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邵谦站起身来,灭了办公室里的灯,清冷的月光照在贴身剪裁的西服上,更显得俊逸,“我,是不会让后院有起火的机会的。”
叶之行为他话拍拍手,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走出总裁办公室,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女子的照片,眉目温婉却又带着点清高的倔强,好看的轮廓,还有修长有致的身子,最好看的还是那双轻灵的眸子,清澈的宛若婴儿。叶之行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阮小安,阮宏康的女儿,顾邵谦的妻子,五年前失踪,顾邵谦对外宣称是出国读书去了,然后又在五年后突然回归。
嗯,小安啊。叶之行好看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轻挑的在照片上女子的嘴角轻轻一吻,随即珍惜的将照片放在口袋里。
豪华的浴室水汽氤氲,小安裹着浴袍,细细的往脸上抹fresh的黄糖面膜。二十五岁了,再不保养就来不及了。再说了,女人的首要任务就要好好的保养自己,若是自己都不爱自己,还怎么让别人来爱?
说什么真正爱上一个人爱的应该是心灵,不是容貌。完全屁话,这个世道就是这么虚伪,明明每个人都爱俊男美女,可是说起因为才华,因为品行而相爱,就是真正的爱,若是因为容貌,因为金钱而相爱的话,便是色令智昏,便是唯利是图。
爱上一个人的才华,和爱上一个人的美貌,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
终究说起来,才华和良好品行,每个人天性或多或少都会存有的,倒是美貌和金钱,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感情,应该是嫉妒吧?
正想着,只听见门铃响了,小安以为是干净,便径直走到门口拉开门,“甘净,你不是睡觉了吗?”可是目光落在那个人的身上时,目光刹那间呆滞,“邵谦,怎么是你?”
还不等顾邵谦反应过来,便“啪啦”一声大力把门关上,强作淡定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顾先生请稍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就来。”
急急忙忙的用水洗掉脸上的面膜,换上普通的衬衫短裤,阮小安深吸两口气,确信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面对顾邵谦后,拉开了门,脸上是标准的笑容,亲切但不轻佻,洁白的八颗牙齿露在外面,望着他。
顾邵谦有些怔怔的望着门里的女子,迟疑的不敢进门。
微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打潮了洁白的衬衫。衬衫有些大,越发显得身材玲珑有致。衬衫很长,不注意看是发现不了下面的牛仔短裤的,让人一眼望过去,有种真空的极致诱惑。她微笑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只从海里面钻出来的美人鱼。
他平淡无常的小妻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勾人?像一只极品的妖精,性感又无辜。想到刚才她开门的时候,身上只围了一层浴巾,还喊“甘净。”甘净应该就是挨了他一拳的小男孩吧,那样英俊的面容,青春逼人的脸庞,突然让他有些莫名的惶恐。
是因为那个男孩吗?让四季豆变成了美味的水蜜桃吗?这五年,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不会是——
看顾邵谦失神的站在那里,小安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提醒他,“顾先生,您是来找我的吗?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请不要打扰,我想睡觉了。”
顾邵谦如梦初醒的拉住快要关上的门,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目光冷峻的走了进来,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目光莫测的望着阮小安,“这五年,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让我好找,四个字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只是冷淡的说出前半句,背着手望着她。
他的表情像是审问罪犯,语气恶劣的像是定罪的法官。小安心里的一丝柔软被北风吹干——五年不见,他先是打了她的朋友,接着又来兴师问罪。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那么做?
阮小安轻笑一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89年澳大利亚的红酒,开了酒,倒了一杯递给顾邵谦,“我想这是我的隐私吧,应该没必要告诉你。顾先生若是以老友的身份前来,就喝了这杯酒,大家好好聊聊。但若是有别的想法,那就请离开,宏安的保安都是国际国内比赛的格斗冠军,相信这一点顾先生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顾邵谦嘴角浮起一丝冷峻的笑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都不像你了。”
阮小安将红酒递给顾邵谦,笑的妩媚,“还不是生活所迫?社会风吹雨打的,就成这样了。”
顾邵谦目光在小安身上渐渐放暖,“那以后我一定把你养回笨笨的。”
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安狐疑的抬起头来,眯起眼睛望着对面一脸平静的男子,“什么?养我?顾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邵谦笑的坦然,“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答应你父亲要好好照顾你的,君子一诺千金,我说到做到,你既然回来了,我就要尽我的责任。”他说的如此冷静,像是陈述一个事实,可是这样的话,却让小安脸色猛的阴沉了下来。
责任?好好照顾?什么话?他有好好的照顾过她吗?冷淡鄙夷轻蔑,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柔情磨灭,五年前刚离开的时候,哪一个晚上不是流着泪喊着他的名字在噩梦中醒来?倒是他,这五年过的好像相当滋润,今天重逢的时候,他不是正和一位美女在电梯里面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吗?
被气的笑了起来,小安笑的像是一朵风雨中的蔷薇,艳丽的带着刺的,“顾先生,我相信你一直没有弄清楚所谓照顾和君子两个词的意思。君子知道,宠而不爱,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更不会把她当做一种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