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府的人再喜欢暴力,都不敢冒着伤及七皇子的危险,骤然乱出手。
“贱人。”安陵明月指着愁月,“你给我过来,我要好好教训你。”
安陵愁月冷冷一笑,“我就站在这里,要教训我,你过来。”
她垂眸,对上七皇子赞赏的眼眸,眼里流过冷芒,这个七皇子也不是善类,就算站在这里,她也要小心应付他随时出手的可能。
况且,他此时扮演的不正是“不喜女子近身的七皇子”吗?
“够了,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今天我们是请七皇子过府一叙,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安陵云雷左侧的妇人,不开口则矣,一开口竟威严无比,安陵愁月朝她看去,看气势和气质,这人应该是正室吧。
“娘子不要生气,这贱丫头……”刚刚还一脸穷凶恶极的安陵云雷脸色一变,变得有些狗腿,他安抚的摸着妇人的手臂。
“这丫头再贱,也是从安陵府出去的,既然给了七皇子,有什么过错都该由七皇子处罚,你们在闹腾什么,宴无好宴,叫七皇子看了笑话,是我安陵府的不是,李氏在此向七皇子陪罪。”说着,她一扬手,身边的丫环立马斟酒,李氏起身,朝七皇子一敬,浅饮了那杯酒。
“夫人果然识体,本皇子要是有这样的夫人,七皇府定是井然有序的。”
这话,拓跋尘说得轻巧,却叫安陵二夫人和宁静娴互握着的手,更紧了,眼里同时浮现出不甘。
安陵二夫人,是“二”夫人,成天想着怎么把大夫人拉下马,自己当首席夫人,不过不管她动多少手脚,至今没成功。
宁静娴不高兴的是七皇子话下的另一个意思,难道说现在七皇府的家务有她管,就不够井然有序吗?
这陵府的人听完拓跋尘的话后倒明白了,七皇子无心再看戏下去,便也只能默不作声,安陵明月一跺脚,气呼呼的坐回原位去。
安陵愁月抚着胸口,安陵云雷对她下手够狠,用尽了十足的内力,她怀疑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受损了。
就在她难受得要死时,眼前出现了一张白净的大掌,她抬眉对上拓跋尘邪勾的嘴角,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才不相信他能安什么好心来帮自己,安陵愁月兀自在他身边坐下。
拓跋尘挑眉收回手,俊颜微微一轻,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看来你的骨头还是很硬,本皇子欣赏倒不赞赏了。”
她撇开脸,远离他的气息,她今天受的罪,怨不得别人,自怨过去的安陵愁月太软弱,她一定会充实自己来改变这种现象。
下坐的宁静娴瞪着主位上的两人,红嫩的唇都快咬破了,该死的安陵愁月还真就坐在那里了,这是爷第一次让一个女人坐在他的身边,叫她怎么能不嫉妒,不生气?
更叫她不甘心的是,那个女人是安陵贱人!
“静娴,要沉得住气。”
突然,一个冷静的声音响来,她收回视线,“二夫人,你叫我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