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门外的敲门声,适合的阻止了宝宝的动作。
“爹爹,不能说,娘亲会骂我。”宝宝俯下身,在倾琴耳中小声的说着。
赢赢会打孩子么?妖男冒出一个疑惑。不过看在宝宝那可怜的模样,点头答应了。
“倾琴,你睡了吗?”门外是半夜无法入眠的毕赢,她想了很久,终是觉得自己要问清楚,问明白了,她才会死心。
所以,她来找倾琴。
“门没锁,你进来吧!”说话之时,妖男身上已盖上了被子,宝宝藏到了内床,躲在被窝内,大气不敢出。
毕赢推开门,光线有些黯淡,心思全在地君身上,所以也没发现房内诡异的气氛。
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很认真的问道:“倾琴,他娶了哪家小姐?”
这句话,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敢问出声,她不想比较她和那位小姐的优势或缺点。喜欢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喜欢就是喜欢,就算他是魔、是鬼,她也不会退却。
只是,想知道自己输在哪里,而这些,她必须见到那个男人,当面才能问清楚。
到时候,就算被伤害也没关系。至少,自己知道了原因。
妖男的心咯噔一声响,他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巴,只觉得苦涩无比。
就算那冰块娶了别人,她似乎也忘不了他。
在这场战争上,他已经败下阵来,至少,他争取过了。但是他也不会放弃,还需继续努力。
“水宫二小姐!”
说完,妖精倾琴松了口气,感觉一块大石刚从胸口移去。
水宫?毕赢脑海中出现了地君曾说过的话。
——这世上,生命珠就五颗,天宫、地宫、水宫各执一颗。
生命珠,她都快忘记了这档事情了。
地君为生命珠而来,那他会不会为了生命珠而娶那个人。
不行,她必须去一趟水宫,搞清楚这些事情。
“倾琴,谢谢!”她倏的站起身,道谢之后,匆忙而去。
仅留下床上的两个男人,一大一小,望天,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一路上,她想过无数个与他再次见面时的话语。
为什么要娶这个女人!
不行不行,说得太过直接了,怎么能用质问的口气呢,毕竟他从未给过她一个承诺。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还是不行,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个弃妇。
为什么……
“谷主,我们到了!”白风推了推还站在灵力毯上喃喃低语的毕赢,实在不明白她半夜三更跑到水宫有何事。
毕赢木纳的走下来,脚下踩着透明清澈的玻璃,伴随着哗哗的声响,玻璃下遮盖的是潺潺流动的水。她只是茫然的朝前走去,脑海中依旧纠结着“如何开口。”
白风收拾好灵力毯,将它交托给了身后的忆月。一旁的幼雪则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红布,上面湛蓝的天空已成了形,就差水中那一对遨游的鸳鸯了。映花则是双手揽在头颅后面,闭着眼睛,嘴上轻哼着小曲,怡然自乐。
四人态度不一的跟在毕赢身后,全没有陌生感,熟门熟路,当自己的家似的。
“待会若有冲突,保护谷主先离开!知道吗?”白风小声的嘱咐,眼神警惕的看着那拐角处,仿佛预见了事情的发生。
宫殿四周,都是用玻璃铸就的,玻璃另外一层,则隔住了水源。
四面被水环绕,宫殿中央,一庞大的水池,上面一颗石柱伫立着,一条血红的凤凰缠绕在了石柱上,栩栩如生。
石柱最顶端喷洒出细细的水滴,配上那天上地下明晃动着的蓝色光芒,更外的优雅,更外的温馨。
若是没有人在此地叫嚣,那会是另外一种光景。
“喂,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水宫!”两女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出现,便是一鞭子朝着毕赢的脚下挥去。
在鞭子即将碰触到她双腿时,毕赢弯腰,双手撑地,借力在空中翻身,双腿稳稳的落地。
拍了拍胸膛,她庆幸自己的反应能力并未随着生下宝宝而变得迟疑。
转过身,目光所及之处,是地面上的一条蓝色线,上面清晰的写着来者止步。
幼雪捏着细针的两个手指,微微转动方向,手中的线牵连着针,毫不留情的刺到了她们的手指关键处,伴随着一声惨叫,刚才女子手中的那条长鞭已坠落在地上。
“你们究竟是何人,夜闯水宫有何目的!”一女子捂住自己的手,换了一句话叫嚣着。她身旁的女子,见情势不对,立即转身朝里面跑去了。
“幼雪,道歉!”毕赢大声的说道,嗓音在空中盘旋着,久久未曾消散。她语气中却没有责怪之意,甚至还有一丝窃喜。这不,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幼雪动手,速度之快,让她差点鼓掌拍手叫好。
若不是时机不对,场合不适,她真的好想夸夸这个傻姑娘。平时看她憨厚的要命,关键时刻,居然如此决绝,毫不留情。
跨过那条蓝色的鸿沟,不顾任何的人阻拦,毕赢继续朝前行。
白风等人,也是肆无忌惮的闯入。
看到一张躺椅,毕赢大大咧咧的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躺下,而身旁的四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她的身后,两人在左,两人在右。
毕赢淡淡的睨眉,嘴角轻咧,笑不露齿的对着刚才在她耳边吵闹不休的女子道:“我这次来,只想见见你们家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