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既希圣亦希贤

手执两杯文武酒，饮文乎，饮武乎？

胸藏万卷圣贤书，希圣也，希贤也。

〔作者简介〕杨一清（1454～1530），字应宁，号邃庵，明镇江丹徒（今属江苏）人，成化进士。官华盖殿大学士。

〔创作背景〕杨一清年少时，一次与某国公、某尚书同席，国公、尚书二人各赐一杯酒，杨双手接过，尚书随口出了句上联，杨当即对出了下联。

〔联句特色〕这副席间应答联，出句对语各尽其妙。

出句“文武酒”，指尚书和国公所赐的酒。尚书是“文”，国公是“武”，故称。“饮文乎，饮武乎”照应“文武酒”。意思是说，这两杯酒先喝谁的呢？对句不正面回答，撇开所问，以读“圣贤书”立意，“希圣”、“希贤”，见宋周敦颐《通书·志学》：“圣希天，贤希圣，士希贤。”谓仰慕圣人，效法贤人，愿与之齐。

面对尚书与国公的出句，誉“文”则贬“武”，赞“武”则损“文”，故以“希圣”、“希贤”为对语，既不得罪眼前递酒的一“文”一“武”两位大人，且隐含着对二人的恭敬、仰慕之情。这巧妙的回答，态度明朗，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对语之巧之奇，令人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