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赢噘着嘴,打算也彻底无视他。
抬腿,朝着门外迈去。
“来人,给我拿下她。”
在她打开门的瞬间,一袭玄衣的男子们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脸上都涂了什么?”毕赢一脚将身后想要偷袭她的人给踢飞了,还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他们脸上,随意一块红色、白色的,大概是用颜料故意涂的,不过妆太浓了,有点像死人妆,她好奇为啥每个人都涂呢?
“……”
没人回答她的话,倒是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毕赢收起心神,开始专心的开打。
每一记拳,每一记伸腿,都用上了三分力道。只见他们一个个被她丢了出去,又再次爬回来。
一旁早已穿好衣服的男子,冷着脸,坐在冰凳上,端着一杯茶水细细的品味,一眼也不朝着这边看,似乎对他的手下信心十足。
人越来越多,而她却越打越累,毕竟好久没运动了,一次性来个猛烈的,的确让人吃不消。
打到最后,她终于决定放弃,将最接近她的人一脚踹飞后,她大吼一声,“nnd,你们人多欺负我人少,有本事单挑。”
下一秒,她已被人用铁索捆住,推到了那人面前。
毕赢白了他一眼,不服输的撇过了头,嘴上还不停发出“哼哼”的声响。
“跪下!”身后的人按了按她,结果反被她踹了一脚。
“神经,都什么年代了还跪下,跪你妈个头。你知不知道你妈生你是多辛苦的一件事,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成器……”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一骂就忘记了东南西北,忘记了时间、场合,自然也忘记她是被抓起来的那个。
那冷面男子本一脸淡定,结果,越骂他的脸色越黑,最后,嘭的声响,他手中的茶杯硬是被他掰成了两半,黄色的水从里面溢出,他却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她的面前。
毕赢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不就是抢了他一件衣服,有必要又捆又绑的吗?
“小气的男人。”她嘟着嘴,先他一步,下了结论。
“闭嘴!”一声接近暴走的怒吼,嗓门大的,整个宫殿为之晃动了下。
毕赢吓得目瞪口呆,其实是,被他那一声吼,吼得耳膜还一直在嗡嗡作响。
“把这个不是人的东西给我扔出地宫。”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为之一愣。
如果是人,早被地宫寒气给冻死了,可是看看她,像人,却又不是人。而且不仅没冻死,还活蹦乱跳的在他面前叫嚣。
至于她究竟是何物,他才没那个闲工夫探究。
他的命令一下达,挥一挥手,便朝着门外走去。
毕赢早已被他那一句话气的头顶冒烟了,目不斜视,在他走过身旁的瞬间,长腿一扫,被铁链缠住的双手一躬,朝着他的胸前攻去。
nnd,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说她“不是人的东西”,这家伙真是活腻了。
他一时不察,居然着了她的道。
“你们都在干嘛,还不给我把这个疯子给拉走。”他整个人被她压在身下,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死死的拽在手中,绕了好几个圈,拉痛了他的头皮。而他的头却被她用力的按住,俊俏的脸蛋就这么紧贴在冰冷的地面。那模样,才叫一个狼狈不堪。
疯子?毕赢用脚代替手,踩在他的头上,一手扬起,抽出插在头发上的木簪,一头青丝随之垂落。
她狠狠的对准他那只乱舞的手背插去……
“地君……”所有人高呼出声,就在他们屏气凝神的瞬间,那根木簪深深的插入了他两根手指缝隙之间。
“吁……”所有的人都为之松了口气。
毕赢潇洒的甩了甩披散开来的发丝,屁股抬高了点,对着他的腰又狠狠的坐下,差点没把他的腰给压断了。
一旁的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嘴大张着,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大概从未看过他们的地君受到如此对待。
“喂,看在伤人要坐牢的份上,我就不要你那只手了,不过下次,再让我听到什么疯子之类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她嚣张的警告着。说完,甩甩手中的铁链,打算走人。
想她称霸大学之时,就连黑道上混的人也得给她三分面子,谁敢出言不逊,她就做了谁。
她没去做个警察,实在是警界的一大损失。毕赢自恋的想着。
身后那人,目光冷冽如寒冰,俊俏的脸上毫无表情,冷然的爬起,眉头微皱。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很多人开始为这胆大包天的姑娘开始祈祷,但愿一切无忧。
只见他轻拍了下身上的衣物,擦了擦那紧贴在地上的半张脸。两根手指轻轻一动,一个指令在无形中下达了。
门外那群奇形怪状的人,再次将她堵在了门口。
“靠,给你脸你别不要脸的。”毕赢气得破口大骂,她都放过他了,他居然出尔反尔。被铁链锁住的双手一转,她轻松的将想要接近她的人给扔到了门外。
身体微微下倾,腿横扫过去,立即将跨过门栏的一排脚给踹的缩了回去。
背轻轻一靠,那道门轻易的被关上了。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仅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毕赢摩拳擦掌,本打算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是谁。
地君伸出手,拦住了她想要再前进一步的欲望。
毕赢在心中哀嚎一声,她从未看过这么婆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