“醢尸”而死的事情。

这一句话说出,东鲁文武全都目瞪口呆,姜文焕悲愤交加,自立为东伯侯,竖起反商大旗,是八百路诸侯中第一个造反的,与此同时姜文焕还给南伯侯鄂祟禹之子鄂顺写了一封信,信中说:

南都少伯台鉴:近闻纣王无道,信谗任奸,不修政道,祸乱朝纲,专权胡为,近佞远贤,沉湎酒色,日事歌舞,纵奸设谋,陷害中宫,炮烙十指,严刑身亡。宠信妲己,君道乖僻,追杀储君,灭绝人性,自绝商祚宗嗣,仁爱全无,炮烙大臣,坑害诸侯,乃父枭首。吾父醢尸,全无君臣大义,罪比夏桀。自古以来,无道昏君,未有如此者。古语说:“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如今储君已逃至东鲁,我等应扶匡正义,起兵整饬朝纲,直捣朝歌,诛杀昏君,拥立储君,成就大业,以报国恨家仇。否则,我等坐以待毙,早晚亦被暴君加害,宗室不保矣!望阁下纳言,起兵伐纣。东侯伯姜文焕再拜言。

商朝时,长江流域广大地区分布着许多“群蛮”、“百濮”等湖南、湖北部落和方国。南伯侯鄂崇禹坐镇南都(今荆楚一带),控制着“庸、卢、彭、濮、楚、邓”等部落。其地在商代尚未开发,沼泽遍布,森林繁茂,野兽成群,所以《华阳国志》记载,“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可见南夷之人英勇善战,把打仗视为儿戏一般。

南都自成汤建立商朝以来,时服时叛,直到武丁中兴,才彻底臣服,向商王朝拜进贡。

鄂顺听到父亲被无缘无故被杀的消息之后,非常愤怒,于是,亲自率领两万多人马,杀到三山关去了,姜文焕收到鄂顺已经出兵的消息之后,立马召集了四万人马,杀向朝歌。

纣王率军东征

随着商朝奴隶制度的发展,商王朝内部贵族之间以及与各诸侯方国之间矛盾日益激化,作为国家政权的支柱,军队也得到了发展壮大,纣王控制着强大的武装力量。

商王朝的军队既庞大武装又很精良。士兵穿着青铜甲胄,手持戈、矛、戟、斧、钺、刀、箭、盾牌,用来进攻和防御。这时铜盔也广泛地使用了。战马和战车也是当时主要的作战工具。商代作战,主要目的是通过战争获得财富,掠夺战俘做奴隶,扩大势力范围。帝辛就曾经与父王帝乙征讨过夷方、盂方。所以他对战争并不陌生。加上自己力大无敌,对打仗就特别感兴趣。

东鲁姜文焕、南都鄂顺叛商,声势十分浩大,势如破竹,攻城略地,早有消息传到朝歌。武成王黄飞虎忧心忡忡,一旦征战,苦的又是黎民百姓了,一边传令让将士严加防范,一边急忙进寿仙宫把这件事情告诉纣王。

黄飞虎进寿仙宫禀告纣王的时候,纣王正在和妲己寻欢作乐,知道姜文焕自己封自己为东伯侯,带领四万兵马攻取游魂关;南伯侯鄂崇禹的儿子鄂顺自己封自己为南伯侯,带兵杀向三山关时,反而很不以为然。

纣王这样自信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纣王的父亲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纣王确实有真本领,据史书记载,纣王商纣王能文能武,十分的勇猛,纣王接手江山的时候,面临着各个威胁,当他开始统治商朝后,社会生产力得以很快发展,国家也因此而非常的强盛,他对个人的能力是十分自信的。

这刚好是一个展示自己的君威的最好时机,于是纣王决定亲征东、南两地,亲征之前他还亲自占卜。命人取来龟甲,首先在甲背上用青铜凿成一个椭圆形的圆槽,再用铜凿在椭圆形的圆槽边上钻一个圆圈,然后拿来艾蒿,用微火烤灼凿钻的地方。没过多久,龟甲正面现出了不规则形状的裂纹。纣王看着这些纹理,十分高兴。认为这是好的征兆,胜利不在话下。

于是传旨给各镇的诸侯,聚集在黎地(在今山西黎城),举行大规模的阅兵典礼。黎地离朝歌不远。纣王事先派亲军卫队,布置了一个威武雄壮的盛大会场。然后穿着铜盔铜甲,拿着青铜大刀,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全副武装的商军来到会场,检阅自己的兵力。

纣王见各地诸侯方国除了西岐、东鲁、南都以外都来了,于是当众宣布,要求诸侯根据各地根据实际情况,不论是粮食、牛马、猪羊、鸡犬还是珠宝玉器、布匹武器,一律提前加倍上缴赋税,以保证东征军用需求。

然后根据作战需要,纣王又将部队分成步卒(步兵)、多马(骑兵)、多射(车兵)三种。分派完毕,纣王摆旗列阵。每个方阵为一个作战单位。前锋为左中右3队骑兵,中间为5辆战车,分左、中、右3组,中间1组3辆,左右各有1辆。共计5辆战车,车上有驭者1人,甲士3人。

驭者居前,击杀者居左右两厢,射者持弓矢居中。战车后面是步卒,右手持利刃,左手持人面青铜盾牌。分左、中、右3列纵队。这样骑兵、战车与地面步卒密切配合,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就像今天各兵种协同作战一样,十分厉害。

战争需要利器。纣王又异想天开,把江淮丛林中生长的大象捕来,调养驯服,既做驮运工具,又做进攻敌人的特殊武器。

《吕氏春秋·古乐》篇说:“商人服象,为虐于东夷。”就是指这件事。纣王创编成一支象队,十分威武,可谓空前绝后的创举。

纣王调兵遣将,准备就绪,率领百万大军,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地出了朝歌城,杀向了东鲁。

同年农历九月九日,纣王率东征大军到达顾地(今河南范县东南),当时正是重阳,赏菊饮酒的好时间,于是在顾地停住了6天。然后从顾地出发,十月到达商地(今河南商丘)。商地是殷人的祖先建都的地方,在这里商纣王祭祀了祖先,进行了较长的时间休整,然后向东出发经彭(江苏徐州到了攸(江苏睢宁西北)。

纣王率军到达攸邑以后,便与攸侯喜的部队会师。纣王在攸邑休整十天。“王从侯喜”,命攸侯喜为先锋官。14日纣王率军到达前线阵地。在售地安营扎寨。第二天,战事十分的紧张,纣王身先士卒,率军与东都盟国林方作战。激战一天,日暮鸣金收兵时,俘虏了林方很多的士卒,器物堆满了战车。

为了防止敌人晚上劫营。纣王要求将士们晚上也严加防守,将士们不敢入睡,抱着武器严阵以待。可是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敌人也没来劫营偷袭,史官便在甲骨卜辞中记了“今夕不震”的字样。

事过8天,纣王扫平了林方,挥军南都,势如破竹,一举击溃鄂顺两万军队,鄂顺保着殷洪向大南方逃得无影无踪。于是纣王占领了他的地方。

不久之后纣王率军东进,姜文焕4万人马全军覆没。姜文焕只好带着储君殷郊躲到海岛去了。

这次东征,纣王整整花了一年时间,行程将近万里,每到一处都留下镇守将士,沿途播下了殷商文化的种子,也促进了各民族的融合。纣王回到朝歌,统计俘虏有“亿兆夷人”,财宝更是无法计数了。纣王此次东征可谓满载而回,胜利而归了。

于是,纣王召集文武百官,齐聚祖庙,举行了盛大的告庙典礼,这就是甲骨卜辞上所载的“告于大邑商”的事。为了纪念这次东征,表彰象队所向披靡的赫赫战功,纣王命人特铸了象祭告于祖庙。满朝文武百官对纣王刮目相看,百官都祝寿,高呼:“万寿无疆!”盛况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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