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闯祸了!”冷漠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急切,扔下两人着急的朝前寻去。
这厢,毕赢越走越远,眼前天地旋转,朦胧一片。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出了一个s形状。
脚下一个羁绊,毕赢捂住脸,咚得趴倒在了地上,好久好久才动了动,久到她以为梦到了自己的床。手臂上的刺痛感,让她清醒了少许。她摸索着,闭着眼爬起身,手指碰触的地放,有一个东西。
低头一看,黑乎乎的,似乎是一只鞋,再往上看,似乎是一只脚,再往上……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什么味儿,毕赢嗅了嗅。
“过来!”还来不及反应,她已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了过去,跌坐在某人的肚子上,她抬头,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一双碧绿的眼睛,犹如一潭幽湖,波澜无痕。
“嘿嘿,你的眼睛真的好美——”毕赢的一根小小的手指想要去摸摸,奈何眼前这人的头一直在晃动,一个不小心,戳在人家的高挺的鼻梁上,她傻笑两声,眯着眼凑过去,困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嘴上酒气四溢,她喃喃接着道,“像真的一样。”
说完,毕赢闭上了眼,像一只失去安全感的小猫似的,趴在人家怀中睡着了。
他垂头,敛眉,挑开她的衣服,露出了那脖子后面如雪的肌肤,舔了舔唇瓣,低笑道:“别怪我,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仰头,张大了嘴,月光下,那嘴巴内居然横生出了两颗细长的尖牙。
毕赢抬起手,像是无意识似的抽上了他的脸,啪的一声,那人垂头,刚好被她打个正着。她揪起他的衣襟,再次挥动了拳头,卯足了劲,毫不留情的朝着他的胸膛打去:“是个男人,就让我打一顿。”
她愤怒,她酒醉,于是她可以发酒疯。所以,她想揍他,便揍他,无须顾及那么多。
“女人,你疯了!”他一只手轻易的固定了那两只爪子,往后一别,头凑到了她的面前,脸上那红色的五指印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的确是男人,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挨打。
“地君,我和你打赌,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比你好的男人,胜过你千倍万倍。”她说这话时,始终闭着眼睛,嘟着红唇,那一头乌黑的发丝早已在风中凌乱的飞舞,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话落,她头一倾,又窝到了他的怀中。
她不知道她说话时的口吻就像是在赌气,带着一丝坚定,带着一丝恨绝。
居然把他当成了其他男人,“真是个……”不可爱的小东西。
“放开她!”忆月长剑相对,冷淡的声音在夜间格外的响亮。
他抬头,看着远处那月光下清冷之色,手有意无意的摸上毕赢那细嫩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她真正的醉生梦死。
“有本事就过来带走她!”他说得风轻云淡,却让忆月恨得咬牙切齿。
毕赢醒来时,觉得整个脑袋似乎炸开了一般,喉咙干涸,火辣辣的疼痛,想必是宿醉之后的结果,她揉揉自己的百会穴,习惯性的唤道:“白风,给我一杯水。”
旁边的人顺手递了一杯茶水给她,她看也不看,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之后,又将杯子还给了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眯着眼,感觉全身散架一般的累,若不是想起有个宝宝,她肯定会继续赖床。
白风没有回答,房间内突然寂静了下来,静到只听到彼此的呼吸。
毕赢不停的揉揉,头痛感才逐渐减弱:“宝宝呢?”她继续问道,只是依旧没有人回答。
她后知后觉的抬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阴暗处的人。一个陌生的男子,全身用一件黑色衣服遮盖,只看到一双碧绿的眼睛,犹如野兽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是谁!”毕赢警觉的看着房间内的不速之客,环顾四周,发现依旧是她的房间,只是身边少了白风,难怪她问了没人回答。
一听到房间内的声音,守在门外的一群人都冲了进来,完全不给那人任何开口的事情。
幼雪和映花垂着脑袋,一脸内疚的模样,双手拦住了门外一些激情燃烧的人。
一个小小的人儿直接扑向她的怀抱,嘟着嘴,红着眼睛,很是委屈道:“娘——”
纯羽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坐在床沿边,顺着她的手开始帮她揉揉百会穴,“姐姐,酒会伤身的,以后少喝一点。”
毕赢轻点了点头,就算有再大的怒气,她也无法对一个关心她的人发脾气:“宝宝,用过早膳了吧!”毕赢轻声问道,觉得自己这个娘亲当得真够失败的,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照顾好。以后她要多花点时间来陪陪他。
“娘,吃饱了!”
怀中的宝宝低下头,冷眼瞥了那角落中的人一眼,还好娘亲没事,若是有事,他非将他拆筋拔骨才怪。
“谷主,少主已经用过膳了!”白风怕小谷主说的模样,又再说了一边。然后略防备的看着室内的另外一个人,昨日,她看到谷主被这个人挟持归来,吓得差点小命都没了。而且刚好还被回来的少主看到了,结果惩罚是少不了的,更多的是担忧啊。
被拦在门外的还有一袭红色衣裳的妖男,还有她此刻最不想见的地君和水宫的二小姐。
“你们能不能不要挤在门口,当是看猩猩呢,还是看精神病患者。”毕赢将宝宝抱在腿上,捂住他的耳朵,开始发飙了。
这么多天压抑的心情爆发了,真性情也逐渐展露,现在别说是宝宝出来阻拦,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照骂不误。只要看到那对奸夫**,她就来火,恨不能直接上去抽他们两个巴掌。以前的感情已经在昨天都说得一清二楚了吧,既然是不相干的人,他们何必要出现在这里?难道就为了跑来看她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