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柳烟红说要杀了拓跋丰,她比谁都听得清楚。
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着想,皇后不顾柳烟红的种种理由,便把人给解决掉了,至于是如何解决的,当然不可能是血腥的暴力方式。
柳烟红被带走后,剩下的就是听到全过程的安陵愁月。
皇后望着她,“你知道的太多了,本宫也不能留你了。”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既然不能成为同盟,那就一定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不可能养虎为患……”
皇后眼神一冷,今天的冲击对她来说过大,她也不想再与安陵愁月多说,直接要那些装汉制服安陵愁月。
可安陵愁月岂是那种站着等杀的人,当然是要反抗的,便与那些侍卫打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以优胜者的姿态站在皇后的身前。
“皇后娘娘,既然您的人留不下我,那愁月告辞了。”她闲淡一笑,往后退了几许,而围住她的侍卫们都已然倒地不起。
她拉开了宫殿的大门,灿阳的曙光迫不急待的撒了进来,照进了她的眼里,她眼前一黑,顿感头晕目眩,怕是刚才动作过大,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突地她后背一痛,刺痛的感觉从背脊传来,她回头,就见皇后的手里有把刀,那把刀……是伤她的锐器。
“放心吧,本宫不会牵怒安陵府的。”
皇后抬刀,重重的要往安陵愁月的心脏插去——
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下一刻,安陵愁月落入一俱宽厚的怀里,她抬眼一看,这个邪魅的笑容……
拓跋尘。
她安心一笑,便昏了过去。
而宫殿里的皇后怔在了原地,刚才是谁?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来人,这宫里,除了那个人,还有谁会有这样的能耐?
皇后颓然的往后退了数步,安陵愁月没死成,那么她和柳烟红的事情……她握紧了手中的丝巾,一抹不安在心底酝酿。
看来,她该和安陵府的大夫人谈一谈了。
她受了伤,后背鲜血直流,拓跋尘原本看好戏的眼里浮出淡淡的燥意。
“你真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这话里,有淡淡的责备。
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的安陵愁月脸色惨白,浑身发冷,她握住他的手,“我怀……”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他打断她的话,眨眼间将人带回了七皇府。
“安陵夫人回来了。”
“安陵夫人终于回来了。”
“大家又不用无聊了……”
府里的下人一见到他们的主子把安陵愁月带回府,而且还是用这么亲密的方式,全都欢呼高喊,只有严生,看出了安陵愁月的伤势。
“我马上去找大夫。”
“安陵夫人,没想到时隔才几个月,老夫又来替你疗伤了,身子对女子来说很重要,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老大夫毕竟是老大夫,这人老了,嘴就碎,一碎就爱碎碎念,就算现在的安陵愁月虚弱得毫无生息,他也可以自弹自唱。
只是,他的手才搭上她的手腕,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脸色不佳的开口道,“七皇子,夫人有了身孕怎么还让自己受这样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