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夫人。一个失去了女儿的母亲。”燕儿无助的说道。
“好。”凤凰直接的回答了出来。“我是说，我也是一个母亲，我知道哪种疼？”凤凰惊慌了。
娘，女儿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不孝女给你谢罪来了……
凤凰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
“夫人，让你为难了。”
凤凰摇摇头，“燕儿，能帮助她们，我倍感荣幸。”
不！是我要感谢你，感谢你记得我的话，替我做一个女儿，照顾我娘。
“你可不可说说他们的境况？让我有一个心里准备？”凤凰哽咽的问到。她怕由得自己亲见，会昏倒掉。
“夫人，你真是一个好人，跟我家大夫人一样。心底是如此的好，如是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你的。”燕儿还在不停的流眼泪。
燕儿，你怎么还是这么的善良，都峰回路转几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的美好？
“自从大夫人出事以后，老妇人就异常的伤心，总说是自己逼死我们大夫人的，是自己没有做到一个娘亲的责任。老是这么哭，哭个不停，哭着哭着，就生病了，大夫说，老夫人若是还这么哭，自怕是眼睛保不住了，可是老夫人依旧整天哭。她还说，大夫人告诉过她，我们大夫人一定会回来的……”燕儿已经泣不成声了。
凤凰紧紧的咬着手，怕自己哭出声来。
娘，你真傻……
不孝啊，女儿真是千古罪人！
转过几条街道，来到一所沉静，干净，古朴，明净的院子。推开门，花木成叠，看得出似乎被人照顾的很好。
“燕儿姑娘，你帮我照顾一下凤儿，我自己进去可好？”凤凰看着凤儿，又看看燕儿，压抑着悲痛说道。
她怕吓着她们？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夫人，难为你了。”燕儿抱歉的说到。
“老夫人的屋子在那间。平日若是天气好，老夫人也会出来晒晒太阳的。”
“那个，若是我演的不像，燕儿姑娘，你可得好好跟老夫人解释啊。”凤凰吃力的说道。
心快停止了跳动。
“夫人，谢谢您了。燕儿知道！”
凤凰摸摸凤儿的头，带着壮士不复返的心情，转身，朝着门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去。可是身子似乎是虚脱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有一个淡淡的信念支撑着她不断的跨开步子。几步路，凤凰感到了很久很远，无论自己多么的尽力。多么的努力，可是身子还是被脚步托不走。
泪水流满了脸，眼睛中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抬起颤抖的手慢慢的抚摸上那扇雕花的大门。
一刻，凤凰想转身逃开！觉得哪门似有千金，怎么也推不开。她怕见里边的人，她怕里边的人见着她会失望……
“娘？”凤凰轻轻的说了一句，轻的连自己也听不见。
“谁？谁，小小，小小是不是你，女儿，你回来看娘了……”里边的人惊慌失措的叫着，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凤凰心痛！
凤凰将门使劲一推，砰的一声跪倒了地上，竟不觉得疼。
“娘啊……”跪走着移向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已经白了许多头发的老妇人。
老妇人听见叫声，急急的要站起来，旁边一个丫头赶紧扶助了她。
“娘，娘，是你不孝的……”后边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凤凰跪着挪动到妇人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妇人的腿。
“小小，真的是小小……小小，你真的回来了，娘好想你……”不断爱怜的抚摸着凤凰的头。
“小小，娘对不起你啊……”
“娘啊，是女儿不孝，让您受累了……”砰的一声磕到了地面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小小，小小……”凤凰一放开她的腿，老妇人立马惊慌失措了，不断的伸出手，四处搜寻。
丫头扶着她的手，摸到了凤凰，哭着走了出去。
老妇人蹲下来，摸索凤凰的脸。
“娘，真的是小小，小小不孝啊……嗯……”
“孩子，让娘摸摸。这些年，你变了多少？我就知道，我的小小不会骗我的……”
凤凰拉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
“小小的脸胖了，小小长大了。可是小小一定长黑了。太阳晒多了吧。”
老妇人挂着泪水，突然笑了起来。“可是这模样还是那样？那么的善良，那么的聪明……”不断的用手想擦干凤凰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
“没事，不哭，小小，只要你没事，娘就开心了，娘这些年，过的很好。小小告诉娘，这些年，你怎么过的，有什么委屈，给娘说啊……”
“娘，小小不委屈，小小在外边遇见了好多的好人，看见了许多好的事物……”凤凰哽咽的回到。
“小小，这样的小小，才是娘的女儿，娘知道，我们小小才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娘……小小叫您伤心了，小小让你受委屈了……”凤凰抱着老妇人，哭了起来。
心脏剧烈的撕扯着，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她怎么忍心让娘亲承受这样的痛，她该死啊！
“乖女儿，起来，不要跪着了，乖啊……小小一直最乖了。”老妇人想拉起凤凰，可是凤凰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怎么也不起来。
“嗯……”凤凰只是老妇人抱着大哭，怎么也不起来。
“小小啊，这些年，娘就想着，小小是不是吃饱了，是不是生病了，娘知道，小小是孝顺的孩子，不会丢下她娘的，这不？真的把你盼回来了。”
