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没有一会儿,一个侍卫走了进来,说是太后传唤,落落看了一眼皇埔轩,然后跟在侍卫的身后,走了出去。
到了对面的一座帐篷,侍卫停下了脚步,落落走了进去。
帐篷的地上铺着毛毯,暖炉散发着阵阵的热气,太后懒懒的靠在床榻上,看到落落走了进来,太后双眼犀利的看着她,“今日,哀家会把你送回凤城,那件东西哀家一定要看到,还有如果敢耍什么把戏的话,你的宰相爹爹还有那个孽子的命都在哀家的手上。”
“知道了。”落落点点头,回去也好,再想办法。
“还有,随哀家走走。”说完,太后站起了身子,身旁的丫鬟忙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落落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晨间的雾落在她的脸上,冰凉凉的。
两人的脚步在一块石洞前停了下来,落落疑惑的看着眼前一脸高深莫测太后。
她在一旁的石洞上敲了几下,然后石洞的门哗然打开,太后走了进去,落落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太后。
身子和她隔了很远的距离,石洞中很冷,她的脚和手早已经都麻木了,嘴中呵出来的热气,也很快的消散在了石洞中。
双手紧紧的怀着身子,脚下的水明显的结成了冰,白白的,凉凉的,落落尽可能的避免着地上的冰。
越到石洞的里面,越冷,落落不断的向着双手呵着热气。
突然一阵闷哼声传来,还夹杂着鞭打声传来,落落的心被提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石洞越走越宽阔,从原来的窄窄的石洞变成宽大的洞口,里面点着灯火,墙壁上也插满了火把,落落的身子一转,顺着还不断传来的声音,落落双眼望了过去。
然后愣在了原地,凤斯雪的四肢被绑了起来,钉在木桩上,身上的衣袍已经被鞭子抽的成了碎布,挂在身上。
落落看不清他的面庞,因为他散乱的发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庞,身上血迹斑斑,鞭打的红印一条一条的印在他的身上。
口中被塞着破布,严严实实的,他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头低垂着,但是她还是能从他凌乱的发丝中,看到他有些熟悉却已经变得苍白无比的脸庞,她的心猛地抽了一下,紧紧的搅在了一起,那样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后看到落落瞬间苍白的脸庞,眼中闪过一抹得意,那个孽子也不过如此,她就是要让她看看。
落落的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太后扫过落落,说道:“好了,你去吧!”
落落最后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石洞的。
太后冷笑一声,拿着鞭子的侍卫退到了一旁,她上前,手指挑起凤斯雪的面庞,“孽子你也不过如此,哀家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死不如,哀家绝对不会让死的那么快,得到解脱。”细长的指甲划过凤斯雪的脸庞,留下了几道抓痕,痛的凤斯雪的面庞皱在了一起,她将凤斯雪脸庞上的发撩开,看到凤斯雪的面庞,她冷笑着,让一旁的侍卫将热水递了过来,直直的向着皇埔轩的面庞泼去。
“啊!”一声痛呼,凤斯雪的身子剧烈的颤动着,脸向后仰。
太后有些狂妄的大笑了几声,然后目光狠毒的看着一旁的侍卫,“给哀家紧紧的盯着他,如果他要是被人救走了,哀家第一个要了你的命。”
“是。”侍卫连忙说道,太后才走了出去。
石洞的门再次开启,太后的身影消失在石洞中,侍卫懒懒的坐在了洞中的石椅上,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平凡的面孔中透露着深深的邪肆和寒意。
落落走出了石洞后,已经有一名侍卫在等候,手中牵着一匹白色的马。
落落想要再去看皇埔轩一眼,但是侍卫没有丝毫的妥协和让步,“太后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王上。”
落落一阵的气愤,那个女人的心竟然会狠到这样,简直就不是一个女人。
上了马,身后的随从就跟在她的身后,落落从来没有一个人骑过马,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骑马。
身后的随从一看,鞭子一抽,马立即奔跑起来,落落吓了一跳,连忙用双手抱住马的脖子,吓得趴伏在马背上,双腿紧紧的夹着马的肚子,脸色苍白。
身后的随从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在落落快掉下马背的时候,虚扶一把,他的马和落落的马总是保持在相同的速度。
看到眼前的城门,随从转过身子,落落从马上翻了下来。
呕吐了一番,才浑身无力的拉着马,走进了城门。
街上熙熙攘攘的,落落没有一点的心情观看,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没有一会儿就到了皇宫的城门前。
落落看了一眼把守严密的侍卫,无力的靠在皇宫的城墙上,这下进不去了,人家口中的什么令牌,什么口谕,她全都没有。
当了一个妃子,也没有一点的影响力,她说她是妃子,人家连眼睛都不撇向她。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过来,落落没有留意,蹲在墙角,马车停了下来,凤斯雨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落落。”他唤道,温柔的脸色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怎么在这里?”
“进不去。”落落只说了三个字,然后就撇开了双眼。
皇宫把守的侍卫看到凤斯雨全部行礼,“参见雨王爷。”
“免礼。”凤斯雨在两人的耳旁低语了一番,然后看着落落,“走吧,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