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赢满脸黑线,这人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不过,狐狸最怕狗了,不知道真找一条狗来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夜半时分,屋外,一条红色的身影悄然而至。
他蹑手蹑脚的撬开门,透过门缝观察内室的状况。
室内静悄悄的,耳闻两道平稳的呼吸,他放心打开门。
合上门的瞬间,一狗吠在身后响起。
他半弓着身子,就这么僵持不动。一颗心砰砰直跳,就连呼吸也暂时的静止了。
狗吠声停止,他屏住气息,转过身。
狗一个飞身跃起,吓得他显真身夺门逃亡。此乃求婚第二次失败。
隔日,他将自己裹得像个乞丐,将门打开一条缝隙,丢了一块骨头过去。
半天未闻声响,就连狗的气味都未闻到。
他先伸出了一条腿……
“啊呜”一口,狗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那个活物。
“啊啊啊……救命啊!”尖叫声四起。
毕赢学地君盘腿而坐,两人面对面。耳闻房外的惨叫,她嘴上却欢快的说道:“我赌他这次最多持续半柱香的时间!”
地君抿唇不语,每次赌都是输……他才不犯傻了!
半柱香后,两人下床看了下,只见小狗嘴中还咬着一块血淋淋的布。
看来,妖男金蝉脱壳了。
“估计他会修养一段时间再来,我们还是将这狗还回去吧……”地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毕赢缓缓点头,在思考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做过头了。
手中紧抓着那块硬是从狗嘴里撕下的红布,上面的血还在滴!
实在想不通,这狐妖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傻。
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明知狗是克星,却还是来挑战。
真不知道他太勇敢,还是太愚蠢。
不过,那执着的劲,却让她有些佩服。
隔日,地君悄然把人家的狗还了回去,而她也没再听到那妖孽的声音。
似乎,回到了以往的平静。
似乎,这几日的纠缠不过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看着外面灿然炫目的阳光,她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地君双手一伸,将她向后仰倒的身子稳稳的接在了怀中。
低头一看,那乌黑的发丝已逐渐变成了红色。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看到如此安静的她。
这种情况,其实已持续了好几天了。
每每阳光升至当空时,她的体温就会瞬间变高,然后昏迷不醒。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还以为另外一个她会出现。
可是,直到她醒来之后,发丝又变成了黑色,另外一个她自吞下生命珠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她也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总以为自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地君将她放入床上,揭开她外面的衣裳,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冰与火交缠在了一起……
直至,“好舒服!”她满足的呢喃。
毕赢蹭了两下,感觉到脸上那痒痒的呼吸,她倏然睁开眼眸,一张放大的俊秀五官就在她眼前。
哇,他怎么睡在她的旁边,毕赢一颗小心肝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什么时候他们变得如此亲密无间?
什么时候他们同床共眠?而且他还赤身裸体?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毕赢那不安分的手指开始从他浓浓的眉毛细细画起,她长这么大,怎么就没见过如此英武的男子呢?
她一边叹息,一边好好的欣赏。
每一寸肌肤,她都细细探究了一番。
描绘着他薄薄性感的唇形,描绘着那刀刻般的轮廓。
“你在燃火!”他一把抓住那双已划落到喉咙处的手,睁开了那双深邃的眼眸,波澜不惊的眼中撩起了一丝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被逮个正着的毕赢用力的缩回手,很不好意思的往他怀中缩。
“别乱动!”他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往下。
毕赢则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靠着那让她舒服的胸口。
地君叹息,每日这么抱着,就算他是圣人,也总有一天会失控。
他可不想她以后埋怨他。
就在两人沉浸在二人世界时,一不速之客闯入房中。
“哈哈,今日我总算进来了!”来人带着一丝傲气的笑,带着一丝兴奋。仿佛能闯入室内,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当他一瘸一拐的闯入了内室。
当他看到床上那两具紧靠在一起的身躯。
一团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他这么辛苦的求婚是为了什么?
他和天敌做斗阵又是为了什么?
“奸夫**……”他咬牙切齿,气的直接把手中的拐杖给扔了过去。
拐杖就这么笔直的飞了过去……
地君一手抱着她,一手撩起床头的衣裳,足轻轻一点,在空中一个翻转,躲过了妖男的偷袭。足落地时,衣服也已穿好。
“你怎么阴魂不散啊!”毕赢先发飙了。
她见到这狐妖之后,就没遇到什么好事。
还以为他受伤之后,至少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害她心中还小小的内疚一番。
谁知道,他居然还跑到这里来,一来就想打架。
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哦,应该是一只打不死的狐妖。
妖男一见毕赢那不悦的态度,立即委屈的嘟起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