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凤很坦白的回答,她觉得和这么聪明的人打交道,说谎也是枉然,更何况,望是那么奸诈的一个人,他会让你的谎言不攻自破。
望玩味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是如何破解了那摄魂的药力,“告诉我,为什么?”
他不喜欢有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更何况,他需要知道答案,然后将这答案毁灭。
“因为纯羽!”火凤想也没想的说道,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吃了摄魂,她只知道,当那种笛音响起时,她的大脑是清醒的,就连她那颗心也无不的清醒,她只是不受控制的被笛音所吸引,并且再看到望时,她明白了他的意图。
一切,就是如此。
纯羽?望显得不太相信。
火凤耸了耸肩,将宝宝在放到了地面上,她接着解释道:“纯羽有一颗纯净的心灵,他将它给了我。”所以她才会脱离了他的掌控。
人算不如天算,大概就是指望这种情况。
望点头,指了指宝宝道:“凤舞,将帝媚带来见我!”
“不!”火凤拉住了宝宝越要离开的身子,她看着望道,“我们需要谈一谈。”
“你没有任何筹码!”望看了她一眼,玩味的笑着。
这个眼神她很不喜欢,但是,火凤不得不承认,这人该死的太精明了。她的确没有筹码,她大步一跨,将宝宝拦在了身后,立即改变了话题道:“我和他一起去。”
“随便你!”望摊手,毫不担心她会离开。因为他吃定了那个孩子,孩子牵绊住了她。这样,一举两得,他并没有因为摄魂的力量消失而沮丧,反而让他更加欣喜。
要一个脑袋清楚的人,和要一个傀儡,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她那点心思,他了解,他只是期待她接下来的动作,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救这个孩子。所以,游戏会变得更加有趣。
火凤牵着宝宝的手,两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朝着神族的方向走去。
“凤舞!”火凤蹲下身,拉住了他的小身子,就这么看着他,她语重心长的问道:“若是有一日,他让你杀了我,你会不会动手?”
“会!”他毫不迟疑的回答。
火凤叹息,这话还真让人伤心,也对,和一个被控制的人她又该计较些什么呢?
一脚踹开门,哐当,门应声而倒下,身旁的宝宝,波澜无痕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不耐烦,似乎很恼火。
“告诉帝媚,就说火凤拜访!”火凤大声说着,只是有人不领情了,宝宝甩开她的手,就这么大步跨了进去。
火凤摇头,也跟着,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入。
帝媚,帝君的妹妹,若不是有这一层身份,她早将她给活剥了。不过,这次,她就是来和她算总账的,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做一个了断。
帝媚就这么翘首以盼的坐在椅子上,淡定的看着打破她一层层防护的一大一小。不,准确的说,只能算是一个。因为她始终要对付的人,只有她——火凤。
一万多年了,时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这个女人身上,美艳的容貌,心仪的男人,至高无上的权利,一切的一切,都要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开始。
她恨她,恨了一万多年,本以为这女人会随着那场神魔大战而去,殊不知,一切不过是这个女人的障眼法,骗了自己,也欺骗了那些爱上她的男人们。
如今,该是她们做了断的时候,这个仇,早该在一万多年前就结束了,只不过拖延了时间而已。
“知道为何麒麟族的族长会在一夜之间手刃仇人吗?”帝媚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启着茶盅的茶盖,很想将所有的话挑明。她更清楚的明白,对于火凤,什么才是她致命的弱点。
火凤的手握着宝宝的手紧了紧,笑道:“你搞得鬼,是不是!”她不信夜会失去理智,不信那么善良的人会手刃自己的族人。所以,她宁愿信是这个女人在背后一手操纵了那场意外。
帝媚的恨从何而来,她不知道。只知道神魔大战时,让她进退无门的是帝媚,让她被族人背叛的还是帝媚,甚至毁了她幸福的人还是她。
这次,自己可以问个清楚,让她也死个明白。
帝媚一脚伸出,轻轻一挑,将椅子踢到了她的面前,笑道:“坐!”
火凤也是按住了那早已不耐烦的宝宝,就这么双手将他抱在了怀中,轻声说道:“宝贝,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了解事情真相的时间,好吗?然后,你再带她离开。”
宝宝没有反应,只是不再挣扎,仿佛那个怀抱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仿佛那耳边的细语给了他温暖。一种不似心底深处黑暗的温暖。
她接过椅子,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下。完全没有防备,没有任何的敌意,就这么平静的看着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亦如一万多年前,她们才刚刚相识的时候。她是战神,而帝媚是帝君最疼爱的妹妹,第一次帝君引见时,她们就这么遥遥对视。一眼,便开始了一段孽缘,一段纠结了一万多年的孽缘。
麒麟族的麒夜,是她的未婚夫,她们早已定亲,早已准备度过这漫长的人生之路。而水无尘,是帝媚早已相中的男人,两人亦在帝君的圣旨下定亲。
她们应该是幸福的两对,只是,当水无尘向她告白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战神冷情更绝情,她不懂为何一个女人可以这么恨自己,就算自己果断的拒绝水君的情意,毫不留情的转身,也消除不了帝媚心头那聚集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