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了。”他双手一点,直接袭上她的睡穴,刚想掀开被窝。
一道紫色的光线扫过,吓得他连翻几个身,待他站稳之后,才发现那是一把散发紫色光芒的剑,暗自庆幸避得够快。
“我劝你这只狐妖还是不要打我妻子的主意,否则让她知道了,大家都难堪。”坐在床上的无极夜,为她盖好被窝,手持紫龙剑,老大不客气的说道。
妖精跺脚,他故意找了个他不在的时机,却不曾想过这个男人一直都守着,气得牙痒痒,最后无奈,只能破窗而入。
待他走后,无极夜才收起剑身。坐在床上,看着那个酒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怕是有人真的把她带走了,她都毫无知觉。
他一直都在这里,守着她,看着她大哭,看着她大笑,看着她一壶接一壶的醉酒。
“你为什么就不懂的照顾自己呢?”无极夜为她盖好被子,一双碧绿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好久好久。
看着外面的天色,他知道自己再不走,就无法离开了。
“夜——”某人在梦中豪气万丈的喊道,吓得无极夜一个颤抖,差点摔倒。
“坏—人。”
“凤儿,不是这样的。”无极夜无奈的回头,只是床上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走近了看,才发现她噘着个大母手指头,睡得正香。
后知后觉的,无极夜笑了,才知道刚才不过是她说的梦话。
赌之无常,毕赢就是典型的例子。
前半生,她逢赌必赢,赌运好到只用猜就能赢,将各种赌术掌控在手中,只为把玩,也能叱咤风云。甚至,不惜下重本开了赌场。
但自从来到无间三年不赌,赌运却悄然离她远去。好运走了,坏运接踵而来。
当她再次流连赌场时,逢赌必输。
赌得天昏地暗,赌得差点连家都搬到赌场来。
外界,自是不知道赌场谁开的,更不知道这个霸占了二层最好位置的女人是谁。只知道谁和她赌了,都能从她身上赢到点什么。
一时之间,赌场门外挤满了人。
毕赢一脚踩在椅子上,大手一挥,桌上刚摆满吃的东西全部被她扫了下去。一双赤红的眼显示了她多久未休息,那眼角的乌青,在灯光下那般的刺目。
“谷主!”四大护法站在她身旁,声音微高,企图劝她离开。
“赢赢,你已经在这里赌了五天五夜了,乖,还是回去休息吧!”看管二层的妖精心疼的就差搬一张床过来让她睡,偏偏这个女人摇头,不屑有床。就算有,她也不会乖乖听话,任由他们安排。
毕赢连日来,性情大发,根本不顾任何的劝解,豪气万丈道:“来,谁和我赌!”
看了这么久的戏,有人总算摸透了窍门,眼前这女人走霉运,赌什么输什么。于是,一大胖子仰首挺肚,坐上了对面的位置。
开门做生意的,只能服从顾客的意旨。这是毕赢当初所教导的服务。
妖精倾琴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怪他不识抬举。世上却有那种不会看脸色的人,对妖精的眼睛根本免疫,因为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
那胖子大手一拍,也颇有几分气度道:“姑娘,老子和你赌,赌什么?”
“随你挑选!”毕赢大吼道,即使声音沙哑,她也依旧如此。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连自己家的宝宝在何处,她都不曾关心过。
只知道,她是个失败的人,只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无情。
白风摇头,她本以为谷主上次发泄之后就会恢复起来,谁知她却是变本加厉。而且不听任何人的劝解,她们说的话,她似乎都听不进去。
“去把少主和纯羽找来。”白风低声对幼雪吩咐道。
“也去把地君找来。”转身对映花说着。
“知道了,我们立即就去。”两人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拥挤的二层。
“你会玩什么?”毕赢尽地主之谊,很客套的问道。
“斗蟋蟀。”
一条黑线自毕赢脑门中横出,“靠,老娘就和你赌这个。”毕赢大手一拍,她都忘记了赌场中根本就没这一玩意。
妖精也是满头黑线,他拉拉毕赢的衣袖,笑声道:“我说赢赢啊,这里根本就没蟋蟀。”
无间的东西基本都修炼成精,哪来的蟋蟀。凡是有生物的东西,在这无间可都不能小嘘了。
毕赢头脑基本已成空白,她道:“那你去找两只不会说话的蟋蟀呀,我今天就要和他赌这个。”她坚持,今天不赢不归,她就不信,这么多把,一把都不赢。若是真的开始转运,那把自己都输了也好,这样都省得牵挂,省得烦恼。
看着她一脸的认真,妖精妥协了,反正他从来都不会不满足她心愿。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于是,在地君被扶着到来时,毕赢和那个胖子,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四周围满了看好戏的人。
“他怎么了?”白风看了一眼那满身酒气的人,又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的水灵。似乎有些明白了。
水灵面色有些苍白,笑着道:“自你家谷主成亲之后,他便一直如此,我想他帮不上什么忙的。”
白风了然,没让他进去,只是淡淡道:“映花,安排个房间给他。”
幼雪是拎着纯羽的衣领,狂风一般的席卷而来,“白风,少主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遍了也没找到。”
有一个,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强。在白风的认知中,谷主从来不忍心看到这个小天使和少主伤心的。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