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赢也收回心神,轻哼一声,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战地。
待一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出现时,第二场赌局才真正的开始。
判官一看到地君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在他也懂得看脸色,及时收敛住。不过那抖动的双肩去出卖了他。
“判官,我看你最近的工作很闲呐……”淡淡的威胁,从他口中溢出。
“地君,你多虑了,我一直都很忙。”
话落,只见判官将三颗骰子放入骰盒中,然后将其抛入空中,骰盒在空中旋转,很久不见其落下。
毕赢静心听之,奈何却有什么东西一直干扰着她的思绪,就连耳边,也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
“啪”的一声,她双手撑桌站起身,看着还在半空中旋转的骰盒。摇头,想要让自己静下来。
待骰盒落桌的瞬间,她啪的将自己的赌注压在了小的范围内。
“我赌小!”
“我赌没有!”地君也不慌不忙的抛出这么一句。
“没有这个赌法!”她皱眉,很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
这一局,她猜的。因为根本听不见骰子的声音,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当判官打开骰盒的一瞬间,毕赢懵了。
三颗骰子竟化成了粉末,难怪她听不见。
不过眼前这人,毕赢再次打量眼前这个白面书生。他不过轻轻一抛,骰盒他也只是碰触过一次,什么样的力道可以将骰子在空中旋转时才化为粉末?
判官看了看,带着歉意笑道:“真是对不起,第一次玩,一时没有捏准力道。她说是小,阎君你说是没有。这结局,我看两人打平了。”
“打平?”两人异口同声,显然都不太同意他的判决。
判官微微一笑,“她说小,这骰子都没了,就是零点,那她的答案也算是正确。阎君,你说没有,根据刚才的规则中,你其实也算答的不到点上,但是你却猜准了。所以这局是和,你们还有何意见?”
那个地君,的确猜对了,如果答案要细致一点,自己的还略欠一筹。如此思量的毕赢,点头同意了。
而地君冷着脸,点头,算是同意判官的判决了。
第三场,乃是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了。两人异常严肃的盯着那桌面上的三颗骰子。
判官微微一笑,笑容如和煦的春风,微微吹散了那紧张的气氛。
将骰盒放入一手中,轻摇几下,接而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中,继续摇动着。
一边走,一边摇,如此慢悠悠的态度,实在让两人火大。
就在他们脸色越来越难看时,他啪的一声将骰盒放在了桌上。
毕赢头嗡的一声,感觉自己上了这白面书生的当。
只是见他笑的风轻云淡,也不好发作。
“我买大!”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筹码压在了“大”字上。她从来都相信她的赌运,今日,赌了三场,第一场压了小,第二场平,那第三场她就压大。
她一说完,地君脸色发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笑的像一只狐狸的判官。
最后无奈的看了一眼身上最后的一条内裤,冷汗直冒,他第一次这么没气势的问了声,“我能不能和她买一样的……”
判官一脸黑线,他顺着地君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了然,笑的那个欢。
摇了摇头,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
“那,那我买小吧……”他犹豫,他后悔,他还……
“大,这位姑娘胜!”判官才说完,地君嘭的一声跌坐在地。
“地君……”判官着急的奔过去,拉起他,对着他的下身左看右看,见他双腿稳稳的站着,嘴角一咧,笑道,“地君,你还能自己走的吧!”
地君眉头轻挑,为刚才那一不小心滑到之姿解释了番,“刚才,那是本君一时不察,所以才跌坐在地上,而且并无大碍。判官,你多心了。”
判官笑的眯起了眼,在心里笑到不行。其实他不过是确定地君是否还有完成这赌注的最后一部分。当然是愿赌服输啦……
不知道为何,那笑看在毕赢的眼中,竟有几分狡诈之意。
毕赢拍拍手,围绕着仅剩下一条内裤的地君走了一圈,很是得意道:“既然是我赢了,你是不是该实践你的诺言,至少让我看看你脱光衣服的样子。”
地君眼一眯,反问了句,“你之前不是早已看过了?”
“哦……”判官一听,眼珠子直直的在两人之间转动着,那笑容颇有几分暧昧。
只是,这两人是特殊物种,根本看不出判官那别有深意的眼神。
“是看了,不过,这么好的身材再看一眼也无所谓。”毕赢说的那才叫一个轻松,仿佛,上次她是在欣赏一尊艺术品,所有多欣赏几次,也绝对不会长针眼。
地君面无表情的褪下裤子,无视判官目瞪口呆的表情。自然的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颚,冷笑道:“如何,满意了吧。”笑容一敛,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态,大声呵斥道,“满意了就给我滚出去,滚!”
因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毕赢傻了眼。
没想到,这万年冰山居然还会笑。
笑咦,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只是,她没分清笑的种类……
“什么滚啊,你应该说请离开。有点礼貌好不好,真是!”她边抱怨,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离开。
其实,众人错愕的不是她那喋喋不休的话语,而是惊讶如此愤怒中的地君,居然让她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