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注重道德修养的人,几十年来奉行不变,仗义疏财,自己却过着十分俭朴的生活,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别人要干,如果落在他的手里,他就坚决和他斗。周围的人都夸赞他。他也并不以此自矜。
他家里养了一头黑母牛,几年了黑母牛都不曾下过牛犊。这一年,这牛忽然怀上了,一家人十分高兴。可12个月以后,下出来的却是一头白牛犊。一家人十分诧异。就跑去问当地的智者这是怎么回事,智者回答说:“这是天神降祥瑞到你家,快拿去杀了祭天,感谢他给你们家赐福吧!”于是,一家人照智者所说的办了。
可是,过了不久,他的父亲却双目失明了。一家人都埋怨智者,说他撒谎,不但福没有降下来,反而降下了祸。
又过了两年,那牛又生了一只白牛犊,他父亲又叫他去请教智者,他说:“上一次,智者已骗得我家够惨了,你还相信他?”他父亲说:“智者的话必须经过很长时间才能得到验证,事情还没有结果,你就再去问一次吧。我虽然瞎了双眼,可心里有一种感觉,好像这是上天为了我们好,而不是害我们,也许我们会因祸得福呢。”
儿子就又来到智者家中,说自己家中那头牛又下了一头白牛犊,问这是吉还是凶,智者说:“这是好兆头啊!是上天给你们家降了祥瑞,你们把它杀了祭天,也许会有好结果的。”
儿子回来之后,把智者的话告诉了父亲,并问要不要照智者的话办,父亲说:“照智者的话办。”于是一家人又把牛犊杀了祭天。
过了一年时间,他自己的眼睛也无缘无故地瞎了。一家人都埋怨智者,说他又说了假话,也决定不再相信他的话了。
过了几年,国家战乱,壮劳动力都被征去作战,死伤无数。这两父子都因为瞎眼没有上前线,只是待在家中饲养那头老牛。
后来,国君平定了叛乱。不久,这两父子的眼睛也恢复了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