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即将与我二妹成亲,不知道姑娘找他,所谓何事?”他不慌不忙的说道。
即将——也就是还未成亲咯,她赶得真及时。
毕赢轻踱步,心口怦怦直跳,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激动。于是,张口就来了一句道:“我只是想问问孩子他爸是不是忘记我们母子俩了!”
呃,身后的四人张大嘴巴。脑袋中产生了一致的想法:小谷主,他有爹爹吗?
水君闻之,脸色突变,嘴角的笑也僵持在了脸上,尴尬的笑道:“姑娘,真是会开玩笑!”
“放屁,本小姐从来不开玩笑。”毕赢最讨人人家说她在开玩笑了,一句脏话忍不住冒出了口。
身后的白风着实的为她抹了一把汗,这水君看似温和,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啊。
水君面色有些挂不住,对着远处的婢女招了招收,“去把二小姐和未来的二姑爷给请来。”
“是!”
一行人,在水君的带领下,来到了大的客厅——会客室。
毕赢缩在椅子上,双腿敲在了茶几上,痞子十足的环顾四周。嘴上还不停歇的吹着口哨,完全没了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就连做客人的觉悟都没有。
“我说水君啊,你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现代化。”毕赢也毫不客气,有什么说什么。
“多谢夸奖!”水君微笑着摇头,开始习惯和她的相处模式。
水宫、天宫——这些都是从地君口中听来的,而且,它们所处的地理位置也相当的特殊,并非在无间的势力范围之类。反而,离无间的距离很远。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之大,而她太过渺小。
“大哥,这么晚打扰别人睡觉,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一女子在大厅外嚷嚷着,人未到,声先到。责怪的语气中,并没有半点矫揉造作,反而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好听。
水君叹息,盯着毕赢的脸,想看看她是何表情,只是让他失望了,因为毕赢一脸的平静,并未因情敌的出现而慌乱了阵脚。
其实,毕赢翘起的双腿抖啊抖,抖得心慌意乱,抖得双腿发软,抖到最后,自己都觉得很窝囊。不就是一个男人么,等她问清楚,如果他真的想成亲,那她就成全他,当从来没来过此地。
“地君!”她深深的呼吸,然后站起身,平静的唤道。
如此郑重,如此的平淡,自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相处了那么久,每次都是打打闹闹的度过。唤他的名字,少之又少。
只有毕赢清楚的明白,这个名字在那三年的时光中,代表了什么——思念。
大厅中,有一个男人的身形因为这一声呼唤而止步不前,就这么站在那,看着她转身,看着她脸上那疏远的微笑,眼中的冷漠因那张脸而消散,渐渐的起了一点变化。
而这点变化,刚好被他身边那女子看到了。
“她是谁?”地君身旁,一女子嘟着嘴不悦的质问道。
地君避而不答,只是就这么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
“回来了!”
简短的三个字,在两人之间传开。如一粒微不足道的石子,掷如了那平静的心湖,自此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毕赢扬头,才能看清楚他。淡淡的话语,才是他对她的关心。
“我们的宝宝,有三岁了。”毕赢的嘴巴动了动,一路上想了那么多段子,结果冒出了这么一句。然后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他,会接受那个孩子吗?
她的话,如同一枚分量很足的炸弹,在几个人心中炸开了。
白风为首的四人,已听过她的宣言,所以不以为然,左耳进,右耳出,并未给出太大的反应。
反倒是,正在饮茶的水君,毫不客气的将水给喷了出去。
“阎歆,她究竟是谁!”一旁的女人听到毕赢说的话,本能的感觉到了存在的危机,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他的肩膀,细长的指甲因情绪激动插入了他的肌肤上。
他没有扯开那女子的手,看也没看的回道:“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呵呵,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原来,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影,都是泡沫,轻轻一吹,便会消失。
阎歆,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她是第一次听到,而且还是从另外一个女人嘴里听到。
多么可笑的事!
如果说,之前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才愿意死心。
那现在的她,再没有过多的话想要问他。觉得,再多问,不过是降低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而已。
毕赢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插入肉中,提醒着她今日受到的耻辱。
真想揍他一顿,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他,只会侮辱自己的身份。
“记清楚你今日所言,牢牢的记住!”毕赢大步走过,在走过他身旁时,冷冷的说道。
那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漠与疏离,无不让身后的四人大惊,难道族长苏醒了?
水君亦是身形一怔,不确信的问道:“你是她吗?”刚才那决然的话语,那说话的口吻,无不和当年的一摸一样,一切犹如昨日发生。
毕赢没有回答,只是极冷漠道:“我们走!”
“是!”
“谷主的未婚夫婿可比他好看多了。”映花不着边际的说道,心中气的恨不能直接飞刀过去。
呵,她哪里来的未婚夫婿,这些丫头也真敢胡编乱造。
毕赢嘴角咧出一抹淡笑,原来最关心她的还是身边这些陪伴她三年之久的丫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