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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诱叛王杯酒施巧计 弹权戚力疾草遗言

却说窦宪被章帝切责,非常震惧,叩首不遑,幸从屏后走出丽姝,冉冉至章帝前,毁服减妆,代为谢罪。这人为谁?便是六宫专宠的窦皇后、外戚窦宪的亲女弟。她闻阿兄遭责,恐致受谴,因即趋出外庭,仗着一副媚容,替兄乞怜,力图解免。章帝见她愁眉半蹙,粉面微皱,一双秋水灵眸,含着两眶珠泪,几乎垂下,就是平时的百啭莺喉,至此也呜咽欲绝,卿真多虑,我见犹怜,不由的把满腔怒意,化作冰消。窦皇后又半折柳腰,似将下跪,当由章帝连呼免礼,轻轻把她扶住;一面令窦宪起来,叫他退去。宪得了这护身符,当然易惧为喜,再行叩谢,然后起身趋出。章帝挈着窦后,返入后宫,不消细述。惟窦宪虽得免罪,却已为章帝所憎嫌,不复再加重任。所以宪在章帝时代,只做了一个虎贲中郎将,未闻迁调,但守着本身职务,旅进旅退罢了。

新任洛阳令周纡持正有威,不畏强御,甫行下车,即召问属吏,使报大族主名。属吏止将闾里豪强对答数人,纡厉声道:“我意在详问贵戚,如马、窦两家,子弟若干?照汝所说,统是卖菜佣姓名,何足计较?”属吏闻言,不禁惶恐,才将马、窦子弟约略报了数名。纡又嘱咐道:“我只知国法,不顾贵戚,如汝等卖情舞弊,休来见我!”属吏唯唯,咋舌而退。纡乃严申禁令,有犯必惩。贵介子弟,却也不敢犯法,多半敛迹,京师肃清。一夕,黄门侍郎窦笃出宫归家,路过止奸亭,亭长霍延截住车马,定要稽查明白,方许通过。笃随身有仆从数人,倚势作威,不服调查,硬将霍延推开。延拔出佩剑,高声大喝道:“我奉洛阳令手谕,无论皇亲国戚,夜间经过此亭,必须查究。汝系何人?敢来撒野!”窦氏仆从哪里肯让,还要与他争论,笃亦不免气忿,在车中大叫道:“我是黄门侍郎窦笃,从宫中乞假归来,究竟可通过此亭否?”亭长听了,才将剑收纳鞘中,让他过去。笃心尚不甘,再加仆从怂恿,即于次日入宫,劾奏周纡纵吏横行,辱骂臣家。章帝明知笃言非实,但为了皇后情面,不能不下诏收纡,送入诏狱。纡在廷尉前对簿,理直气壮,仍不少挠,廷尉也弄得没法,只好据实奏陈。章帝竟批令释放,暂免洛阳令官职,未几又擢任御史中丞。可见章帝原有特识,不过曲为调停,从权黜陟,此中也自有苦衷呢!

建初八年,乌孙国遣使入朝,乞请修好,就是招谕乌孙的汉使,也同与东归。章帝甚喜,即授超为将兵长史,特赐鼓吹幢麾;并擢徐幹为军司马,别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人返国,且赐乌孙大小昆弥等锦帛。李邑方到于阗,闻得龟兹将攻疏勒,恐道途中梗,不敢前行,反上书奏称“西域难平,长史班超拥娇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所有先后奏请,均不可从”等语。事为班超所闻,不禁长叹道:“身非曾参,乃蒙三至谗言,恐不免见疑当世了!”当下将妻斥去,上书沥陈苦衷。章帝知超忠诚,因传诏责邑道:“超果拥妻抱子,属下千余人,岂不思归,怎能尽与同心?汝但当受超节度,就商行止,不必妄言!”又复书谕超,谓邑若至卿处,可留与从事。邑无奈诣超,超不露声色,另派干吏与乌孙使臣,同至乌孙,劝乌孙王遣子入侍。乌孙王唯命是从,即出侍子一人,送至超处。超令李邑监护乌孙侍子,偕往京师。军司马徐幹语超道:“邑前曾毁公,欲败公功,今何不依诏留邑,另遣他吏入京,护送乌孙侍子?”超微笑道:“我正为邑有谗言,留彼无益,所以令他回京,且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如必留邑在此,称快一时,如何算得忠臣呢?”及邑返京后,却也不敢再毁班超。

章帝因乌孙内附,侍子入朝,益信超言非虚。越年改号元和,特遣假司马和恭等率兵八百,西行助超。超既得增兵,复征发疏勒于阗人马,共击莎车。莎车闻超出兵,特想出一法,阴使人赍着重赂,往饵疏勒王忠,叫他联合莎车,背叛班超。疏勒王忠果为所愚,竟将重赂收受,与超反对,出保乌即城。超猝遭此变,忙立疏勒府丞成大为王,召回出发兵士,假道攻忠。乌即城本来险阻,不易攻入,超军围城数月,竟未攻下。忠复向康居乞援,康居出兵万人,往救乌即城,累得超进退彷徨,愈难为力。于是分头侦察,探得康居国与月氏联姻,往来甚密,乃亟派吏多赍锦帛,往馈月氏王,托使转告康居,毋为忠援。月氏王也是好利,当即允许,立将超意转达。康居顾全亲谊,还管甚么疏勒王忠?一道密令,转至乌即城中,反使部众将忠缚归。乌即城既失援兵、又无主子,只得举城降超。

惟忠被康居执去,幸得不死,羁居了两三年,与康居达官交好,费了若干唇舌,又得借兵千人,还据损中,且与龟兹通谋,欲攻班超。龟兹却令忠向超诈降,然后发兵进击,以便里应外合。忠依计施行,遂缮好一封诈降书,写得恭顺异常,使人投呈超前。超展书一阅,已知情意,因即召语来使道:“汝主既自知悔悟,誓改前愆,我亦不追究既往,烦汝代去传报,请汝主速回便了!”来使大喜,即去返报。超密嘱吏士,叫他“如此如此,勿得有误”。吏士奉令,自去安排,专待忠到来受擒。忠还道班超中计,只率轻骑数十人,贸然前来。超闻忠已至,欣然出迎,两下相见,忠满口谢罪,超随口劝慰。彼此谈叙片刻,似觉得胶漆相投,很加亲昵。吏士早已遵着超嘱,陈设酒肴,邀忠入席,超亦陪饮,帐下更作军乐,名为侑酒,实是助威。酒过数巡,超把杯一掷,即有数壮士持刀突出,抢至忠前,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忠拿下,反绑起来。忠面色如土,还要自称无罪。超怒目责忠道:“我立汝为疏勒王,代汝奏请,得受册封。浩荡天恩,不思图报,反敢受莎车煽惑,背叛天朝,擅离国土,罪一。汝盗据乌即城,负险自固,我军临城声讨,汝不知愧谢,抗拒至半年有余,罪二。汝既至康居,心尚未死,尚敢借兵入据损中,罪三。今又诈称愿降,投书诳我,意图乘我不备,内外夹攻,罪四。有此四罪,杀有余辜,天网昭彰,自来送死,怎得再行轻恕哩?”这一席话,说得忠哑口无言,超即令推出斩讫。不到半刻,已由军士献上忠首,超令悬竿示众。立传将士千人,亲自督领,驰往损中。损中留屯康居兵,守候消息,不防班超引军趋到,一阵斩杀,倒毙至七百余人,只剩了二三百残兵,命未该绝,仓皇遁去,南道乃通。

越年又改元“章和”,超复调发于阗诸国兵二万余人,往击莎车。莎车向龟兹乞师,龟兹王与温宿、姑墨、尉头三国,联兵得五万人,自为统帅,驰救莎车。超闻援兵甚众,未便力敌,筹划了好多时,便召入于阗王及将校等与语道:“敌众我寡,势难相持,不若知难先退,各自还师。于阗王可引兵东行,我却从西退回。但须待至夜间,听我击鼓,方好出发,免得为敌所乘呢!”说至此,便有侦骑入报道:“龟兹诸国兵马,已经到来,相距不过数里了!”超令于阗王及将校等各归本营,闭垒静守,听候鼓号。大众如言退去。超进攻莎车时,沿途已获住侦谍数人,系诸帐后。到了黄昏时候,故意释放,令得还报军情。龟兹王闻报大喜,亲率万骑,西向击超;使温宿王率八千骑,东向截于阗王。超登高遥望,见各虏营喧声不绝,料他已出发东西,便返入营中,密召亲兵数千人,装束停当,待至鸡鸣,悄悄地引至莎车营前,一声号令,驰马突入。莎车营兵,因闻超军将还,放心睡着,哪知帐外冲进许多兵马,惊起一瞧,统是汉军模样,急得东奔西窜,不知所措。超麾令部众四面兜击,斩首五千余,尽夺财物牲畜,且令军士大呼道:“降者免死!”莎车兵无路可走,相率乞降;就是莎车王亦势孤力竭,只好屈膝投诚。超收兵入莎车城,再去传召全营将校及于阗国王。于阗王等正因夜间未得鼓声,不免诧异,及得超传召,才知超计中有计,格外惊服。遂共入莎车城中,向超贺捷。龟兹、温宿诸王探闻消息,也觉为超所算,未战先怯,各退归本国去了。

自经超有此大捷,西域都畏超如神,不敢生心;就是北匈奴亦闻风震慑,好几年不来犯边。章帝得专意内治,巡视四方,修贡举,省刑狱,除妖恶党禁,免致株连;戒俗吏矫饰,务尚安静;赐民胎养谷,每人三斛;婴儿无父母亲属,及有子不能养食,俱廪给如律,不得漠视。

临淮太守朱晖善政得民,境内作歌称颂道:“强直自遂,南阳朱季。”章帝幸宛闻歌,即擢为尚书仆射。鲁人孔僖、涿人崔骃,同游太学,并追论武帝尊崇圣道,有始无终,邻舍生即讦骃、僖诽谤先帝,讥刺当世,事下有司。骃诣吏受讯;僖上书自讼,略言“武帝功过,垂著《汉书》,自有公评。陛下即位以来,政教未失,德泽有加,臣等亦何敢寓讥?就使陛下视为讥刺,有过当改,无过亦宜含容,奈何无端架罪”云云。章帝得书省览,下诏勿问;且拜僖为兰台令史,旌美直言。庐江毛义素有清名,南阳人张奉慕名往候。才经坐定,忽有吏人传入府檄,召义为安邑令。义喜动颜色,捧檄入内。奉转目义为鄙夫,待义复出,即起座辞归。后闻义遭母丧,丁艰回籍,及服阕后,屡征不起。奉乃赞叹道:“贤士原不可测,往日捧檄色喜,实是为亲屈志;今乃知毛君节操,实异常人!”章帝亦得闻义名,征义就官,义仍然谢绝。乃赐谷千斛,并令地方官随时存问,不得慢贤。还有任城人郑均洁身自好,有兄尝为县吏,贪赃受赇,屡谏不悛,均竟脱身为人佣,积得工资若干,归授乃兄,且垂涕与语道:“财尽尚可复得,为吏坐赃,终身捐弃,不能复赎了!”兄闻言感动,改行从廉。未几兄殁,均敬事寡嫂,抚养孤侄,情礼备至。州郡交章举荐,均终不应征。建初三年,司徒鲍昱致书辟召,又不肯赴。至六年时,由公车特征,不得已入都诣阙。章帝即使为议郎,再迁为尚书,屡纳忠言。旋即因病乞休,解组回里,一肩行李,两袖清风,仍然与寒素相等。章帝东巡过任城,亲至均舍,见均家室萧条,感叹不已,因特赐尚书禄俸,赡养终身。时人号为“白衣尚书”,垂名后世。

只会稽人郑弘,为宣帝时西域都护郑吉从孙,少为灵文乡啬夫,爱人如子,迁官驺令,勤行德化,道不拾遗。再迁淮阴太守,境内适有旱灾,弘循例行春,课农桑,赈贫乏,随车致雨,又有白鹿群至,夹毂护行。弘问主簿黄国道:“鹿来夹毂,主何吉凶?”国拜贺道:“仆闻三公车□,尝绘鹿形,明府他日必为宰相!”弘付诸一笑,亦无幸心。建初八年,奉调为大司农,奏开零陵桂阳岭路,通道南蛮。先是交阯七郡,贡献转运,必从东冶航海,风波不测,沉溺相继,至南岭开通,舍舟行陆,得免此患。弘在职二年,省费以亿万计。时海内屡旱,民食常苦不足,国帑却是有余,弘又请省贡献,减徭役,加惠饥民。章帝亦颇以为然,下诏采行。元和元年,太尉邓彪免官,即令弘继任太尉。弘见窦氏权盛,恐为国害,常劝章帝随时裁抑。言甚剀切,章帝亦温颜听受;但优容窦氏,仍然如常。虎贲中郎将窦宪职兼侍中,出入宫禁,虽未敢公然骄恣,却是密结臣僚,引为心腹。尚书张林、洛阳令杨光,党同窦宪,贪残不法。弘忍无可忍,至元和三年间,极言弹劾,嘱吏缮陈。吏与杨光有旧交,先往告光,光闻言大惧,亟诣窦门求救。窦宪忙入白章帝,劾弘泄漏枢机,失大臣体。章帝问为何因?窦即先将弘所上弹章,约略陈述。已而弘奏呈上,果如宪言。章帝不能无疑,便令左右传诏责弘,且收弘印绶,另任大司农宋由为太尉。弘始知为属吏所卖,径诣廷尉待罪。旋复有诏赦弘,弘因乞骸骨归里,好几日不得复诏,顿令弘积愤成疾,奄卧不起。临危时尚强起草疏,力斥窦宪,仿古人尸谏的遗意。疏中有数语最为扼要,录述如下:

窦宪奸恶,贯天达地,海内疑惑,贤愚嫉恶,谓宪何术以迷主上?近日王氏之祸,昞然可见!陛下处天子之尊,保万世之祚,而信谗佞之臣,不计存亡之机;臣虽命在晷刻,死不忘忠,愿陛下诛四凶之罪,以餍人鬼愤结之望!

这书呈入,章帝始遣医往视,弘已病终。妻子遵弘遗嘱,悉还从前赐物,但将布衣为殓,素木为棺,轻车减从,奔丧还乡。章帝亦不加赙赠,听令自便。这却未免辜负好官,有私外戚哩!

郑弘既殁,司空第五伦也老病乞休,有诏准令退位,惟终身赏给二千石俸秩,且加赐钱五十万,公宅一区。伦奉公尽节,言事不肯模棱,性质悫,少文采,在位以贞白见称,时人比诸前朝贡禹,后来寿逾八十,考终家中。太仆袁安奉命继任。安字邵公,汝阳县人,祖父良,习《易》著名。安少承祖训,得举孝廉,累任阴平、任城令长,迁守楚郡,再为河南尹,政号严明,吏民畏服。嗣由太仆超迁司空,守正如故。未及期月,又代桓虞为司徒,光禄勋任隗继为司空。隗字仲和,系故信都太守阿陵侯任光嗣子,好黄老言,品性清廉,与袁安并为三公,时称得人。博士曹褒奏请考成汉礼,诏下公卿集议,安与隗各无异言,独词臣班固,谓宜广集诸儒,共议得失。章帝叹道:“古谚有言:‘筑室道谋,三年不成。’今欲集儒议礼,必致聚讼不休,互生疑异,笔不得下。从前帝尧作大章乐,一夔已足,何必多人?”乃即拜褒为侍中,举汉初叔孙通所订《汉仪》十二篇,令褒改订,且与褒语道:“此制散略,多不合经,今宜依礼条正,使可施行!”褒乃援据古典,参入《五经谶记》,依次辑录,白天子至庶人,凡冠昏丧祭各制度,具列无遗,共成百五十篇。匆匆奏入,章帝未遑详阅,也不令有司平议,当即收付礼官,遽令施行。及章帝崩后,群臣多言褒擅更礼制,不足为法,因将新礼百五十篇,一并弃掷败字簏中。小子有诗叹道:

绵蕞朝仪不足征,操觚改制亦难凭;

一朝大礼谈何易,草草宁堪作准绳?

欲知章帝何时告崩,待至下回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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