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触碰,都高度点燃了她体内的那把火。
她眼中的光芒再聚,已是冷冽无比。
一手勾起妖男的脸,凝视片刻,啧啧称赞。
她五指一抓,一股力道从她手掌心生出,她用力将还呆在门口的地君吸到了床边。
手指轻轻一勾,将他的头拉到了眼前。
她嘴角轻上斜,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靥,“你们两个,今日谁也别想走。”
说完,她手轻轻一提,两人都被她仍进了那张大床,皆是动弹不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不前,她手大挥,衣裳尽褪。
在两人目瞪口呆之时,跨上了大床。
毕赢倏然睁开眼,左边一个黑色的头颅,右边一个红色头颅,三人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她心中惊讶万分,抬起手,想要撑起身。
奈何,浑身酸痛,怎么也爬不起来,像是被一辆卡车咔咔的从身上碾过去一般。
她摸索了一番,终于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了。因为所到之处都是滑溜溜的肌肤啊!
“啊……”她用力的将右边的地君推下去,再一脚踹下了左边的妖男。
急忙用被子盖好了身子,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才看到了满室的狼藉。
地上、桌上、床沿,全是零散的衣服,不用想,她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怎么也记不起来呢?毕赢有力的拍打自己的脑袋。
“你……”地君爬起身,看了看赤果果在外的肩膀,又看了看赤身全裸的自己,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一条条,很是暧昧的横显在两人面前,无不招式着昨晚的激情。
毕赢面对他红了脸,缩进了被窝。
“哎哟,我怎么这么累啊。”妖娆的声音像炸弹似的在两人心中炸开了。一双白皙的手搭在了床沿边,借着力量站起了身。
雪白的肌肤,如初生的婴儿般展现在他们眼前。
只是他身上错横的青紫、爪印抓破的痕迹太过碍眼,皆让两人面色全变。
“夫人,你昨日真的很勇猛。”妖男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靥,床底下的红色衣裳就这么披在了身上,完全无视于一旁地君杀人的目光。
毕赢嘴角抽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缩在了被窝里。
地君也是皱眉的看着一室的凌乱,任由他怎么回忆,只记得她一拳朝着他袭来,接下来的一切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她真的和他、还有那个狐妖发生了什么事?
妖男则是撩那一头妖艳的红发,暧昧的凑近了她些,笑道:“夫人,今日是成亲之日,更是祭祀大典,待会可要紧随在我身旁。”
话落,挑衅的看了一眼站在床另外一边的地君。似乎在说,是男人就公平决斗。
地君冷哼一声,对这狐妖的讨厌程度又更深了一层。
毕赢苦着一张脸,对他的话半句未听进去。
残留的血迹告诉她,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点事情。只是颇为严重的事情是,她不记得昨晚的战况如何,更为严重的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两个男人都发生了点什么。
她是想找个男人了结自己的处女生涯,可是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地君捡起衣裳,穿戴好,铁青着一张脸出去了。
他怕自己再不走,会忍不住在她成亲之日打开杀戒。
随之,妖男在为新娘装扮的人还没来之前,溜之大吉。
室内空荡荡的,和之前一样的寂静。
毕赢捡起衣裳,穿好,收拾了被窝。便撑着脑袋,开始发呆。
准确的是,她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思绪早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一个上午,她的脑袋都是昏沉沉的,任由那些人在她身上装扮着什么。
祭祀大典上,红色的地毯一路从阶梯上铺张开来,殿堂外,红色的喜字那般显目,洋溢着活力,洋溢着喜悦。也无不提醒着她,今日亦是成亲大喜之日。
毕赢出现时,一袭红色衣裳,头顶着一透明的红色纱巾。一张涂了胭脂水粉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毕赢平静的扫视,可以清晰的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
错愕、惊讶、失望、嘲讽……
她唯一庆幸的是,妖族的妖怪也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的不堪入目。个个,都是有模有样。除了她身边这位妖男。亦是妖族的新出人才——生命珠的持有者。
在妖男的扶持之下,她身体内某部分热源正在复苏,势如破竹之势的窜入了她的心脏。毕赢甩甩头,挥去了脑中的晕厥感,小心翼翼的走向前面的祭台。
每一步,走得极慢。仿佛在进行最隆重的祭奠。庄重且容不得半点差错。
“只需将这颗珠子放上去就行了。”妖男从衣袖中掏出一颗闪着红光的珠子,在她耳边小声嘱咐。
毕赢接过之后,那颗珠子的光芒四射,耀眼万分,将这座祭祀阁照成了红色。
那光打在人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温馨。
毕赢一步步的走上祭台,将那颗在别人眼中所谓的生命珠摆在了祭台上的空架上。然后跪下,开始默念着倾琴教她背诵的祭词。
身后,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一双冰冷的眼出现在祭祀殿中,担忧的看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他看到她双眼的神情,知道生命珠的力量在她体内开始燃烧了。他担心她会支持不住的晕厥,他更担心另外一个她会随时出现。到时候,祭奠会变成血祭。
“祭祀大典现在开始!”她缓缓的站起身,勉强自己做到他所要求的那般。其实,脑海中已成了一团浆糊,意识在一点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